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她哪有閑心去管
每次遇到,都會打個招呼。
賈張氏很喜歡這個人,說話特別悅耳。
這不,楊蜜的母親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笑了:「哎喲,這不是我的地主老財大姐嘛!」
「...」賈張氏有些困惑。
我好心跟你打招呼,你怎麼罵人呢?楊蜜的母親為什麼這樣?
還不是因為昨天來了,人都不在,她坐在傻柱的屋子裡和雨水聊天。
就聽到了一些關於賈張氏過去的事情,與她自己的女婿和女兒有關。
別人的事,她哪有閑心去管。
只要對待自己禮貌有加,表面上就能相安無事。
然而,一聽這話,便知賈婆婆是如何刁難她的女婿。
自己的女兒嫁過來,差點被賈婆婆抓傷了臉,楊蜜的母親怎麼可能高興?稱呼她一聲「地主老財大姐」已經是給她留面子了!
不然,看看楊蜜母親手裡的洗衣棒,那是她特意從家中帶來的老式工具。
沾染了小人的衣物,必須用力敲打才能洗凈。
看到楊蜜母親臉上的詭異笑容,再看看她手中緊握的棒槌,賈婆婆臉色陰沉地走上前,打了水就回屋了。
見她沒有說話,楊蜜母親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
否則,今天非得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不管是哪家的婆婆,都要讓她明白,李家的女兒不是好欺負的。
別人禮貌待人,我們也會恭敬回應。
不領情?
楊蜜母親在供銷社大院里,也是出了名的不容小覷。
若是招惹了她,誰也別想好過!
接好水后,她先給衣服揉搓了一遍,然後泡上。
楊蜜母親正準備回家,賈家的門裡走出一位婦人。
除了秦淮如,還能有誰?
「嬸子。」看到她,秦淮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她剛才的態度,秦淮如都看在眼裡。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無非是她婆婆以前做的那些事。
秦淮如不想為她辯解,也沒有插手的打算。
她只是擔心楊蜜母親會因此而遷怒於她,讓師傅和師娘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
「嗯。」楊蜜母親冷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對於這位寡婦,楊蜜母親並沒有太多的意見。
作為女性,她甚至對秦淮如有幾分同情和敬佩。
但作為楊蜜的母親,她認為兩家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必刻意疏遠,但也不宜走得太近。
畢竟,她是自己女婿的徒弟,又是一位寡婦。
這兩個身份,單獨來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放在一起,就成了問題!
走得太近,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對誰都不好。
回到屋裡,楊蜜母親沒有坐下吃飯。
她拿著兩人今天要穿的衣服,又是抖開晾曬,又是用炊帚掃去灰塵。
把兩人的衣服打理得整潔乾淨。
忙碌了一早上的楊蜜母親這才坐下。
楊建華和楊蜜也該去工作了。
「媽,中午你自己看著辦,這是地窖的鑰匙,需要什麼你自己拿。」
他向她交代清楚,讓她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楊蜜母親笑著說:「行,沒事我就整理整理,然後上街找人聊天解悶,你們倆不用管了。」
想著家裡什麼都有,她也覺得挺自在的。
兩人放心地去工作了,楊建華帶著楊蜜一起。
在工廠門前停下,就看到楊蜜的馬大姐正在門口等著。
「建華,楊蜜。」馬大姐高興地向兩人揮手打招呼。
楊蜜也高興地揮手,這位大姐對她太好了。
如果不是她在廠里照顧,楊蜜一個人真的未必能撐到現在。
「大姐。」楊建華推著車走上前,掏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大姐的手裡。
「請收下這個,回家嘗嘗,也讓孩子嘗嘗。」楊建華一邊說著,一邊提起車座,轉了個方向,跨上車子就離開了。
馬大姐手裡拿著益民六廠生產的海鷗牌巧克力,目送著楊建華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既尷尬又好笑,她轉向楊蜜,「這,我怎麼好意思呢。」
楊蜜挽著她的胳膊,笑著說:「大姐,您就別推辭了,我可從來沒跟您推辭過。」聽到這話,馬大姐明白了該怎麼做。
她乾脆地把巧克力放進口袋裡,和楊蜜手挽著手一起朝廠里走去。
「你現在身體不便,該休息就休息。」
「有事就叫我,到了這個月份,隨時都可能要生了。」
「所以,一旦感覺不對,一定要放在心上。」
「知道了,大姐,你都提醒我多少次了。」
馬大姐笑著指著牆上的標語說:「看到那個了嗎?生產要謹慎,安全無小事。」
生產要謹慎,安全無小事。
在高強度工作的工廠里,這一點尤為重要!雖然每年廠里都會強調安全,但時不時還是會有安全事故發生。
就像老楊、大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原本,人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畢竟現在的楊建華,是那麼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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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在天之靈,或許也會為他感到自豪。
但是,大劉回來了!
他帶著他的殘疾雙腿,扒著一輛板車,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廠。
「這是誰啊?」有人好奇地問。
「大劉,劉師傅,以前是廠里的六級鍛工,聽說馬上就要升七級了,結果出了事故……」
「就是楊主任的父親?」
「噓,別說了。」
大劉隱約能聽到有人在議論自己的過去。
還有老楊……
即使聽不到這些,他也知道別人在議論他。
如果是他,看到一個曾經的同事。
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廠里,大劉也會說兩句。
這沒什麼,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有些事情顯然還是出乎意料。
「喲,這不是劉師傅嗎?」
「劉師傅,您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這聲音一聽,大劉就認出來了。
除了在廠里和他不和的大頭,還能有誰。
要說兩人之間的恩怨,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甚至可以說,兩人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衝突。
就是兩個徒弟在食堂發生了一些爭執,最後演變成了打架。
最後的結果是兩人都被批評,寫檢討。
各自承擔了責任。
但就是這樣,讓大頭覺得不公平。
自己的徒弟腦袋都受傷了,怎麼就各自承擔責任。
怎麼,自己好欺負嗎?
從那以後,他就變得陰陽怪氣,時不時地擠兌大劉兩句。
而大劉在受傷前,也是個火爆脾氣。
被人擠兌能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