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機場攔截下她

他們在機場攔截下她

最終,言老爺子還是未說隻言片語。

伊百合哭的累了,上樓去休息,卻是一個晚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內心微微焦慮,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快要觸摸到事情的真相了,可是,一道無形的牆,將她攔住了。

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喬翊升知道,三大惡魔知道,藤諾野知道,言老爺子也知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

伊百合心想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在白纖雪那裡了,儘管她一直不想去求那個女人,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是不可能退縮的。

伊百合想著明天一大早就起床去找白纖雪,有了這個念頭之後,這才渾渾噩噩的睡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連睡夢中也不安穩,夢中的色彩斑駁陸離,極為抽象。

醒來之後伊百合這才發現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痛,正在這個時候,傭人在外面敲門:「伊小姐,吃早餐了。」

「好,謝謝。」伊百合回應了一句。

過了五分鐘,伊百合下樓,言老爺子看她一眼,問道:「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伊百合對老爺子笑了笑,感謝他的一片好心。

鑽進洗手間之後,伊百合這才發現自己的臉色真的蒼白的厲害,臉白的跟一張紙一樣,一絲紅潤之色都沒有。

伊百合心想可能只是晚上沒睡好所致,休息一會就好了,卻沒想到,這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噩夢的開始罷了。

早餐也沒什麼胃口,伊百合胡亂吃了幾口,拒絕老爺子的挽留就出門了。

她的手機里沒有存白纖雪的號碼,不過上次白纖雪打過電話給她,伊百合翻找了通話記錄,裡面有個沒有存的已接來電,就是上次白纖雪打給她的號。

她撥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白纖雪的笑:「伊百合,你終於捨得打電話給我了。」

伊百合微微一怔,難道她等自己這個電話等了很久了嗎?什麼意思?難道白纖雪早就料到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人告訴她這個真相?

一時間有些忐忑不安。

白纖雪大概察覺到她在想什麼,笑道:「不用緊張,好歹你求我一次,我會給你一個漂漂亮亮的答覆的。」說著,報了一個地址,讓伊百合自己想辦法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暗九!」伊百合叫出了暗九。

「大小姐,什麼事?」暗九及時的現身。

「你陪我一起過去。」伊百合將手機放回包包里,就上了車。

「是!」

「我們先回白色別墅。」

車子駛往了白色別墅,幸好那三大惡魔都不在,伊百合迅速的收拾完畢,出了門。

「大小姐,我們要去哪裡?」暗九驚訝的看著伊百合拖了個行李箱出來。

「機場!」

「機場?」

「沒錯,白纖雪在夏威夷度假,我們必須坐最近的一班飛機過去。」伊百合晃了晃手裡的護照。

暗九點點頭,幫她將行李搬上車,然後坐進了駕駛室,親自開車。

「大小姐,我們真的要去夏威夷?」路上,暗九再次確定的問。

「是啊!」伊百合低聲應著。

不去夏威夷,怎麼見到白纖雪?見不到白纖雪,又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知道暗九的意思,白纖雪好好的把他們叫去國外,是不是故意在耍她?還是另有目的?

可是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便知道有那個可能,伊百合也要去試試。

因為白纖雪是那個唯一肯告訴她真相的人。

儘管她也很清楚,她的目的不純。

很有可能是故意害她的,就像其他人說的那樣真相對她是一種傷害,只有希望她受到傷害的人,才會告訴她。

但對伊百合來說,即便是一種傷害,也比自己被蒙在鼓裡要好。

暗九看她一臉疲憊樣,滿臉的關懷和憐惜:「要是累就休息一下吧。你懷孕了,要多休息,過會兒還要搭飛機呢。」

「恩,好。」伊百合點點頭,瞌上那雙沉重的眼眸。

她昨晚確實沒睡好,現在正好在車上補個眠。

暗九見她睡著了,換擋,踩油門,飛一般的向機場駛去。

到了機場后,暗九叫醒伊百合,兩人進去辦理登機手續。

「大小姐,你的出境表格填好了嗎?」暗九拿著行禮去辦了託運后,與正坐在貴賓室等待的伊百合會合。

「嗯,填好了。」

「那好,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暗九拉起她的手,向登機檢票口走去。

「對不起,你們不能走。」檢票的小姐看完他們的票后說道。

「為什麼?」暗九不可思議地開口問道。

「實在對不起,上面吩咐的,我只是照辦而已。」小姐對著暗九明顯上升的怒氣,雖然仍是好聲好氣,保持著美麗大方的儀態,但身子卻貌似已在發抖。

哎!對女士怎麼可以這麼凶。

伊百合上前一步,阻攔暗九的發飆。

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上次她去英國找藤諾野的時候,明明都沒問題的啊,怎麼今天就被阻攔了?到底怎麼回事?

