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毛利家真不養閑人

第235章毛利家真不養閑人

白石潤物無聲地安排了多羅碧加公園的「血衣傳說」，之後便回公寓休息。

第二天一早，白石來到警署的時候……

「川合，你聽說了嗎？昨晚在多羅碧加公園，有人發現了一套女子的衣服，從外套到內衣，一應俱全，只有……穿著的人不見了！」

「沒錯，網上還有消息說……衣服上沾滿了血和人體組織液體！」

走廊里，源和山田閑著也是閑著，在嚇唬夜班后回來換衣服的川合，果然把川合嚇得臉色發紫。

不過就在這時……

砰——砰——

藤在背後突然出手，一人腦袋上給了一膠皮警棍！

「你們兩個，幹什麼亂嚇人？」藤白眼道——她可看不慣別人欺負川合，不過……如果是她先聽到這「八卦」，或許就是她來嚇唬川合了。

「藤部長！果、果然是假的對吧？」川合連忙拉著藤問道。

「當然，否則刑事課的人會這麼閑嗎？」藤理所當然地說道。

看到川合氣鼓鼓地看過來，山田尷尬道：「也、也不都是假的！至少的確有這麼一個報警，只是……衣服上沾的是紅油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閑。」

「沒錯沒錯，我們不也說了……是『網上還有消息說』，你看……不知道是誰，把巡警到現場檢查的照片，發到怪談網站上了。」源亮出手機上的論壇界面，理直氣壯地說道。

就是因為看到，有米花町的怪談，他才注意到這事兒，否則這種惡作劇，也不會特地通知刑事課。

「不過這謠言也怪有良心的，雖然誇大其詞說是什麼血液、人體組織，但卻給衣服打了碼……」山田這時也吐槽道。

「嗯，地域課那邊也說，出警后發現的其實是男性衣物，這傳謠的傢伙說得似是而非。」

鈴木敦在一旁聽到，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有公德心，但不多。」

白石：……

「你們在這裡閑聊什麼？看看這走廊髒得……沒事做就擦一遍！」白石直接給他們安排了任務。

沒錯，這事兒從報警電話、到網上的照片發布，都是白石匿名做的衣服當然打了碼——雖然概率不大，但是萬一小蘭剛好也看到呢？

至於米花署內部的警員，即使看到了，也知道這只是惡作劇、被人拍下來亂說而已，沒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對了，我還要去交綁架案的報告。」

「我也有綁匪的筆錄……」

源和山田立刻找了借口。

白石聞言一愣：「嗯？什麼綁架案？」

「啊！署長，課長應該在辦公室等您，正要彙報這件事……昨晚二丁目谷社長家的女兒被綁架了……不過已經結案了，谷社長沒有報警，是找了那個五丁目的毛利偵探商量，已經抓到綁匪后才報警。」源表示這是白撿的案件。

白石：……

好傢夥，昨晚小蘭帶柯南回家都幾點了？這是當場加班，一口白飯都不吃老丈人的？

白石果然在辦公室門口，看到了國木田——雖說米花署知道的時候，案件已經收尾，但畢竟是「綁架」這種嚴肅的案件，所以還是彙報了一下。

「嗯，之後……國木田課長，你要好好教育一下那個毛利偵探！普通人不懂事也就罷了，他做過刑警也不懂嗎？怎麼不第一時間報警呢！」白石直接給國木田派了任務。

反正毛利以前在搜一的時候，國木田就是他前輩，雖說不是直屬上司，但現在國木田去念叨他，他也不敢有意見……

考慮到柯南已經就位，白石這一天坐班，雖不算「吊膽」、但也頗有些「提心」，不過直到下班，刑事課也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白石也跟著鬆口氣——嗯，也不至於第一天就開始發功吧？

