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惑心小丑

「死，都給我死……」昏暗的包間里，李錦年掄著煙灰缸拚命的朝著地上的趙天海砸去。

直到趙天海面目全非，李錦年，放聲大笑，看著周圍，看著沾滿鮮血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

李錦年將攢滿血的手在臉上畫上一個誇張的笑臉，這是小時李錦年看過的一個電影里的情節，小丑放聲嘲笑，不為別的，只為嘲笑這該死的世界。

停止狂笑的李錦年，看著包間里的屏幕，屏幕里一張精美的臉上，血跡橫飛，一個誇張的笑臉。

「我曾經也是一個愛笑的孩子，現在也是……」

突然臉上傳來一絲溫暖，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滴落。

堅硬的地板變得柔軟，如同沼澤，李錦年被緩慢吞噬。

「好黑啊，我好累啊。」

在李錦年快將眼睛閉上時，一道光打了進來。

突然一張戴著白色笑臉面具的臉出現，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將其拉起來。

……

「嗯？你醒，把這個吃了吧。」林墨坐在床邊的桌子上，吃著剛買回來的早餐，見李錦年醒了，將一袋熱乎的包子放在枕頭旁。

「謝……謝!」李錦年看著沒戴面具的林墨頓時一愣，通過聲音確認是昨天晚上的魔術師后，接過包子大口吃了起來。

「叫什麼名字？」

「木子李，錦鯉的錦，過年的年。」說完李錦年拿起包子就吃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看著林墨，默不作聲。

沉默，一股尷尬的氛圍快速升起。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沉默了一分鐘林墨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是不是殺人了。」李錦年放下包子，低著頭憋了一會結結巴巴的說道。

「哎!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孩以後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看著李錦年羞澀的樣子林墨在心裡一陣吐槽。

「是的，你殺了。而我是你的幫凶。」林墨戲謔的說道。

「我……所以我現在是殺人犯對吧。」

「嗯？是的。」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四處逃亡嗎？」

「嗯？這娃娃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聽到李錦年的回答，林墨兩眼一黑。

「為什麼是我們，我可有能力不被通緝。」

「哦，那沒事了，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呢。」

「什麼叫沒事，你可殺了一個人，很快就會被通緝了，你不慌？而且我也沒說要帶上你。」聽到李錦年的回答，林墨嘴角抽搐。

「哥哥，我相信你不會丟下我的，不然哥哥也不會來救我。」說完李錦年歪頭一笑。

「挺聰明，不過也好免得我去遊說。」林墨心裡吐槽。

「行了，話不多說，密語，詭秘馬戲團團長，詭秘魔術師，現在邀請你加入。」說完林墨一個轉身換上了魔術師服，憑空變出一張白紙——【詭秘馬戲團入職協議】和一隻羽毛筆。

「這個……嗯？」還沒等林墨說話，李錦年拿起協議就在上面簽字。

「這麼果斷，你就不怕這是賣身協議？」林墨疑惑的看著一臉「單純」的李錦年，林墨這個協議也和賣身協議差不了多少，畢竟光憑「聽從團長的一切安排」這個條例就沒什麼好說的。

「是也沒事。」李錦年開心的看著林墨。

林墨內心OS：「這娃娃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哎！你之前是不是推開了一扇門，描述一下門的樣子，然後感受一下，你體內那顆『天賦種』，告訴我上面是什麼圖案。」林墨說著，將契約收了起來。

「圖案沒看清倒是看到門牌上寫著【神秘學】。」

「天賦種？……嗯……一個小丑面具。」李錦年閉眼感受了一下說道。

「嗯……密語是我的代號，恭喜你成為覺醒者，歡迎你加入詭秘馬戲團，這是你的身份牌，代號和職位名稱自己想，心裡默念就行。」說著林墨遞給李錦年一張畫著小丑的卡牌，寫著團員職稱：小丑，代號：無，背後是馬戲團加是詭秘馬戲團，幾個大字。

「惑心小丑——忌年？代號不錯。」林墨看了一眼說道。

「那哥哥我們現在要幹嘛？」李錦年舉著身份牌看向林墨問道。

「衣服穿上，然後和你解釋一下覺醒者和一些東西。」

看到已經散開的浴袍，林墨將一套衣服扔給李錦年。

「嘻嘻嘻。」李錦年笑著當著林墨的面就換起了衣服。

「你!……算了，所謂覺醒者就是……」看著嬉皮笑臉的李錦年，林墨無語了，越來越懷疑這娃娃是不是真的有病。

……

「哦！所以說我現在就是覺醒者咯！哈哈，這種感覺真好。」李錦年躺在床上，看著手裡的卡牌。

「距離灰霧降臨還有十一天左右，現在需要做的是收集情緒值，物色一些有用的人才，哎！過去只顧著苟了，忘了關注厲害的覺醒者了。」

「卧槽，你幹嘛。」林墨回過神來，一張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林墨連忙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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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哥哥你好帥啊！」李錦年撐著臉說道。

「你這娃娃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你喜歡男的？」想到這裡林墨雙手抱肩。

「沒有啊……」

「呼!」聽到這個回答林墨鬆了一口氣。

「但是吧我喜歡哥哥。」

「你……你，以後離我遠點。」

「哥哥嫌棄我了。」

「好了，回歸正題，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嗯。」

說完林墨，通過地契打開一個傳送門，帶著李錦年走了進去。

治安局……

「宋局，這是經過排查發現的可疑人員。」孫黎將一張照片遞給了坐在辦公桌翻看報告的中年男人。

「看上去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著照片上的男孩，宋武義說道。

「根據夜店工作人員的口供，照片上的男孩名叫李錦年，十六歲，初中畢業后就沒有讀書了，十三歲就在夜店裡做服務員，今年被經理拉去做了……舞男，在事發前十分鐘被叫到888包廂，事後不知所蹤，父親名叫李德華9年前是海市一家公司老闆，后因沾染賭博公司破產，欠下諸多高利貸，現居住與老城區380號。」

「呵呵，童工，偽造消費安全查證，權色交易黑色地帶還有高利貸，這件案子牽扯不少啊。」宋武義說著將手裡的照片和報告放下。

「對了你說，他不知所蹤？」

「是的宋局，由於大火整個夜店的監控資料全部丟失，我們調取了周邊所有監控，結果是只看到李錦年從後門進入夜店，沒有出來的視頻。」

「呵呵，我就不信人還能消失不成，既然有了突破那就去查，我有預感這個孩子和這個案子脫不了干係，繼續查。」

「趙佳麗，你帶上幾個人去拜訪一下李錦年的父親。」宋武義看著李錦年和李德華的照片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