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翊升是喬東方的私生子?!

喬翊升是喬東方的私生子?!

喬翊升打橫抱起她,走過了幾分鐘,終於停在巷子口一處舊樓前,開門走了進去。

伊百合的神經緊繃,整個人仍處在一種惶恐不安中。

意識離散,似有直覺,卻依然昏昏沉沉的無法動彈。

她就像在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外界的聲音可以模糊的傳進來,卻依然不真切。

她也想睜眼抬手講話,卻沖不破那層混沌的隔膜,使儘力氣也無可奈何。

伊百合被擱置在一個長沙發上,額頭被一隻手背貼上,似乎在測量她的溫度。

「怎麼樣了?」是那個之前被稱作衛哥的人小聲問話。也許聲音本身不小,只是通過層層阻礙傳進她的意識里變得稀薄了。

「剛剛被嚇到了,有點低燒。」低沉的聲音響起,極其耳熟。

「翊升,」說話的人有些調侃的味道,「惹的風流債?人都跑我這調查你了。」

喬翊升避而不答,「誰讓你的名聲響。」

那個所謂的衛哥正是衛遠志,他笑道,「這回你英雄救美,佳人恐怕得以身相許吧。」

「救美的是你吧,」喬翊升面無表情的說道,「要不是你那聲暴吼,那幫小子也不會停手。」

衛遠志冷哼一聲道:「當年巷子里誰不知道你喬翊升的大名,寧可得罪趙傳,也不能惹喬翊升。現在這些小輩越來越沒規矩了,找個時間我好好修理修理他們。」說著,又肩膀碰了碰他的兄弟,「說實在的,這女人是不是你招惹的,長得不賴。」

喬翊升不悅,「滾。」也不理他,直接找了件薄毯搭在了伊百合的身上。

瞧著他眼神纏纏綿綿的落在女人的身上,衛遠志說,「真是風水輪流轉了,當年是你千方百計查別人,現在也輪到有人來查你了。」

「她是我前妻。」喬翊升輕聲道。

「什麼?」衛遠志難以掩飾的意外,「她就是伊百合?難怪!」

「難怪什麼?」喬翊升挑眉。

衛遠志一語道破:「難怪你看她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

喬翊升眸色深沉:「我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要查我?」

「你對人家始亂終棄,人家不查你查誰?」衛遠志疑惑的眼神。

回答他的,是喬翊升的嗤笑。

「翊升,幾年前我就想勸你了,你就是執念太深,該放棄的時候就得放棄。」

喬翊升的雙眼凝視著她,不知思緒飄向哪,一言不發的。

「趙傳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誰泄的密?不要說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在跟我算賬?」喬翊升輕聲道。

衛遠志搖頭,「怎麼樣也輪不到我跟你算,你過得去自己那關就好。」

「你也不用跟我擱重話,」喬翊升臉色陰沉:「我知道該怎麼做!」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見到他臉色不對,衛遠志忙岔開話題,「這麼久沒見,今天要不是我約你,你還不會現身呢。要不,喝兩杯?」

房子老了,冰箱里的東西還挺全,東拼西湊的找出些肉類滷味撕開包裝能直接下菜,衛遠志又拎了幾瓶酒一併取出來,在茶几上擺了一大片。

「兄弟,你發達了,別嫌哥們這東西糙。」

喬翊升搖搖頭,自發自動的拿起玻璃杯將白酒滿上。與衛遠志的一碰杯,仰頭一飲而盡,勸都不用勸。

看他這樣,衛遠志自然也不勸,只能捨命陪君子。

二人推杯換盞,兩瓶半白酒,度數都不低,就這麼著下了肚。

喬翊升還要拿,被衛遠志拼死拼活攔住了。同樣的面紅耳赤,同樣的大舌頭說話不利落,滿嘴酒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衛遠志起身,又往旁邊倒了幾步,「兄弟,我這一居室,不好住,我去偵探社那邊,幾分鐘就走到了。」

喬翊升也醉得顧不得他,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幾個踉蹌的腳步聲后,門哐的一聲關上了,只剩下坐在小凳子上的喬翊升對著一桌子殘羹冷炙。

菜無所謂,酒好像還有小半瓶,他獃滯的將瓶子舉起來,對著頭頂上的白熾燈照了照,然後對著嘴咕咚咚的灌進去,如喝白水一般,然後砰的一聲又砸回木質茶几。

本來就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陰暗潮濕的一樓,又是單身漢住的,氣味本來就不怎麼好聞,屋子裡還亂糟糟的,沒有多少下腳的地方。再加上茶几上這一攤,更亂了。

