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帶囡囡看病
面很快上來，林天大口吃面。
老闆娘有意無意的瞅著林天，林天胸前破損的衣物，露出兩塊胸肌，受這樣的傷還面不改色，真男人也。
這人胸大肌為何如此之大，老闆娘眼泛秋波，一片春心蕩漾。
「娘~娘」這時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小孩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條大魚。
老闆娘面色難看起來：「你這孩子不是叫你不要去江邊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說著拿出樹枝，往男孩身上抽去。
「哎哎哎！別打我啊娘，這是王叔送給我的，他今天撈到五六條魚。」
少年東竄西跳，躲避慈母手中棍，老闆娘一聽王叔送的，也是放下手中棍子。
「你王叔送的？你小子別騙我，這一月里，你王叔撈到的魚不過雙掌之數，怎麼就突然一下抓到五六條，我看你是存心誆騙我，看打。」
「真的啊娘，好多人都撈到了，有人一下子還抓到十條吶，不信你去問問。」
老闆娘冷哼一聲：「暫且信你，你要是敢騙我，我定要抽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林天噗嗤一笑，心裡也是暗自分析著這話的意思。
看來真的是老天開眼了，又是下雨，又是撈魚，不會是大梁皇帝自焚祭天了吧。
老闆娘訓完兒子，隨後又面帶笑容看向林天。
「這位客官，不是青水縣人吧，不知從哪來，又到哪去，這天氣可沒法趕路啊。」
老闆娘看林天衣衫不整，還帶著傷，保不齊是與人決鬥，要不是猛獸廝殺，她可得罪不起。
林天也是抬起頭，看向老闆娘，只見老闆娘，眼波盪起波紋，都能划槳了都。
這娘們看著不像啥好人啊，這啥眼神。
林天：「我來帶我女兒看病。」
老闆娘：「哦~那你可找對地方了，聽風軒對面那個先生，治病救人最在行了，聽說以前是個御醫，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流落到這，你要想治病去他那保准沒錯」
老闆娘：「你女兒真可愛啊。」
老闆娘一臉欣喜的摸了摸囡囡的頭，囡囡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面。
林天接著開口：「老闆娘知道客棧在那個位置嗎，我這剛來有些人生地不熟。想著先湊合一晚，等明日看情況，租個房子住。」
「找地方住？」
「我父母以前居住的小院，倒是空著？」
林天：「那感情好，不如先租給我。」
老闆娘有些狐疑：「租給你也可以，不過這租金得一個月一兩。」
好傢夥，林天思量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個銅板左右，五個銅板可以買一個炊餅，這一個月二百個炊餅。
也還行，貴不貴他也不懂，青水縣的物價多少他也不知道，在他合理接受範圍之內就行。
「那好，帶我看看地方，我先租兩個月」
林天手裡還算寬裕，從馬匪身上搜出來十五兩白銀，光買炊餅就能吃好久，一碗面才兩個銅板，果然還是搶土匪來錢快，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土匪送上門來。
吃飽喝足，天色也越來越暗，雨還在一直下，老闆娘也是關了門，這天大概率不會有人來。
小院很是樸素，院中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還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樹，林天也是很滿意。
有的住就不錯了，不過這房租確實有點貴，看來得想辦法掙銀子啊。
林天待在屋裡，囡囡已經沉沉睡去，打開窗戶，燭火在風中搖曳，映照出他沉思的輪廓。
窗外暴雨如注，雷聲轟鳴，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窗欞。
小樓昨夜聽風雨…
倒上二鍋頭，回想起這三年來的一點一滴，種過地，打過工，卑躬屈膝當過下人，如今怎麼說也是二品武者，光吃苦了，甜是一點沒吃上。
………………
一夜就這麼匆匆的過去。
一聲雞鳴吹響黎明的號角。
雨水已經停歇，天氣微涼好個秋啊，十分涼快舒爽。
林天換了身衣服，早早起了床，給囡囡洗了把臉。
「走，爹爹帶你去找醫師。」
林天來到麵館「老闆娘，來兩碗面，起的還真早啊老闆娘。」
「可不是，附近有條大江，有些下江的人，會來我這吃點東西，要是開的不早，就掙不到錢，掙不到錢俺們娘倆就得餓死。」
林天吃完便帶著囡囡隨意轉轉，街道上人流涌動，個個面帶喜氣，林天看到一個坐在石凳上閉目歇息的老人。
「老人家，今這是怎麼了？誰家娶媳婦？怎麼個個都這麼開心。」
老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面生，不是咱們青水縣的人吧，老天爺開眼嘍，這大江，終於能撈上魚嘍。」
聊了一會，隨後林天往南走去。
突然！
林天右手猛的一抓，一隻小手被他牢牢箍住，林天兇狠的回頭望去，只見是一個邋遢小孩，小孩身上破破爛爛，宛如一個小乞丐。
林天語氣狠厲：「偷東西偷我身上來了，你挺大膽啊。」
小乞丐滿是泥濘的臉上充滿驚恐，一隻手護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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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我，別打我~」聲音都帶著哭腔。
林天見此一幕心裡也不是滋味，自己剛穿越過來，何嘗不也是這樣。
林天冷哼一聲，從口袋掏出幾枚銅板，遞給他。
「拿著~買些東西吃。」
小乞丐看到銅板眼神一亮，受寵若驚的接過銅板，直接跪在地上。
「謝謝爺~謝謝爺」
……………………
這裡就是老闆娘說的地方吧。
對面是聽風軒，說到底就是一個茶樓，說書人唾沫橫飛，訴說著人文趣事。
林天邁開步子走進醫館，一股子中藥味撲面而來：「沒錯了，就是這味。」
「看病？」一個小童歪著腦袋看著林天。
「對！」
「老爺，有人看病」小童向著裡面喊去。
沒一會走出一個年邁的老者，抬頭看向林天：「說說吧，怎麼回事。」
林天拉過囡囡：「我這閨女，隔三差五就發癔症，說胡話，一發病就是睡好幾天，好幾天也不吃不喝，最後又跟沒事人一樣……」
老者抬頭看向囡囡，把著脈，皺起了眉頭。
「奇怪，這是什麼脈相，前所未見。」
林天心裡一緊連忙追問：「不會得了什麼絕症吧。」
老者閉目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你開些安氣凝神的方子，你且回去試試。」
「試試？不是……看病還能試試？」
林天也不懂，葯童把藥包好，林天詢問價錢。
葯童直接開口：「十兩銀子」
林天一臉不可思議：「什麼，十兩，你們怎麼不去搶？」
林天徹底暴走，擼起袖子一把抓住老頭的衣領：「欺負我老實？隨便抓點葯就十兩，我閨女病的這麼嚴重你說沒事，真當我好欺負？」
囡囡的病情林天是一清二楚，一睡好幾天不說，還時常發癔症。
怎麼可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