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約球場
轉眼到了周五,又是一個雙休日即將到來,對於大多數體制內人來說是企盼雙休日的,約上幾個好友釣釣魚,打打牌,喝場小酒,或是和父母、妻兒小聚共享天倫之樂,而那些熱戀中的情人則膩歪在一起享受愛的甜蜜和幸福,續寫愛的篇章。
而剛遭失戀之痛的王偉江正愁怎麼打發到西崗鄉第一個雙休日,在這裡他一無親朋二無知己,只有孤獨的自己,不行回趟縣城吧,買些生活用具和必須品,他獨自暗想。
中午飯點他來到食堂打完飯菜正準備找個空桌坐下,見蘇慧一人正坐在那低頭吃飯,他便走了過去,「美女,我能坐這和你一起就餐嗎?」王偉江調侃道。
蘇慧抬頭見是王偉江也來個單刀直入式回答,「你若沒有其它企圖本美女可以忍受和你同桌就餐。」
王偉江坐下道,「非常榮幸,我除了對你有顆赤誠之心外別無它意。」
二人相視會心地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貧起來還蠻可愛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不敢有此企圖。」王偉江笑著說。
「想什麼呢,愛有多種幹嘛非往那個意思上想,自作多情。」蘇慧反駁道。
「哎!是我自作多情,你知道多傷我自尊嗎?」王偉江裝出一副可憐相。
「好好,是姐不對,為我剛才傷到你向你道歉,這樣行吧。"
「應該的,原諒你了。」
「德性。」
兩人邊吃飯邊逗著嘴,無意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下午下班回縣城嗎?」蘇慧問。
「回去,準備買些生活用品帶過來。」
「那到時我把你捎上。」
「喂,什麼叫把我捎上,應該說把我帶上,這也太不尊重人了。」王偉江故意強詞奪理說。
「好好,我又錯了,下班后請你坐我車回去可好?」
「這樣還差不多。」王偉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滾!你不吹毛求疵咬文嚼字會死啊。」
「不會死,會瘋。」說完王偉江扮了個鬼臉。
……
下午王偉江在辦公室除了上趟廁所哪都沒去,一直在電腦前把全鄉所有黨員、預備黨員重新核實統計,然後又把各村,機關以你駐鄉機構黨員、預備黨員細分出來,製成明細表格輸入電腦,對全鄉黨員分佈及動態做到心中有數,這是組織委員本職工作,另外就是規劃好組織學習和培訓,把組織工作做細做實。
這時手機有微信提示音,他打開一看是蘇慧發來的:下班了回去吧。
王偉江關了電腦帶上門匆匆下樓,在樓下等他的蘇慧見他問,「忙什麼呢,下班都不知道。」
「統計核實全鄉黨員人數。」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車前,蘇慧把車鑰匙遞給王偉江說:「你開,坐我的車還要我給你當司機,我心裡不平衡。」
「什麼人啊,我開車你心裡就平衡了。」王偉江嘀咕道。
「有錢難買我樂意。」
汽車在鄉鎮公路上飛馳,夕陽散射著絢麗的霞光,田野村莊,河流橋樑彷彿都染上了繽紛色彩,「你知道老司機都稱此時開車為什麼時間嗎?」王偉江問。
「不知道,都稱什麼時間?」
「魔鬼時間。」
「為什麼?」
「此時光的折射點太多,容易造成視覺混亂從而導致交通事故發生。」
蘇慧看了看車外道,「你說得還真有點的道理。」
「什麼叫還真有點道理,本來就有道理,這是老司機們在實踐中得出的結論,服不服。」
「噯,我說你要不跟我較勁是難受還是怎麼的?」
「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這怎麼叫叫勁呢,我這是追求真理。」
「追你個頭。」說完蘇慧惱怒地抬起左手打了他一拳。
「大姐,我開車呢,你不怕影響我開車發生交通事故。」王偉江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講講說說,抬來杠去,不知不覺中車已駛入縣城,夜幕已開始籠罩著天空,天際僅靠著那點魚肚白在和黑夜作最後的抗爭,城區沿街各種廣告和霓虹燈競相爭放著奇光異彩來吸引人們的眼球,其中一家商鋪的廣告語有點意識,「看中我選擇我是你不二的選擇。」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慧皺著眉頭說。
「這哪是廣告詞啊,分明就是愛情宣言。」王偉江向那家商鋪廣告努努嘴。
「那你可把它背下來,等哪天遇到心怡的姑娘就把這句話說出來。」蘇慧看后笑著說。
「還用我說嘛,就憑哥們這一表人才應該姑娘向我表白。」
「看把你得瑟的,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
車在銀河廣場停了下來,「我到了。」王偉江邊說邊打開車門下車。
