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搬來跟他們一起住

她要搬來跟他們一起住

「夠了,白纖雪,不要鬧了!」單冰亞忍無可忍的吼道,眉心皺的死緊。

「單冰亞,你太過分了!到現在你還在維護她?」白纖雪憤恨的目光轉向單冰亞。

「好了白纖雪,你不要鬧了,聽亞的話,睡一會吧,醫生也說你需要靜養,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藤南川低聲安撫。

「那你們留在這裡陪著我。」藤南川的話似乎起了些效果,白纖雪也漸漸平靜下來了,只是胸膛還微微起伏著,握緊藤南川的大手,有些委屈的說。

「嗯。」藤南川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就見單冰亞不理會白纖雪的挽留,已經站了起來。

「單冰亞,你去哪?」白纖雪尖叫著瞪著站起身來要走的男人,拚命的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咬牙問道。

「我一會就回來陪你。」單冰亞沒有回頭,直接來到伊百合的身邊。

單手摟過她的肩膀,「走吧,百合,我先送你回去。」

伊百合猶豫的回頭望了藤南川一眼,見他朝她點點頭,也是這個意思。

她這才跟著單冰亞一起出了病房。

不過伊百合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白纖雪那殺人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身上。

走出病房,伊百合突然止住了步伐,抬頭看向單冰亞。

「怎麼了?」單冰亞看著她突然停住的步子,不解的問。

「單哥哥,你不相信我嗎?」伊百合盯住他的眼。

「相信什麼?」單冰亞挑了下眉頭。

「不是我推她下樓的……那時候我抓住她了,可是是她推開我的,我沒有要故意害她。」伊百合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雖然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個好女人,可是這一次她真的沒有對白纖雪動手,卻反遭她的誣陷。

「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單冰亞低沉的聲音,臉色看不出有怎樣的情緒。

「恩?」伊百合怔了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傻瓜!」單冰亞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也不是川的,我們將她送進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整件事的過程如何,他們根本漠不關心。

「可是……」伊百合秀眉微皺,不悅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

單冰亞剛才那話的意思,只是說明白纖雪肚子里的孩子與他跟藤南川無關,所以到底是不是她推白纖雪下樓的,他們根本不打算追究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伊百合執意抓著單冰亞的手臂,要把整件事說清楚。

「百合,我們當然相信你,只是你忘了你自己肚中的寶寶了嗎?你不能太激動的。」單冰亞見她這模樣,急忙的將她摟在懷中,柔聲安撫。

「乖,聽我的話,先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早點睡覺,聽話。」單冰亞吻著她的臉頰,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說著。

「單哥哥……」伊百合的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只要他們相信她就夠了。

「小傻子,我剛剛不說了,我們相信你。」單冰亞故意嚴肅的看著她,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笑著道。

「那我先走了。」伊百合看了看單冰亞,伸手撫平了他眉心之間的褶皺,猶豫了一下,最終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嗯。」單冰亞點了點頭,目送著她走出醫院的大廳。

夜已闌珊。

醫院的走廊里顯得空洞洞的,只有值班的護士偶爾穿梭在走廊里。

私人病房內。

白纖雪整個人處於半睡眠的狀態下,雖然是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但是流產也不是小事,對女人來說傷害比較大,她的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弱,沒有了猙獰的慍怒,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也異常憔悴。

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侵襲著自己,白纖雪猛地睜開了眼睛,瞪視著眼前的人。

「你是誰?!」由於病房內沒有開燈,夜空上又沒有月亮,所以來人的輪廓整個都融合在黑夜中。

「連我的氣息都感覺不出來了?」凱撒唇角微微扯動,不冷不熱的聲音從雙唇逸出。

「你怎麼來了!藤南川跟單冰亞他們都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嗎!讓他們發現怎麼辦,你趕快離開!」白纖雪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急切的說著,故意壓低著嗓音。

「你以為我像你那麼蠢?他們現在不在附近,否則我怎麼會現身。」凱撒斜靠在床頭,有些冷諷的看著床上的白纖雪。

「你過來做什麼?!」白纖雪雙手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看看我流產的妹妹,不行嗎?」凱撒輕輕扯動著薄唇,俊逸的面容看起來異常無害。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白纖雪冷冷的瞪了凱撒一眼,陰冷的說。

「不過,你這步棋也走得險了一點。」凱撒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著。

「險么?我只是知道,只要能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就行。」白纖雪冷哼了一聲,有些猙獰的說。

