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番外之末世69
第495章番外之末世69
就算是在昏迷之中,葉溪也清楚感覺到了從腿部傳來的疼痛。
她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因為疼痛臉上滿是細密汗水。
她眼珠不停顫動著,顯然即將要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唔。」岑飛舟眼神微訝,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抽了出來。
鮮血飛濺,不過幾秒時間,葉溪的褲子就被鮮血給打濕大半。
他站起身,再次一巴掌將周雨寒打倒在地。
「你倒是對你的姘頭情深義重吶。」
岑飛舟俯身捏住周雨寒的下巴,力氣之大,讓周雨寒頃刻間便慘白了臉。
「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帶走,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我對你這麼好,怎麼你就不對我如此情深義重呢?」
周雨寒眼中恨意刺骨,她不顧自己劇痛的臉,笑得無畏又無懼。
「岑飛舟,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你和你那個小舅一個樣,死在你手裡的女人那麼多,你也不怕自己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岑飛舟鬆開捏著周雨寒下巴的手。
他手鬆開后,兩道森白痕迹清晰浮現在他眼底。
但岑飛舟反而越發興奮起來。
他拿著匕首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一雙冰冷眼中帶著壓抑的瘋狂。
「本來我的確是要死的,但我偏偏就命不該絕。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對我的偏愛呢?」
「偏愛?」周雨寒感覺到肚子隱隱作痛,但她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她手肘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身體微微搖晃著,好似下一秒就會再次摔落在地。
她嗤笑出聲,「若上天瞎了眼,竟偏愛你這個畜生,那這個世界也不可能會變好了。」
周雨寒笑著笑著,臉上笑意忽的收斂起來。
她看向緊閉的房門,啞聲道:「你不想著逃,卻偏偏要留下來。」
周雨寒手又輕落在自己小腹,「你能買通狩獵團的人對我們下手,大概花費了不少東西吧?天鋒一倒,你就成了一隻喪家之犬。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真的如此看重一個子嗣。難道說」
周雨寒抬眼,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諷刺地笑。
「難道說,你也變得跟你那個小舅一樣,失去了播種的功能。」
「你找死!」岑飛舟震怒。
他像只被激怒的野獸,幾步跨過去捏住了周雨寒的脖子。
周雨寒呼吸困難,眼白上翻,下意識伸手捶打著岑飛舟的手。
岑飛舟呼哧呼哧喘著氣。
對他來說,周雨寒的話無意於火上澆油的那盆油。
憤怒之餘,卻是無法述說的恐懼。因為周雨寒說的,的確是事實。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落到小舅手上的那些女人會死得那麼快。
而為什麼幾天就換一個女人的小舅,卻依舊沒能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子嗣。
因為他小舅,不舉。
而現在,他也步上了小舅的後塵。
當他再也硬不起來時,他恨不得把周圍所有人都殺光。
等他冷靜下來后,他又想起了周雨寒。
周雨寒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他並沒有絕後,他的血脈依舊存續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等他靠著厚厚偽裝靠近周雨寒時,卻看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按照時間計算,她應該已經懷孕四個多月。
就算營養不夠,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平坦的腹部。
不知想到了什麼,岑飛舟忽的一笑。
他一點一點鬆開了緊握著周雨寒脖子的手,將她重重一甩。
周雨寒本該跌落硬地,誰知她身體一歪,硬生生摔在了葉溪身上。
「嘔。」周雨寒趴在葉溪身上,右手捂住脖子拼了命的乾嘔。
她微微蜷縮起身體,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神來。
岑飛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像只秋後螞蚱一樣掙扎。
看了兩分鐘后,他又略帶無趣地收回了目光。
岑飛舟轉身,去把這些天自己收集起的小玩意兒一一擺了出來。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他甚至還十分好心情地哼起了歌。
他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周雨寒從自己最貼身的衣服口袋裡顫抖著掏出了一把匕首。
借著乾嘔聲掩飾,她摸索著割斷了葉溪手上的繩索,隨後對已經睜開了眼睛的葉溪笑了笑。
她靠近葉溪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等一會兒,找准機會逃。」
葉溪面色蒼白,她的腿剛剛被岑飛舟重重扎了一刀,此刻稍微一動都是一種折磨。
聽到腳步聲傳來,周雨寒神色一變,語氣急促地低說了一句:「閉眼。」
幾乎在她話剛落的那一瞬間,周雨寒就被岑飛舟給拉了起來。
就像拖著一個破布娃娃,岑飛舟哼著小曲兒,將她拖到了一堵沒有門的牆壁上。
他拿起手裡的鞭子,興緻盎然地說道:「你說,等你姘頭醒來時看不到你。而我告訴他,你為了活下去拋棄了他。你覺得,他會不會恨得想要殺了你?」
周雨寒一聲不吭,似失去了全部希望,平靜地躺在地上。
岑飛舟不滿地對著地面啐了一口,更不滿周雨寒仿若冰塊般的反應。
他用力摔下鞭子,伴著清脆的破空聲,重重打在了周雨寒身上。
周雨寒悶哼一聲,手背正好被鞭尾掃過,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怎麼,你不是最喜歡叫的嗎,怎麼現在不叫了?」
岑飛舟一鞭接著一鞭,似驟然席捲而來的狂風暴雨,盡數落在了周雨寒身上。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走的。」
十幾鞭過去,岑飛舟隨手丟掉手裡的鞭子。
他俯身從地上撿了一根圓形木棍,獰笑著一步一步向周雨寒走近。
幾秒后,一道尖叫聲響起。
卻又在下一瞬,變成了含糊的掙扎聲。
葉溪眼睛通紅,她緊握著匕首,拖著傷腿向牆後走去。
周雨寒全身上下鮮血淋漓,濃郁的血腥味傳來,幾乎要將人逼昏過去。
岑飛舟蹲在周雨寒身邊,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撫過她沒有絲毫血色的臉。
「等你姘頭醒來,我會把這些招式在他身上也全部試上一遍。到時候等你們到了地獄,還可以手牽手繼續做一對野鴛鴦。」
周雨寒卻沒能給他回應。
她呼吸時長時短,身下的鮮血更像是流不凈一樣,不停往外湧出。
就在岑飛舟以為她快要死了的時候,周雨寒忽的再次睜開了眼。
她看向岑飛舟的眼中帶著暢快笑意。
她張開嘴,就算牙齒已經全部被鮮血給染紅,依舊沒有閉口不言的念頭。
她臉上帶著惡意地笑,小聲說道:「當初我懷孕,根本就是騙你的。」
不等岑飛舟暴怒出聲,又聽她繼續說道:「俗話說,作惡太多,是會有孽報的。上次你匆匆離開,隨後爭鬥爆發,我就沒來得及吃藥所以你現在開心嗎?」
周雨寒笑得越來越開心,也笑得越來越暢快。
「你親手將你兒子殺死的感覺,是不是超級好?」
聽到周雨寒混亂又顛倒的話,岑飛舟卻脊背一寒。
他牙齒不停打著顫,眼中瘋狂之色漸退,不可置信地看著周雨寒身下的那灘血。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這不是我的兒子,這是你和其他男人的野種!」」
岑飛舟大叫出聲,拒絕去想這個可能性。
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在他想要後退時,他已經顫抖著手,俯身去摸那一灘依舊溫熱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