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劍驚二師兄
鍾靈兒這才知道自己疏忽了,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隨後拿出趙青峰的玉簡,讓白洛辰幫忙抹除了殘留的氣息,隨後打開嘿嘿笑了起來。
小手飛快地在玉簡上飛舞,一條條信息發送出去,看得一旁的白洛辰目瞪口呆。
對師尊道:感謝師尊的傾囊相授,為報答師父,我什麼姿勢都可以。
對大師兄道:師弟想你了,心裡裝著的,懷裡抱著的都是你。
對二師兄道:傻X,你也配當我師兄,下次咱們按拳頭大小排序。
對小師妹道:每到晚上就想你,來吧,帶上你的小皮鞭,鞭打我吧。
對杜子朋道:晚上約一下,我硬了!
白洛辰漲紅了臉,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道:「小師妹,這些是誰教你的?」
鍾靈兒單純地眨了下眼,發出一聲驚呼道:「哎呀,忘了寫上拳頭兩個字了。」
於是,她給玉簡中其它的男人都發了這句話,還都是沒有拳頭兩字的。
白洛辰看得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嗎,頂著單純無辜的臉,發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這畫風怎麼那麼怪異呢?
隨著信息一條條發出,很快就有了回應。
師尊的消息:孽障,師尊會好好疼愛你的!
小師妹的消息:你真齷齪,等著,我立馬來扒你一層皮。
大師兄的消息:你什麼毛病,發騷發到我這來了?
二師兄的消息:相信我,我會把你的反骨一根一根拆了喂狗。
歡天閣親傳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好這一口,晚上洗白白等我!
凌空島弟子的消息:我不是那樣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日後不必再見。
杜子朋的消息:你是什麼人,竟偷我玉簡亂髮消息,讓我抓到,你死定了。
鍾靈兒驚奇,看來這杜子朋就是趙青峰身邊的胖子,真想問問他們被傳到了哪裡。
也不知這趙青峰都交了一些什麼朋友,接下來的消息越發露骨起來,當然也有幾個人問候了他的老二,鍾靈兒看得大開眼界。
白洛辰卻再也忍不住了,搶過鍾靈兒手中玉簡一把捏碎,罕見地怒道:「這些話不是你該聽的,你還小,不可學這些。出來玩一天了,快些去修鍊吧。」
鍾靈兒見好就收,立即乖乖跑開,二師兄腹黑了些,也是個有反骨的人,但本質上還是個很純情的人呢。
接下來鍾靈兒沒機會去作妖,只能老老實實修鍊,一個月後,她覺得靈根底部的裂痕癒合了一些,至少這顆肉球底部看上去光滑多了,雖與整體裂痕比仍顯杯水車薪,但至少有了希望不是。
靈禽園中的靈禽在鍾靈兒的斬殺下減少很快,而且他們都養成了一個習慣,見到鍾靈兒到來便尖聲鳴叫,聚在一起抖成一團。
哪怕落單被鍾靈兒堵到,也不會英勇戰鬥了,而是縮著脖子慫得一批,鍾靈兒若敢使勁打它,它便自己往石頭上撞,撞不死也要將自己撞暈,總之,死也絕不死在鍾靈兒手上。
鍾靈兒很無奈,神識一動,把這隻撞暈的扁嘴獸收到圓珠之內,看著它的毛都被分解掉才將它放了出來,哼了一聲冷笑道:「即使不要你的命,我也要獸過拔毛。」
靈禽已不能滿足鍾靈兒的修鍊需求,於是她把目光放到了山上的靈獸身上。
仙鶴不能打,那是她的坐騎,那幾隻七色鹿不知養來做什麼的,練氣八層左右的修為,她應該能打得動。
鍾靈兒看準一隻體形較小的七色鹿便沖了過去,那鹿被嚇了一跳,隨後又怒了起來,拿角來頂鍾靈兒,於是鍾靈兒劍法施展開,道道劍光掠起,隱約帶著風雷之聲,響撤了這片天空。
處理完宗門事務的白洛辰捏了下眉心,剛從桌案前抬起頭,便見獸神峰的長老跑了過來,苦著臉道:「洛辰,你管管你那小師妹吧,她禍禍完靈禽,又把目光放到靈獸身上了,不說她是否打得過那些靈獸,那些靈獸都是有用的,可不能被打死啊。」
白洛辰雖得師父交代,不要管小師妹修鍊的事,但宗門留下的這些靈獸確實有大用處,且靈獸修為都不低,可不能傷了小師妹,於是身形閃過,與獸神峰長老御劍而來。
遠遠看到前方劍氣四射,白洛辰驚到了,小師妹沒有靈氣,怎麼會有這樣強的劍氣。
可仔細看去,沒錯,那劍氣確實是小師妹揮出的,且是用一把普通的桃木劍揮出的。
小師妹劍法簡單,但每一招竟都精妙絕倫,無論從揮出的角度,發力的時機,還是落到目標身上的精準程度,竟然做到完美無暇,毫無破綻。
天才,小師妹絕對是一個劍道天才,只短短一個月,靠著自己摸索便能將劍法用到如此程度,隱約已窺劍道真意,這絕對是個比大師兄悟性還要高的天才。
白洛辰攔住了要出聲的長老,只在一旁靜靜看著,越看越是驚訝,一個沒有靈力的小女孩,只憑一把桃木劍便能與相當於練氣八層的靈獸打成平手,她強的不止是劍法,還有她的肉身,莫非小師妹要走體修之道。
靈獸不同於靈禽的點在於他們開了靈智,見有人欺負它們的同類,邊上的七色鹿都圍了過來,同仇敵愾對著鍾靈兒亮出了鹿角,鍾靈兒凌然不懼就要衝上去,卻被一隻大手拎住了衣領躍上了空中。
回過頭見是二師兄,鍾靈兒收回身上的煞氣,秒變乖巧小師妹,「二師兄,你怎麼來這裡了?」
「這話是我問你才對,滿園靈禽不夠你打了,竟跑來打靈獸。宗門養這些靈獸是有用的,不能殺。」青年語氣溫和,帶著些寵溺。
鍾靈兒望著那幾頭七色鹿,目光依依不捨,商量道:「那我只打敗它們,不殺它們。」
白洛辰挑眉,被你打得骨斷筋折,那還不如被你殺了呢。
對著邊上長老點了下頭,隨後白洛辰御劍帶著鍾靈兒向後山飛去,來到一座寫著「禁地」的石碑前,手上幾個法印打過去,破開了禁制,一道空間之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