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離別的清晨

作為援軍，瑪斯不能留在一個地方太長的時間，那樣就失去了「援」字的意義，說出去也不太好聽，所以他只在花語城堡里逗留了兩天就再一次出發了。

「如果駐守金棘城的人不是西恩的話，我也許會多留一天。」天邊泛起了白的時候，瑪斯對著一夜睡的戰戰兢兢的麥羅溫柔的笑了笑。

這是兩個人共處的第二個晚上，瑪斯只是抱著麥羅睡了一個晚上，什麼都沒做。

可麥羅並沒能睡的太安穩，他不太相信瑪斯勞動一個七階刺客把自己弄來只是想要說說話而已。

瑪斯的確是和他說了許多，包括他和西恩·埃德加私下裡其實是很好的朋友這件事。

「埃德加男爵守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麥羅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西恩和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如果不是因為戴文的關係加上後面西恩忽然被晉了爵位的話，他對西恩的印象大概就只會停留在那個「浪蕩子」的名頭上。

「西恩，叫他西恩吧。我們都是這樣的關係了，你這樣帶著爵位稱呼我的朋友們有些不太合適呢。」瑪斯笑了笑，把搭在麥羅腰上的手移開，調整了一個姿勢把麥羅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終於還是忍不住要那樣了么？

麥羅的身體僵了僵，隨即又放軟了。有些事已經成了事實，想要逃避也不太可能了。

瑪斯繞過麥羅的肩膀，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彷彿是老朋友在談心一般的自然。

麥羅的神經一直都處在緊繃的狀態，見瑪斯似乎真的只是想談談，有些難以置信，轉過頭疑惑的問：「你不打算做嗎？」

「不。」瑪斯搖頭，又用手揉了揉麥羅的頭髮，笑道：「讓你擔驚受嚇了一個晚上，真對不起啊。」

「……」為這種事道歉？麥羅有些莫名其妙，對瑪斯的感覺更混亂了。難道他真的是只想和自己說說話才讓利德爾把自己弄來的？

「第一天有些瘋狂，你那裡還沒完全恢復吧。」瑪斯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又挑開麥羅的襯衣領子，看著麥羅胸口上那幾處紅痕，挑著眉毛說道：「我要是再把你怎麼樣的話恐怕未來幾天你都下不了床了。」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體諒我？」麥羅知道瑪斯說的其實是好話，可是看著他那調侃意味頗濃的臉實在是感覺不到一絲誠意，語氣不怎麼好的說著反話。

「免了吧，只要在我走後你不背地裡詛咒我就是好的了。」瑪斯哈哈大笑了兩聲，看著天色更亮了一些，充滿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顯得有些戀戀不捨。

「那就讓人送我回去吧，天色再亮一些的話就不太方便了。」麥羅說的話不是想要快點離開瑪斯的借口，而是誠心誠意的提醒。

「嗯。」瑪斯答應著，身體卻做出了相反的動作。

翻身把麥羅壓在了身下，看著麥羅有些驚恐的眼睛瑪斯邪魅的眨了眨眼睛，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吻在了麥羅的胸口上。

先是濕潤柔軟的感覺，然後就是微微的酥麻，麥羅忽然感覺到有些好笑。

瑪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口口生生的說不要做，可現在他又是在幹什麼？

被吸吮的感覺越來越深，兩人貼合在一起的那一點點肌膚產生了一些拉扯感，隨之而來的就是伴隨著微弱疼痛的酸脹感。

當疼痛越來越明顯，麥羅要咬著牙齒才能不呼喊出聲的時候，瑪斯放開了他，看著自己重新製造出來的痕迹滿意的笑了。

手指慢慢的推揉著自己在麥羅胸口處啃咬出來的痕迹，瑪斯道：「我在你身體里留下了一絲靈魂印記。」

麥羅點了下頭，沒說什麼。在瑪斯用牙齒啃要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異樣。瑪斯在那方面的確是有些粗暴的，但是卻不是那種毫無顧及的暴虐，他喜歡給麥羅製造一些小痛苦，卻不會是這種傷害身體的方式。所以當他感覺到瑪斯在咬自己第時候，儘管疼的厲害他還是強忍了下來，他知道瑪斯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哪怕是那種事也是帶有目的的。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我有資格問嗎？」麥羅白了一眼瑪斯，坐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襯衣。他的這話聽上去充滿了不滿，可言語間又像是認可了自己和瑪斯之間的關係，乍聽之下還沒什麼，但是要是仔細的品味一番就又有所不同了。說完那些話，麥羅自己忽然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對著瑪斯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真的不打算做了吧，那我回去了。畢竟這城堡里不是我們這邊的高人不少。」

