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期待他的觸碰
這四個黑衣人個個長得就像成龍電影里的散打王,一個架勢都能讓人嚇出冷汗,將刀叉放下,伊百合的表情僵硬,預感到事情不妙。
宇沫深也感到事情有問題,立馬上前護住了她。
「你們是誰,為什麼帶走她?」
為首的保鏢抬了一眼墨鏡:「小子,你又是她的誰?」
「我是她的朋友,你們要將百合帶去哪裡?」宇沫深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將伊百合交給這幾個人。
「不關你的事!」黑衣人冷冷的說完,就準備動手搶人了。
伊百合觀察形勢,這幾個黑衣人來者不善,而且他們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冰冷肅殺的氣息,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保鏢,很有可能是職業殺手。
她自然是不可能跟他們走的,但眼下的情形,也不適合用硬的。
伊百合狹促一下,用商量的語氣:「幾位好漢,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算是要去見你們主子,也總得讓我把飯吃完吧。」
「主人從來不等人,少廢話,快點跟我們走!」為首的保鏢相當的蠻狠。
一個眼神示意,幾人將宇沫深掰開,其中一個黑衣人用力一踢,宇沫深便被踹倒在地上。
「喂、喂、喂、你們幹什麼吶,居然打我的朋友,你們是吃了熊膽嗎?」伊百合不滿的大聲喝斥,她實在不想再連累阿深了。
宇沫深是被人雙手背過身後,他背脊流汗,較好的教養告訴他,不能罵人,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伊百合被人帶走,於是喊道:「你們放了百合,有種就打死我。」
誰要打他啊?他們是不屑的。
幾個人眼神都不瞧他一眼,宇沫深是後悔自己沒有練就一身好的武功,此刻面對四個身手不凡的殺手,更是無用武之地,後悔莫及。
可即便如此,聽在阿伊百合的耳邊,卻是讓她感激的。
為首的保鏢不願逗留了,直接將伊百合扛在肩膀上。
「啊,救命,綁架啊――」一路上伊百合是大喊大叫了,奈宇沫深被幾人控制住,連抓住她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伊百合才發現,這餐廳不知何時,已經人去鏤空了,前台的一直是低著頭,假裝沒看見的樣子。
門口的保安更是搞笑了,直接背過身子,抽了出對講機,喂餵了幾聲。
莫非,這家餐廳已經被控制住了,誰這麼大能耐?
伊百合心裡有著不安,靈機一動,死咬住保鏢的肩膀,他一痛,險些將她從肩膀上摔了下來,還好比較是練武的身子,另一隻健壯的手臂直接將她拉起。
伊百合氣的全身血液沸騰,嘴角抽緒,但語氣依然冷靜:「好漢,放了我行不行?最多你們主子付給你多少錢,我也付給你多少錢?十倍?二十倍?怎麼樣?」
「小姐還是不要費力比較好,留著點力氣,才好和主子交代。」黑衣保鏢面無表情的說。
交代個頭,鬼知道他主子是何方神聖!
「你們家主子到底是誰?」伊百合皺起眉頭問道。
「小姐見到主子就知道了。」黑衣人將她塞進一輛黑色的轎車裡。
車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黑衣人直接乘電梯帶她進去了一間預留的總統套房。
他將伊百合推了進去,關上門,從外面將她鎖了起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伊百合使勁地捶打著,奈何外頭的人是無動於衷。
「小姐還是等主子來了再說。」
伊百合怒罵:「你等著,等我出去了,我非找你算賬。」
黑衣保鏢唇角一抽,動了一下耳朵,假裝沒事人離開。
這世界的人啊,都是怕強欺弱的,他可不敢和自己的主人斗。
伊百合喊累了,氣喘了一下,就站起來,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沒有用,倒不如自己想辦法逃出去,她怎麼可能傻傻的坐以待斃?
