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她母親的小三自殺了!

逼死她母親的小三自殺了!

跟趙雪告別後,伊百合一個人沿著回去的方向走。

身後,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一直不停的按著喇叭,走了十來分鐘,伊百合才轉過身,然後就看到了車子里的宇沫深。

宇沫深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進去,伊百合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走。

宇沫深只得將車子停下,大步追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伊百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放心吧。」至少,在查清楚當年的事情真相之前,她是不會有事的。

「我剛才聽醫院裡的人說,有個叫趙雪的女人來找過你,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宇沫深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伊百合看了他擔憂的表情,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決定坐上他的車。

現在她已經沒有其它可以談心的朋友了,唯一知道她這麼多年的事,還可以交心的人就只有宇沫深了。

伊百合一路上大概跟他說了一下她之前調查喬翊升的事,以及她的懷疑,想聽聽宇沫深的意見。

宇沫深聽完后,眉頭皺的更緊了,勸她道:「百合,這事或許只是個誤會,你別想太多!」

伊百合歪著脖子問他:「那你是怎麼想的?」

宇沫深微微一愣,小心的措辭道:「雖然喬翊升跟你父親喬東方都姓喬,但也不能說明,你父親當年領養他,就是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這話說的確實有理,但仍然不能打消伊百合的疑慮,她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衛遠志不是喬翊升的朋友嗎?為什麼要騙她?

她想不出理由。

何況她父親當年突然領養了喬翊升回來,伊百合也一直都想不通。

按理說父親領養了喬翊升,說明很喜歡他啊,當初又為何要阻止她跟喬翊升在一起呢?

除非他知道,他們倆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還有以他父親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喬氏輕易的分離出去,但是他卻拱手讓給了喬翊升。這又是為什麼呢?

一系列的疑問,讓伊百合不得不懷疑。

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些事情畢竟是家醜,她也不好跟宇沫深說的太詳細。

宇沫深見她這樣子,於是道:「百合,你先冷靜一下,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那也要等到一切都查清楚了再說。」

「我知道。」伊百合道。

宇沫深又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你?」伊百合吃驚。

「是的。」宇沫深用力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你父親後來娶進門的那個凌波麗吧?」

「凌波麗?」伊百合驚訝,阿深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自從你父親死後,她因為勾搭小白臉,也被後來的丈夫掃地出門了,聽說身體也不好,好像是肺有問題,經常來我們醫院就診,你父親跟喬翊升的關係,你猜凌波麗會不會知道?」

「你是說讓我去問凌波麗?」伊百合很快反應出他的意思。

宇沫深搖了搖頭:「不,我去幫你問。」

「為什麼?」伊百合疑惑。

宇沫深笑:「你跟她積怨這麼多年,你認為她會對你說實話嗎?」

伊百合想了想,點點頭。

還是阿深考慮的周全,她跟凌波麗的每次見面,不是爭吵就是互相譏諷,凌波麗怎麼可能會跟她說實話。

但是阿深就不同了,他以醫生的身份介入,會比較容易取得病人的信任。

「那……又要麻煩你了!」伊百合不好意思的說。

宇沫深苦笑,拉著她的手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嗎?」

伊百合不著痕迹的將手抽開,道:「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宇沫深也知道老調重彈很沒意思,而且在現在的狀態下很有趁虛而入的嫌疑,沉默了一會,他道:「百合,就算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我們是朋友,難道還不夠嗎?」

「朋友?」

「是的,我們是朋友。」宇沫深認真的道。

伊百合聽了他的話,心裡雖然很感動,但不知為何,嘴裡就冒出一句話來:「阿深,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會不會恨我?」

這些年,宇沫深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為她做的一點也不比三大惡魔少。

有一段時間,她不想再這樣連累他了,想讓他早日找到心儀的女孩,所以選擇了遠離。

可似乎現在,她又離不開他了。

「不會!」宇沫深想都沒想的回。

伊百合看著他,說:「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的,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不會怪你。」

「不,我自己會怪自己的。」宇沫深沉聲道。

伊百合笑笑,不再說話,宇沫深也顯得沉默不少。

他繼續開車,過了好一會,宇沫深才道:「百合,如若,有哪一天我真的一無所有,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宇沫深喃喃自語一聲,笑了起來,雖然,這並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但是,能夠從朋友做起,能夠不讓百合迴避和抗拒,他願意去努力去嘗試甚至是去冒險。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宇沫深道。

「謝謝你。」伊百合說。

雖然知道宇沫深對自己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非常的感動。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宇沫深道。

說完這話,兩個人相視一眼,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宇沫深將伊百合送回白色別墅,下車前,他跟伊百合說好,他明天就會跟凌波麗的主治醫生一起去見她。

不管結果如何,他最遲明天晚上都會給她一個答覆。

可是到了第二天,伊百合整整等了一天,都沒有收到宇沫深打來的電話。

她有些疑惑的回撥過去,電話竟然是關機。

阿深出什麼事了?不是說好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跟她說的嗎?