「小姐,我看是不是弄錯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出國了,能不能幫我們問問。」伊百合禮貌的說。

「真的很抱歉。」檢票小姐一臉歉意。

「你能不能幫我們查查,我們真的很急……」

「不要白費功夫了,你們是走不了的。」話未說完即被身後惡魔般的聲音打斷,那麼熟悉,那麼邪氣,不是言澤寺又是誰?

難道是言老爺子出賣了她?他無意間聽到了她的行蹤,然後打電話告訴了他的孫子?

伊百合僵硬著身子轉過頭來,果然見到了一身邪氣的言澤寺,還有他身邊冷冰冰的單冰亞。

靠,他們兩個都來了?什麼意思?

她去英國就沒人管,只不過去一趟夏威夷而已嘛,至於兩大惡魔都出動嗎?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不過是想出去旅遊一趟,放鬆放鬆,這樣也不行嗎?」伊百合雙手抱臂,強裝輕鬆。

「百合,你不要再騙我們了,我跟亞已經知道了,你是要去夏威夷找白纖雪!」言澤寺極為肯定的語氣,讓人無法辯駁。

伊百合見裝不下去了,索性跟他們撕破臉:「是又怎麼樣?我愛去找誰,關你們什麼事?!」

「百合,白纖雪並不是什麼善類,你去招惹她會有危險。」單冰亞臉色陰沉,警告的語氣,給人無形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伊百合卻並沒有把他們的警告放在眼裡,她撇了撇唇,無畏的說:「我當然知道白纖雪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們誰都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只有千里迢迢的去問她了!」

她說這句話,其實是告訴他們,她要知道答案的決心,哪怕是冒著見白纖雪的危險,她都一定要知道真相。

「百合,別為難我們,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告訴你,都是為了你好!」言澤寺嘆息,為她的執著而苦惱。

「夠了!什麼為我好?我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拜託你們不要再說這樣的鬼話,我不想聽!」伊百合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皺起眉頭,拒絕聽他們一致的可笑借口。

明明是聯合起來一起瞞她,卻要把事情說的好像是為了她好一樣,這誰能受得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這都是事實!我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可以傷害到你的事情發生,所以今天,你不能走!」單冰亞一雙黑眸冷酷的盯著她道。

「如果我一定要離開呢?」伊百合迎上他的眸子,像是有意要挑釁他一樣。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單冰亞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一群黑衣的保鏢。

暗九一個迅捷的轉身,伸開手攔在伊百合身前,警戒地對上那兩大惡魔。

「單冰亞,言澤寺,你們到底想怎樣?大小姐不是你們的奴隸,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她想去哪裡,你們無權干涉!」

「暗九,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識相的最好趕緊滾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言澤寺不屑的睨了他一眼,重新將目光聚焦到伊百合的身上。

此時響午的陽光斜照進來,帶著慘淡跟陰霾,伊百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暗九彷彿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輕撫著她,抹平她的焦躁和不安。

「我永遠都不會做你們閑睱時休閑娛樂的寵物,我有我自己的意識跟自由,你們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就是死也要和你們來個魚死網破。」

暗九說的不錯,她又不是他們的奴隸,憑什麼想去哪裡也得聽他們的。

頓時,伊百合心中的火焰蹦的足有三丈高,她豁出去了。

「哦?百合,你這麼有脾氣啊!」言澤寺一副不在意的無賴表情,眸子里卻升起一道怒火。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她,伊百合決定的事絕非玩笑。

「我們還真不信,把她給我抓回去。」單冰亞淡淡地吩咐一聲,轉眼間四個黑衣人影便從天而降地閃了出來,動作一致的向伊百合跟暗九奪來。

本來被聲響吸引而來的旅客被這幾個蒙面黑衣人嚇得魂不守舍,尖叫聲四起,不消片刻現場便一片混亂。

而暗九和幾個黑衣蒙面人動起手來,雙方打得一發不可收拾,狀況越演越烈,現場混亂堪。

對方人多勢眾,又是訓練有素的暗衛,暗九一個人明顯吃虧,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趁著混亂,伊百合一溜煙地逃離混戰圈,想要去找機場警衛搬救兵。即使知道警察來了也無濟於事,至少,可以讓暗九脫身。

卻不想,還沒接近目標,她的左手卻被人緊緊揪住了。

tnnd,誰啊?

伊百合撇頭望去,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你去哪啊?百合。」言澤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邊,正對她一臉欠扁的笑,彷彿她已是他們的籠中之鳥,飛不出去了。

不好,伊百合心中暗叫道。

言澤寺這傢伙什麼時候注意到她退出戰圈,想去搬救兵的?

