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把她弄疼

怕他把她弄疼

伊百合回到白色別墅的時候,天色已晚,她下了計程車,遠遠的就看到站在別墅門口的藤南川。

那副模樣,似乎站在那裡很久,看到她的時候,藤南川快步的迎了上來。

「百合,你跑哪裡去了?昨天一個晚上沒回來,我們大家都要急死了!」藤南川滿臉焦急之色,關心的問道。

「呃……沒事,我只是……」伊百合一時也找不到理由搪塞過去,只能吱吱唔唔的。

昨晚她去找私家偵探調查喬翊升,整件事也不方便跟三大惡魔解釋,只有調查出了結果再說。

「先進屋吧。」藤南川皺了皺眉心,卻也沒打算多問什麼,只是溫聲的說著,然後攙扶著她往屋裡走著。

「你的腿怎麼了?」看著她右腳的異常,藤南川疑惑的問道。

「沒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伊百合朝他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讓他寬心。

「摔了一下?讓我看看,嚴不嚴重?」藤南川連忙著急的問。

「沒什麼,我自己能處理。」伊百合搖頭撐著。

剛才她跟喻聞西說清楚了,就起身離開了。

現在她是三大惡魔的女人,跟他們的對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只是因為走得太急,伊百合沒有看路,腳下一個踩空,連著兩個階梯滑了下去,幸好樓梯不高,她沒什麼大礙,只是腿部的膝蓋上劃破了,出了血。

回到別墅的客廳,傭人們忙迎了上來。

「伊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三位少爺都急死了!」

其中一個傭人接過她手裡的包包:「晚飯已經做好了,少爺們都在等您呢。」

「嗯,我上樓換件衣服就下來。」伊百合點點頭。

正要扶著樓梯上樓,她突然腳步頓住,轉過身來問:「白纖雪在嗎?」

「白小姐出去了。」傭人答。

「出去了?」伊百合有些意外。自從白纖雪搬來后,每天幾乎都是搶著跟那三大惡魔一起吃飯,生怕比她慢一秒。

今天她不在了,她倒是要獨自面對他們三人。

「她出去做頭髮了。」傭人看了看時間:「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

「嗯。」伊百合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找出醫藥箱,將腳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一下。

期間藤南川有敲她的門,讓她給他看一下傷勢,被她拒絕了。

要是給他看到她的傷口,一定會小題大做,不是勸她去醫院瞧瞧,就是把私家醫生叫來,她可不想那麼麻煩。

更重要的是,喬翊升現在的事情,她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明天她還要出門呢。

若是那三大惡魔發現她受了傷,明天肯定不准她再出去了。

伊百合簡單處理完傷口,又去換了件寬大的衣服,一直遮到腿上的受傷處,這才出了房門。

來到樓下餐廳,那三大惡魔已經坐著等她了。

見到她來了,他們拿起餐巾鋪好,命令傭人招呼晚餐。

湯被盛好,牛排、烤鵝等食物也被細緻地切好,分門別類地擺著。

一個傭人為伊百合拉開椅子,就靠在三大惡魔身邊,

「百合,你昨晚去哪裡了?」言澤寺見伊百合坐定,又問了一遍藤南川剛才問的問題。

「啊?我……」伊百合反應了一會,腦子迅速轉動,不動聲色的將她在公園裡遇到齊穎的一幕,增增減減的跟三大惡魔說了。

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只是改了改時間地點跟人物,比如說:把今天下午遇到齊穎的改成了昨天晚上,齊穎跟慕容家的糾葛自動屏蔽了,更是絕口不提喻聞西,這樣伊百合就留宿在齊穎家一夜。

因為有事實做基礎,伊百合的說辭,三大惡魔基本上是相信了。

「百合,你下次出門的時候再遇上什麼人,留在她家不回來的話,記得通知我們一聲。」藤南川聽完后叮囑。

伊百合稍稍鬆了口氣,點頭道:「知道了!昨晚讓你們擔心了。」

其實昨晚並非她不想通知他們,而是她昨晚遇到街頭小混混,再加上懷了身孕,受到刺激跟驚訝昏迷了,就是想告訴他們讓他們安心也不行啊。

不過齊穎這個擋箭牌,還很好用,三大惡魔以為她跟齊穎都懷了身孕,有共同話題,所以昨晚聊晚了就住在齊穎家裡,也沒有再懷疑。

伊百合終於放下心來,開始用餐。

只是吃飯的時候,因為拿著筷子,伊百合感到右手摩擦的很疼。

她抬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頓時一怔。

原來右手在她剛才摔下階地的時候,下意識的扶了下牆面,支撐住身子的重心,被擦傷了。

只是她當時一心擔心肚子里的寶寶,有沒有事,忘了自己這點小傷。

這會拿著筷子,因為別墅里用的是方形稜角的竹筷,所以刮的伊百合右手的肌膚很疼。

她掃了一眼三大惡魔,怕他們發現后又大驚小怪,連忙將筷子放下,用勺子吃。

就這樣,一餐飯很快吃完。

因為伊百合確實有些餓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碗里的飯菜,也沒注意身邊那三人的表情。

吃完飯後,藤南川回書房繼續處理公事,言澤寺有事要出去應酬,而單冰亞就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嘗著傭人給他泡的茶。

看得出來,今晚他最閑了!

