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牛耘耕知道了真相
曹大娘喝了一口水,繼續講著那個關於發生在他們一家人身上的悲慘遭遇,那是一個關於命運、陰謀與堅持的往事。
在牛家村,每一戶人家都姓牛,這是一個簡單而又純樸的村子。牛耘耕,這個村子的普通一員,他的命運卻因一次陰謀、打工時候的意外而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自打牛耘耕去了南方打工,每年春節就成了他回家團聚的唯一時刻。八年的光陰,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在這漫長的歲月里,牛耘耕在異鄉結識了一個女孩,兩人曾共度了一段甜蜜的時光。然而,命運總是喜歡在不經意間開玩笑。在一次工廠事故中,牛耘耕的右手不幸受傷,幾乎失去了原有的勞動能力。女孩在得知這一情況后,悄然離他而去。工廠也不再需要他,生活的重壓讓他不得不選擇回到那個久違的故鄉。
回到牛家村的日子,對於牛耘耕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他重新穿上了粗布衣裳,拿起了鋤頭,開始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耕生活。儘管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但他還是默默地接受了這一切。
一天,牛耘耕在集鎮上偶遇了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李茂林。李茂林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調侃道:「哎,我說牛耘耕,你小子都當上公家的人員了,怎麼還衣著樸素,搞得一副窮酸樣子?」牛耘耕聞言一愣,隨即苦笑:「李茂林,你肯定是搞錯了。這幾年我一直在南方打工,這不,出了事故就沒辦法繼續打工了,工廠不要了,只能回家種地了。」
李茂林卻堅持說:「不對,就在前幾年我就聽說了,牛家村的牛耘耕,考上了重點大學,現在畢業了,在市裡的某一吃香單位里上班呢。」牛耘耕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清楚李茂林肯定是弄錯了。
兩人分手后,牛耘耕心中卻泛起了嘀咕。他回到家中,問起自己的父親牛大強:「爹,我們牛家村有沒有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牛大強想了想,搖搖頭說:「耘耕啊,我們牛家村都姓牛沒錯,但這個村子不大,和你差不多大又是一樣名字的人沒有。」
牛耘耕不死心,又問:「爹,那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村子里,有和我差不多大的人,這幾年出去上公家的單位上班了?」牛大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嘆了口氣說:「耘耕啊,說起這事爹也氣不過。看你,從小到大都是認真的學習,後來卻沒能考上大學。可是村裡牛天業的兒子牛飛揚,平時弔兒郎當的,那年你剛離開家裡出去打工時間不長,他就出去到省城裡上了大學。這不,幾年後就畢業了,就出來工作了,聽說在市裡某一個很好的公家單位上班。他上班那年,在我們牛家村裡,他們那一脈人還在村裡大辦宴席慶賀了一番。」
聽到這裡,牛耘耕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好似又什麼都沒有明白,他想起自己高中時的同學牛飛揚的學習成績……,想起當時自己努力卻未能如願考上大學的失落…,再想想牛飛揚那弔兒郎當卻能輕易獲得成功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懣與不甘。
然而,聽到自己的父親剛剛說出的事情,牛耘耕就知道,以牛飛揚的成績是絕對考不上重點大學的,更讓他震驚的是,李茂林所說的那個「牛耘耕」也許是真的在市裡某個公家單位上班。牛耘耕意識到,這很可能是一個誤會,一個因同名同姓而產生的巨大誤會。他決定,要揭開這個誤會的真相。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牛耘耕開始四處打聽關於那個「牛耘耕」的消息。他通過村裡的老人、外出打工的鄉親以及自己的同學,一點點拼湊出關於那個「牛耘耕」的輪廓。
終於有一天,他去那個公家單位找「牛耘耕」的時候,那個出來的見他的「牛耘耕」不是別人,而是和自己一個村子、一樣年齡不同月份、從小到大一直叫了18年的牛飛揚。
原來,牛耘耕終於打聽到了「牛耘耕」的工作單位,突然一天,他穿戴整齊,坐著汽車就來到了城裡,找到了「牛耘耕」的工作單位,向看大門的保安大叔說:「師傅,我是『牛耘耕』的堂哥,從他老家來的,家裡有點事要找他……」
「好的,原來你是牛科長的堂哥,你在此等一下,我打一個電話讓他下來接你。」
正在上班的牛飛揚,不知道是老家誰又來找他辦事了,只是說是自家的堂哥,反正他不管這個,只要是老家來人找他辦事的人,他是必須雁過拔毛,能辦不能辦,先把禮物或者錢財收下來再說。
說起牛飛揚,這小子也算走運,畢業之後,家裡花了不少點錢,然後才被安排進入這個公家單位上班,一年多后,單位的一個副領導的胖女兒看上了他,於是他就抱著目的的和副領導胖女兒打得火熱,時間不長他們就結婚了。
這幾年,自從他成為單位里某一個副領導家裡的乘龍快婿之後,他在單位里上班也是如魚得水雨,平時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又新提拔成為了科長,只要是老家來人找他辦什麼事情,不管能辦不能辦,他一律說可以,然後……
牛飛揚放下電話之後,就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跑下了樓,慌忙的來到傳達室,一看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是真正的牛耘耕,他頓時蒙圈了。
見到出來見自己的是牛飛揚的時候,牛耘耕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他看著牛飛揚,十分氣憤的說:「牛飛揚,你什麼時候叫牛耕耘了?又是什麼時候考上的大學?我怎麼不知道?你考上大學怎麼用和我一樣的名字?記得那年高中畢業參加高考的時候你還是叫牛飛揚,你怎麼上大學、上班都叫『牛耕耘』了,我現在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了,你就等著被我告上法庭吧。」
聽著牛耘耕說的一番話,牛飛揚頓時嚇的臉色蒼白,看著身旁的保安大叔一眼,保安大叔也是聽的一頭霧水,這個牛科長到我們單位來上班已經好幾年了,一直叫牛耘耕呀,怎麼來人突然叫他牛飛揚了?
牛耘耕說完話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再也沒有管牛飛揚在後面追趕、叫喊,他憤然離去,他在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