夜幕悄悄降臨,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暗色。

單冰亞在卧室的門口停住了腳步,看著背對著他坐在床上的伊百合,忽然心生了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告訴她。

若是告訴了,他擔心懷了身孕的她,會更加多想;但畢竟關係到她的父親,他若是隱瞞著不說,似乎也不行。

「砰——」

輕輕的一聲重物落在床上的聲音拉回了單冰亞的思緒,目光重新凝聚到床上的倩影上,大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

單冰亞坐到伊百合的身邊,雙手自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環在胸前,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呢,打了一下午了。」伊百合挫敗的看著被自己扔到一旁的手機,有些沒好氣的抱怨著。

「誰的電話打不通?」單冰亞大手愛憐的捋了捋她的長發,寵溺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笑著問。

「阿深啊……唔……」

伊百合想也沒想的直接回答,當她說出口之後,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單冰亞的臉色。

單冰亞一聽那個名字,渾身一僵,冷冽般的俊容上浮現了凝重。

「阿深跟我說好要和我說一些事情,所以我才……」伊百合看著單冰亞的模樣,趕緊解釋,「單哥哥,你不會生氣了吧?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朋友。」

「百合,你剛剛說他要和你說一些事情?」

單冰亞的臉色沒有舒緩,反而更加凝重了起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認真的問。

「嗯,昨天我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遇見他,拜託他幫我問一些事情,他說今晚之前會給我答覆的,可是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伊百合的臉上有些不安:「怎麼辦,我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百合……」

單冰亞將伊百合樓進了懷中,大手帶著灼熱的力量安撫著她的背脊,他欲言又止,暗如深海的眸中掠過一抹猶豫的神情,似乎在思量著要不要告訴她。

「百合,今天我見到宇沫深了。」

單冰亞深吸了一口氣,大手輕輕撫過她柔軟的髮絲,還是打算將事情從他的口中告訴她。

「你見到他了?」

伊百合眨了眨眼睛,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單冰亞英俊的眼眸。

「嗯,你還要見他嗎?」單冰亞將她的小臉輕輕的執起,有些不確定的問著她。

「嗯嗯,我還在等他的答覆呢。」伊百合頻頻點頭,手下意識的將單冰亞的手臂握緊,從他臉上的神情,她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百合,宇沫深被警察帶去警局了。」單冰亞輕輕扯動了著薄唇,低聲的說。

「什麼?」伊百合睜大雙眼,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她只是叫他去套凌波麗的話,打探出他父親跟喬翊升的關係,怎麼會鬧到警局去這麼嚴重。

「因為——凌波麗死了!」單冰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道。

「凌波麗死了?」伊百合驚愕,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她死了!」單冰亞再次肯定的說道。

「怎麼回事?」伊百合難以置信的問。

「她死了,是自殺,留下一份遺書,供認了喬東方死之前,她曾經與他發生過激烈爭執,導致喬東方心肌梗塞,突然病發,她卻阻止護士給他注射強心針,眼睜睜的看著喬東方死亡而見死不救的事實。現在她發現自己肺癌晚期,已經無藥可救,就自殺了,順便留下這封遺書懺悔!宇沫深跟她的主治醫生是第一個發現她死亡的,已經被警察帶回警局協助調查,現在應該還在警局。」單冰亞微微抿緊了薄唇,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

伊百合聽完后,依然是不敢相信。

凌波麗自殺,宇沫深被帶去警局,她父親的死另有隱情,怎麼會這樣?

