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買肉
炒了一個雞蛋，白菜豆腐，估計小姑娘不捨得放肉，豬肉粉條里的滿打滿算也就五塊。
"阿耶，你多吃點，你這幾天都瘦了。"張丹娘把所有的肉都夾到了張衛國的碗里，笑嘻嘻的看著他。
"阿耶剛好，不能吃太多的肉，丹娘吃啊，吃完了才能長高高。"
兩個人就這樣，你謙我讓的把晚飯吃完了。
在家休養幾天的張衛國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有一個穩定的進項，不然像這樣坐吃山空，早晚破產。
想起昨天本家人當著自己的面就說要把丹娠嫁出去，這不就是仗著自己沒錢沒勢，好欺負嗎？
摸著被打傷的臉，張衛國在心裡想著，等著吧，等我掙到錢了要你們好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穿到這裡之後，雖然年輕了三十歲，但是脾氣確實暴躁了許多，自己之前也不這樣啊？
難道是年輕氣盛？呵呵呵。
打定主意要多多掙錢的張衛國想了一晚上，終於決定自己要幹什麼了。
自己的一手好廚藝不能被埋沒了，所以還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好在這裡的張衛國也是廚子。那自己能做出什麼不一樣的菜也就沒問題了，大不了說是自己新創的。
可是在沒有本錢沒有門面的情況下也就能擺個小攤了。
小攤也不是隨便就能擺的，張衛國先是打聽了洛陽城裡的情況。
東市是富人官紳的聚集地，吃食以高大上為主。西市多以貧民百姓普通人為主，但好就好在人流動量大，而且相比東市要熱鬧上許多。
至於賣什麼？張衛國已經有了打算。
就買本錢小利潤大的餛飩。
打定主意的張衛國休養了幾天，就行動起來。
先是在村東頭的劉板凳家定做了一個架子車，不過在他的要求下，架子車的尾部多了一個支架，這樣可以把架子車尾巴支起來，就變成了一個平整的桌面。
然後在鐵匠鋪子做了兩個鐵皮桶，這兩個鐵皮桶可真是貴啊，差點把張衛國給花破產了。
拿回來之後，張衛國在裡面糊了一些黃泥，底部加上鐵網，簡單的煤爐就做好了。
不過這裡張衛國可燒不了煤，是要燒炭的，雖然貴了些，但重在乾淨，而且也不用帶很多的炭火。
又托張嬸家的張成張叔買了很大的一個釜，用來熬餛飩的湯。
看著主要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張衛國一早就來到蔣一刀家買肉。
「蔣兄弟，你說什麼也的把錢都收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再來了。」張衛國拿著手裡的十文錢塞給蔣一刀。
蔣一刀躲著，說什麼也不要：「張大哥，你這不是打我臉嗎，別人買肉哪能跟自己人買肉一個價呢，你要是在這樣，肉我可就不賣給你了。」
蔣一刀說著，作勢要把錢遞給旁邊站著的張丹娘，然後再從籃子里把剛剛放進去了幾斤肉給拿出來。
張丹娘則是看著阿耶和蔣叔叔這樣讓來讓去的，好笑極了。
「就當是我給丹娘買糖了，行不？」蔣一刀把錢扔在籃子里著急的說道。
以前咋沒發現張大哥這麼難纏呢，真是累死人了。
聽到蔣一刀這麼說，張丹娘跺了一下腳，不好意思的說道：「蔣叔叔，我都已經大了，不吃糖了。」
蔣一刀拿著他那一尺長的殺豬刀笑得十分豪邁，「哪有小孩子不愛吃糖的。喏，這些骨頭拿回去，雖然肉不多，但個燉個湯還是可以的。」
蔣一刀把剛剛剁下來的豬棒骨放到了張丹娘挎著的籃子里。
如果時別的小孩子看到蔣一刀這個模樣，不給嚇跑就算是好的了，哪裡還讓能對自己笑笑呢。
想起李娘子家的小孩兒，沒回見了自己就像是見了壞人一樣，肉也給他吃了，但卻還是不親近自己一點。扎心了。
張衛國覺得他的腦袋裡叮的一聲，如果不是看到蔣一刀給大骨頭，張衛國都忘了自己還要熬餛飩湯呢。
最後，蔣一刀實在是抗不過，只得收了張衛國的十文錢，把家裡的大骨頭都給他了。
把肉放回家，張衛國領著張丹娘就去西市了。
一是需要看看明天要擺攤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一個好的位置，二嗎？則是打聽一下有沒有像城管一樣會攆人的，三嗎，則是要買些餛飩用的配料，雖然家裡也有，但是不多，且不是專用的。
逛了一圈張衛國發現缺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好在找到了代替的東西。
張丹娘拿著阿耶給她買的糖畫，小口小口的舔著，就怕一不小心把這麼美的糖畫咬壞了。
「喜歡吃下次阿耶還給你買，吃吧不然要化的，」看著張丹娘小心翼翼的，張衛國心裡真不是滋味。
想想本身一個月掙得錢也不少了，怎麼閨女什麼好吃的都沒吃過呢？
「阿耶，阿耶，你看，那個人的眼睛頭髮和我們都不一樣。」張丹娘拉著張衛國的袖子小聲的說道。
雖然張丹娘之前也見過異邦人，但是每次還是會感到新奇，畢竟不常見嘛！
張衛國也細細的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確實和電視里演的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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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頭上裹著頭巾，穿著圓領的長袍，腳上穿著黑靴。女人則是穿著飄逸的長裙色彩艷麗。
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可以自由的走動，張衛國就知道這個時代對平民還是相對友好的。
聽著過往來人的買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張衛國對這個時代的物價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熱熱鬧鬧的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張衛國覺得自己心裡豪情萬丈，只想大顯身手一番。
「丹娘啊，你放心，阿耶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張衛國摸了摸張丹娘的頭頂，堅定的說道。
張丹娘點著頭，十分崇拜的看著張衛國，「我相信阿耶，我覺得我現在就很好了。」
如果不給自己娶後娘，那就更好了，張丹娘在心裡想著。
想起今天阿朱一大早就端了那麼大一盆的衣服往河邊洗去了，張丹娘就覺得後娘沒一個好東西。
如果不是自己給阿朱了一個饅頭，阿朱連飯都沒有吃一口，哪裡還有力氣洗衣服啊。
張丹娘抬起頭看了看周張衛國，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阿耶會不會娶李娘子，如果娶了李娘子自己的日子會不會過的像阿朱一樣。」
光是想到這裡，張丹娘就覺得自己好憂傷，好難過，趕緊咬一口糖畫甜甜心吧。
父女倆買了許多的東西，誰讓張衛國休息的這幾天沒出門，家裡的米都要沒了。
兩個人笑呵呵的拿著東西準備回家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