在整個套房裡繞了一圈后,就發現廁所裡頭的窗戶開著,往下一望,媽呀,還挺高的。
若是普通人肯定是嚇破了膽,不敢嘗試。
可是伊百合是什麼人?先不說她膽子本來就不小,之前有一段時間暗九還專門訓練過她,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突髮狀況。
伊百合將水龍頭打開,掩蓋聲音,床上的被單鋪的是整整齊齊,她一掀,捲成一團,連著枕頭的蓋頭一起綁起。
鏡子旁有跟大柱子,就固定在那兒,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慢慢地沿著捲成的被單往下落。
被單終究不夠長,到了底部,她是咬著牙,狠心地跳了下來。
「哎呦。」痛得哼了一聲,差點腿都要斷了,顧不得痛啊,她立即溜走了。
此時,城市的另一邊。
言澤寺自接到司機老王的電話報告后,便叮囑老王跟緊伊百合,隨時向他報告伊百合的行蹤。
他從機場親自接來公司的重要國外合作方,因為是下半年度的重要合作案,言澤寺對此並不敢怠慢。
下午將合作方派來的亞太地區總裁和兩位負責項目企劃內容的總監,接到城內頂級的大酒店下榻,又招待他們用餐。
在飯桌上談生意,是生意場上的慣例。
大家的心思並不在臻美菜肴,而是落在著酒杯上,推杯換盞間,達成利益共識。
言澤寺身邊的兩位特助全在場,但畢竟身份懸殊,不好替他擋酒。
言澤寺平時酒量不差,但一連灌下十餘杯,胃裡有些受不住。
這種洋酒後勁十足,他推說去洗手間,起身走出包廂后,筆直走到金碧輝煌的長廊末端,推開連接室外露台的玻璃門。
外面已是夜色蒼濃,從二十幾層高的空中花園往下望去,這座城市真美,瓊樓玉宇,霓虹燈盞,夜光流螢。
言澤寺站在空中花園露台上,一陣清風迎面拂來,剛下腹的酒精開始蠢蠢欲動,風一吹酒精立刻上頭,他蹙緊眉宇,整個腦袋脹痛起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返身推開門回到那燈光璀璨的大廳。
幸好回去包廂時,那幾個合作方派來的代表,也已經喝的半醉,一個個滿臉通紅,歪在餐桌邊。
他們畢竟剛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從歐洲總部飛過來,倒時差時更容易醉。
言澤寺見狀,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差人將他們送回頂樓的套房中。
「把車開到在樓下,我一會兒下去。」言澤寺對陪在身邊的一位特助吩咐道。
「言總,您剛才喝了不少酒,身體狀況並不適合駕駛。」他忠心耿耿地勸說。
這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是言澤寺的私人助理之一,亦是他的心腹。
言澤寺蹙眉閉了閉眼,只覺得腦袋脹痛難受,揮了揮手道:「你開車。」
「是的,總裁。」特助回應后,拿著車鑰匙下樓先去酒店的地下車庫取車。
言澤寺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喊人給他拿了一杯醒酒湯,喝過後頭痛的癥狀稍稍紓解。
剛要起身下樓,手機響起來,是司機老王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來,卻聽見令他更為頭痛的消息。
伊百合又不見了!
他命令老王在原地待命,再另外派出暗衛找人。
言澤寺皺緊眉頭,大步走出包廂。
伊百合從酒店逃脫了之後,又跑了一段路,從小巷子穿出去,打算到大馬路上打車回家。
可是這裡地處偏僻,伊百合剛才為了防止被那些人再抓回去,刻意避開市區的道路,走的都是偏僻的路段。
此時這條路人煙稀少,等了半天,也不見一輛的士。
伊百合正焦急著,她沒有司機老王的電話,也不方便打別墅的座機,以免讓那三大惡魔發現她又逃了,不好解釋。
可是回去晚了,遲早會露陷,到時候言澤寺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
現在可怎麼辦?
伊百合掏出手機看時間,竟然已經十點半了!
她已經在原地站了大半個小時,眼看夜色越來越濃郁,伊百合越是著急,越是大腦空白。
這時,一輛眼熟的銀灰色捷豹,慢慢靠近,居然在她面前停下來。
車門打開,言澤寺從後座走出來。
一路上他心裡暗暗有些惱怒,既擔心伊百合獨身一人的安全問題,又惱她不聽話瞞著他跑出來。情緒像一團被點燃的火球,在言澤寺的胸腔內不斷翻滾……
直到在路邊看見她纖弱身影的一瞬,所有的糅雜的情緒都化為烏有,只剩下追逐她的執著。
他身上有一股酒味,伊百合站在幾步之外就聞到了,可見他之前一定喝了不少。
大馬路兩旁,商鋪林立,燈光絢爛。言澤寺迎著光芒向她走近,他望著她,眼神中含著三分醉意,迷濛又動人。
從沒有像此刻一般,這樣慶幸能遇見言澤寺!
