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故

故事承接上回：

「謝謝爺爺。」

吃完飯後，萬疆和缺牙主動拿起掃把，開始認真地打掃屋子。

他們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幹活卻十分賣力，想要以此來報答老人的恩情。

老人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這個破舊但溫暖的小屋裡，萬疆和缺牙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愛和溫暖，也讓他們對未來重新充滿了希望。

自那一日起，老頭兒便收留了萬疆和缺牙。

儘管食物並不豐盛，但好歹能維持生計。

為報老頭兒的恩情，他們常常幫他做些雜活。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轉眼間已過去三年。

然而，生活的寧靜終有一天會被打破。

那晚，皎潔的皓月獨懸於幽暗的天空，灑下一片清冷的光輝。

萬疆和缺牙早已進入夢鄉，老頭兒卻依舊弓著背在昏暗的油燈下忙碌著。

恰逢此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一個滿身酒氣、面容與老頭兒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搖搖晃晃地走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不穩。

他輕車熟路地從門前的石頭底下取出一把鑰匙，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頭兒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眼中瞬間充滿了憤怒和失望，那是一種從未在他對待萬疆和缺牙時展現過的神情。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老頭兒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爹......"

那個男人猛地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那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無助。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老頭兒的語氣冷冰冰的，毫無一絲溫情。

他的手不自覺地伸向旁邊的木杖，緊緊地握住，似乎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

那人淚流滿面，一個勁兒地磕頭認錯：

「我錯了，爹，求您救救我吧！他們要殺了我！」

老頭兒卻冷漠地看著他，說道：

「你死在外面我才懶得管，但別牽連我！我可不想像你媽那樣死得不明不白！」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那決絕的背影彷彿在告訴對方，他已經徹底放棄了這個兒子。

聽到這句話，那人猛地站起來，憤怒地瞪著老頭兒：

「姓孫的，你別欺人太甚！」

說著，他從背後掏出一塊磚頭，上面沾有一些血跡，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房間內的萬疆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睡眼惺忪地下床，走到門口，想看個究竟。

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不禁愣住了。

他立刻衝上前去，一把將孫老頭兒拉到一邊，並伸出細小纖細的手，試圖阻止這場衝突。

「你想幹什麼？」

萬疆怒吼道，他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卻充滿了勇氣。

「他是誰？」

那人氣急敗壞地問，同時將手中的磚頭指向萬疆，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萬疆毫不畏懼，迅速上前搶奪磚頭。

兩人開始激烈地爭奪起來，男人用力掙扎，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最終，他狠狠地將磚頭砸向萬疆。萬疆躲閃不及，被砸中頭部，當場暈倒在地。

男人驚愕不已，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這要是鬧出人命怎麼辦？」

他驚恐萬分地自言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悔。

孫老頭兒眼中的震驚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怒和決絕。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木拐杖，將其對準那個男人，怒聲喝道：

「給我滾！」

聲音震耳欲聾，彷彿要穿透整個夜空。

男人被孫老頭兒的氣勢嚇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倒在地上的萬疆身上，眼神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然而，面對孫老頭兒的威嚴，他不敢再有絲毫反抗，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孫老頭兒見狀，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男人身上。

這一擊力道十足，直接將男人踹倒在地。男人狼狽不堪，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滿地的血跡。

孫老頭兒顧不上理會逃走的男人，急忙走到萬疆身邊，關切地檢查著他的傷勢。

他的手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些草藥，輕輕地敷抹在萬疆的傷口處，心中默默祈禱著萬疆能夠平安無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孫老頭兒的額頭布滿了汗珠，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每一刻都在擔心著萬疆的安危。

終於，萬疆緩緩睜開了眼睛，蘇醒過來。

他的眼神迷茫而虛弱，彷彿還沒有從剛才的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萬疆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那塊沾有鮮血的板磚，最後將目光轉向孫老頭兒。

他虛弱地問道：

「爺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個人是誰？」

孫老頭兒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愧疚之情。

他輕聲說道：「之前，缺牙曾經問我有沒有子嗣，我當時否認了。」

「我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他還是找了上來。真是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萬疆強忍著疼痛，皺起眉頭追問道：

「他到底是誰？難道是您的孩子嗎？」

孫老頭兒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

「他不配做我的孩子！」

「當年他沉迷於賭博、酗酒，惹下了不少麻煩，還連累了他的母親，最終導致她......」

說到這裡，孫老頭兒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那淚水順著他臉上的皺紋流淌下來，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沉默片刻后，孫老頭兒繼續說道：

「今晚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我會去找他解決這件事的，但你不要告訴缺牙。」

說完，他站起身來，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萬疆抓住他的手：

「別去，我怕。」

淚水浸濕他的眼眶。

孫老頭兒慈祥地答應道：

「好，不去不去。」

萬疆還是有些不放心，孫老頭兒再次回應：

「好了好了，絕對不去。」

話說，故事至此，漸入佳境。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