「你是說,凌波麗自殺,跟我父親的死有關?」伊百合好半響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單冰亞慎重的點頭:「她在遺囑里是這麼說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伊百合有些難以接受,一遍遍的重複著。

「百合,你也別太急了。」單冰亞輕柔的關心。

伊百合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眸深沉:「單哥哥,難道你也相信,凌波麗是自殺?」

「什麼意思?」單冰亞眉心一皺,感覺到她話中有話。

「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呢?何況我昨天剛叫阿深去向她打聽喬翊升跟我父親的事,今天她就死了,你不覺得太奇怪了點嗎?」事到如今,伊百合也不怕單冰亞知道,她等宇沫深的答覆,是叫他去問凌波麗什麼事。

單冰亞深邃的眸中一陣隱忍,他執起她柔軟的下顎,聲音低沉:「百合,那你以為呢?凌波麗是被人殺害的,動機呢?試圖阻止你知道喬翊升的事,所以你懷疑我們?」

伊百合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問:「那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

單冰亞胸堂微微起伏了幾下,暗自深吸口氣,才開口道:「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的,不過有一件事現在就可以確定的是,凌波麗確實跟你父親的死有關。」

伊百合微微眯眼,眸中劃過一道質疑。

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有人證!」單冰亞直言:「當時凌波麗阻止給喬翊升注射強心針的護士,已經找到,警方已經查實她的賬戶里事後收到凌波麗的黑錢,而這名護士現在已經被警方逮捕,她自己也承認了。」

「這麼說我父親的死,真的有疑點?」伊百合聽完后,算是相信了,不過很快她心裡又升起另一個疑惑。

「但這也不能證明,凌波麗就是自殺的!」

單冰亞臉色深沉:「怎麼說?」

「如果我父親的死,真的是凌波麗陰謀陷害,而不是他心臟病發,也就是說凌波麗是害我父親死亡的真正兇手。一個能夠殘忍害死自己的前夫、見死不救的女人,你認為她會在自己重病不久於人世的時候,選擇自殺生亡來為這個人懺悔贖罪嗎?」伊百合還是不信,這裡面疑點太多了。

當然了,她承認自己對凌波麗死因的懷疑,多過聽完這件事後,喬東方真正死因的氣憤。

凌波麗會害死喬東方,伊百合併不覺得意外。

有句話叫做玩火**,喬東方當年婚外遇對不起她的母親,想不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死在這個他當年不顧一切也要娶進門的小三的手上,這算不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跟譏諷呢?

伊百合還記得,喬東方死之前她曾經見過凌波麗,那個女人還大言不慚的問她要過錢。

那種女人滿腦子想的都是錢,怎麼利用男人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就算當初她逼喬東方跟她離婚,讓她們母女窮困潦倒,炎琨還幫著她讓凌波麗離婚後的境遇雪上加霜,那樣的情況下,她都沒有選擇自殺,只不過是一個肺癌而已,她不相信凌波麗會這樣認命,更加不相信依凌波麗的個性,會來個什麼臨終懺悔,這麼戲劇化。

伊百合有一種直覺,是有人想利用凌波麗的死,來轉移自己的視線。

讓她暫時將調查的目標,轉移到喬東方的死上,而不是他跟喬翊升的關係上。

只不過,這個人越是欲蓋彌彰,伊百合就更加的懷疑,這裡面有問題。

「你還是不相信凌波麗會自殺!」單冰亞看出伊百合的疑慮,他的面容變得深不可測。

「這樣吧,吃完飯,讓川帶你去警局一趟,你去親自聽聽警察是怎麼說的,還有宇沫深,你不是最信任他嗎?讓他告訴你事情到底是怎樣。」

單冰亞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撂下這幾句話,就離開了。

伊百合一個人坐在床上,腦袋裡的思緒有些混亂。

看著單冰亞大步離開的背影,她知道,自己的懷疑傷害到他了。

只是有些事,容不得她不去多想。

用完晚餐,單冰亞一言不發的去了書房,藤南川主動提出,帶伊百合去警局。

伊百合沒有拒絕,這事關係到她父親喬東方的死因,就算她不主動去,搞不好警察也會來找她協助調查。

路上,藤南川就跟她說:「凌波麗自殺的消息,我已經吩咐媒體封鎖了,至於她謀害你父親的死,我覺得也不要對外公開的好。畢竟喬伯伯已經離世了,還是讓他安息吧,免得這事情一傳開了,容易引來非議。」

「嗯,就照你說的意思辦吧。」伊百合點點頭,閉上眼睛,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的確,今天單冰亞帶給她的消息太震撼人心了,先是阿深被帶去警局,再是凌波麗自殺,之後又牽扯出她父親喬東方的真正死因。

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從驚訝、難以置信,再到懷疑、接受,幾乎讓人難以消化。

不過對於她父親的死因,就像藤南川說的,還是不要公開的好。

如果真的是凌波麗害死了他父親,如今凌波麗也已經死了,不管是自殺也好,他殺也罷,喬東方總算得以安息了。

他生前就因為凌波麗的事,鬧得滿城風雨、聲名狼藉,作為女兒,總是想他在死後還能保留一定的顏面。

不希望父親被小三害死再傳的人盡皆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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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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