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站在你墳包面前聽你聊
話落,抬手,斬擊迸發,陸鼎借著后坐力倒飛而去。
兩道攻擊轟落到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對著已經碎成渣的曲凝煙再來了一次鞭屍。
體柱和花柱落地。
表情嚴肅的看著陸鼎。
這個人,永遠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出現,讓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
半蹲身子的體柱起身上前。
撕扯下身上襯衣,露出精壯而不臃腫的肌肉。
雙手運炁一擰,聽銅環碰撞作響聲音清脆,幾十個銅環套住了他兩截小臂。
既是武器,也是防具。
「鐵線拳?」
陸鼎踱步一二:「你是天理教體柱,趙間。」
見他表情平淡,話語聲不起情緒波動。
趙間心生不爽:「少了個曲凝煙而已,我倆二對一,你還如此淡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狂什麼!?」
陸鼎抬手握拳展示,咔嚓一聲響。
頃刻間扭頭來,不以正眼看他,表情展露桀驁:「我狂什麼?」
雖然陸鼎不喜歡廢話,但是這個問題,他想回答。
「轄區威,省里橫,今年三區演武,幾萬名調查員里我老大,你說我狂什麼?」
聽這話,趙間頓感自取其辱,就不應該問,送上去讓他裝了一手。
瞬息之間,趙間抬手砸去,小臂上銅環作響,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但零幀起手,向來是陸鼎的看家本事。
關公面前耍大刀。
他自己又怎麼會不防著這一招。
回手后發先至,一拳正中趙間側臉,血肉被力氣裹挾拳峰擦爛擠碎,連帶著臉頰蘋果肌的骨骼粉碎掉落。
如果視覺能透視的話就能看到。
趙間的大腦,因為陸鼎的這一記重拳砸中,大腦搖晃撞擊顱骨,已然有組織受傷。
看他眼神當即變得渾噩,身體不受控制的傾斜倒地。
『他好快,好強.....跟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怎麼會又變強了......』
「花....柱快跑.....」
趙間這樣一喊,黑暗中一點寒芒襲來。
陸鼎抬手做摘花式。
看手中飛刀一把。
嗤!!!!
帶著毒性的麻醉氣體從飛刀中鼓鼓冒出。
原來躺著趙間的地面上,有人影鑽出,一把抱起他的身體就開跑。
花柱的聲音在趙間耳邊響起:「跑,當然是要帶你一起的。」
「他....他的肉身比我強.....我.....」
「不用擔心,你忘了我上次在你身上試的葯了?」
趙間腦海中恍惚了一下,他記起之前花柱曾在他身上試藥。
只用了一丁點就可以將他麻醉倒地。
就聽花柱繼續說:「剛剛我用的,是上次麻醉你的幾十倍,他肉身再強,也會受到限制,我們現在打是打不過了,但我想跑,他肯定.......」
說到這。
花柱猛然一個急剎。
眼中瞳孔極劇縮小。
就看前方大樹旁。
陸鼎站立攔路,一手拿著飛刀,一手提著一個天理教成員。
一口長氣吐出,帶著白霧。
「呼.......」
本來他手上還有點意識的天理教成員,在聞到白霧的瞬間,直接腦袋一歪。
陸鼎就手迸發斬擊。
看這天理教的成員在他手上血肉崩潰,白骨成渣。
「麻醉性氣體,還帶毒,你覺得它有什麼用?」
陸鼎的身體,早已不是這種東西可以影響的了。
對於他來說,這玩意兒跟平常抽的香煙,其實差別不大。
過肺,吐煙。
看的花柱瞬間汗流浹背。
當下這一情況,幾乎在明說,陸鼎的身體素質,至少超過了體柱幾十倍!
要知道,體柱可是以肉身著稱,所以叫體柱。
但陸鼎的肉身,居然能強他這麼多。
花柱後退一步。
試圖跟陸鼎講道理:「陸鼎,我們聊聊,其實......」
下一秒。
就看陸鼎殘影還在原地,真身已然到了面前。
抬手一拳蓋頂砸下。
砰!!!!
蘊含著恐怖力量的一拳,直接像打釘子一般,將花柱半身砸進了地面。
緊接著又是一拳砸落。
砰!!!
這一拳,徹底將花柱的身體全部打入了地面,只留下一個凹陷不規則的腦袋還露在地面上。
生命氣息全然消失。
陸鼎踢動一腳沙子去將其腦袋掩埋,在地上蓋出一小座土包。
站在土包前。
陸鼎開口回應其剛剛的話:「好了,現在可以聊了,你說吧。」
說完這話,他偏頭以耳朵對土包,做聆聽狀。
被花柱臨死前丟到一旁的趙間踉蹌起身。
臉上傷口破損處血液拉長,浸染半身。
見著花柱已死,他心中悲憤,往日兩人種種記憶浮現心頭!
體柱大喝一聲:「陸鼎!!!」
猛然躍起間,雙手呈重鎚砸落。
陸鼎偏身一躲,差之毫厘,盡顯優雅。
地面泥土翻滾而去,巨力將大地撕開裂縫,吞咽出去百米之內的一切花草樹木。
趙間偏頭見陸鼎全身暗紅色紋路攀附。
眼中有光環套著瞳孔。
恍惚間,他好像屹立高山之巔,伸手便可接天。
那雲層中,有恐怖隱藏。
猙獰的龍爪撕破黑暗。
頃刻間按在了趙間的腦袋上。
看陸鼎周身黑氣滾動間,雙眼散發著詭異的暗紅光芒。
「你也有友情和羈絆?」
手上用力扣住趙間的腦袋將他提起。
疼痛襲來,他強忍不喊叫出聲,緊咬牙關一字一眼的說著:「陸鼎!你!不!得!好!死!」
話落間。
陸鼎斬擊爆發。
片刻后,他手上的趙間就只剩了個腦袋。
陸鼎想了一下,輕蔑一笑。
「反正你死在了我前面,我好不好死,你也看不見。」
手上用力。
咔嚓!
陸鼎甩動手掌上的血跡,又將地上的碎塊兒踢遠了一些。
死,都不讓他倆挨著死。
閃身消失原地。
樹林中,上千名雲夢749的調查員正在圍攻上百名天理教的妖人。
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這幾乎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人頭名額都需要搶的那種。
見到這一幕的過去無極,心中滋味難說。
拖著受傷的身體,扭頭去看了一眼雙手染血的仇肆。
又瞥向另一邊樹尖上完好無損的陸鼎。
心中微微一嘆。
陸鼎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體柱和花柱已經死了,亦或者逃了。
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這個地方,他都不能多待了。
「陸鼎,我承認我還是低估了你,但,以後的日子還長,今天我想走,你們留不住我,過後,我們還會相遇的。」
說話間他看陸鼎臉上笑容嘲諷十足,又補充一句:「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