伊百合用晚餐,就坐到露台上去休息。

一般飯後,伊百合會休息個半小時左右,然後洗漱,回自己房間里看看書,聽聽歌,然後睡覺。

今晚,伊百合照例坐在露台上,看著外面的夜色……

只是現在天氣很冷,天空中,已經一顆星星和月亮都沒有了。

這時候,露台門被推開的聲音,伊百合下意識回頭看去,是一個老傭人。

好像是從單家那邊過來的,以前負責照料單冰亞的飲食起居,現在在這裡一併照料她。

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醫藥箱,放到伊百合身邊的桌上。

「小姐,你的手沒事吧?單少爺讓我幫你看看傷勢。」

伊百合驚訝,沒想到她手上的擦傷已經被單冰亞發現了。

「沒什麼大礙的。」如果讓小妮看了,搞不好腿上的傷也會被發現,她可不能明天就被他們禁足。

見伊百合堅持,老傭人無奈了,只好又進去客廳,向單冰亞報備。

一會兒后,露台門又開了,伊百合以為又是那個傭人,揮了揮手:「我說過了我的手很好,一會我自己抹點葯就可以了。」

手腕卻在半空被人抓住了。

伊百合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寬大結實的手掌,她的手腕纖細,在他的手裡不盈一握,彷彿輕輕一折就會斷裂。

伊百合掙扎著想要把手抽開,卻是徒勞。

單冰亞單手抓著她,單手拿了藥水給她清洗傷口……

她的手冰涼,手心磨破了皮,而且因為吹了太久的冷風,又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腫得很高。

痛,是必然的。

尤其是單冰亞把酒精倒上去清洗,沒有癒合的傷口就像灑了一把鹽。

伊百合咬牙忍著痛,見他做完這一切后,她剛準備鬆一口氣。

沒想到單冰亞卻突然彎下身,掀開了她的裙擺。

「單……」伊百合只叫出一個字,就被單冰亞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堵住了嘴。

她頓時不再多言,只是心裡仍舊忍不住疑惑,他怎麼知道她腿上也受了傷?

因為腿上的傷口剛才伊百合只是隨意包紮了一下,此時傷口已經有了輕微的化膿現象,單冰亞輕輕弄去她的膿水時,擠壓的時候,痛的伊百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伊百合死撐著,直到傷口處理包紮好,愣是一聲也沒吭。

「你這個不乖的小妖精,摔傷了也不跟我們說?」單冰亞責問的口氣出聲。

「我……」伊百合臉一滯,頓時沒了底氣。

單冰亞又仔細的幫她檢查了一遍傷口,旁邊剛拿醫藥箱過來的那位有經驗的老傭人道:「恐怕要打針啊,防止破傷風。」

單冰亞沉默頷首,藥箱里拿出針和藥水,注入。

「小姐,進去打吧。」老傭人想要扶伊百合起來。

伊百合不肯,只是坐著,看著單冰亞手裡的針頭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地說:「這,這是打在哪的?」

「臀部。」老傭人答。

「不可以打吊針么?」

「別墅里沒有那種大瓶的藥水……」

伊百合覺得眼睛有些發黑。

印象中,只有小時候才打臀部針。打了以後,半天都不能坐,兩天臀部都是僵硬的疼,連睡覺都要趴著。

長大后,她就再沒有打過臀部針,只是印象中覺得會很痛。

單冰亞試了試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我以為你不怕疼。」

看她的目光有些輕嘲。

伊百合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樣看她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我又沒說我怕疼。」

「那你怕什麼?」

「我是怕你不會……對,你會不會啊,別把針頭扎我肉里。」

老傭人笑道:「伊小姐你放心,單少爺學過一點,最基本的還是會的。以前在單家的時候,哈小少體弱多病,都是少爺給親自打針的。」

「哈小少?」

「是單少爺以前養的一隻哈士奇。」

「狗啊?」

「是啊,單少爺以前最愛的寵物。」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有一次……它醫治無效,病死了。」

伊百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個拿狗做試驗,並且最後那隻狗還死了的「獸醫」,居然敢給她打針?