晚上，白石和綾子吃飯的時候，綾子有些吞吞吐吐……

「小黑，之前你還輸給我一件事情……」綾子似乎有什麼為難的要求，臉色有些猶豫。

「嗯？怎麼了？」白石見狀直接問道。

白石估計，不是什麼正當要求，可能會令自己有些為難，所以綾子才會這副表情。

不過白石還是問了出來，然而就在綾子要開口的時候……

嘀嘀嘀——

白石的手機響了。

「啊，抱歉。」白石看了一眼來電，結果發現，並不是想象中的署里的座機，而是……

「嗯？」白石稍微疑惑了一下，之後才接起來。

「你好，我是白石……配合調查？你說……嗯，沒錯……目暮警部嗎？好……角紅公寓？等等，我也就在附近……目暮警部，我這就過去好了……」

白石接完電話，就對綾子做出一副「抱歉」的樣子。

「又有案件？角紅公寓……的確不遠，不過這裡不是米花町範圍吧？」綾子說著扭頭看了一眼。

此時兩人是在一家高空餐廳的落地窗前的位置，回過頭能夠看到角紅公寓，不過這裡並不是米花町，綾子還有些納悶，為什麼會找白石。

「不是署里的案件，是……沖野洋子你知道吧？之前她來米花做過一日署長，那時候留了她和經紀人的電話，剛剛就是她的經紀人的電話，好像是沖野洋子的公寓房間里，發生了命案，死者……我應該見過，希望我能辨認一下。」

白石解釋起來。

「一日署長？」綾子聞言點了點頭。

「抱歉，要求的事情，要下次再說了，我現在過去一趟，你……」

綾子打斷道：「我也一起去吧，我在案發現場外等你，反正也只是辨認一下屍體的身份。」

「好。」白石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下來。

很快兩人就來到案發的公寓，現在外面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視廳的警車，不過這種大型公寓，倒是不會完全封鎖，只是有些巡警在到處詢問目擊證詞。

「啊！白石警視正！」有人認出了白石，立刻敬禮問候。

「嗯，我來做個證……目暮警部還在25樓吧？」白石問道。

「是！這邊請。」

馬上有警員，給白石按了電梯。

來到案發的25樓，順著聲音，白石就找到了封鎖中的案發現場。

看守封鎖線的巡警，也認識白石，立刻放行——畢竟特徵太明顯了，東都的警員，大多都能認出來。

結果白石剛剛接近門口，就聽到……

啊咧咧——

白石：……

跑這兒發功來了？「白石老弟，抱歉……還要你親自跑一趟。」目暮看到門外這碩大的身體，哪怕腦袋被門框擋住，也立刻就認了出來，連連客氣道。

「沒關係，本來我和綾子就在附近。」白石大氣的說道。

「啊，綾子小姐也在啊……抱歉抱歉。」目暮看到綾子，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沒什麼，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綾子的語氣，彷彿自己已經是「警屬」。

「不愧是白石老弟……」目暮警部附和了一句，旋即說道：「對了，這名受害者你看看……」

「失禮了。」白石說著，走進了已經是兇案現場的閨房，對也在裡面的洋子點了點頭，並且……瞪了一眼也在現場的柯南。

洋子這時有些魂不守舍，畢竟……她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到屍體，沒有那麼快就適應！

「白石署長、綾子姐。」小蘭見到白石，也打了招呼。

沒錯，此時毛利一家三人也在。

（動畫里這裡有帝丹三傻，不過漫畫里他們還沒有出場，沒必要讓三傻出現的案件，就不讓他們出現了！）

「小蘭同學，剛好你陪綾子先在外面等著吧。」白石直接將柯南也拎起來，遞給了小蘭。

「喂，等等……背後有水……剛進來的時候空調特別熱……有水啊！」柯南連忙說道。

「不可以哦！柯南，不可以給警察蜀黍們添亂！」小蘭將柯南抱了出去。

……

白石這時注意起了屋裡的屍體——這是一名微胖的成年男子，背後插著一把尖刀……

「嗯？」白石還沒看到臉，只是見到這致命傷，就先發出了一聲疑惑。

「白石署長，您快看看……是不是之前的私生飯？」山岸榮一這時連忙問道。正常來說，幾個月前見過一次的人，肯定已經沒印象了，山岸作為經紀人，也只是稍微覺得眼熟。

不過目暮聽說，是白石親自驅趕過他，覺得白石應該還有印象，畢竟他也知道白石的記憶力……

白石走到頭的一側，蹲下來看了看道：「沒錯，就是那天跟蹤的人……話說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自衛殺人吧？」

「當然不是了！」山岸榮一連忙否認——自衛殺人，那不就是說洋子殺了跟蹤者嗎！

「別緊張，我只是隨便一說……這顯然不是洋子小姐能做到的。」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誒？」山岸聞言一愣。

