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聞絕世秘籍
張三丰微微一怔,在他這漫長而波瀾壯闊的一生中,能如此理直氣壯向他提出請求之人,實在是鳳毛麟角。此刻,面前的陳池那近乎無賴般的懇求,竟讓他那向來波瀾不驚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笑意。他暗自感慨,這年輕人看似行事機敏,鬼靈精怪,但其骨子裡卻難掩那一份純真的本性,宛如一泓清澈見底的清泉,毫無雜質。
「哦?那邊尚有一位姑娘,你既已開口,何不順手也將其解救於危難之中?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看前輩您這身道袍,莫非是同道中人?若是如此,便當我沒提這茬吧。」陳池手指輕輕一揮,指向周芷若逃遁的方向。他的言辭間滿是狡黠,那神態彷彿這所謂的救人之舉,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輕而易舉,信手拈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樂在其中的意味。
張三丰聞言,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起來,猶如春日暖陽下綻放的花朵。他輕撫那如雪的長須,微微點頭讚許道:「你這小友,倒是機靈得緊,雖借勢而逃,卻又心繫他人安危,心性之純,實在是難能可貴。」這一番話語,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陳池的內心,讓後者不禁面露尷尬之色,那神情彷彿被人當眾戳穿了心底的小秘密。陳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老前輩果真是火眼金睛,世事洞明,自己這點小心思在他面前簡直無所遁形。
「前輩無需多慮,太師傅早已將那位姑娘救下,這才趕來與您相會。」一旁,張無忌適時插話,他的言語間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猶如春風拂面,輕柔而溫暖。然而,這卻讓陳池更加尷尬起來,他的內心猶如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雜在一起。他不禁暗忖:自己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是否成了那多餘的點綴?
「哈哈,世間鏢師多如牛毛,倒也不缺我這一個。」陳池自嘲地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洒脫。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試圖化解這愈發尷尬的氣氛。張三丰見狀,心中對他更是多了幾分欣賞。只見張三丰嘴角含笑,那笑容如同清晨穿透薄霧的陽光,輕柔而溫暖,輕聲言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前行吧,你也跟上。」
被點名的陳池連忙應承,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恭敬與急切,彷彿生怕張三丰會改變主意一般:「是,前輩!」說罷,他便緊緊跟在張三丰身後,那步伐緊湊而堅定,彷彿生怕落後半步。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那腳步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響彷彿是一首獨特的樂章,在這寂靜的天地間奏響。
及至亂葬崗,只見周芷若跪倒在地,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泉涌而出。她的哭聲悲切而凄厲,在這空曠的荒野中回蕩,令人聞之心酸。她的父親,周子旺,已然離世,那冰冷的身軀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面容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彷彿生命的光芒在瞬間被無情地抽走。張三丰眉頭微蹙,那眉間的褶皺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悲憫與無奈。他輕嘆一聲,那嘆息聲在風中飄散,帶著深深的惋惜與同情。張三丰長袖輕揮,動作輕柔而舒緩,彷彿生怕驚擾了逝者的安寧。他將周芷若溫柔扶起,語調平和而深邃,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著智慧與慈悲的光芒:「生死有命,節哀為上。」
周芷若淚眼婆娑,那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卻無法掩蓋她內心深處的悲痛。她強忍悲痛,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她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感激與哀傷。
「言重了,令尊乃是一代豪傑,貧道早有耳聞,此番援手,實乃分內之事。」張三丰搖頭回應,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逝者的敬重。轉而,他關切地詢問:「未來之路,你可有打算?」那語氣輕柔而溫和,彷彿是一位慈父在關心自己的孩子。
話音未落,周芷若再次跪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彷彿那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燒,照亮前行的道路:「小女子願追隨大師,以報救命之恩,更望能習得武藝,保護身邊之人,不再讓悲劇重演。」她的聲音雖然帶著顫抖,但其中的決心卻不容置疑。
