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秦懷遠,你個畜生居然在這?
「噫——」
秦紫媗緩緩睜開眼睛,眼裡映出淡紫色的床幔。
我沒死?
「殿下,你醒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秦紫媗臉上笑容頓時綻放。
她想起來了。
是江南救了她。
她想起身,奈何全身酥軟,使不上一丁點力氣。
「我...這是怎麼了?」
楚河握了握秦紫媗的小手,小聲安慰道:「殿下,不用擔心,你受傷太重,全身兩百零六塊骨骼幾乎全粉碎,此刻正在恢復階段,再等個數日,便又能生龍活虎了。」
「嗯...」秦紫媗眼睛眨了眨。
「長寧郡主也沒事了,只是還在昏睡中,我估計很快也會醒了。」
見秦紫媗似乎要詢問些什麼,楚河連忙補充道。
「不過,娘子軍的傷亡有點嚴重,幾乎去掉了三成的戰友了。」
楚河搖頭嘆氣。
「唉...」秦紫媗微微長嘆,手輕輕發抖,似乎想用力抓住楚河的手。
「不過,殿下,你放下,在你好之前,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有家山莊。」
楚河摸了摸玉手,隨後放入棉被裡頭,「殿下,再好好休息片刻吧。」
「嗯。」
話音落下,秦紫媗眼睫毛瞌動,眼睛閉上。
楚河轉身出了房間,外面,小荷正好走過來,「公子,殿下可是蘇醒了?」
「嗯,不過她現在又睡了過去。」
「這樣啊,那我晚點再過來看望殿下了,公子,醫聖老頭子說得是真得嗎?殿下再也無法練武了?」小荷滿臉憂色
「真得。」楚河點點頭。
渾身筋骨粉碎成渣,先天之體被破,丹田被破。
除非是仙人出手又或者是天地靈物才行了。
楚河想到醫聖老頭子說得,鳳凰淚,有浴火重生之能。
只可惜,這玩意已經有萬年沒有出現過了。
按醫聖老頭子所言。
或許大越遺址里會有收藏著。
還有三個月遺址就開門了,只能先進去看看了。
楚河搖搖頭,很快便到大祭酒的立言劫。
要先找個機會,弄死那個秦懷遠才行。
此人太過陰險歹毒了。
一日不除,他心底不安。
「桑月,全力追查秦懷遠下落,一旦有消息,立馬稟報於我。」
「是。」陰影之中,一道女子聲音響起。
「咦,是桑月姐姐的聲音?」小荷好奇地看過去,暗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影。
剛想問問楚河是什麼情況。
一個小侍女小跑進來,道:「公子,小荷姐姐,長寧郡主醒了。」
「哦?去看看。」
話音未落,身形已動。
「哎呀,公子,等等小荷呢...」小荷連忙跟上。
很快,楚河便見到蘇醒過來的長寧郡主。
「長寧,身上可有什麼不適?」
楚河眼中金光暗閃劃過。
「江哥哥,是你呀,長寧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頭好痛呢?」
小姑娘揪著自己的長辮子,疑惑起來。
「你不記得了?」
楚河眼神微凝。
秦懷遠到來的事情全不記得了嗎?
「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摔倒的?」
楚河小聲問道。
「咦,長寧是摔倒的嗎?那長寧怎麼沒記得了?怪不得頭這麼疼呢...」
接著,楚河又問了一些。
這小姑娘單純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什麼記憶也沒留下。
而楚河的破妄之瞳也沒有絲毫進展,長寧體內,只有淡淡的氣血。
就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八品武者。
至於女子之前的痕迹,是一丁點都沒找著。
「厲害!」
楚河心底暗暗佩服。
隨後安慰了小姑娘幾句,便與小荷出去了。
「公子,你剛剛問長寧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小荷瞪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先照顧好殿下他們,我去天工閣請一些工匠過來,把有家山莊重新復建回來。」
「嗯,那公子你小心點。」
楚河點點頭。
摸了摸小荷腦袋瓜子,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山莊裡頭還有一名武聖在鎮守,倒也不怕一般的蠢賊過來趁火打劫。
……
去天工閣交涉。
自然是讓分身去找那些閣老便可以了。
他自己則是走向文院方向。
很快,便來到了文院門口,無數身穿青衫的男子,甚至女子也有。
在文院進進出出。
「呵呵,這文院就是氣派,比上次來好了不少。」
他上次就打算進來裡面查探一番。
結果遇上魚幼娘安排之事。
這次,倒沒有了。
「糟糕,忘了問那個老傢伙在哪裡了。」楚河一拍額頭。
文院太大,他的神念沒辦法一下子全部覆蓋住。
這要是搜查起來,得費些功夫。
「這位兄台,想請教下,大祭酒住在什麼地方?」
楚河攔下一男子。
「文院的先生,都住在書山呢。」
青衫男子指了指前面隱約可見的一處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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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兄台。」
楚河朝山脈走去,這文院裡面,有山有水,環境倒是不錯。
一路行來,楚河又問了幾人,這才打探到那位大祭酒的住所。
朝一旁庭院走去。
「大先生,您請喝茶。」
庭院內,一個中年男子正恭敬的斟了一杯茶水。
大祭酒看著秦懷遠折服畢恭畢敬的樣子,搖搖頭,道:「懷郡王殿下,你有何事,若老夫能幫得上忙,定會幫你。」
大祭酒接過茶。
一股淡淡的茶香四溢而出,很快便瀰漫滿整個庭院。
但越是這樣,大祭酒越是謹慎。
他不是那些讀書讀傻之人,為人處世,他也很在行。
這位數年未見過一面的懷郡王,忽然一上門就是請喝這等上品靈茶。
他文院大祭酒又不傻。
只是他不清楚前幾天秦懷遠攻擊有家山莊之事,以為對方過來找他。
是為了恢復太子一位之事。
「也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就是要請大先生幫點忙。」
秦懷遠假裝要靠近前說。
只要讓他靠近三寸之內,必定能手掏文心。
「哦,何事?」
果然,大祭酒上當了,任由對方靠近當前。
六寸,五寸,四寸,三寸…
就是現在!
秦懷遠眼中狠色頓現,就要下手掏心。
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恨聲!
「好啊,秦懷遠,你個畜生居然在這?」
轟——
一道恐怖的氣息轟來。
而這時,大祭酒也察覺到了秦懷遠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