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要抱大腿的陳洪範
遼南,鹿島,登萊總兵陳洪範帶著自己的部隊來到了這個離皮島不遠的小島。
當然,這裡離陳洪範的駐地大長山島也不遠。
至於為什麼陳洪範身為登萊總兵卻跑到大長山島這個遼南小島駐紮,還是因為陳洪範為了上位向崇禎帝提出了所謂【新三方攻略】,大談要從海上進攻遼南,牽制清軍。
不過陳洪範雖然吹得響亮,但實際上他除了【收復】大小長山島這幾座壓根就沒清軍的遼南島嶼之外啥事都沒做。
海上攻勢什麼的,也就騙騙朝廷的經費,陳洪範壓根就沒真的做出過一次登陸作戰。
而對於皮島和東江鎮,陳洪範是持悲觀態度的,和在北京的袞袞諸公不一樣,陳洪範知道東江鎮是個什麼情況,在陳洪範看來,東江鎮百分百守不住皮島,即使他已經派出了援軍。
這不陳洪範早早就跟著手下的軍隊來到鹿島,準備接應逃出來的東江殘部。
不過出乎陳洪範意料的是,皮島之戰清軍居然輸了!
聽到這個的陳洪範簡直難以置信,他說道,「沈世魁那個廢物居然贏了?那金日觀呢?」
報信的士兵嘆了口氣,說道,
「金將軍陣亡殉國了,咱們派出去的援軍和天津水師基本都打光了。」
陳洪範聽著就覺得不對勁,「那這樣沈世魁還能贏?那傢伙是不是坑我們的人?」
「那倒沒有,」報信的士兵說道,「東江鎮也基本打光了,現在的消息是本來建奴都打上島了,結果不知打哪裡來了一支義軍干碎了韃子,收復了皮島。」
陳洪範聞言愣住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能把清軍干碎的部隊?這是誰的部將?
反應過來的陳洪範立刻吩咐手下,「馬上準備一下,我要去皮島看看。」
等到陳洪範帶著軍隊來到皮島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皮島熱鬧得很:
沈世魁這傢伙正帶著人忙著給一眾清軍俘虜剪辮子。
看著島上的大批俘虜,陳洪範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什麼時候明軍居然能俘虜這麼多清軍了?!
「沈總兵,別來無恙,看到皮島還在,東江尚存,我真的太高興了。」
陳洪範主動走過去說道,「東江建此奇功,以後沈總兵必能青史留名!」
沈世魁嘆了口氣,說道,「陳總兵,難得你還親自帶兵來援,說實話,東江早就拼光了,還有金將軍他們,他們死的壯烈,唉…」
陳洪範急於知道皮島之戰的始末,在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試探性地問道,「沈總兵,既然東江還有實力擊破數萬建奴,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向朝廷要求更多的支援,推進復遼大業。」
「復遼大業?」沈世魁搖搖頭,說道,「毛帥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到?事實上這次皮島能守住,完全是義軍的功勞,他們…」
沈世魁想起那幫玩家,不由得感慨果然大明還是有勇士的!
他已經聽皮島上的士兵說了,這群傢伙那一晚的戰鬥相當恐怖,直接走到敵人臉上射擊,然後近身格鬥更是癲狂至極,愣是把以兇殘聞名於世的清兵給干崩了。
「義軍?」陳洪範不是沒見過那些或自發組織,或由地主鄉紳組建的所謂義軍,但通常情況下,這些所謂的義軍連流寇都贏不了,怎麼可能打贏清軍?
而且沈世魁這貨居然沒有搶功勞……
不過很快陳洪範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沈世魁沒有搶功勞,當前這環境,越厲害的人責任越大,如果沈世魁上奏說自己干碎了數萬清軍,不到一個月朝廷就該讓他去收復遼地了。
「對了,沈總兵,那些義軍還在島上嗎?能為我引薦一下嗎?」
陳洪範覺得還需要再看看義軍的情況:
如果義軍還能繼續作戰的話,陳洪範倒是樂得和對方合作。
沈世魁臉色古怪,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額,其實說實話我這個東江總兵在人家眼裡就是個屁,現在人家還佔著總兵府,你可以派人去總兵府看看。」
陳洪範心道要是我能幹碎上萬清兵我也不會把你放眼裡,畢竟你這傢伙可是把東江帶崩了。
當然,陳洪範說的是,「沈總兵相忍為國,真是令人佩服。」
又客氣了幾句之後陳洪範便帶上親衛趕往東江總兵府,準備與所謂的義軍見面。
到達總兵府的陳洪範臉色古怪,總兵府的門前插了一根旗子,上面寫著【大本營】三字,他心道這群傢伙就這麼大大咧咧地佔了東江鎮的地盤?
不過好像佔了也沒啥問題?
現在皮島上的明軍損失慘重,朝廷如果還想保有東江鎮的話,肯定會招安這些義軍,或者說一支能夠干碎上萬清軍的義軍,朝廷是絕對會選擇拉攏而不是敵對的。
就在陳洪範思考怎麼和這伙義軍接觸的時候,陳秋剛好遇到了陳洪範:
看著這個在總兵府門前徘徊的傢伙,陳秋立刻做出了判斷,這是來給任務的NPC!
看到陳秋和幾個玩家走了過來,陳洪範愣了一下,隨後他從這幾人的打扮和神態判斷出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是所謂的義軍了。
於是陳洪範主動說道,「幾位兄弟,在下登萊總兵陳洪範,幾位可是義軍?」
「登萊總兵?」陳秋愣了一下,以他貧瘠的歷史知識,登萊總兵不應該在山東那一塊嗎?怎麼跑這來了?
不過無所謂了,陳秋看著陳洪範,說道,「我就是義軍首領陳秋。」
陳洪範大喜過望,「將軍也姓陳?看來你我還是本家,陳將軍,在下有一個頗為冒險的計劃,不知將軍可有興趣?」
陳洪範打算和義軍一起收復身彌島,做點業績給崇禎帝交差:
不然他自提出【新三方攻略】之後就一直在遼南沿海度假,啥事都沒幹成,這樣下去遲早會耗光皇帝的耐心。
陳洪範的話在陳秋聽來就是NPC準備布置任務了,他立刻說道,「當然,我們這些人,最不怕的就是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