喬翊升的頭腦里一片混亂,只想著要睡覺了,便起來關了客廳燈,待一回身,就見室內透著光亮。

深夜裡,沒有月光,只有外面昏黃老舊的街燈透過窗格子映了進來,蜷縮在沙發上的伊百合,臉正露在光里,朦朦朧朧的,襯著五官格外的朦朧美好,就像老書里夾著的舊照片,帶著牽動人心的柔軟。

喬翊升神差鬼使的越靠越近,直到覺察到皮膚上細小的絨毛的觸感,就在嘴唇馬上要碰到她臉頰的肌膚的時候停住了。

沙發是老舊的款,儘管伊百合的身材纖瘦,她躺在上面還是顯得很擠,連身子也翻不了,只能窩在沙發靠背處貼著。

喬翊升凝神看了一會,伸出手臂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裡間卧室。

裡面沒什麼傢具,除了柜子就是張雙人床,連電視都沒有,只有台電腦放在桌上。

喬翊升將伊百合穩穩放在床上,自己也側身爬了上去。

他撐著頭,側著身子看著她許久,手指輕輕摩挲著淡淡光暈下的俏臉。

到底忍不住了,直接將她的臉擺向他的方向,額頭對著額頭,鼻樑對著鼻樑,唇也若有似無的貼著,交換著彼此呼出的氣息。

他一陣恍惚,幾縷清香吸進了他的鼻翼胸腔,那是熟悉的鳶尾花的味道。

這花,對別人或可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在他身上卻成了催情的良方。

人,清醒時是可以剋制自己,理智駕馭情感:而醉酒之際莫不是由著本能任著性子憑著直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了約束。

喬翊升的嘴覆上了她的,帶著濃重的酒氣,氣勢洶洶的入侵。

沉浸在不知名空間的伊百合感覺得到,卻無法突破那層阻隔她的障礙去掙扎,只能硬生生的受著。

喬翊升滾燙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臉頰上,頸窩處,彷彿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終於找到清水了一般饑渴衝動。

本來伊百合就衣不蔽體,毯子一扯,幾乎赤果的呈現在他眼前。

瞬時,喬翊升只覺得一股熱氣自他身下湧起,直衝到他的頭部。

他脫了上衣,上半身果露在空氣中,饒是冬季室內的冷氣也不能將他體內直線飆升的火熱降下來,那冷意反倒是讓他覺得相當刺激。

她吻遍了伊百合的全身,她滑膩的肌膚似乎很得他的心,不止雙手,連臉都貼在上面來回的蹭著。

也許只有這樣的時候,伊百合才會毫無反抗的讓他接近。

喬翊升舒服的嘆了口氣,其實這一切也許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象,感受也僅僅是單方面的,因為伊百合此時沉靜沉謐的彷彿昏過去一般,宛若休憩已久的睡美人。

可睡美人需要的是王子的吻,也許他不是王子,所以吻遍了全身,也換不來她的片刻清醒。

這分明是趁人之危無恥小人的舉動,想他喬翊升也不是這樣不地道的人,可偏生此時此刻生了這樣荒唐怪誕又卑鄙的心。

有些事有些行為,未必解釋的清。此時他腦海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伊百合」。

兩人就這樣赤果的相擁著,整整一夜。

喬翊升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一抬頭便驚覺宿醉后的頭痛欲裂襲來。

他重又閉了閉眼,再睜眼,就看到身側的人,陽光下伊百合白皙到透明的水潤肌膚,濃密的睫毛微微捲曲著,粉唇輕抿著。

再掃一眼身上,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瑩白的身子上遍布著吻痕,似乎在控訴著他昨晚的行為。

他一慌,直接將床上的薄被往伊百合身上一蓋,搭得嚴嚴實實的。

幾乎就在同時,門鎖被擰開,「翊升,起來沒有?」

喬翊升拽過搭在矮柜上的浴巾,往腰上一繞,就抬腿走了出去,出了裡屋就順手將門帶上。

衛遠志看到他這樣就走出來,也不覺得什麼不妥,只是將手中的塑料袋往茶几的空處一放,「早餐,餓了吧。」

喬翊升也不答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餐盒的蓋一開,喝起粥來。

呼呼幾口,就只見了底,抹抹嘴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

翻開搭在沙發上的外套,自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通話鍵,說了沒幾句,忽然臉色一變,沉下臉來,「我已經說過以後不要再找我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