「伊小姐不用擔心,動物和人是一樣的,何況臀部上都是肌肉,不會出問題的。」

伊百合本來不想打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傷口居然化膿了,又沒有及時處理,如果不打預防針,也許真的會得破傷風,那就麻煩了。

更何況,伊百合也不想讓單冰亞覺得自己是個怕疼的人。

因為打針的部分比較**,老傭人帶著伊百合上了二樓單冰亞的卧室。

一個傭人提著醫藥箱,緊跟在伊百合的身後上來了。

單冰亞卻沒有立即上來,不知道去幹嗎了。

伊百合坐在沙發上等著,眉頭皺著,有點惴惴不安。

過了一會,門推開了,單冰亞進來。

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副手套戴著,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不如,還是找個醫生過來吧。」伊百合看著單冰亞拿出剛試過的針頭,再次注葯,心裡微微一緊。

早知道他要親自給她打針,她就同意去醫院給醫生看了,只是現在好像已經為時已晚。

那老傭人安慰道:「等醫生來那要多久啊?伊小姐你已經耽誤這麼長時間了,早點打了,少爺才好安心。」

單冰亞讓那兩個傭人離開,自己走到伊百合的面前,讓她擺好姿勢,脫內褲。

伊百合以前又不是沒有在單冰亞的面前裸過。

以前親密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全裸著,天天被他看,被他摸。她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他都比她來得更清楚。

可是現在,畢竟跟親密的時候不一樣,他是要給她打針啊。

若說別的事情,伊百合還能夠信賴他,但打針,單冰亞絕對是個外行啊。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跟他明說,只是猶豫著,遲遲沒有脫褲子。

單冰亞說了幾次,伊百合都沒行動,直到他伸出手來,想要親自給她脫的時候——

伊百合突然打開他的手,站起來閃開:「我還是覺得不安全!你還是叫個醫生來吧!」

「都是男醫生。」單冰亞低沉著聲音道,「你想讓別的男人看你的臀部?」

伊百合想起,每次來白色別墅的的確全都是男醫生,而三大惡魔的私家醫生也清一色的全是男醫生。

「你不也是男人么?」伊百合犟嘴,「醫生有職業操守,看了又怎麼樣。」

讓他打針才危險呢,誰知道他會趁機怎麼樣?

而且他根本沒有經驗,這才是伊百合最擔心的。

「你要給別的男人看你的臀部?」單冰亞又說了一遍,沉下臉來質疑。

該死!她不但有這樣的想法,表情還如此無所謂!

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那我等明天去醫院吧。」伊百合只得妥協。

去醫院裡找個女醫生,省得他不放心。

越想越不妥,伊百合還是要走。她剛剛絕對是頭腦發熱,才會被騙上來。

門才剛剛打開,單冰亞長手一撐,又關上了。

「等到明天,你以為還來得及么?」

伊百合回頭,對上單冰亞陰沉得可怖的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放開我!我要出去!我現在就去醫院總可以了吧?」

單冰亞勾勾唇角:「伊百合,你究竟在怕什麼?」

伊百合瞪著他:「我什麼也沒怕。」

「你怕打針,怕疼。」

「我才不怕。」

「不怕你逃什麼?」

該死,他這是在故意激她嗎?!

誰說她怕疼的,只是怕他把她弄疼而已。

伊百合實在不習慣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刻。

單冰亞那雙犀利深邃的黑眸,彷彿要將她洞穿。

剛剛那兩傭人跟著一起上來,她以為她們也會留著,可是現在她們走了,只剩下她和單冰亞了,他還要給她脫褲子打針,伊百合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我……我可能過敏。」伊百合咬了咬唇,想到了一個借口:「我可能打不得破傷風。」

單冰亞想了想,倒鎖了房門,走到電話機旁摁了一個號碼。

過了一會,他結束了通話,在醫藥箱里翻出葯來:「是否過敏,給你做個皮試。」

等單冰亞再回到伊百合面前時,大手伸來,伊百合身體一輕,被他單手摟著扔在了床上。

伊百合驚叫地坐起來:「你想幹什麼?」

「別動。」

單冰亞摁住她的身體,在她胳膊上做了皮試,過了一段時間后,並沒有過敏的情況。這才翻過她的身體,掀起她的裙子。

「喂,你……」伊百合只感覺臀部一涼,很利落就拉下了她的內褲——

沾了酒精的棉花在她的臀部輕輕塗抹著。

伊百合的心跳得很快,很緊張。

「別動。」單冰亞威脅道,「否則針頭斷在裡面,有夠你受。」

這威脅很管用,伊百合抱著枕頭,背對著他一動不敢動了,只得悶聲道:「你快一點。」

以為自己有苦頭吃了,可意外的是,單冰亞的手法相當嫻熟,很准地扎針,快速地推藥水,抽針,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伊百合只覺得屁股被一隻蜜蜂蟄了一下的痛感。

就聽見單冰亞低沉的聲音:「好了。」

她頓時鬆了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沒想到單冰亞打針的技術還不錯,跟醫院的專業護士有的一拼。

伊百合正想提起褲子下床,單冰亞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伊百合疑惑的轉過頭,唇已經被他堵住。

「單……唔……」

單冰亞大手拖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抱過來,小心翼翼的推倒在了床上,高大的身子隨即就覆蓋了上去。

捧住她的臉頰,專註而瘋狂的吸吮著她的紅唇,薄唇在她小巧的下巴上來回的流連。

這樣親密的動作已經太過久違了,自從伊百合懷孕后,他就拚命的壓抑著自己不能碰她,以至於只是一個吻而已,他的呼吸從覆上她紅唇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紊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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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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