「目的?讓單冰亞跟藤南川內疚的目的?」凱撒扯唇輕輕的笑出了聲,似乎在嘲笑白纖雪。

「沒錯,我一定會讓伊百合離開他們,讓他們回到我身邊的!」白纖雪刻意不理會凱撒眼底的嘲諷,咬著牙宣示道。

「呵,雖然你這麼做確實可以讓單冰亞愧疚,也可以間接讓伊百合跟他們兩人之間出現裂痕,可是事實如果不像你想的那樣呢?」凱撒邪惡的面容融入夜色當中,低沉的嗓音之中發出冷笑。

「你什麼意思?」白纖雪一怔,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你怎麼就篤定,那三大惡魔不會相信伊百合呢?」凱撒眼光像是芒刺,冷然掃過她。

「你是說,就算這件事單冰亞藤南川他們會愧疚,可是他們和伊百合之間依舊如初?」白纖雪的身體微微一顫,慘白的臉色在夜色下看起來更加嚇人。

「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你以為他們會在意嗎?他們根本就一直在懷疑你肚中的孩子,如今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他們會怎麼想?」凱撒像是漫不經心的掃過她,倨傲臨下的看著她。

「這……」白纖雪有些懊惱,雖然很討厭眼前男人說話的方式,但是卻不無道理。

「知道剛剛我為什麼說你走的是一步險棋嗎?」

「為什麼?」

「你不應該在伊百合的面前失去這個孩子,而是應該在單冰亞或者藤南川的面前,而且做的更完美一些,那樣他們對你的愧疚會擾亂他們深切調查孩子的事。」凱撒低沉的嗓音中有著嗤笑,對於白纖雪的做法覺得簡直愚蠢到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單冰亞跟藤南川現在已經認為孩子的事情是你故意流逝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白纖雪有些慌了,緊張的看著他。

「蠢女人,我不是說了,讓你乖乖聽我的,你以為你那點小心計能斗的過誰?」凱撒唇邊擒著冷冰冰的笑容,眼中閃過嗤鼻的光芒。

「廢話少說,只要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是了。」白纖雪有些厭惡的看著他,雖然不甘願,但是也不得不繼續聽從著他的指示。

「接下來么,我得好好想一想,計劃還是要進行的,只不過你有些壞了我的事情,我想一想……」凱撒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神情陷入了沉思當中,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了。

「我不相信單冰亞跟藤南川會不管我……」白纖雪咬著雙唇,鳳眸里依然有著堅持:「雖然他們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的,現在反正孩子也流掉了,死無對證!他們就算是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哼,自以為是的女人。雖然單冰亞跟藤南川無法擺脫這個孩子的關係,但是你別忘了,男人都是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你如果傷害到伊百合,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一定是他們。」凱撒嘲諷的瞥了白纖雪一眼,不冷不熱的直說中事實。

「呵呵,你又在變相警告我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那女人有什麼事情,你一定會抓狂!」白纖雪忽然輕笑出聲,眼中同樣帶著嘲諷的看著凱撒。

「知道就好,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聽我安排!」凱撒單手插在口袋裡,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輕點著她的額頭,警告的意味濃重。

「我知道了。」白纖雪皺眉,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指。

「孩子的流逝,你一點都不傷心?」凱撒眯著眼睛打量了她慘白的臉頰半響,幽幽的問出了一句話。

「傷心什麼?本來就是一個孽種,早晚都得流掉!」白纖雪一怔,隨即臉上的事情變得異常冷凝,咬牙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我會再來找你。」凱撒雙唇抿了一下,然後扔下一句話,大步朝著病房外走去。

既然你不在乎,那麼我就收起剛剛對你突然閃現出來的悲憫。

匆匆從病房裡閃身出來的凱撒,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大步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沒有發現,在走廊的拐角處同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冷酷的俊臉上帶著深諱的危險氣息,狹長的黑眸里有了深一層的笑意。

他就知道,白纖雪背後的男人一定是他!

病房內。

剛要躺下的白纖雪看著忽然推門進來的單冰亞,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怎麼了?還沒睡?」單冰亞雙手插在口袋裡,模樣有些悠閑的走了進來。

「沒,剛剛醒了而已。」白纖雪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那你早些睡吧,醫生不是說了,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單冰亞坐到了她身邊,動作輕柔的拉著她身上的被子,低沉的嗓音聽起來異常的輕柔。

「嗯……」白纖雪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雖然對於單冰亞這樣溫柔的動作是感到開心的,可是她總覺得有眼前的單冰亞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