一直還在驚慌中的洋子，這時也有些回過神地看了過來。

「白石署長……」洋子十分感動地看過來，不過旋即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到門外……那位目暮警部說的「綾子小姐」，正笑眯眯看向自己，立刻臉色一紅地撇開目光——這位應該就是白石署長的女朋友吧？她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白石老弟，發現什麼了嗎？」目暮聽白石意有所指，於是連忙追問。

「這個……案情是怎麼回事？」白石先反問了一句。

「哦，是洋子女士，最近困擾於有人跟蹤，家裡也有被潛入的痕迹，所以去求助了……毛利偵探！」目暮說著，瞪了一眼旁邊的「老部下」毛利小五郎——這傢伙連續兩天遇到惡性案件了！

「結果他們一起回到公寓，想要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就看到了屍體。」目暮繼續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白石署長也覺得，如果洋子小姐是真兇的話，肯定不敢找我這位名偵探來目擊吧？哈哈哈……嗝。」毛利被目暮瞪了一眼之後，才收斂起來。

而白石這時則是說道：「會不會找名偵探先生目擊還不確定，不過……這個傷勢，可不是洋子小姐或者山岸先生能做到的。」

白石說完，也不賣關子的解釋起來：「這把匕首的插入情況，不僅極深、而且還非常正，入肉后也幾乎沒有偏轉，就是這麼水平的刺入。」

白石說著，伸出手指、沿著刀刃畫了一下，的確筆直……

「而且從命中的部位來看，是直接插在了脊柱的高位關節，刀刃還是橫的，可見不可能是反手握持捅刺，而從入肉后刀刃的筆直程度來看，也不像是助跑刺入……

「就這麼平刺入體、一刀斃命，要麼是經驗豐富的職業殺手，精準地刺入脊椎關節的縫隙，要麼是力量遠比正常人大的大力士。」

白石還比劃了一下，橫刃的持刀姿勢：「這樣握刀，遠沒有反手握持順手，職業殺手不大可能這樣出刀，而且考慮中刀的角度平直，要麼是這樣雙手握持突刺，要麼是單手從側面橫揮……

「再看這個中刀位置的高度、還有兇手的身高的話，得是一個比我稍微矮一些、至少也得有兩米的彪形壯漢才能做到，否則刀刃會向上挑。」

白石從致命傷的角度、力度方面，進行了分析。

總之，「兇手」是用一個對正常人來說很不舒服的姿勢、且使用遠超正常人的力量，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勢！無論是身材苗條、也沒有專業鍛煉過的沖野洋子，還是一旁的細狗經紀人山岸榮一，顯然都沒有作案的硬條件……

「誒？這樣的話……」目暮聞言一愣——白石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可是……這樣一來，所有嫌疑人就都不符合條件了。

甚至連外部犯都不大可能！畢竟一名身高兩米的彪形壯漢，非常引人注目，不可能沒有目擊證詞。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一陣嘈雜聲……

「放手！信不信我告你騷擾！」

「那個……我沒有動手……」

一個是聽起來就頗為難纏的女聲，另一個則是……弱氣的高木。

很快大家就看到，高木將一名大波浪的、長頭髮的女子，帶到了現場……

本來這名女士，還頗有些趾高氣昂，不過……

咕嚕——

看到門口的白石之後，對方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之後老實了許多。

「你們……找我做什麼？我只是路過！」大波浪有些艱難地說道。

「你就是池澤優子女士吧？」目暮說著，看了一眼她的左耳——左耳上有一隻耳飾，不過右耳沒有。

「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耳飾會在這裡嗎？你是什麼時候進入這個房間，還有……這名受害者你認識嗎？」目暮直接問道。

之前在房間里，發現了她掉落的耳飾，洋子認出來，是同為偶像的「池澤優子」的耳飾，因此目暮讓高木去找人。

也沒用高木多費力氣，高木在公寓外面，直接就發現了正在圍觀的池澤優子。

她看到刑警看過來時，還想要離開，於是被高木攔住，並且帶了上來。

優子見狀，頓時明白已經被發現，索性說道：「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偷東西吧？我……」

