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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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一輛黑sè的別克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一雙銳利的眼睛從黑sè的車窗內向外望去,看到那嘈亂的人群,尤其是那些被高舉著的橫幅時,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逐漸躍動出興奮之sè。
「父親,現在怎麼樣?」隨著視線的移開,陳思遠的聲音幽幽響起。
車內的人便是他這個幕後推手!
在後座還有一個頭髮花白卻雙眸炯炯有神的男人,這個人陳思遠的父親,赤手空拳創建出這諾大家業的陳建國。
陳建國在下海創業之前,還有另一重身份,一名高中教師。
天京電視台的副台長於波是他曾經的學生,在上學的時候接受過他的接濟,客觀的說,沒有他當年的援助之手,就沒有于波的今ri。
所以在他出面的時候,于波便爽快的答應在沒有查清問題的情況下,冒險播報這個新聞。
至於這件事情,卻是陳建國對自己兒子陳思遠的一個考驗。
若是一切能夠順利完成,陳思遠能夠接手雪嬌花圃的話,他便會放心的將那個市值數千萬華夏幣的連鎖花店完全交付給兒子。
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陳思遠的謀略以及對於人情的運用都很讓他滿意。
而且數分鐘前陳思遠從自己的一個朋友那裡得知,zhèngfu已經有了介入這件事情的打算。
八里鎮所在的莽山區zhèngfu已經在緊急開會,不出意外的話,半天內事情就會有了結論。
畢竟民心所向,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讓zhèngfu部門陷入危機。
哪怕是為了自身的地位,他們也會不得不順應民意。
即便是民意被錯誤的輿論導向了非正義的一方。
除非是非正義的一方的確是有著極大的錯誤,已經違背了法律。
當然,陳思遠所做的這一切可以稱之為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yin謀詭計,與違法犯罪還有一些差距。
在所有人都目露不耐煩的時候,身穿保安制服的李軍將那大鐵門開來了一道縫隙。
瞬時就有不少人想要擁擠過來,被那四個保安給死死攔住。
龍陽亦是在人群中間大喊著:「大家都靜一靜,別鬧,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
聽他這麼一喊,果真有不少人都罵罵咧咧地退了回去。
在龍陽身邊的年輕人撇了撇嘴,他的眼中劃過一道yin郁之sè,朝那幾個帶頭擁擠過去的人點了點頭,那幾人也慢悠悠退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維從門縫處跨步而出,他身後的李軍又迅速將大門關上。
幾名保安也聚到了蘇維身側。
這個花圃的法定代表人是彭雪嬌,但是對於彭雪嬌與蘇維的關係,花圃內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亦知曉花圃內有蘇維的一些股份,所以在他們眼中,蘇維也是他們的老闆。
而見到出現的是這麼一個年輕的男人,附近的圍觀之人卻是有些詫異。
他們從視頻及後續披露處的一些消息中得知,花圃負責人應該是一個很漂亮很讓人心動,叫做彭雪嬌的女人,部分人也是抱著見美女發窘的心態來的,可現在出現的卻是這麼個年輕男人,怎麼不讓他們意外,讓他們失望?
龍陽自是知道花圃的老闆是一個叫做彭雪嬌的女人,所以見到蘇維出現的時候,他眉頭微微一皺,卻還是走上前來。
這些人大都是由他召集而來,所以在他上前走去時,人群分開了一些。
幾名好事的記者更是將鏡頭轉向蘇維這裡。
「這位是我們花圃的另外一名投資人……」關上門的李軍轉過頭來,正要將蘇維介紹給這些人,卻立馬被人群中的一個聲音打斷。
「你們的老闆呢,彭雪嬌她怎麼不出來!」
蘇維抬頭瞅了眼說話的那個人,眼睛微微一眯,微笑道:「因為被人連番誣陷,這些天雪嬌心力交瘁,已經病倒在床,諸位這個時候興師動眾的來問罪,只有我來回復了,不過我說的話一樣可以代表她的意思。」
龍陽身側的那個年輕人聞言冷冷一笑,道:「什麼叫連番誣陷?難道佔據農民的土地還有理了,別人來講理暴力打人就對了?」
他這麼一番話頓時令得那些人都嚷嚷了起來,並有不少人都目露凶光地看向了蘇維。
蘇維面sè不變:「你們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你當別人都傻子嗎,」年輕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網上視頻都那麼明顯了,電視台也曝光了,你還有什麼狡辯的,難道是說你們有什麼後台?難道因此你們就置農民兄弟的利益於不顧?」
這一次就是龍陽也面sè不善地看著蘇維。
瞟了眼群情憤慨的人群,尤其是許多人摩拳擦掌似是準備隨時衝上來胖揍他一般,蘇維本該緊張畏懼退縮的。
可由於經歷過不少更加危險的情況,蘇維心中很淡定。
這些人再怎麼兇狠,難道還比得上那些兇殘的恐龍?