蘇慧從副駕駛位置下車后又坐到駕駛位置,「可下去了,一路煩死了。」說完關上車門離他而去。
王偉江笑著搖搖頭朝附近一家麵館走去,這家名叫老胡麵館王偉江來吃過,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衛生環境比較好,桌面沒有那種油乎乎粘手的感覺,更難得的是下出來的面口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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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碗肉絲麵12元錢,吃完后回到宿舍沖了個澡就打開電腦打發無聊的漫漫長夜……
由於昨晚睡得很遲,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10點才醒,他打開手機看到有個叫幽谷小溪發條微信:下午有時間打球嗎?朦朧中的他自問:幽谷小溪是誰?他坐起來搖搖頭醒醒腦才想起是前幾天和她打羽毛球的俊美女子。
他立即回了過去:有時間,不好意思,昨晚睡得遲剛起床。
對方回了過來:不用客氣,今天風大,我想去體育館打,你住哪邊?如果順路的話我們一起去。
他回道:我住銀河廣場,若順路最好我們一起去,因為我不知道體育館在哪。
對方又回道:我住你西邊不遠,正好同路,下午3點左右你等我信息。
他回了個帶0K手勢的表情包過去,對方也回了個帶笑臉的表情包。
王偉江起來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樓來到又一家小飯店點了個紅燒魚塊和雞蛋紫菜湯,燒好后要了碗米飯就吃了起來,吃完付過錢他又來到一家超市買了幾條內褲和幾雙襪子,其實買這些就是自己欺騙自己,為自己不用天天洗衣服找借口和創造條件,反正不洗也有得換,等聚到滿盆皆是明日沒有衣服換時再一次洗完,這可能是大多數單身男人的習慣和通病。
回到宿舍他又上起網來,王偉江上網和一般人不同,他並不是沉溺於網聊和遊戲,他主要是瀏覽一些資訊,獲得最新的國際國內要聞,及時掌握時事動態和發展,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關心國家大事,把握時代脈搏,另外他還熱衷於觀看一些軍事節目,人一旦靜下心來不管幹什麼事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這不轉眼到了下午3點,他的手機有微信提示音,他打開一看果然是幽谷小溪發來的:我已到廣場,你下樓吧。
"還蠻準時的。″王偉江邊起身邊自語道。
他來到廣場只見一輛白色大眾車窗落下,美女在向他揮手,他來到車前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道,「體育館離這遠嗎?」
「遠,有3公里左右,你是想走去嗎?」美女問。
「是的,徒步本身就是鍛煉,為什麼不利用起來?」
「那我們就走去。」
兩人下車后美女從後座上拿了球拍和一個包,王偉江接過包和球拍背在自己身上。「你知道嗎?我在西藏支邊一年每當看到那些徒步進藏的旅行者,我內心就會對他們堅強的毅志和執著勇敢產生敬意,對那些當地藏民朝拜者三步磕一頭不僅有敬意而且還有敬畏,他們內心那份虔誠是至真至純無法超越和不可取代的。」
「虔誠至極,心有所想,以身丈量,何懼遠方。」
「是啊,心有所想,何懼遠方,你說得真好,不僅是美女,而且還是個才女。」王偉江情不自禁地誇道。
「你還有支邊的經歷,雪山草原,牛羊牧場,那片離天最近的地方一定很美吧,我一直想自駕去趟西藏,只可惜到現在也沒有成行。」美女無不遺憾地道。
「所謂的美大多摻雜著新鮮的情懷,當地人的認知不會和遊客一樣,我在那一年的時間就印證了這一點。」
「實踐出真知,你說的應該有道理。」
「我們倆是不是有點另類,到現在還不知對方姓舍名誰,我叫王偉江,目前在西崗鄉工作。」
「我叫江雪梅,在市裡上班。」她說完主動伸出右手。
王偉江也伸出右手,兩手相握,「我們就算認識了,先從球友做起。」江雪梅大方地說。
「看來你很喜歡運動,除了羽毛球還喜歡那些運動?」
「跑步,我每晚都要跑步,你知道嗎跑完步出一身汗到宿舍沖個澡特別爽,喜歡跑步的習慣是在大學養成的。」
兩人邊走邊聊,大約走了40分鐘才來到地處城區東南方向體育館,兩人稍作準備就到場地揮拍打了起來,江雪梅在場地上身輕如燕,腳步靈活,在外人看來根本無法接到的球她都能讓其起死回生,尤其是近網球她處理得相當好,其實近網球處理好的人首要條件必須要速度快,你想如果人處在後場沒有速度你怎麼能把近網球救起,這可能於她長年堅持跑步鍛煉有關;而王偉江不僅有速度有身高,而且還有男子漢特有的爆發力,爆發力越大劈殺過去的球速度就越快,球速越快留給對方的反應時間就愈短,兩人球技在業餘水平當中均屬上乘,再加上二位在球場上身姿,女的俊美颯爽,男的英俊洒脫,把體育館內的人都吸引過來觀看,當一方打出一個好球或者接一個難度大的球圍觀者都會發出讚美和熱烈的掌聲。
