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子

文明小課堂開課了：

（本課堂是純純講背景的，如果不想看可以跳過。）

宇宙的奧秘由集體來書寫，祂的名字叫做集群意志，這是六級文明的大腦，但不是統一的大腦。

其名為大腦是可以在裡面尋找所要的知識。不是統一的大腦是因為這個大腦是有幾個六級文明組成的，可以隨時更換，基本上隨用汲取。

衪們將所看見的一切畫面切割成一張照片，並附帶這個文明的字體，上傳到集群意志。

……

起源看著周圍極具低劣科技感的房間,又看了看那不切實際的窗戶，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可是明明是一棟高樓。

離這2億光年的2.3級文明都有著四個星系裡面的資源，物產十分豐富，它們雖然很弱，但也沒有這麼虛偽。

起源分離出一部分權凝聚成神智，將這神智拋離出這裡。

神智洞穿一切來到這個世界外，俯視下空透過層層障礙。「這個地方沒有過多耕田，看樣子這已經不再是農耕時代了，也不清楚這個世界還是不是那種低等的領主制。」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醜陋，他能遠遠看到那房子低落，那裡應該屬於平民區的地方。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階級分明還要嚴重的多。

看著桌子上那盤新鮮水果又望向更遠處的下空。貧民區那些在漫無遊走的人們中，一些人正在偷偷密謀些什麼。

集體意志需要這種低劣的文明記憶，這好讓以後的六級意識體更好的參考研究。

想想自己還要體驗它們的生活，起源擺了個非常人性的搖頭。

這讓旁邊的女子忍俊不禁，自己也沒做過這樣的動作，祂是怎麼會的。

主要是這個搖頭動作是集體意志從多數文明中衍生而來的。幾乎有大半個文明會做出這種搖頭動作。

斯耐安幾次想要張口說話，但又咽了回去，似乎這個問題不應該請教。無奈…只能說出最保守的話:「要不要我給你請這個世界最好的教師來幫你學習。」

起源從外界的視線里抽出，轉頭俯視地上匍匐著的斯耐安，說出了較為機械感的聲音：「不用了，我要自己來。」

斯耐安閉嘴，靜靜的跪在地上，沒有過多移動。

這時起源正在上傳記憶，這只是個開始。後續還有中期和後期的。做完之後還要到其他星系去搞，收集更多的信息，這樣才能搞懂七級文明的意圖，從而成為七級文明。

是准神成為神的實踐。

起源愣了片刻便恢復了些神志。還要看一看這個世界更多的地方，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

起源開始認真審視起了趴在地上的人。

這個女人身著軍裝，似乎還是個軍人，不過能在最高處也說明著她的能力也是比較出眾的，剛剛還看到她胸部還有幾顆軍銜。

戴著帽子，還穿著皮鞋，沒有裙子，就是很正統的軍裝。

這女子還有個傾國傾城的相貌，一頭黃髮披身。可現在卻如同貪生怕死之人跪著……

起源不再審視，便徑直走向了那扇木質門。

跪著的斯耐安餘光瞥向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好的什麼都不懂的，現在怎麼知道出去了？！

不行，這麼好的高級文明不得好好問一問！

祂什麼都不懂，應該不代表祂傻吧…看著衪那大眾的臉龐陷入了些許沉思。祂的臉不會是路人中複製的吧？應該複製一些帥男吧。這樣耐看點，也不至於發生剛剛那衝突……

而且自己還能多與這個帥哥交談交談。

難道文明的制高點真的就沒有情感了嗎？或者說情感有可能衰減文明嗎？

這一切都是問題。這位剛剛誕生，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或者說他是個愣頭青，跟個面癱一樣沒有一絲感情。

看著起源越走越遠，斯耐安也起身奔向起源。

拽著起源的衣領連忙說道：「你是否需要幫忙啊？我會給你這個世界的住所以及證件，這樣也不至於被GOH到處追查,這些都是可以幫助你在這裡區域生活的，也不會畏手畏腳。」

起源止步,側臉觀看她那懇求的表情，自己也確實該考量考量了。

「可以。」

這讓斯耐安無比興奮:「那太好了，來，跟著我。」牽著起源的手往電梯走。

電梯急速向下。

叮咚

來到13樓。

一名紫發服務員向這裡奔來。

「副軍官女士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斯耐安直入主題：

「需要，我要RLAI幫忙，幫他偽造證件，你來帶路吧。」斯耐安似有幾分柔情，似乎對這個服務員很熟悉。

服務員鞠躬彎腰帶著一臉微笑回道:「好的。」

這個服務員也對斯耐安的回話很順從，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只是職位高低又或者是他人旁看才做出這樣的服務動作吧。

在這類似於空間站的隔間周圍只有一些植物和這個服務員其他什麼都沒有。這裡很安靜，安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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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只有寥寥幾個監視設備。

那個服務員真的只是個服務員嗎？

集群意志告訴他這裡很不對勁，曾有無數的記憶回顧他，這裡多半存在危險。那些文明總是想害了我們，但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那些文明也近乎處於毀滅邊緣。

起源停止在原地，不管斯耐安怎麼拉都拉不動。

起源驟然間飛起，直接用權拔了這個樓層，捏了個稀碎。

無數玻璃與遠超於鋼鐵硬度的物體墜落，整個大廈依然被碾個稀碎。

斯耐安被權移至自己身邊，或許因為這個人對自己有些用才故意留下的。

而服務員已被活活碾成肉泥。

看著這一幕，斯耐安已然淚流滿面，她不清楚明明只是幫祂搞個證件，為什麼突然發怒都給碾碎？這都是高級人員，是她摸爬滾打上來的地方，只能想辦法回溯了。

「起源為什麼要這樣，我們沒有害你啊！」

起源看著被自己的權握在手心的斯耐安，仍舊發出冰冷那的機械聲:「你們不能信。我要將這毀滅。」

斯耐安震驚使勁掙扎，十分不理解他腦袋是不是中風了，是被害妄想症嗎？近乎瘋狂的大喊:「我們沒有加害於您，如果你不信，可以回溯看看那裡面到底是什麼！那裡只是RLAI，只是一個智能系統而已，什麼都沒有！我們沒有任何害你的想法！」

大地在顫抖，不對！準確的說是這個世界在害怕，他就是個瘋子！徹底的瘋子！這個世界的風向他吹來，彷彿在咒罵他。

一個世界的存亡只存在於另一個文明是否同情，如果是集體，那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是個人，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世界即將被碾成碎末。

聽到她的話后，這個世界才僥倖存得一命。

如果她晚說一會，這個世界早已不復存在，而她現在要做的只有等祂回溯查看真相，看著那是否存在危險？如果真的存在那真的會滅亡，整個物種文明也將消失，它們辛苦勞作幾億萬年都將功虧一簣。

祂至少還有一點理智，可祂的行為就像是……

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