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色翡翠

女營業員臉色凝重，說道：「我其實也看不是很准，我爸就在裡面，他才是老闆，我讓他出來看看。」

陳敞自然答應了。

女營業員向裡面叫了聲：「爸，有料子要你鑒定。」

「什麼東西啊，你還搞不定嗎？」裡面出來一個全身粉塵的男子。

「有客人要買金子，你看一下吧。」

老闆擦了一下頭上、身上的粉灰，拿出放大鏡，鐵鎚等工具，接過小金塊，鑒定起來。最後放在金稱上。

「純金！純度很高，一千零五十三克！」

老闆一臉驚訝：「這金子有些年頭了吧。」

陳敞點點頭：「是祖上傳下來的。」

柱子知道他沒說實話，他雖然忠厚，也不可能揭穿的。

老闆問道：「你要出售嗎？」

陳敞說道：「當然，老闆你看看，值多少錢，合適的話，我就賣了。」

老闆說道：「現在的金價，你們也應該知道，405元一克，不過你這種沒有來源證明的金子，雖然有些年頭，可就是一金塊，沒有任何古董價值，價格是要低一些的，這樣吧，我也多不佔你的便宜，就400的價格收了，一共給你42萬2千，我也掙一點點，你看怎麼樣？」

陳敞挺滿意這個價格，說道：「成交。」

「好，痛快，以後還有什麼物件，也可以拿來看看啊，我叫于堅，是個玉雕師，還是個珠寶鑒定師，是明代玉雕宗師陸子岡的二十三代玄孫。我女兒叫於金瑜，是個大四學生，現在在家裡幫忙。」老闆也是高興，這時介紹了一下自己父女。

陳敞雖然裝瞎子，但又沒有裝聾子，雖然不知道陸子岡是什麼人，但很明顯，他姓於，陸子岡不姓於啊？

于堅看得出陳敞的懷疑，說道：「是這樣的，陸子岡的後人，也就是我的祖先，為了逃避清廷爪牙『粘桿處』、『血滴子』的追殺，於是隱姓埋名，從北邊逃到這裡的山區避難，改成了于姓。」

陳敞不禁愕然，笑道：「原來令祖還兼職反清復明啊，佩服佩服！」

于堅立即就繼續解釋了：「我祖先也是老實人，可不敢反清復明，當時清廷想毀滅漢家文化，穩固自己的統治，而玉雕也是燦爛的傳統文化之一，所以我的祖先作為玉雕文化的傳承集大成者，技藝高超，天下無出其右者，遭到了清廷的嫉恨，令清廷除之而後快，被追殺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是名門之後，失敬失敬！」陳敞暗暗好笑道。

陳敞沒有銀行卡，便讓柱子的銀行卡拿出來轉賬。

柱子大驚：「敞子，這是你的錢......」

陳敞微微一笑：「借用一下你的卡，不行啊？」

柱子一想沒毛病啊，自己又不會貪了他的錢，立即同意了，很是感激陳敞信任他。

兩人走了出去。

「柱子，這樣，你記一下，幫我辦些東西。就用這些錢。」陳敞對柱子說道。

柱子自然答應了。

「大米兩千斤，鹽......十......二十斤，糖十斤，還有消炎藥，退燒藥買幾盒過來，噢，越多越好，一百盒吧，買不來的話，越多越好。其他的，一下子想不起來，現就這樣吧。」

柱子聽糊塗了：「買這麼多糧食幹什麼？怎麼連葯都買？這不是浪費嗎？」

陳敞說道：「我當時呢，請神仙保佑，如果發財，就用這些東西去還願的，你去辦吧。錢應該夠的很。」

柱子連連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古怪：「那些葯也能還願？不買豬頭，香燭嗎？」

「我的還願方法與眾不同，你去就是了，不做的話，我自己去買。」

柱子不敢再說話，又問：「這些東西，運到哪裡去呢？」

陳敞說道：「你找個空的房子，倉庫之類的，越偏僻越好。還有，我還願需要一點時間的，你去跟我家裡人報一下平安。」

「什麼時候請神保佑討個老婆啊！」柱子明白了，立即離開了。

陳敞回到于堅的珠寶店裡，於金瑜見他單獨回來，有些奇怪，問道：「你的朋友沒來啊？」

陳敞拿出一塊雞蛋大，晶瑩剔透的紅色石頭，遞給於金瑜觀看：「能不能幫我鑒定一下這個，還有價值怎麼樣，你們收不收？」

於金瑜一拿到手上，大驚失色：「紅翡！」接著立即叫于堅出來。

于堅剛進去做活，就被叫起來，有些不快，不過看到這塊紅翡，眼睛都幾乎掉地上了。

「這是紅翡翠，你是怎麼得到的，難道是賭石來的？或是祖傳的？」

陳敞就算沒見過，也是聽說過賭石的說法，順著他的話說道：「是賭石，我在賭石堆里找到了一塊原石，切出來的。」

于堅連連大讚他好運氣，又問道：「你是不是有賭石的技巧？」

陳敞笑了，隨口編道：「我看不見，其他感官卻很靈，總感覺這石頭與眾不同，所以就買了，反正也只花了三百。」

「三百！」于堅差點被嚇倒在地。

「這紅翡雖然小了一點，但賣個五百萬，不成問題，只是三百塊的成本？哎！只是，我們小本經營，可沒有這麼多錢，這錢不是我們能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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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堅搖搖頭，又說道：「陳老弟，我介紹一個大客戶給你吧。她能吃得下。」

陳敞同意了：「多謝於老闆，不過，我希望快點出手，那位大客戶能快點來嗎？」

于堅不敢怠慢，連忙讓陳敞進樓上茶室休息，自己連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周漪小姐，我這裡來了塊絕好料子......紅翡！」

「我馬上來......」

不過半個小時，一輛紅色瑪莎拉蒂風風火火過來，後面跟著一輛銀色奧迪車。

「於老闆，玉料在哪裡？」

一個老者快步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氣質高雅，相貌絕美的女子，臉龐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旁邊還有一個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

「於老闆，今天正好交給你加工的玉料，還沒來得及離開天成縣，你的電話就過來了，真的有絕品嗎？」

于堅拿出那塊紅翡，放在茶桌軟墊上，那個老者拿了起來查看。

不一會兒，老者連連點頭：「大小姐，是真的極品紅翡。」

周漪臉色看起來沒有變化，問道：「多少錢？」

于堅望向陳敞，說道：「是這位陳敞先生拿過來的，不知道陳先生怎麼說？」

周漪原本沒有注意到陳敞，聽於堅一說，看到陳敞戴著墨鏡，還拄著杖，似乎雙目失明了，微微有些驚異。

還是不冷不淡道：「陳先生請出價。」

陳敞搖搖頭：「我其實不知道這石頭的價值，周大小姐看著出價吧。」

鑒定老者說道：「這種紅翡，拍賣的話，會高一些，不過普通的交易，一般五百萬。」

周漪說道：「我們不佔你的便宜，六百萬。陳先生看看如何。」

陳敞心想自己有的是這些石頭，別說六百萬，就是六萬都賣得！立即答應了：「好，成交！」

聽說敞沒有銀行卡，周漪開了張支票，寫上六百萬給他，讓他可以去銀行支取。

至於需要交的稅，陳敞不是很懂，周漪都負責了，讓陳敞獨得六百萬。

周漪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陳先生，合作愉快，下次如果還有這種好玉料，可以來找我，我們是省城周氏集團，不會虧了你。」

陳敞想了想，笑道：「其實，我倒是還有一塊，你們可以看一下，不知道價值怎麼樣。」

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綠色的透明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