白纖雪忽然胸中一緊,下意識的看向病房門,有些驚恐,很怕單冰亞發現凱撒曾經來到這裡。

「你怎麼了?看什麼呢,不是說讓你休息么?」單冰亞高大的身子悠閑地坐在病床邊,神情之中看不出是喜是怒,只不過嗓音異常的低柔。

「沒……沒什麼。」白纖雪盯了單冰亞半響,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搖頭說著。

「嗯,早些睡吧,明天下午我會安排你出院。」

「你會來我的別墅看我嗎?」

「不會,但是——我會接你到白色別墅。」

「為什麼?」白纖雪有些訝異,但更多的是欣喜,可是當她望向單冰亞時,他眼裡的意味深長又讓她有些不安。

「你剛流逝了孩子,一定很傷心,而且我跟川也不放心,所以決定接你過來照顧你。」單冰亞岑薄的唇慢慢勾起一絲弧度,聲音壓的很低,詭異的心思全部都隱藏在了深邃的瞳眸背後。

白纖雪在單冰亞捉摸不透的神情下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身上的汗毛有些輕微的聳立,雖然單冰亞看上去沒什麼不同,但是她總是感覺到了深諱的危險氣息從平靜的狀態下一層層散發出來。

黑色的加長商務車從醫院裡勻速的行駛出來,在夜色下穿梭著。

「單少主……」代替司機開車的魅玄瞥了一眼倒車鏡,面色凝重的看著一旁的單冰亞。

「甩掉他們。」單冰亞也看向倒車鏡,看到後面一直尾隨的車子眉心一皺,冷冷的說。

「是。」魅玄猛地踩下油門,開始在夜色中狂奔起來,在幾個漂亮的轉彎之後,終於將後面的車子甩掉。

「少主,怎麼了?」車子穩穩的停靠在白色別墅的面前,魅玄側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單冰亞低聲問。

「不對,剛剛大意了,不應該甩掉他們,這樣讓對方就更會謹慎的堤防起來,而且他們也知道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所以應該不是現在下手。」面色陡然一凜,單冰亞驟然眯起了眼睛,心裡暗叫著糟糕,今晚他下意識的舉動似乎會打草驚蛇。

「對方是什麼人,是凱撒的人?」魅玄看到單冰亞凝重的模樣,身體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現在還不清楚,我總覺得不像,但又覺得應該也和他脫不了干係。」單冰亞那雙狹長而又幽黑的深眸里滑過冷意。

「少主,我多派一些手下的人過來吧。」魅玄有些后怕,萬一對方想要做什麼的話,三位少主這邊不做好準備可算是難以抵擋。

「嗯也好,伊小姐也需要人保護,不過明天我就會把白纖雪接過來,對方應該不會在白纖雪在的時候採取行動。」單冰亞高大健碩的身子有些慵懶地依靠在車座上,鷹隼般的黑瞳迸射出一貫的鋒芒。

「少主,您讓我調查關於白纖雪的事……」提到白纖雪,魅玄忽然想起單冰亞之前讓他關注白纖雪的事,剛想彙報,卻被單冰亞打斷。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單冰亞似乎陷入了沉思,微微闔著黑眸,手指在腿上輕輕的敲著節奏。

清晨,陽光透過清透的落地窗灑照在床上。

伊百合咕噥了一聲,轉過身子下意識去尋找最安穩的地方,白皙的手臂纏繞在單冰亞的腰腹上,臉頰也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單哥哥?」她微微睜開眼,手摸向旁邊冷酷的俊臉,嗓子軟軟的喊著他,她都不知道昨晚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懷著寶寶之後越來越愛睡了。

「怎麼了?」單冰亞捏了兩下她的臉頰,湛清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

「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伊百合抬起臉,依舊能看得出從單冰亞身上風塵僕僕的痕迹,顯然他整個人很疲憊。

「凌晨。」單冰亞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髮絲,柔聲道。

「藤哥哥呢?」伊百合望了望另一邊問。

「他還在醫院裡。」

伊百合頓了一下,試探的問:「白纖雪,她怎麼樣了?」

「她沒事。」單冰亞狹長的眸子一眯,冷冷的說。

「你看起來很疲憊,要不要再多睡會兒?」伊百合看得出,單冰亞冷硬的臉部線條里參雜著一抹倦意。

「不用了,我還要去醫院。」單冰亞打起精神,從床上坐起來。

伊百合心頭微微一緊,有些失落的盯著他的背影。

似感覺到她的注視,單冰亞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手臂一攬將她重新摟在了懷。

「百合?」他聲音低柔的喊她。

「恩?」伊百合在他懷中仰起頭來。

「白纖雪她……她出院之後,我會接她來這裡。」單冰亞有些猶豫的開口。

「……為什麼?」伊百合怔住,整個人在他的懷中僵掉。

「百合,我想提前告訴你一下,不然我怕你到時候會多想。」單冰亞急忙的撫摸向她的臉頰,心疼的吻上她悄然暗淡的眼睛。

「可你為什麼讓她來這裡?你不是說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和川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那她流產關你們什麼事……?」伊百合的聲音悶悶的,縴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抬起臉解釋著,「還是說你們根本不相信我?她流產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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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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