他搖頭一笑,伸手指向後方的花圃,朗聲道:「你們有打聽過嗎,這個花圃真正存在的時間已經有十二年!」
「十二年來都一直相安無事,而我們一接手卻有人跳出來說佔用了農民的土地!既然是私人土地,為什麼十二年前不說而現在卻跳出來?再者說了,我們花圃的成立有zhèngfu批文,有所有正規的手續……這些東西你們都可以查到。」
「那你們現在聚在這裡幹什麼?欺負人?」
說罷他指向龍陽身側,那正要反駁的年輕人:「還有你,你為什麼朝那幾個人擠眼睛,怎麼,瞪我做什麼,難道你想打我,好吧,我承認我看著很好打很好欺負,不過你們就是不能這麼欺負人!」
被他這麼一說,那幾個擼袖管的人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一些有心人也生出了疑惑,包括龍陽在內,都將審視的目光地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發覺有很多人看向自己,年輕人面sè一僵,心中暗罵狡猾,腦中靈光一閃,質問道:「那麼那幾個農民呢,你們為什麼打他們?」
「誰說我們打他們,」蘇維一臉委屈,「你覺得我這樣的人除了被人欺負難道還能欺負別人嗎?」
龍陽卻是皺著眉頭問道:「不是你,是你們的人,那個視頻怎麼解釋?」
蘇維的表情更加委屈了:「好吧好吧,我就豁出去不怕被人報復了。」
「你們可以去派出所,去附近村子打聽下,那幾個你們口中的弱勢農民,是這一塊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上次是他們來演的戲,你們自己想想,要是真像那視頻里一個個被打的爬不起來了,那他們怎麼走的,難道我們好心的打完人叫救護車?」
「對啊,上次領頭的就是我們村的蠻牛,他家的地在東邊呢,早荒了,他前些天還聚眾鬥毆被關派出所了呢,今天可能還沒出來。」人群之中一名穿著樸素的大爺嚷嚷道。
「呱呱是我們村的,他爸是村長,誰敢占他家的地。」另一名熱心群眾也是喊道。
本是一心向敵的人群頓時分成了兩派,一邊認為應該懲治黑心花圃,另一邊則認為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並且持有被陷害態度的人越來越多。
畢竟蘇維說得那一番話很真誠,貌似也沒有什麼漏洞,加上兩個附近村民的證詞,故而很有說服力。
龍陽亦是狐疑地看著他身側的年輕人。
而那年輕人本就是陳思遠花錢雇來的,目的是煽動這些人的情緒,將這件事情鬧大。
他從未想過目前的情況,一時間額頭冷汗潺潺。
「哎喲,我肚子疼。」他突然一臉痛苦地彎下了腰,隨即伸手撥開前邊的人,「讓一下,我肚子疼。」
「等等。」他身後的龍陽目露冷光,一把抓住了他,「這件事情你先說清楚。」
來這裡的人大都是以龍陽馬首是瞻,是以在看到這一幕後,都自發地擋在了年輕人面前。
蘇維冷笑地看著這一幕,朝著人群後方的杜濤點了點頭。
杜濤滿心歡喜地轉身離去。
那兩個村民自然是他找來的,並且他找來的其實也不僅僅只有這兩個人。
亦是因此,蘇維才敢正大光明地出來,否則他也擔心被混亂的人群給傷害,畢竟大城堡目前尚在暗處根本無法見光。
年輕人被龍陽抓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他瞅了眼遠處的那輛黑sè別克車,卻見到那車已經緩緩離開。
眼見無法圓謊,他只得硬著頭皮大聲道:「你們別這樣啊,別因為他一面之詞就信了,對啊,證據呢,他所說的證據呢。」
「證據?」蘇維微微仰頭,「如果你們能上網的話,應該能看到。」
與此同時,陳思遠面sèyin郁,抓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有些顫抖。
在兩分鐘前,他先是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對方告訴他不能幫助隱瞞蠻牛等人的身份以及凍結雪嬌花圃的購地合同。
如此一來,他們的這一切yin謀很可能會被拆穿。
這讓他心頭怨恨:對方明明收了他那麼多錢,卻不敢動這麼一個毫無背景的花圃,還故意騙他說是花圃有人要保。
直到一分鐘前,他手機上突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他才徹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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