第4章 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兩天,子墨的生活節奏變得異常繁忙。他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尤其是各個餐廳之間來回穿梭。
儘管刷盤子的工作報酬並不豐厚,但至少能保證他有飯吃,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餐廳里,當顧客們吃完后,總會留下一些食物。對於這些剩飯,其他員工或許會挑一挑,從那些幾乎未動過的食物上拿一點嘗嘗。
但對於子墨來說,他大多數時候會將這些剩飯全都收走。
雖然這些食物是剩飯,但是很多菜品都是連一筷子都沒動過的,在子墨看來,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段時間,子墨的身體也在慢慢好轉,這都歸功於他這幾天的「煉體」。
然而,他身體的病症還需要時間來修復。由於他的經脈一直未能打通,要想讓身體儘快恢復,就需要大量的靈藥來輔助治療。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對子墨的印象都不太好,但當他們得知子墨是一個孤兒,而且還非常能幹,於是這兩天,他在餐廳的日子也算過得比較安穩。
當然,子墨並不是什麼都吃。對於那些品相極差的食物,他還是會選擇扔掉。
這種舉動,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會覺得有些丟臉,但對於子墨來說,他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子墨心裡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全力以赴地去爭取,什麼時候又應該淡然處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無論是過去四處漂泊的歲月,還是身處仙界之時,他大部分時間不是正在找尋食物,就是在找食物的途中奔波勞累。
曾經流浪街頭時,子墨為了填飽肚子可謂絞盡腦汁。那個時候,想要找到一個肯收留他打工換口飯吃的僱主簡直比登天還難。
因此,在大街小巷裡,只要一發現有食客吃完飯後剩下的殘羹剩飯,比如麵湯、剩麵條等等,子墨便會趁沒人注意時迅速把它們裝進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里。
然而,這樣做往往也會招來許多麻煩,被店家驅趕更是家常便飯。
有時運氣不佳,實在找不到能果腹的食物時,子墨甚至不得不翻找垃圾桶,從中挑揀出一些已經過期變質或是只被咬了幾口就被丟棄掉的麵包之類的吃食充饑。
在仙界,作為一名無門無派的閑散修士,子墨經常淪為其他勢力追殺的目標。他的日子過得提心弔膽,整日東躲西藏,稍有不慎便可能命喪黃泉。
為了逃避仇家的追捕,子墨時常被迫藏匿於某些危險重重的禁地里長達數年之久。
或許是因為子墨的修為還不夠高,至少在早期,他還是需要食物來維持生命。
即便不需要每天都吃東西,但長期下來,還是要攝取一些營養。
在仙界,子墨會找到一些腐肉,簡單地用火燒一燒,就可以直接食用。
當他在魔族禁地的時候,很多大型怪獸的屍體也成了他的食物。
周末的兩天轉瞬即逝,子墨如往常一樣早早起床鍛煉,然後用這兩天打工賺的錢買上早飯,準備去上學。
雖然現在子墨身無分文,但他的飯卡上還是有不少錢。由於沒有銀行卡,之前打工賺的錢基本上都存在飯卡里了。
卡里僅僅只有一千塊錢,不過對於即將到來的高考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坐在教室最後的窗戶旁,子墨望向遠方。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打通的速度可能要加快了,尤其是在靈氣復甦之前。
對於現在的子墨來說,想要去京都,最好的方式還是通過高考。
因為即使自己是仙帝,但是在前世的地球上,還是隱藏著許多能人異士,而且去仙界的地球人也不僅僅是自己。
子墨抬頭望了一下天空,但現在他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一個住的地方。
子墨沒有手機,但憑藉他長期的經驗,他也能感覺到空氣中凝聚的雨水的密度越來越高,這通常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儘管身為仙帝的子墨,沒有固定的居所,讓他感到有些憋屈,但他明白即便是仙帝,也有著生老病死的輪迴,只是站的位置稍微高一些罷了,其實和普通人並無太大區別。
站在山頂上,雖然視野開闊,但卻無法看到山下溪流匯聚成河,再匯入大海的景象。
然而,慢慢沿著山路徒步上山,也有它獨特的風味和樂趣。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軌跡,重要的是要欣賞眼前的風景,然後抬起頭,繼續前行,走到下一個地點,開始新的旅程。
子墨對這些事情的理解一向透徹。即使成為了仙帝,他也從未沾染其他仙帝那種目中無人的壞習慣。
因此,對現在的子墨來說,找個地方住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否則,如果真的被雨淋濕了,他現在的身體問題將會更嚴重。
在下海市的各個路口處,政府相關部門的大小官員們連同軍隊都如臨大敵般忙碌地指揮著現場秩序。
他們爭分奪秒地開展著疏散人群的工作,目的只有一個——務必確保廣大市民群眾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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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市街道兩邊的商鋪店家們亦未有絲毫懈怠之意:有的正緊鑼密鼓地做著各種各樣的防護措施;還有的則乾脆選擇直接閉門謝客,暫停營業。
不僅如此,絕大多數國企事業單位同樣紛紛響應號召,相繼發布通知宣告暫時停止辦公並開始休假。
視線再轉回到位於市郊的張家別墅區內,狂風暴雨已然不期而至,但好在張家人大多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並沒有外出亂跑。
此刻,別墅一樓寬敞明亮的客廳里,張婉婷正陪同其母徐慧蘭端坐於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電視里實時滾動播放的各類新聞報道。
要知道,對於身兼公司總裁重任的張婉婷而言,時刻關注此類消息可謂至關重要。
不過說來奇怪,正當母女二人全神貫注之際,徐慧蘭的心境卻不知為何始終難以平復,心底竟莫名湧起一股焦躁不安且愈發強烈、難以遏制的情緒波動……
