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買馬
「這位客官，要什麼？」小二看著來的是一個婦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我想看看有沒有牛和馬！」
"有的，一般的牲口都有的，我帶您去看看！"聽她這麼一問，也不管她買不買得起了，先去看看再說，畢竟這幾日生意實在是太差了，要是一直站著沒事可做，他都擔心自己的活計要沒了。
一邊的掌柜看了一眼便是沒在搭理，畢竟蘇小荷的那一身衣服實在是寒酸，根本就不像是買得起東西的。
來到了牛馬等牲口的區域，有一股味道，但是不算很濃，看的出來也算是有好好的打理牲口的糞便。
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卻忽然的映入了蘇小荷的眼帘，實在是這馬太瘦弱了，看上去像剛出生沒幾天的。
「這麼小的馬也有，不過怎麼一副病歪歪的！」
「唉，這個馬剛出生，馬娘就難產快死了，現在小馬都還沒喝上一口奶呢，今天就餵了點糊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說起這個事情，小二就心疼的嘆氣，這可是一大筆損失，照顧那一匹馬的人直接被辭退了。
蘇小荷一看果然在小馬旁邊，地上趴著一匹棗紅色的成年母馬，旁邊還有一匹黑色的馬用頭去碰觸母馬的身體，母馬的氣息十分的微弱，看上去也就只剩一口氣了。
「唉，這一匹黑馬是它的伴侶，從昨天就一口東西都沒吃，這一家三口看著真讓人心焦。」小二說著摸了摸小馬的腦袋，小馬有些可憐，站著腿直發抖，餓的一直在母馬的腹部找奶吃，奈何一口都沒有喝到。
「那這個馬多少錢，馬肉的話，其實也沒有牛肉羊肉好，太柴了，如果便宜點我倒是可以考慮！」
聽到蘇小荷的話，小二眼前一亮，馬肉說實話還真沒有幾個人買，畢竟味道很一般。
「可是它現在還活著，不然等它死了……」
小二的話還沒說完，蘇小荷卻說到：「這個天氣熱的，等我帶回去都幾個時辰之後了，一路上顛簸估計想活也難，我看這黑馬和小紅馬也很可憐，你倒是不如都說說價格，合適的話我考慮考慮。」
蘇小荷說著摸了摸紅色的母馬，從一旁拿起一把草料，那馬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不吃。
這樣子看的小二也是嘆息，不吃不喝也活不了了，母馬活不了，小馬也活不了，而那個黑馬只怕要將自己活活餓死，倒是不如便宜點賣出去，還能減少損失，管她買回去是吃肉還是幹什麼呢，賣出去就和自己無關了。
「這個黑馬原本是賣150兩的，紅馬之前120兩，小馬嘛……」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小荷打斷了。
「這黑馬能不能活還不知道呢，在我看頂多100兩加送一個車廂」
小二瞪大了眼睛，「車廂就得20兩了，那這個馬等於才80兩，太虧太虧了！」
但是蘇小荷卻不肯放過他，繼續說道：「這母馬都快死掉了，就當馬肉來賣吧這馬頂多600斤，市場價也就30文一斤，這還是挑挑揀揀的選好肉，內臟骨頭都是沒人要的，摺合下來也就也就500斤，也就15兩了，看在還活著的分上，我給你20兩，賭一賭它還能活，這小馬嘛看上去也就五六十斤，我頂多給2兩，三匹馬將個馬車箱，一共122兩」
這番話聽的小二半天回不過神來，他雖然是知道這三匹馬如果死了損失很大，但是這麼便宜，他還是有些吃驚，這個村婦已經將價格壓榨到極致。
不過想了想若是三匹馬真的都死了，只怕五十兩還賣不掉，這樣一想，他只能咬咬牙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去找掌柜的和你談。」
說著快速的跑去找掌柜了。
沒幾呼吸的時間，就見到胖胖的掌柜跑了過來，一臉的笑容：「這位夫人，您給的價格實在是……您看能不能加一點」老掌柜有些糾結，這兩匹馬，成本都得140多兩，那個小的算是沒啥成本，在加上馬車車廂，都150兩了，但是她只願意出122兩，那他還得虧30兩呢。
「掌柜的，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我這不也有風險么，如果這三匹馬都死了，我至少要虧五十兩，而且現在這馬肉你你去賣也不見得賣得出去呀，給肉販子，這個價格還得折一半去，你去賣也賣不到五十兩吧！」
蘇小荷笑眯眯的，如一個小狐狸一樣，她的話讓老掌柜一陣的沉默。
好有道理呀，這一次若是不賣出去，只怕是到最後只能有三十兩不到的收入。
畢竟他們自己賣不出高價，給到屠夫，那就只能賣十幾文錢了。
「你若是不賣，那就算了，等這馬咽氣了我也就不要了，畢竟我也是想賭一把試試！」蘇小荷說著，那馬卻忽然的昏了過去，閉上了眼睛，要不是還有一點氣息的起伏，都像是死了。
「賣，這位客人您等一下，小栓子你快去取一個大號的車廂來，給黑風安上，將這兩匹馬都抬到車廂裡面！」胖掌柜頓時就害怕了，生怕晚一點這母馬就死了，到時候虧的就不是二三十兩了，那可是一百多兩。
「好的，就來！」小栓子立馬叫上店裡的夥計，開始行動起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直到將蘇小荷送到門口，那胖掌柜看著馬車離開，這才摸了摸腦門的汗水，剛才那一刻鐘真的是漫長，他生怕那個馬下一秒就死了。
走了沒有多遠，蘇小荷就停了下來，蘇毅也停下馬車來查看情況。
「娘怎麼了！」蘇毅只是以為自己的娘買了一匹馬，等到看到車廂之中的兩匹馬的時候他驚呆了，難道娘親將所有的錢都買了馬了嗎，但是這個馬看上去快死了。
「沒事，我給馬喂點水！」說著從手中拿著一個水袋將空間靈泉水，在水袋的掩飾下，倒在了竹筒中，當水到母馬的面前時。
母馬聳動著鼻子忽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爆發出的亮光，帶著急切，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將泉水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