「倒不是偷東西。」白石這時將門口讓開。

剛剛白石站在這裡，裡面的情況，優子一點也沒有看到，只是在外面的時候，聽說「出了事情」，這時看到屍體，她也不由得臉色一白。

「你們難道是想說我殺人嗎？別開玩笑了！」優子立刻說道。

「不，優子小姐，其實白石署長剛剛……」洋子正想要安撫一下優子——畢竟白石署長剛剛已經說過，眼前這種死狀，不是優子能夠做到的，只是希望她能提供線索。

不過白石這時張開手掌在她眼前，制止了她說下去——看這傢伙的脾氣，如果知道警方沒有懷疑她，怕是會更加不配合。

這種情況下，先嚇嚇她也好！

旋即優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對洋子指責道：「這裡……是死在洋子這裡，要懷疑也應該先懷疑她吧？」

「優子小姐……」洋子見狀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剛剛還想安慰她，這麼快她就反咬一口。

「哼，你的公寓里死了人，要是被媒體知道，很快你就會像我一樣閑了吧？」優子並不掩飾自己的嫉妒。

就在這時，有鑒識人員過來，小聲對目暮說了什麼。

白石也聽到了……

在房間里，死者的指紋並沒有多少，只在特定幾處，而「某位女性」的指紋，卻到處都是，幾乎和作為房間主人的洋子的指紋，遍及程度差不多——雖然還沒有驗證這是誰的指紋，但大概能看出是女人的手，想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池澤優子的！

「優子女士，希望你明白，這裡已經完全採集過指紋，如果你現在不配合警方調查的話，後續一些事情……可能會更加麻煩。」目暮嚴肅地提醒道。

目暮這時也意識到，洋子原本察覺到的跟蹤狂，或許並不是死者，而是……池澤優子。

「我……沒錯，我是有用在休息室里偷的鑰匙，偷偷進來過，不過……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醜聞證據而已……」優子只好承認下來。

「池澤女士！」山岸經紀人惱道。

沒錯，同樣也是「偶像轉型」，不過卻失敗到無人問津的池澤，完全是出於嫉妒才這麼做！白石這時在房間里看了看，尤其是「空調」和屍體周圍的位置，以及……屍體雙腳對著的一隻椅子。

剛剛柯南的「遺言」，強調了現場的不和諧之處——屍體周圍有明顯的水漬，並且一開始進來房間的時候，室內溫度極高……

柯南還沒有徹底想清楚，就被小蘭帶了出去，不過……

白石稍微想了想，就已經明白了真相！

或者說，從一開始，看到傷口的時候，白石就大致猜到了「真相」，柯南提供的線索，只是大概補充了一下「經過」。

雖然還不知道「起因」、以及完整的「經過」，但是在白石看來，「結果」從一開始就一目了然。

白石也並不用去探究什麼起因、經過，這種事情，派出警員去走訪就遲早可以得到！「目暮警部，受害者的身份還沒有查明嗎？」白石確認了一句。

「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目暮回答道。

死者沒有帶駕照之類的，無法直接確定身份，可是也沒有特地隱藏身份，錢包里還有會員卡、手機也還在身上，想確定他的身份並不難。

「自殺。」白石直接說道。

「誒？」洋子詫異地看了過來。

優子這時更是滿臉莫名其妙的說道：「哈？身後中刀的自殺？這位……警官？你不會是包庇某人吧？」旋即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等等，難道你的一日署長企劃，就是這麼到手的……」

優子說著，看看白石的身材后，懷疑中又帶著些「敬佩」地看向了洋子——難怪你火了……原來這麼豁得出去！洋子聞言惱道：「優子小姐，你胡說什麼？白石先生……女朋友還在這裡呢！」

白石：？？？是這個問題嗎？

「額……我是說……」洋子也是被綾子盯得頭皮發麻，現在又被優子氣得迷糊，這才詞不達意……

「自殺？」目暮顧不上其他的，連忙向白石求證。

「嗯，稍稍調查一下就能知道……案發時間內，沒有符合之前我所說的兇手特徵的人進入公寓的話，那麼能這樣殺死他的，就只有他自己了。」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目暮看著他背後中刀的樣子，似乎還是沒有明白。

「這樣的傷口，除了被力量極大的人，這樣、或是這樣的刺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站在高處，背對著固定好的匕首，後背著地跳下來。

「高處的話，這把椅子符合條件，固定匕首的話……我想屍體周圍的水漬，應該就是用了冰塊的證據。」

旋即白石想起剛剛這個池澤優子，居然懷疑自己的人品，於是故意說道：「早就聽說，現在的年輕人里，崇拜偶像的腦殘粉很多，想不到還真的有死士粉啊……優子小姐，他不會是你的粉絲吧？為了配合你整垮競爭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