恰在此時,只聽得「嘎吱」一聲輕響,原本緊閉的家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緊接著一個背著書包的少年閃身而入,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天賜!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同走進屋內的老管家。
天賜進門后,非常有禮貌地向母親和姐姐打了招呼,然後說道:「媽,大姐,因為暴雨學校停課了,高考還有一個月就要到了,我想上去再複習一會兒。」
徐慧蘭強壓下內心的焦慮,用盡量溫柔的聲音回答道:「不要過度勞累,累了就適當休息一下。」
儘管她的焦躁主要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和她的小兒子尚未歸家,但她的心情依然無法放鬆。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了昨天見到的子墨,心中湧起了一股愧疚。她急切地叫來管家:「管家,管家!」
管家聽到呼喚,立刻快步走來,說道:「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聲音洪亮而沉穩。
徐慧蘭一臉焦急之色,雙手緊握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擔憂:「李叔,子墨還沒有放學回家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努力剋制內心的恐慌。
管家看著徐慧蘭,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平緩地回答道:「夫人,大少爺一直都是自己上下學的,我們從來沒有接送過。」
徐慧蘭聽后,心中的焦慮愈發嚴重,急切地說道:「那還等什麼,他們學校應該也停課了,快去把他接回來。外面這麼亂,我實在放心不下!」
管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徐慧蘭的擔心,但還是謹慎地追問了一句:「夫人,大少爺是在哪個學校?」
徐慧蘭遲疑了一下,腦海中飛速回憶著兒子所在的學校。她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后終於喊出了答案:「二中,二中,你去二中趕緊把他接回來。」
然而,正當管家準備轉身離去時,一旁沉默許久的張婉婷突然開口說話。
「媽,子墨三年前上初中的時候確實是在二中,但現在他已經上高中了。」張婉婷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母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徐慧蘭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驚愕與尷尬交織的表情。
她喃喃自語道:「嗯……婉婷,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學校嗎?」
張婉婷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輕聲說道:「媽,您也是知道的,我平日里工作繁忙,這些家中瑣碎雜務之事,我實在是無暇顧及。」說完,她輕輕嘆了口氣。
徐慧蘭聽后,默默無語,似乎想要再次開口詢問,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這時,屋裡的保姆王姨聽到了屋外的交談聲,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王姨快步走到徐慧蘭身邊,對徐慧蘭說:「夫人,據我所知,大少爺好像就讀於五中。前些日子,我偶然間看到過大少爺的試卷,上面好像清清楚楚地寫著『五中』二字。至於具體是哪個班級嘛,我當時沒看清,不過待會前往學校打聽一下,應該就知道了。」
一旁的管家見徐慧蘭並沒有立刻答話,於是說道:「夫人,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動身前往五中。」話音剛落,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王姨見狀,連忙補充道:「夫人,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得到徐慧蘭的回答后,王姨這才緩緩轉身離去。
隨後,徐慧蘭轉向張婉婷,吩咐道:「婉婷,你給老二、老三、老四打個電話,看看她們知不知道子墨現在在哪個學校。」
張婉婷注視著徐慧蘭那充滿焦急與期待的眼神,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仍然拿起電話撥打了老二的號碼。「老二,你知道子墨在哪個學校上學嗎?」她問道。
電話那頭,老二猶豫了一下后回答:「哦……額,這個我真不知道。你問問媽吧,子墨是哪個學校的?姐,你也知道我平時挺忙的,沒怎麼關注過這些。」
接著,張婉婷又聯繫了老三,老三回答說:「啊,大姐,我好像也不知道。那個張子墨不學無術,天天就知道混日子,成績也是墊底的。你問他上哪個學校幹嘛?」
張婉婷趕忙解釋:「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
等到了老四接電話時,她說道:「大姐,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平時都不太出門,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寫小說。你要不要問問爸媽?他們應該清楚。」
儘管通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寧靜的客廳里,徐慧蘭一字不漏地聽著。
掛斷電話后,顯然其他弟弟妹妹們更不知道了,張婉婷便沒有再繼續打電話詢問。
看著徐慧蘭泛紅的眼眶,張婉婷心裡也急了起來,輕聲安慰道:「媽,或許爸知道子墨的學校呢,你別難過。」
徐慧蘭搖了搖頭,失神地說:「不,你爸不知道的。這些家務事,他向來是不過問的。」
張婉婷望著低頭沉默的母親,心中不禁暗想:難道子墨在家裡一直都是這麼無足輕重的存在嗎?
連他在哪個學校都沒有人知道,這真的算是一個母親嗎?而且,這還是她盼望多年才找回來的親兒子啊。
或許,自己作為姐姐也不夠稱職,真的曾經好好關心過這個已經回到家裡三年了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