又說了幾句,咔的一聲掛了電話,臉色越發的不善,要走似乎又在猶豫。

「青幫的事?」衛遠志看出端倪,開口詢問。

喬翊升不說話,既不表示否定,也沒有點頭。

「你還是跟他們保持距離,畢竟他們的大哥是趙傳而不是你。」

喬翊升沉思良久,終於下定決心,起身進了裡屋,又將門反鎖,把衛遠志關在門外。

他穿好了衣服,就打開櫥子,胡亂翻了起來,找出件長襯衫仔細給伊百合套上,又找了款長袍給她包裹嚴實,收拾妥當才又開門出來。

「我先走了,」喬翊升交代道,「她還在裡面歇著,你幫忙照顧一下。」

說著,急匆匆就奔了出去。

衛遠志在後面喊道,「喂,你不怕照顧來照顧去照顧成我的?」

喬翊升的身影在門外頓住,回頭說了句,「你敢!」

「嘿嘿,開個玩笑。」衛遠志不正經的笑完,又恢復了認真的表情:「待會她醒來,問我你的事,我要怎麼回答?」

喬翊升眯起眸子,眼底劃過一抹幽深:「你做私家偵探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吧?」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先走吧。」衛遠志擺擺手,轉身就回去了。

他徑直朝伊百合躺著的裡屋走去,一推開門,床上的人正躺的舒舒服服的,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很無奈,明明是自己的屋,現在搞得進都進不去。

衛遠志又帶上門,坐在沙發上。

無事可做,他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點上,廉價的煙,味道很沖。

對他來說,一天一兩包煙很正常,是提神醒腦居家必備良品。

他抽的很快,吸得又深,沒幾下一根就燃盡了,再點上一根繼續。不一會,屋裡就煙霧繚繞了。

「咳咳咳」的聲音似乎從裡屋傳來,衛遠志豎起耳朵一聽,起身推開裡屋的門:「醒了?」

伊百合還真是被嗆醒的,這煙味太刺鼻了,她也不客氣:「你能不能先把煙滅了?」

衛遠志掐掉煙,扔在地下,又用腳捻了幾下。

本來裡屋味道還不重,因為開門的緣故,客廳里的藍霧飄了進來。

伊百合憋著一口氣,急急衝過去把窗戶打開,一股清新空氣湧入,她才放心的大口呼吸起來。

「好了?」衛遠志打量良久開口道。

伊百合只是回頭看他。

「有空聊聊?」

她挑眉疑惑。

「昨晚沒事吧?」衛遠志開口詢問。

想起前一日自己的遭遇,伊百合開口淡淡的道謝。

「不用謝我,是喬翊升幫的你。」

衛遠志又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查他?」他那雙犀利的眼神牢牢盯著她,不放過每一個細小的面部表情。

「呵,」伊百合扯出一個笑,「為什麼?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不僅收了我的錢沒調查,還將我調查的事告訴了當事人。衛大偵探也不怕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衛遠志也不惱:「翊升是我的朋友,有侵犯到他的事我自然會跟他招呼。不過要說調查他,還真不用。」

伊百合抬眼看他,衛遠志撞上她的目光:「我對他還真是一清二楚,你大可以直接問我。」

「哦?」她擺出不信的眼神,「你肯說?」

「你是我的委託人,我為什麼不說?」衛遠志笑,「怎麼也不能砸了我衛某人的招牌不是嘛。」

「那好,」伊百合踱了幾步,忽然開口,「我想知道喬翊升的過去。」

「你是他的前妻,他的過去你不是應該比誰都了解,怎麼還反過來問我?」衛遠志反問她。

伊百合也巧妙的回:「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花錢請你調查的,難道衛偵探的水平僅限於此?」

「你不用激我,該說的我都會告訴你。」衛遠志無奈的撇撇唇。

「那不該說的呢?」伊百合眯眼問他。

「沒有什麼是不該說的。」

「喬翊升的大哥趙傳到底是怎麼死的?跟他被我父親領養有關嗎?你別想蒙我,昨天晚上我雖然昏迷了,可是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伊百合直直的盯著他的眼。

「趙傳的死,別說是你想知道,整個青幫到現在都在調查。」衛遠志坦然的回。

伊百合將信將疑,接著又問:「我昨晚還聽到,你說喬翊升當年千方百計的查別人,這個人是誰?」

「還有誰?這個人不就是你了!」衛遠志聳肩笑道。

「我?!」伊百合一驚,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喬翊升曾經查過她,為什麼?