伊百合使命甩著手,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放手,你給我放手。」

無奈勢單力薄,可想而知她怎麼可能掙得開言惡魔的鉗制,除非他故意放水……不過這是肯定不可能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你?言澤寺,放手啊給我,你快放開我。」伊百合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可惡的言惡魔你最好在我沒完全生氣前就乖乖放開我。

他仍是一臉無謂的欠扁樣緊箍著她的手腕,毫無一絲鬆懈,彷彿認定了伊百合肯定是逃不出他的鉗制一樣。

靠,他這樣擺明了是欺負她是孕婦嘛,她若是不發威,他豈不是把她當病貓了?

伊百合猛地右手一記狠狠的右勾拳,言澤寺看她那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竟然在他面前班門弄斧,邪笑一聲,輕輕鬆鬆便憑藉他利落的身手躲過她的攻擊。

伊百合沒有碰到他一分一毫,呵,不過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內。

憑言惡魔的身手,她要想一擊即中那是不可能,所以剛剛她那是虛晃一招,一方面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方面是為了放鬆他的警惕。

想他當時即使沒防備,她也不可能打得中他,言惡魔的身手肯定不容小愧,所以伊百合這招防狼絕招才要趁其不易突發致人,即使成功率仍是很小,但可以為之一試。

「啊……」言澤寺大叫一聲,那聲音聽在伊百合的耳中著實美妙。

嘿嘿,她竟然打中了!

言澤寺很想保持一貫的邪魅貴公子形象,但下身的疼痛仍是使他痛苦的彎下了腰。蹲著身子的他滿臉痛楚一色,看來那一踢著實不輕啊!

哼,看他以後還其欺不欺負她!

言澤寺睨著伊百合,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及怒氣:「百合,你還真夠狠!」居然對準了他命根子就是一腳,她也不怕以後不能用了,她沒有性福了!

「嘖嘖,還有瞪人的力氣看來踢得還不夠重啊!」伊百合剔剔牙,故意說著風涼話。

從沒有發現自己如此惡劣呢。

言澤寺一聽此話,當響就想站起來把眼前的女人好好打一頓屁股,不想下身被伊百合踢得著實不輕,只得弓著腰貓著身子等待疼痛過去。

這個可惡小妖精,只踢得他差點斷子絕孫。

「若我以後不能人道,百合你以後的性福也要成問題啰。」言澤寺齜咧著嘴,似笑非笑地笑著。

這傢伙!都這樣了還這麼不正經,真是遊盪風流的言少爺啊!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啊。」伊百合白了他一眼,她身邊的帥哥多得是,又不差他一個。

言澤寺頓時邪眯起眼,危險地呢喃道:「百合,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別人?她竟然說要找別人?哼!休想。

伊百合見他醋意大發,也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浪費時間……還是遠離為好,暗九還在等著她呢。

伊百合拔腿就跑,叫人去了。

「伊百合,你給我回來!」言澤寺氣急敗壞地朝跑走的她吼道。

切,才不鳥你……加快步伐,跑人。

言澤寺惱恨地看著跑走的人,這女人,難道忘記她懷孕了嗎?

伊百合急急地找尋救兵,一抹藏藍色准入眼帘,警察!

找到了,雖然只有一個,不過了勝於無,充充場面就行了。

「唉……警察……警察先生……有人……有人……想要綁架……綁架我們。」好喘,不過總算把一句話說完了,雖然是情急之下想到的謊話。

那位身穿藏藍制服,頭戴藏藍警帽的男子只斂下眼看向她,眼光似毒蛇,冰冷而惡毒。

伊百合當下一個後退,嚇離了一步。

他的眼神好嚇人。

雖然他一身警服,卻不似警察那般正氣浩然,反而似亡命天涯的犯罪份子,滿身的陰狠毒辣之氣。

「哪裡?」他冷森森地問道。

「呃……沒……沒有,我開……開玩笑的。」他實在很嚇人,伊百合不敢與他多啰嗦,心裏面有著不祥的預感,矇混著就拔腿向原來之路跑去。

那男子一見她跑,立馬緊追其上。

啊!伊百合扭頭回看,這一看非同小可,他竟然真的在追她。

伊百合急得趕緊加快了腳步飛奔,肚子卻不湊巧的在這時候隱隱作痛起來,不過比起被一個一臉陰狠毒辣的「警察」追更加可怕。

雖然不知道這個「警察」是什麼人,但伊百合已經預感到他來者不善。

暗九,你在哪裡?

幾次伊百合都感到他已經碰到了自己的衣服,不過又被她險險的閃過,她從沒發覺自己可以跑的這麼快。

終於,看到單冰亞了。得救了!不知為什麼,這是映入伊百合腦海的第一個映像。

單冰亞本來板著等著伊百合的「投懷送抱」,不過,馬上他便發現不對勁。

一眨眼間,他已經來到伊百合的眼前。

「你是誰?」單冰亞一把摟抱起氣喘吁吁的伊百合,危險地對視著向前的男人。

那男人停步站定,一聲不響,嗜血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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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錢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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