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輸的心甘情願
夏寧雪心驚膽戰,想要掙脫他,可他偏偏故意如此,吻得更加纏綿。
門被輕輕叩響,她嚇得猛地縮進周祿寒的懷抱。
周祿寒用拇指輕輕掠過唇角,發出一聲輕笑。
門外,陳秘書的聲音傳來,「boss,您在裡面嗎?」
「何事?」
「老先生正在等您。」
周祿寒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撫平西裝上的褶皺,「知道了。」
他拉開門,陳秘書的視線掠過他,落在隨後走出的夏寧雪身上,愣了一下,「夫人?」
夏寧雪擠出一絲笑容,「你們還要見其他人嗎?」
陳秘書看向周祿寒。
周祿寒回頭摟住她,輕吻她的發頂,「乖乖回家等我。」
夏寧雪垂下眼眸,他到底要見什麼人,是她不能見的?
周祿寒與陳秘書一同離去,夏寧雪用手機給慕言發了條簡訊,讓他們稍等片刻,她凝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越是不讓她知道,她的好奇心就越強。
她順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悄悄跟上,走到拐角處時,她似乎看到了什麼,連忙躲到牆后。
周祿寒與一位老者站在走廊上,二人身後還站著數名保鏢。她悄悄探出頭看了一眼,不禁驚訝,與他一同的老者正是拍賣會上那位擁有混血面孔的人。
他們竟然相互認識。
老者的聲音傳來,「你想查朱雀的事?」
周祿寒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看向玻璃的倒影,「湯圓說朱雀是您引薦的,所以我想您應該知情。」
老者背著手走到窗前,「的確是我引薦給湯圓的,我看他年紀輕輕,卻身懷絕技,而且醫術高超,說能治好你的病,便讓湯圓帶他去見你了。」
周祿寒皺眉,「是朱雀說他能治我的病?」
躲在牆后的夏寧雪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
「沒錯。」老者望著窗外的夜色,「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他的葯對你真的有用。」
「也就是說,朱雀很早就知道我的病情了。」周祿寒走到老者身邊,他一直以為是湯圓告訴他的,沒想到是朱雀主動提及的。
老者感到疑惑,「怎麼了?」
「沒事。」周祿寒垂下眼瞼,他正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到一陣手機鈴聲從拐角處傳來。
慕言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而她偏偏忘記靜音,直接把她嚇得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誰在那裡!」
老者極為警覺,正要派人追過去。
周祿寒卻對這手機鈴聲很熟悉,連忙說,「讓陳秘書去吧。」
他轉頭看向陳秘書,陳秘書點頭,轉身追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夏寧雪轉身就跑。
她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直奔樓梯口,從後門飛奔而出,慕言按響喇叭,她急急忙忙坐上車。
慕言通過後視鏡看她,「什麼情況?」
「沒事………先回去吧。」
她現在有些心神不寧。
周公館。
夏寧雪站在浴室里淋浴,她關掉花灑擦拭身體,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些對話。
朱雀先生知道周祿寒的病情,可朱雀真的是她師父嗎?那位老者說他年紀輕輕卻身懷絕技,她師父也是精通各種本領,如果說朱雀先生就是她的師父朱雀,那麼,在她還小的時候,他的年紀也有可能只是二十幾歲。
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扮成老人的模樣,收她為徒,傳授她本領,在她十四歲那年離開梨花村,突然不知所蹤………
她動作不由自主地僵住。
她回想起梨花村的孫婆婆曾提及,蕭曹雪的外婆與母親是由一個年輕男子安置在梨花村的,隨後,她的師父才現身。
倘若師父正是那位年輕男子。
那麼,是他拯救了外婆與母親?
所以,師父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她換好睡裙,從浴室走出,一隻手臂突然從身後將她攬入懷中,她驚呼出聲,整個人被緊緊抵在牆角。
周祿寒環住她的腰肢,將她困在懷中,貼近她,「不是讓周太太回家等我嗎?周太太怎麼這麼不聽話。」
夏寧雪移開目光,「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麼?」周祿寒捏起她的下巴,「若非我憑直覺認出是你,你知道,被他們發現你偷聽的後果嗎?」
她抬起眼皮,「不是有你在嗎?」
他露出一絲苦笑,「你就不怕我保護不了你嗎?」
「他很強大嗎?」夏寧雪望著他,心中已大致猜到是EPR盟會的人了。
周祿寒輕笑,「算是吧。」
「那他對你而言是什麼人?」
他面不改色,「長輩。」
「你懼怕他嗎?」
面對她一連串的問題,周祿寒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夏寧雪的眼睫輕輕顫動,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許久,他才鬆開她,「你有師父傳授本領,而我的本事是他教的,你說呢?」
夏寧雪抿了抿唇,輕輕推開了他,「好吧,那我以後不問了。」
看來上次與他通話的人,就是那位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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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欲走,周祿寒從身後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朵,「寧雪生氣了嗎?」
「我哪有生氣。」
她談不上生氣,只是有些鬱悶,「只是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陸沉淵有事瞞著我,你也有事瞞著我,我甚至越來越看不透你們了——」
周祿寒轉過身來,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頰,「我跟他的關係錯綜複雜,一時難以解釋清楚,但你只要明白我愛你就足夠了。」
她驟然愣住。
「你………你說什麼?」夏寧雪瞪著他,那雙如小鹿般清澈明凈的眼睛,此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再說一遍?」
周祿寒被逗樂了,「說什麼?」
她拽住他的衣領,生怕他跑了似的,「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說忘了,太肉麻,想不起來了。
夏寧雪假裝生氣,走到床邊坐下,「嫌棄我了吧。」
周祿寒悶笑出聲,將領帶扯下放在床頭柜上,他抱起她,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非得問個明白不可嗎?」
她拿起面霜瓶擰開,「你不讓我問別的,我就問這個,很過分嗎?」
他湊近她的耳畔,似問非問,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脖頸,痒痒的。她下意識地避開,周祿寒掌心貼在她的臉頰上,將她扳正,「周太太仗著我的寵愛,就無法無天了嗎?」
無論是五年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總能讓他束手無策,也應了那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嗤笑一聲,撫平他的衣領,指尖落在他跳動的胸膛上,「你願意寵著呀。」
周祿寒吻了吻她的唇角,細細地掠過她的唇瓣,「是愛寧雪。」
他給出了回答。
明明簡潔,明了。
但他深邃的眼底卻流露出濃濃的愛意。
先說愛上對方的人,便是「認輸」了,他認了,而且輸得心甘情願。
夏寧雪吻上了他的唇,將他的話語打亂,他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勺,伸手熄滅了明燈,只留下壁燈那昏黃而曖昧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