衛遠志漾出一個苦笑:「當年,也是我幫他查的你的行蹤,他其實偷偷關注你很久了,從你上中學的時候就開始了。雖然一開始是我查到的,但後來盯梢什麼的工作,都是他自己完成的,我也沒花什麼功夫。」

「為什麼?你別告訴我我上中學的時候,他就開始仰慕我了?說不過去吧!」

「他是先找的喬東方,才查到你的。」

「衛大偵探,您真不幹脆啊。既然我提到了,您還不把緣由講清楚,非得像這樣,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嗎?」

「這,畢竟涉及到他人的**。」

「哈,」伊百合冷笑,「你們不就是做的挖人**的事嗎?」

衛遠志聽了這略顯刻薄的話也不惱,反而哈哈笑了幾聲:「伊小姐果然痛快,翊升這個人看似隨和,其實很沉悶,什麼都壓在心裡,希望將來伊小姐多多體諒他。」

「哦?」

「伊小姐應該察覺到了吧?翊升心裡有你。對他來說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了,他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人,我還真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是嗎?如果他真的一直喜歡我,當年又如何忍心將我送給別的男人?」伊百合哼了一聲,明顯不信。

衛遠志深嘆一口氣:「有些事只能說是造化弄人,誰都無能無力。」

「還是請衛偵探繼續吧,別把話題扯遠了。」伊百合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唇。

「繼續什麼?」

「你剛剛說喬翊升在查喬東方,為什麼?他們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

衛遠志眼神悠遠:「這一帶很亂,這還是整頓之後的。十幾年前,根本沒什麼外人過來,因為太亂了,連警察也不願意管,你前一晚遇到的也只是小意思。」

他沒頭沒腦的說著,伊百合想打斷,卻被他伸手制止。

「喬翊升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是個不開眼的賭徒。賭輸了,喝高了,又或者遇到什麼他不稱心的事,在外面不敢鬧,只回了家作威作福拿老婆孩子出氣,主要是翊升,被打得常常幾天都下不了地。後來他稍大些,上了小學就搬去學校不肯回家,連他父親重病也不願意回來。其實他也活該,借了債又還不了才被抓起來暴打,遍體鱗傷,弄到家裡都奄奄一息了。是喬翊升的母親自己到學校把他拉回來,見他父親最後一面,可他不肯。」

「最後一面?」伊百合有些驚訝。

衛遠志冷笑:「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翊升那時候只是一個孩子,一直生活的戰戰兢兢,無論做得多好,都會被看不順眼挑到錯處,上來就是幾巴掌,根本沒道理可講,別人也無法插手管。所以他才一直住在學校,連放假也是尋到各種各樣的借口留在學校不肯回去。」

他接著講道,「他母親說,他應該原諒他父親,畢竟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父親幫了他,給了他們母子一口飯吃,有個家待,讓他不至於做個人人唾棄的私生子。」

「什麼意思?」伊百合一眯眼,帶著不可置信問道。

「他只是他養父。」

「這個故事很沒創意。」伊百合冷冷道,「難道你接下來要說,他之所以調查喬東方,是因為喬東方實際上是他的親生父親?」

衛遠志不置可否:「喬翊升追問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他母親卻一直不肯告訴他,直到他那嗜賭的父親去世了,他母親酗煙酗酒多年肺部感染,沒多久也去了,臨死前才告訴他的,之後喬翊升就輟了學,在平民窟里當了好幾年的孤兒,直到他遇見了喬東方。」

「喬東方為什麼會領他回家?」伊百合心裡有著疑惑。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很明顯嗎?」衛遠志笑意幽深。

「什麼意思?」伊百合心裡七上八下的。

衛遠志眼神直直的盯著她:「伊小姐沒必要再自欺欺人,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你猜的沒錯,喬翊升就是喬東方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胡說,這不可能!」伊百合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你父親喬東方姓喬,喬翊升也姓喬,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衛遠志問了一個跟白纖雪同樣的問題。

「……」伊百合沉默了,沒有回答他。

「當年你被掃地出門,伊家一落千丈,為什麼喬翊升能那麼順利的分走伊氏的一半財產,重新創立喬氏?你想過沒有,如果只是你父親喬東方聽信凌波麗的讒言,重用凌家的親戚,最多只會讓伊氏內部管理混亂,喬翊升憑什麼能把喬氏從伊氏分離出去?如果沒有你父親的暗中支持,他可能做到嗎?」

「別說了,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事實,是你故意編造出來騙我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伊百合搖頭,她拚命地搖頭。

這故事過於荒謬,她得來的過於容易、隨意,根本就不可信,怎麼讓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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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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