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張靖:子龍,我就想給琰兒找個良伴
「羊秘!」
張靖聽完后蹙眉道:「這適婚女子,為何會有如此之多?」
治下適婚女子。
比男子多了十萬餘。
這是有些超出了張靖的意料,每逢亂世,女子比男子要多,那是正常的。
只不過太平在兗州四郡。
合共也不過三百七十萬人,適婚男女就相差了十萬,這多少有點恐怖。
「回主公!」
羊秘開口道:「這些女子多為婦人,其……」
「主公!」
就在這個時候,滿寵快步入內,羊秘即刻收聲,前者朝張靖作揖道:「白波谷傳回書信!」
「嗯!」
張靖微微頷首,接過竹筒后,朝羊秘道:「繼續說!」
他此前並沒有給白波谷書信。
而是讓無鹽的於毒,給白波谷修了一封,不曾想此時才收到回信,不過能有書信傳回,那就是好事。
半晌過後。
如張靖所想一般,這些適婚女子中,以婦人居多,男子多為單身貴族。
好在這個時代。
沒有後世那些朝代那麼封建,對娶婦人這種事情,是極為正常的,哪怕是正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就連劉備後來稱帝。
也娶了吳夫人回來做皇后。
「原來如此!」
張靖微微頷首,朝羊秘道:「對於媒氏,我沒有其他要求,但有一點,你要謹記,陣亡將士之妻,若非其自願,媒氏萬不得與其配婚,此為鐵律!」
原本的曹操,就干過這種事。
只要將士陣亡,曹操便立馬安排將其遺孀改嫁。
當然,站在曹操的角度講。
這樣做是有好處的。
一來可以讓陣亡將士遺孀有個依靠,不至於家裡頂樑柱死後,就孤苦無依,二來還可以增添人口。
不過張靖不想這樣干。
這對陣亡將士而言,多少有些不禮貌。
「屬下領命!」
羊秘聞言恭敬行禮應是,他對此並沒有意見,主公只是槊不強求,並非限制其改嫁。
而且以太平府的政策。
哪怕是將士陣亡,其遺孀也不會孤苦無依,里中自有官吏為其幫襯。
「公達!」
張靖看向荀攸道:「眼下冀州並無戰事,將士休沐一事,可適當放寬,配合媒氏,儘快讓將士們開枝散葉。」
「主公放心!」
荀攸點頭似想到了什麼,遲疑道:「只是不知那原黑山軍,可也在其中?」
「黑山軍再等等吧!」
張靖稍作思忖,蹙眉道:「眼下黑山軍併入乞活軍剛足月,這兩日于禁等將,于軍中立軍法,可是殺了不少人,關於黑山軍的婚配,待兩個月後,再由媒氏登記好了!」
五萬黑山軍併入乞活軍至今。
也就剛買一個月。
教了他們一個月的軍規,這兩天正式開始執行,總會有人選擇以身試法,然後試試就逝世。
「吾等領命!」
荀攸和羊秘二人聞言,朝張靖作揖應是。
過了一個時辰。
議事畢,眾人散去。
「子龍!」
張靖一面拆開白波谷的書信,一面出言道:「適才你也聽到了,如今我們多出來了十萬女子,待冀州三郡百姓,及黑山百姓統計出來后,這個數目還會更多。」
「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
「快說說,你想著什麼樣的,我讓媒氏給你安排十個八個!」
這位可是七進七出的趙子龍。
一有時間,不讓其早點成婚造娃怎麼行?
連典韋都抽時間找了兩個。
還有那呂布,之前奉孝給他說的,張靖也準備安排上。
「十個八個?」
趙雲聞言面色一紅,吶吶道:「主公,這會不會太多了?」
「小妹尚且年幼。」
「屬下又無寸尺之功,這又如何使得?」
主公想讓他成婚,他自然不會拒絕。
反正都已經投效了,只是十個八個這種話,還是把趙雲嚇了一跳,再加上入太平府以來又無功績,這讓趙雲有些不好意思。
「小雨嗎?」
張靖聞言沉凝片刻,開口道:「小雨聰慧機敏、秀外慧中,你時常當值,的確難以照料周全。」
「如此這般。」
「我讓琰兒前去,將小雨接回府中,一則為琰兒覓一良伴,二則亦可使小雨,隨琰兒修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子龍以為如何?」
蔡琰自入府以後。
的確少一個伴。
而張靖除了每天晚上,自然也沒有多的時間相陪,趙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
趙雲聽完看了看張靖,面露遲疑之色道:「主公,小雨不過鄉野丫頭,恐怕……」
「子龍無須憂心!」
張靖笑著道:「琰兒蕙質蘭心、文靜賢淑,定會喜愛小雨,再則,鄉野丫頭並非低微,我與太平府諸多將領,不都是出身鄉野?」
「屬下多謝主公厚愛!」
趙雲這才面露恍然,朝張靖恭敬抱拳。
他才反應過來,自家主公本就是黔首出身,只是一直以來,感受太平府的強大,與主公的賢明,讓他不自覺的,認為主公非是庶民中人。
「這才對嘛!」
張靖道:「你也並非沒有功勞,難道護持我不算功勞嗎?」
「聽我的!」
「眼下冀州無戰事,你正好尋兩房妻妾,為趙氏開枝散葉!」
「屬下領命!」
見主公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趙雲也就不再推辭,當即恭敬抱拳應是。
「嗯!」
張靖微微頷首,這才看起手中書信。
裡面多是恭維之言,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看樣子白波谷那群人,還想在觀望一番。
十二月下旬。
徐州,東海郡。
郯城南郊,寒冬下的棲遲岩雖美景不復,但由於大儒鄭玄,帶著不少學子在此隱居的緣故,也讓此地多了幾分煙火氣。
棲遲岩深處。
一處石室之內,一名身著儒袍、精神矍鑠的老者,同崔琰相對而坐。
「季珪!」
老者喝了一口茶湯,看向崔琰道:「你來此地之後,便面露局促,坐立難安,想來定是遇到了麻煩,能和為師說說嗎?」
「噗通!」
崔琰起身行至一旁,臉上滿是沉重之色,掀起衣擺后,伏跪在地道:「弟子愧對恩師!」
「出了何事?」
鄭玄見狀后,心下也幾分動容,但面上依舊古井無波。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