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大災變與超越者
時間倒回到五年前，由於人族對物質世界的封鎖。
各個異族開始轉向其他的攻勢。
作為以太之海和諸天萬界的連介面。
物質世界其實可以被看做是巨大蓄水池上的泄洪口。
在枯水期，水平線會降低至泄洪口洞口之下，所以物質世界會衰竭。
而豐水期，以太水平線提升至泄洪口之上，則物質世界開始繁華。
可是，泄洪口並不是絕對安全的。
如果，有強者潛入水庫當中，從水庫的根部對泄洪口發動打擊呢？
結果自然是災難性的，泄洪口被毀，洪災到來，物質世界四分五裂。
雖然其他世界同樣開始享受到以太之海的滋潤，可是妖精們上千萬年的布局可算是毀了。
「這，又跟我們妖精有什麼關係？」
靠在沙發上端著酒杯聽故事的月見凜不解的問。
「唉，畢竟參與第一次諸界之戰的妖精都已經不在了。」
芙洛拉莉忽然有些唏噓。
「是我對整個妖精的記憶庫進行的修改，目的自然是想要封鎖這些破事。」
「你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關於我們向母親祈求的事情嗎？」
月見凜歪了歪腦袋，記起芙洛拉莉的告誡。
「祈求衰弱，就會得到衰弱？」
「是的，以太之海是世間一切奇迹的奇點，仁慈而又完美。」
芙洛拉莉隨手一勾，點點星芒自虛空中浮現。
「但，祂同時具備記錄萬物的功能，當諸界之戰開始，整個以太之海記錄的仇恨與殺戮在『母親』身上聚集，你猜會發生什麼？」
虛空中的星芒由湛藍色轉向血紅色，最後匯聚的越來越多，形成血海。
「會....引發災難？」月見凜的聲音有些嘶啞。
「更準確的名稱是災變，各種各樣的種族無故死亡，生物滅絕，世界凋零。」
芙洛拉莉嘆了一口氣。
「那是我等妖精無論如何也不願見到的——死寂虛空。」
伴隨著四個字的出現，月見凜感受到一股深切的哀傷、絕望、無力感從自己的心中湧現。
晶瑩的淚滴從妖精精美的臉頰上滑落，兩隻耳朵低垂，看上去叫人心碎。
「塞倫納，你覺得諸界之戰一共發生過幾次？」
芙洛拉莉將月見凜抱進懷裡，輕輕的安撫他。
「這麼多的種族，應該最少有幾十次？」
月見凜收斂心神，將心底的異樣感強壓下去。
「錯，只有一次，甚至三千萬前打到諸界崩塌的那一次都不屬於真正諸界之戰。
真正的諸界之戰被我們封鎖在了原初，各個種族的超越者們沿著時間逆流而上。
最後在原初的以太之海上進行決鬥，所產生的影響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芙洛拉莉像是一個慈祥的婦人在給自己的孩子講述著古老的故事。
「超越.....者？」
「七境之上的境界，真正抵達了無限之人，超脫了以太之海的限制，可以抵達更遙遠的無限的未來的傢伙們，被各個種族尊稱為——超越者。」
「這就是我被你封鎖起來的記憶？」月見凜拍了拍腦袋。
記憶庫裡面的迷霧終於開始消散。
「嗯哼，沒辦法，前兩任月之妖精可都是實打實的超越者呢，六境以下的生物光是了解這三個字就會被其中所蘊含的信息逼到發狂。」
芙洛拉莉兩手一攤，表示她也很無奈。
「嘁，你就是單純的想看著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吧。」
月見凜揭露了這個壞女人的壞心眼。
「略略略~」
「好了，別鬧了，繼續講諸界之戰的事情。」
月見凜阻斷女皇的作妖，將她拉回正軌。
「第一任妖精女皇，日之妖精塞拉斯·艾菲娜，第一任、第二任的月之妖精全部都是在原初戰場上犧牲的。
連我們妖精都折了三個超越者進去，其他種族就更不用說了。
蟲族的起始之蟲、天使族的天使之王、惡魔的原初惡魔，龍族的一代龍皇.....」
芙洛拉莉揮手，空中的星芒炸開，開始顯現其他種族強者的畫像。
「不過死靈族的大君薩瓦羅納當初在戰場上裝死逃回來的來著，以後你要是遇到他了可以用這個嘲笑他。」
圖像滑到死靈族的時候，芙洛拉莉忽然對月見凜抖了抖眉毛。
「我們妖精一族犧牲了三位超越者，利用時間鎖閉將戰火封死在了原初，才終於讓戰爭落下帷幕。
那一場戰役徹底重塑了整個虛空的格局，從那之後超越者的誕生就越來越困難了，不少種族因為失去超越者而衰弱，更多的則是被吞併。」
芙洛拉莉講的有些累了，佯裝哀悼，開始準備偷溜。
「所以，最關鍵的東西你沒有說，戰爭因何而起？」
月見凜一把抄住她的翅膀，把她拽回來。
「摩~你這不解風情的傢伙。」芙洛拉莉嘟起嘴。
「答案在故事裡不是很明顯嗎，格局啦格局。」
「格局打開？」月見凜伸出拳頭做了個開花的動作。
「開你個頭，是虛空的格局，能夠影響到種族興衰的場域啦！」芙洛拉莉敲了敲月見凜的腦袋。
「你的意思是，各個種族都想把虛空的格局改成適合自己的樣子，從而引發的大戰是吧。」
月見凜有些明白戰爭從何而起。
畢竟都被譽為超越者了，要想解決一下什麼以太缺失，靈智難開的問題必定是簡單的。
唯一能讓他們起爭執的，應該是如何讓自己的種族誕生更多的超越者吧。
「大差不差，超越者的誕生需要獨佔某種特性，比如我的記錄，你的災厄，阿蘭的夢幻.....
修改虛空格局惠及自己的種族，能讓族內誕生出更多具備這種特質的個體，產出更多的有希望觸及超越者的個體。」
「這不就和爭奪物質世界是一個原因嗎？」月見凜忍不住吐槽。
沒想到都成為了超越者，還是得因為資源去開片。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資源是有限的，而眾生的貪慾是無限的。
沒有的想著有，有的想著更多，更多了之後想著獨佔，然後就會演變成戰爭。
真是可笑而又可悲。」芙洛拉莉的臉上掛起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