張三丰望著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那情緒中既有對她的同情,又有對她的讚賞,更有對命運無常的感慨。最終,他緩緩點頭,似乎在這一刻,他看到了某種宿命的輪迴與傳承。那點頭的動作雖然輕微,卻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給予了周芷若無盡的希望與勇氣。
在那晨曦微露的清晨,一位女子跪於武當山前。那初升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輪廓。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永不熄滅。她懇切地祈求道:「懇請大師慈悲為懷,收我為徒,我願以畢生之力,為父雪恨。」這番言辭,在旁人聽來或許略顯突兀,甚至有幾分不解。然而,對於周芷若來說,這卻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最強烈的渴望。彷彿她已下定決心,踏上一條不尋常的道路,哪怕前方荊棘叢生,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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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池旁觀此景,心中暗自竊笑。他在心中思忖著:武當山上皆是英氣勃勃的男兒,這女子姿色出眾,若真入了山門,豈不是要引得眾人心神不寧,擾亂清修?然而,他深知這只是自己內心的戲謔之語,未曾出口。畢竟,在這莊重而肅穆的時刻,任何不當的言語都可能是對他人的不敬。
「此事不妥,我武當派歷來無收女弟子之例。」張三丰的聲音沉穩而莊重,猶如黃鐘大呂,在空氣中回蕩。他的語氣堅決,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周芷若的請求,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然而,周芷若卻如同磐石般堅定不移,她連連叩首,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她誓不罷休,那堅決的態度彷彿在告訴眾人,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面對這份執著與真誠,張三丰終是動容。他那原本堅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輕嘆一聲,那嘆息中包含著無奈與妥協:「罷了,我雖不能直接收你為徒,但可助你尋得良師,傳授武藝。」言罷,他目光轉向遠方,那眼神彷彿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遙遠的未來。似乎已有了計較,「峨嵋派掌門郭襄與我頗有淵源,且門中多女子,實為你修行的理想之地。我與張無忌正欲入川,你可隨我同往,我親自引薦你入門。」
此言一出,周芷若臉上綻放出驚喜之色。那驚喜猶如春風拂過大地,瞬間驅散了她臉上的陰霾。她激動得身軀微微顫抖,聲音也因為興奮而變得尖銳:「多謝大師!多謝大師!」她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那激動的模樣彷彿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光明。
隨後,眾人合力安葬了周芷若的父親。他們的動作輕柔而莊重,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為避免血滴子的追查,他們未敢立碑以記。在這片寂靜的土地上,周子旺的身軀漸漸被泥土覆蓋,彷彿他的生命也在這一刻融入了大地的懷抱。同時,陳池也順道將鏢局中幾位逝去的同僚安葬。雖非深交,但同袍之情,豈能不顧?更何況,這些兄弟本就命喪異鄉,為他們尋一安息之地,亦是義舉。
夜幕降臨,五更天時分,一切安排妥當。張三丰並未急於趕路,而是靜坐石上,閉目養神,修鍊內功。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氣息沉穩而悠長,彷彿與周圍的山川大地融為一體。而陳池等人則圍坐在篝火旁,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那跳動的火焰映照著他們的臉龐,忽明忽暗,猶如他們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
就在這時,周芷若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輕柔而婉轉,如同夜鶯的歌聲:「適才,多謝你出手相助,我險些錯怪了你。」陳池聞言,微微一愣,那瞬間的驚訝在他臉上一閃而過。隨即,他笑道:「其實,我也是在自救罷了。」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彷彿在回憶起當時的驚險場景。他本欲多言幾句,但見大小張在側,便收斂了玩笑之心。轉而看向張無忌,關切地問道:「你身體可有恙?我見你總是畏寒。」
張無忌聞言,苦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彷彿命運的捉弄讓他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此乃頑疾,久治不愈。」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疲憊,讓人不由心生憐憫。那語氣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