伊百合的眼神頓時亮起來,彷彿看見他就像是看見回家的希望。
她聲音有些激動地喊了一聲:「寺!」
聽見她的低聲呼喚,言澤寺牽起唇角,嘴角泛起一絲不明意味的邪魅笑容。這個笑容在街邊明亮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夢幻。
他的黑眸,明若星辰,雖然有幾分醉意,卻溫柔地好似能將人融化。
「你怎麼會在這裡?」伊百合也同時走向他,她臉上帶著由心而生欣喜的笑容。
看見言澤寺,她就能隨車回家。雖說那個『家』,有如狼似虎的三個禽獸老公,但總比進退不得,呆杵在路邊,擔心被不知名的黑衣殺手隨時抓回去的好。
在趕來的路上,言澤寺的醉意已經清醒了一大半,但此刻站在伊百合的面前,望著目光中滿含驚喜的她,他好似又醉了。
言澤寺的腳步停止,他站在伊百合身前,低眸深深地望著她,沒有回答她的提問,而是反問她:「那你呢?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伊百合忙不迭的眨了眨眼睛,她總不能說她故意甩掉司機老王,一個人偷跑出來,還差點遇到四個黑衣綁匪,意圖對她不利。
如果她那麼說了,下次三大惡魔就更有理由不放她出門了。
她滴溜著眼珠,思考著要編個怎樣的借口搪塞過去。
馬路上流光飄動,她一頭捲髮披肩,穿著一條及膝的長裙,微微地歪著頭,肌膚細緻光滑,臉蛋白裡透紅,貝齒潔白,輕輕咬著似櫻桃般飽滿嬌嫩的殷紅嘴唇。
她的美魅惑迷人,令人一見傾心。
言澤寺深深地被伊百合吸引住,此時此刻,眼底、心中唯有她存在。
他情不自禁低下頭,伸手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迎上自己的目光。
言澤寺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份蠱惑的氣息:「以後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出門,只要讓我找到你就好。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話音落地,他低頭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伊百合沒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滿臉驚疑,她的雙手本能地撐在他的胸膛上。
這一次,言澤寺的吻格外溫柔纏綿,他的氣息中帶著一絲烈酒的香味,伊百合聞著酒香漸漸放鬆下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的吻太過溫柔,伊百合一點點沉淪在他的親吻中。
言澤寺的唇舌耐心地**她的雙唇,誘導她放輕鬆,慢慢接受他。
他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的牙關,伸進去與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反覆輾轉,吸允,漸漸加深這個吻。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他捨不得離開她柔軟香甜的嘴唇,但越是深入品嘗她的甜美,言澤寺的身體便越灼熱,他明顯感到體溫不斷升高,**越來越明顯。
不願破壞這樣難得的美好氛圍,言澤寺繃緊全身忍了忍,最後在伊百合的嘴唇上點吻了一下,而後不舍地離開。
他抬起頭,眼神迷離,雙手圈住伊百合的腰,垂眸望著軟在他懷中,面頰緋紅,氣息微喘的小女人。
伊百合被他吻得呼吸不暢,剛離開便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空氣。
因為腿軟,她的雙手不得不撐在言澤寺的胸口上。她頭腦暈暈乎乎,心跳的很快。
在馬路上這種公共場合與人接過吻,實在是很刺激,伊百合臉蛋羞紅,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轉眸間,她看見有路人在朝他們的方向看,真不知道剛才有多少經過的人,目睹他們在大街上擁吻。
伊百合緩過神來,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的臉蛋如滴血般漲得通紅。
她羞得抬不起頭,大腦一熱,竟然一頭撞在言澤寺結實的胸膛上,但沒想到他的胸肌這樣堅硬。
下一秒,伊百合立刻「啊!」地低呼一聲,捂著額頭憤憤地抬起頭。
她目光控訴地看著言澤寺,憋了半天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指責他。明明是她自己去撞言澤寺,理不直,氣難壯。
「老婆,痛不痛?我幫你揉揉。」言澤寺雙臂圈著她的細腰,心情大好,笑著抬起手要幫她按揉額頭。
伊百合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又覺得不甘心,她握起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哎呦!好痛!」她再次痛得皺了皺眉。
言澤寺不忍地空出一隻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揉手:「你用拳頭打我,你不痛嗎?」
伊百合惡瞪他。
怎麼會不痛!這個男人平時究竟是怎麼鍛煉的?胸肌硬的跟石頭一樣!真討厭!
回白色別墅的路上,伊百合一直扭開頭去,不肯理會言澤寺。
言澤寺卻一反常態地沒有跟她介意,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伸手將她圈進懷中,挑起一縷她的長發,繞在手指間玩弄。
「不要玩我頭髮。」伊百合正在生氣,回眸瞪了他一眼,伸手爭回那縷髮絲。
言澤寺卻報以笑臉,湊過去,曖昧地笑著說:「好,我不玩你的頭髮,你挑一個其他地方。」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嗯……是柔軟的這裡呢?還是纖細的這裡……或者是……」他的手一路上巡,停留在她的柔軟上,輕輕地揉動了一把。
伊百合被他弄得臉蛋一下子又通紅。
她推了他一把:「不要亂摸!」
「老婆,是你說讓我別玩你的頭髮。難道你忘記我有個習慣,手只要空下來,就會到處亂摸。」言澤寺故意貼近她的耳根,讓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邊。
伊百合渾身一粟,竟然對他的挑逗起了反應。她渾身開始發熱,竟隱隱期待著他的觸碰。
她心底微微慌亂,暗自深呼吸,企圖壓下身體內的那股燥熱的感覺。
「算了,讓你玩頭髮。」她不得不做出退讓,扭過頭去,不敢再看他。
回到白色別墅,伊百合上樓在浴室洗完澡,她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披著濕發走出來。
卧室里開著落地燈,靜悄悄的,伊百合看了一圈,沒有在卧室內找到言澤寺的身影。
咦?那傢伙去哪裡了?
算了,不管他了!
伊百合徑直在沙發上坐下來,給宇沫深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擔心,自己現在已經安全了。
接著隨手打開電視。
幾乎是同一時間,電視里播放出一條新聞。
某海島突然發生大火,火勢兇猛,蔓延到附近的別墅區,有不少遊客被困在火海,其中單氏總裁單冰亞也在大火中失蹤,未知是否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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