兩人打了近一個小時,都是大汗淋漓,尤其是江雪梅臉頰又增添了桃色,更加嬌艷俊美,「收拍喝點水吧。」江雪梅在網前說。
「好,那你去那坐會,我去買水。」王偉江道。
「不要買,我帶在包里。」
兩人來到靠背椅處坐下,江雪梅從包里拿出兩瓶伊能蘇打水遞給王偉江一瓶,各自打開喝了起來,「這體育館是無償對外開放嗎?」王偉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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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聽說過段時間要收費,有些人不自覺,在館里吃的外包裝喝過的瓶子也不帶走,就這麼扔在館里,人家每天還要派人打掃衛生,你說氣不氣人。」
「哎,這就是國情與現實,不文明行為多的是。」
「不過打羽毛球還是體育館里好。」
「那當然啦,和乒乓球一樣不受風的影響。」
……
「我們回去吧。」王偉江建議道。
「回去,一個小時的運動量出了一身汗可以了。」江雪梅邊說邊收拾好包和球拍。
王偉江接過背在自己身上兩人並排往出口處走去,「喲,這不是鄉下小幹部嘛,在鄉里過得還好吧?」正挽著何曉梅腰的現任男朋友對王偉江譏諷道。
「我在鄉下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王偉江一臉鄙視說。
「呦,看見沒,你前男友心情肯定不好,要不不會說話這麼沖。」男子對何曉梅說,字字句句都帶著譏諷和嘲笑。
在一邊的江雪梅終於明白了,對面的一男一女,女子是王偉江的前女友,男子是王偉江前女友現在的男朋友。她頓生幫王偉江回擊其前女友的念頭,她挽起王偉江的胳膊說:"偉江我想快點回去洗澡,出了一身汗身上難受。″
「呦,聽見沒,你前男友這才幾天啊就也有紅顏知己了。」男子繼續酸溜溜道。
「撿個二手貨還這麼得瑟,真是沒臉沒臊。」江雪梅的話語直刺對面兩人的胸窩。
「王偉江你混蛋,她是誰啊?是你什麼人?」何曉梅質問道。
江雪梅挽著王偉江的胳膊朝出口處走去,他只丟一句話給何曉梅,「跟你有關係嗎?」
何曉梅的現任男朋友臉憋得發紫,他想上去揍王偉江,可是他明知不是王偉江的對手,只落得個自取其辱。其實這樣一無素質二無修養,毫無道德底線的小人落此下場也是活該,正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頭上三尺有神靈,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會有報應的。
來到體育館外江雪梅仍挽著王偉江的胳膊,「謝謝你剛才為我發聲和義舉。」
「嗨,跟我客氣什麼,那個男子真噁心,你那個前女友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能跟這種刁鑽刻薄,小肚雞腸的人在一起,不是少腦子就是眼瞎了。」
「哎,我是個相信愛情,為愛而狂的人,當初大學畢業我的理想是去南方打拚,可她要回江州,我為了珍惜這份感情放棄了自己的理想,隨她而來考了公務員,考取后我去支邊一年,回來后她就成了別人女人了,每當想起我就痛苦的嘲笑自己,你不相信愛情嘛,為愛而狂嘛,現在一個人在這跟個孤魂野鬼似的,不要說親人了,連個熟人都沒有。」
「怎麼沒有?現在不有我了嘛,放心吧,以後你的朋友會越來越多。」
「借你吉言,我要謝謝你,你是我來江州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得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請你告訴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得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請你忘記我……」江雪梅把這首《朋友》即興唱出別樣的韻味和風格。
王偉江豎起大拇指,「唱的真好,音質純凈甜美,音域寬廣渾厚。」
「哈哈,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他倆有說有笑走在回去的路上,江雪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是忘了,她挽著王偉江胳膊的手始終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