張無忌似乎刻意迴避著這個話題,目光溫柔而略帶歉疚地瞥向張三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張三丰的敬愛與感激:「因這頑疾,讓太師傅為我操勞奔波,四處求醫問葯,卻不知耗費了多少心力與時光,實乃無忌之過。」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他內心深深的自責。
「無忌,你過來。」張三丰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雙目微啟,透出一抹淡然與慈愛。那聲音彷彿具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顯然已洞悉方才的對話。張無忌聞言,順從地走近,乖巧地盤膝坐下。只見張三丰緩緩伸出右手,輕輕覆蓋在張無忌的頭頂。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須臾之間,兩人周身竟隱隱升騰起絲絲溫暖的氣霧,仿若春風拂面,暖意融融。那氣霧如夢如幻,彷彿將他們包裹在一個神秘的世界里。
陳池在旁暗自思忖,這等深厚的內力灌注,即便是對待親生骨肉,也未見得能如此慷慨無私。張三丰以近百年修為的精純內力,無疑足以讓任何武學門外之人一躍成為武林高手。那內力的傳遞,彷彿是生命的延續,是希望的傳承。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無忌的面色逐漸泛紅,顯得異常舒泰。他的呼吸也變得平穩而深沉,彷彿所有的痛苦都在這一刻消散無蹤。直至一炷香的時間悄然流逝,他方才重歸篝火旁。此時的他,已與常人無異,神色間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平和。那平和的神情彷彿是在告訴眾人,他終於從長久的痛苦中暫時解脫出來。
「這是寒毒之症,多年前我曾遭人暗算,一掌之下,寒毒侵體。」張無忌見眾人關切的目光匯聚於己,便簡要解釋了幾句。他的聲音平靜而從容,彷彿在講述著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陳池聞言,心中瞭然,低聲沉吟:「張前輩此法,雖能暫時緩解,但終究難以根除病根。」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彷彿看到了未來的重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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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師傅才攜我遍訪名醫,希望能尋得根治之法。」張無忌的神色略顯黯淡,輕輕搖頭,嘆息一聲。那嘆息聲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和對未來的迷茫。周芷若見狀,心中不忍,不由自主地以手絹輕拭他額上因內力灌注而生的細汗。那動作輕柔而細膩,充滿了關懷與體貼。這一幕,讓一旁的陳池不禁苦笑,心中暗道:「喂,你們倆這恩愛秀的,真是讓人羨慕又無奈啊。」
陳池故意轉過頭去,待兩人恢復常態后,方輕咳一聲,緩緩道:「我曾聽聞胡青牛胡神醫治病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非明教弟子不救,即便是權貴顯赫,也難以求其一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神秘,彷彿在講述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張無忌雖年幼,卻顯得格外豁達。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淡然,彷彿已經看透了世間的生死無常。似乎早已習慣了希望與失望交織的生活,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淡然。
「唉,若吾師覺遠大師尚在人世,他若能將九陽神功傳授於你,這寒毒之症定能迎刃而解。」不知何時,張三丰已悄然走至近旁,輕嘆一聲。他的聲音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遺憾與惋惜,彷彿在回憶著那段逝去的美好時光。
「前輩所言極是,如此重要的武學秘籍,若能流傳於世,實乃武林之大幸,失傳了確實可惜。」陳池聞言,亦感慨萬分,不由自主地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武學傳承的尊重與對失傳秘籍的惋惜。
陳池聞言,內心不禁湧起陣陣悸動。這江湖之中,內功心法之珍貴,堪比稀世珍寶,其價值遠超千金。即便是最為基礎的心法秘籍,也被各門各派視為不傳之秘,深藏不露。其理昭然,武技招式尚可於交手間窺其一二,而內功心法,則需靜坐蒲團,凝神運氣,循經導脈,此等微妙變化,非肉眼所能窺視,故而更添神秘與尊崇。
在浩瀚的武學典籍之中,內功心法始終高踞榜首。其下依次為輕功身法,它們賦予武者超凡脫俗的靈動與速度,而各式招式則位列其後。雖亦不可小覷,卻難以企及心法與身法之根本地位。
「實則有跡可循,昔日覺遠大師曾將一部珍貴的內功心法隱匿於《珈藍經》之內。然世事滄桑,數十年前,此經不幸為兩名宵小之徒所竊,自此下落不明,成為武林一樁未解之謎。」張三丰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歲月的滄桑與沉重。
此言一出,陳池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彷彿某種塵封的記憶被悄然觸動。他眉頭緊鎖,思緒萬千,彷彿置身於一個迷霧重重的世界。片刻的遲疑后,終是下定了決心,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與堅定:「我或許知曉那部經書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