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怒的高廉知府
這日,半夜三更時分,高唐州城裡的百姓,都已經漸漸安歇!
整個城中一片沉寂,除了偶爾響起的幾聲打更的梆子響聲!
此時府衙大堂里,卻依舊燈火通明!
只見知府高廉披頭散髮,穿著褻衣犢褲,打著赤腳,正來焦急的回踱步!
口中還不住聲的咆哮喝罵著!
時不時的,那廝還狠狠摔砸著大堂里的一切!
甚麼號旗、令箭,筆墨紙硯等物,直接散落了一地。甚至連那書案都被他推倒在地上,斷了兩個腿兒!
其帳前那些都統、監軍、統領、統制、提轄等軍職一應官員,皆侍立兩旁!
人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好個鼓上蚤時遷,好個慣偷兒潑賊!竟然偷盜到本官頭上,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高廉面目猙獰,陰沉著臉,喘著粗氣怒道:
「爾等有誰知曉,那潑賊到底是個甚麼來頭?」
話音落下,統制官於直上前抱拳說道:
「知府大人且息雷霆之怒!
末將這些日子裡,已經尋人打聽過!
那時遷正是我高唐州人氏,自幼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姑表親戚!
其不知從哪裡學來的一身輕功鬼魅功夫,最能高來高去,來無影去無蹤……」
說到此處,這廝抬眼看了下高廉,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抱拳拱手道:
「不過請大人放心!
在末將看來,以那廝的見識,就算他來府衙偷盜,頂多也就是拿些大人看不上的金銀錢物罷了!」
一聽此言,高廉頓時兩眼一瞪,冷哼一聲道:
「我呸!誰說那蟊賊沒見識?
哼!他可是比你有見識的多!
你可知道,本官府上甚麼金銀財寶都不少半點兒,卻獨獨少了那一應法寶之物!
最最關鍵的是,本官耗盡心血書寫的一本記載著各種法訣的密藏書冊,也被他盜走了!
你還敢說他沒見識?
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本官平日養著你們,是要爾等在關鍵時刻替我出力效勞的,可不是讓你在此說些無關痛癢的風涼話的!」
「大人息怒!末將委實不知那賊人竟然盜走了大人的隨身寶物,實在是罪該萬死!」
於直一聽,當下忙又惶恐抱拳道:
「還請大人看在末將跟隨你多年的份上,讓俺去戴罪立功!
若不把那蟊賊緝拿回來,末將情願提頭來見!」
「哼!既然如此,那你還愣著做甚?還不快去!」
高廉面目猙獰的看著於直,冷哼一聲:
「於直將軍你記住啦!
若是不能擒捉那蟊賊回來,你也就無須再回來啦!」
「末將遵命!」
於直忙抱拳應諾一聲,隨即急急轉身去了!
高廉冷哼一聲,又把眼看向一眾屬下,冷聲道:
「怎地?緝拿蟊賊時遷一事,只是於直將軍一個人的事嗎?
爾等都在這大堂里等著,那蟊賊就會來自投羅網不成?」
眾人聞言,當下忙紛紛抱拳應諾,隨即也迫不及待的離去了!
就在其中兩個統制官也要走時,高廉忽然又叫道:
「溫雙寶,薛元輝,你二人且留下!」
那二將聞令,當下皆扭身回來雙雙抱拳,問道:
「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末將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廉左右看看遠近無人後,這才低聲道:
「那蟊賊此番不但盜走了本官的秘藏書冊,還盜走了我的聚獸銅牌和納天葫蘆等一眾法寶!
現如今本官正是實力最弱的時候,身邊焉能沒有人守衛?
你二人平日皆忠心耿耿,俱是我的貼身體己心腹,留爾等在身邊護衛,本官方能安心!」
溫雙寶和薛元輝一聽,當即忙一臉激動的抱拳叫道:
「能得知府大人如此信任,乃是末將的榮幸!
但請大人儘管放心!
只要末將等尚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大人掉落一根毫毛!」
言罷,那溫雙寶又說道:
「既然大人此時實力低弱,何不再把那三百飛天神兵從軍營里調撥來此?
那些神兵都是大人悉心調教訓練出來的,亦對大人忠心耿耿!
若有他等在此,大人的安全豈不就能再多一層保險?」
高廉聽了,點頭道:「溫將軍說的有道理!
今日若是那些飛天神兵都在這府衙中,料時遷那蟊賊來得也是去不得!
將軍休要廢話啦!快且帶我的虎符前去軍營,調撥飛天神兵回來!……」
說著,高廉探手入懷似在掏拿物什!
忽然,這廝面色大變道:「該死的慣偷兒蟊賊!
竟然連本官的掌兵虎符都盜走啦!哇呀呀,直是氣煞我也!」
薛元輝見高廉急得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走亂轉,不由上前安慰道:
「大人也休要著急!
即便那蟊賊有了掌兵虎符在手,難不成他還敢跑去軍營調兵不成?
那豈不是要自投羅網?」
高廉臉上此時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滿口憤懣道:
「若是普通軍兵,即便見得那掌兵虎符,但看那慣偷兒蟊賊面生,亦會猶疑半天!
甚至還會尋人去查證!
壞就壞在那三百飛天神兵,乃是本官調教訓練的道兵!
他等與普通軍兵不一樣,素來都是只認符不認人!
若那蟊賊識貨,只要闖去軍營里走一遭,那些飛天神兵就會被他拐帶走啦!」
一聽此言,薛元輝當下忙說道:
「既如此,事不宜遲!
末將這就火速趕去軍營,以防那蟊賊賺走飛天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