「算了，時間不多了，我也不逗你了。」瑪斯起身下床，從不遠的椅子上拿過麥羅的褲子和外衣，然後一邊幫助麥羅穿衣服一邊道：「雖然有利德爾保護你，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你的法術和能力都被我封住了，我會給你一個可以解開的方法，在遇到危險而且利德爾也無法保護你的時候你再使用。」

「嗯？」麥羅有些不解的看著瑪斯，他真的沒想過瑪斯會把解除封印的方法告訴自己，他不是想要一直控制著自己才對嗎？

「之前我對你做的那些都是臨時起意的。」瑪斯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麥羅身上的秘密，他根本不會把這麼多的精力都放在麥羅身上。用法術禁錮住麥羅的能力，一開始只是一直震懾手段，后來在窺探到麥羅心裡的一些秘密的時候，他就產生了另外的想法。

禁錮住麥羅的能力固然是一種控制對方的手段，但卻也是為了麥羅好。

「……」麥羅還是沒太聽明白瑪斯的話，但是他卻不想多問，他還是不太習慣和瑪斯以這樣的關係相處，儘管兩個人已經「緊密無間」了，但是要準確的說的話，他們正式認識也不過是兩天而已。

身份上的變化麥羅也許能適應，但是關係上的變化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現在的麥羅，對著瑪斯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都是選擇了沉默。他不是故意冷著瑪斯，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在我的禁錮下，你的能力會完全被封存在意識海的深處，即使是九階甚至是超九階的光明系職業者也不會發現。像以前那樣的話，你總會露出馬腳的。畢竟皇宮裡除了所謂的學者之外，最多的職業者就是光明系的職業者。雖然還不知道安德魯四世什麼時候會在什麼時候見你和坎帕，但是我卻能肯定在見你們的時候，他的身邊一定會有很多這方面的高手。」麥羅的衣服已經穿好了，瑪斯整理了一下麥羅的蕾絲大領后，坐回到了床邊。

「你是在……幫我？」麥羅說的有些不太確定，但從內心來說他已經相信了瑪斯。不管瑪斯怎麼對待自己，但是目前來說自己對他的確是有用的，他肯定不想自己出事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嗯。」瑪斯也不做作，直接承認了。「你的能力還不高，但是已經快要提升了。」這是在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就發現了的，瑪斯解釋著：「你這一次是真正的晉階，和以往都會有所不同。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身體里積聚的黑魔法能量會大範圍爆發，到時候很可能會給你帶去滅頂之災。」

瑪斯是得到了大部分的黃金遺骨，所以得到的知識也是最多的，他之前沒引起騷亂憑藉的就是那些知識，在真正晉階之前就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而麥斯知道的太少，在缺乏別人的幫助時晉階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瑪斯也許會幹脆就留在花語城堡里幫助麥羅晉階了。

這些話瑪斯都照直的跟麥羅說了，麥羅聽後點了點頭依然沒說什麼。，不過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瑪斯說的話他都相信了。

「我的法術不僅僅是禁錮，還有同化。我們的黑魔法本就出自一源，等你的身體能完全適應我的法術存在的時候，你就可以憑藉我的靈魂之力發動，到時候即使被什麼人發現了，他們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但是他們會找到你的身上吧，你就不怕連累到杜因家族嗎？」

「事情發展到了今天，我也好，杜因家族都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了。」

「你們家……？」在計劃謀反么？麥羅很難不這麼想，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杜因侯爵這些年雖然對安德魯四世生出了一些不滿，可是他對皇室還有帝國的忠誠卻是沒有改變的。說要把安德魯四世拉下王座，換上一個人做皇帝還能有點說服力，但是說到要謀反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瑪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戰爭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時刻，而安德魯四世想的最多的還是權利之爭。又有奧古斯都不停的鼓惑，拉茲帝國遲早都會陷入徹底的混亂，光明教派的人在邊境毫無建樹，不是他們沒有作為或者是不夠努力，而是光明魔法對抗混亂生物身上的黑魔法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這些事對別人來說還是個秘密，但是對神秘議會的主要人員之一的瑪斯來說卻不是，在金棘城那裡可是有他的五個兄弟在，就連安德魯四世的情報系統還不知道的事瑪斯也都在第一時間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