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子虛之劫
酒足飯飽,西門慶結了帳,兄弟們各自散去。
西門慶回到家,一頭鑽進書房接著看書,看到《傷寒雜病論》,不禁想到花子虛那虛弱的樣子,再聯想到吃飯時說起胡僧的春藥,花子虛那局促不安的樣子。
難道花子虛在吃胡僧的葯?西門慶越想越覺得可能。
花子虛自從練功傷了心脈,男人功能也受到了損傷,與老婆李瓶兒關係不和諧,西門慶心知肚明。
這天竺阿三到底什麼來路,大老遠從西域天竺跑到這小小的陽谷縣,難道就是為了賣點男人吃的藥丸賺點小錢?不可能,一定另有目的,看來陽谷縣最近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西門慶思來想去,也無心看書了,既然李嬌兒佳人有約,那還不屁顛屁顛趕緊滾過去,還要等待何時。
正當西門慶與李嬌兒在一起顛鸞倒鳳之時,陽谷縣城外永福寺一間屋內。
一個長相猥瑣的胡僧正在咯咯低聲狂笑,笑罷說道:「你們三兄弟,啰哩啰嗦,我直接把花子虛殺掉,待我用特殊手法對付李瓶兒,趁她迷糊之時,問她什麼她都得乖乖說出來,咯咯咯~,這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真是個妙人,讓人一見著迷啊,咯咯咯…。」
這胡僧中原話說的相當不錯。
花子光看著這個胡僧心中一陣惡寒,心想,這西域人長的死醜八怪,頭頂光禿禿無毛,圍著腦袋一圈捲毛紅髮,大腦袋,深眼窩,小眼睛,蛤蟆嘴,臉色跟豬肝一樣,脖子細長無比,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花子光怒道:「我們花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大哥花子由一揮手制止了剛想說話的花子華,說道:「大師,我們殺死花子虛後會即刻離開,十五天以後,我們三兄弟再返回陽谷縣,以花家子弟的名義,正大光明的繼承花家財產,而在這十五天之內,李瓶兒就是大師你的了。」
這胡僧一臉猥瑣奸笑:「咯咯~,放心,我會讓這個小娘子對我欲罷不能,言聽計從的,咯咯~!」
花子由待胡僧笑罷,問道:「大師,你的葯什麼時候起作用?」
胡僧自信說道:「我的葯沒有男人可以抗拒的,只要吃了第一顆,嘗到甜頭,就不會停下來,只要三十顆吃完,花子虛就和死人無異了,誰來了也救不了他的,已經十多天過去了,你們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
西門慶與吳月娘吃罷早飯,丫鬟小玉來報,說傅主管在前廳等候老爺。
這傅主管名字叫傅銘,掌管著西門慶家的生藥鋪生意,生意上精明能幹,為人很是實誠。
傅主管正坐在前廳,見到西門慶來了,趕緊起身向西門慶施禮說道:「見過老爺。」
西門慶走上前去,一把扶住傅銘手臂,說道:「傅二叔不必客氣,快請坐。」
這傅銘在家排行老二,在西門慶父親還在世時,就在西門慶家做工,所以西門慶叫一聲傅二叔也不為過。
傅銘並未落座,趕緊從身後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說道:「這是王鐵匠讓我拿給老爺的,我怕耽擱了老爺的事情,就一早拿過來了。」
西門慶看到盒子心中大喜,這是自己半個多月前,讓陽谷縣最好的鐵匠王鐵匠打造的兵器,沒想到王鐵匠讓傅銘拿了過來。
長方形盒子貼著封條,西門慶很滿意,王鐵匠的規矩,特殊的東西,只有王鐵匠和買主知道是什麼。
這王鐵匠與傅銘是老相鄰,彼此關係還很好,所以,王鐵匠放心的把東西交給了傅銘。
傅銘把東西送到,就要告辭,西門慶說道:「傅二叔在我西門家多少年了?」
傅銘想了想說道:「應該有十三年了吧。」
「月例多少?」
「每月二兩銀子。」
西門慶一陣感慨,胡僧的一顆春藥都要五兩銀子了,西門慶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可夠摳門的,對這個忠心耿耿,跟了你西門家十幾年的夥計才給二兩銀子。
「從這個月開始,傅二叔每個月五兩銀子。」
傅銘懵了,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對下人夥計摳摳搜搜的西門大官人,今天怎麼如此大方,難道傳言是真的,西門大官人被雷劈過,以至於性情大變,對,一定是這樣。
傅銘愣了半天,緩過神來,心中大喜,對西門慶千恩萬謝,說一定不負西門大官人所託,會把生藥鋪的生意做好,讓西門大官人放心。
……
花子虛看著眼前的藥丸,想著西門慶說的話,這胡僧不是求財,難道真有什麼目的,要對我不利,不能吧,自己與胡僧無冤無仇,即使胡僧有目的,也不可能是針對我的吧,難道這葯有問題?
花子虛細細回想自己買葯的過程。
那天自己在李家妓院喝花酒,碰巧有人說起這個胡僧,並且李家和這個胡僧有來往。
李家老鴇免費給有錢的熟客贈葯,自己也獲贈一顆。
當晚,用烈酒服用后,果然有奇效,讓自己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為男人的快樂和征服感。
後來自己花重金買了三十顆……。
花子虛看著眼前的十二顆藥丸,想著這十幾天,自己幾乎每天都流連青樓,恣意妄為,再默運體內真氣,除了身體發虛,頭腦發暈之外,沒有中毒的癥狀啊。
花子虛左思右想,覺得沒什麼問題,只是有點縱慾過度,但為了保險起見,這兩天暫時不能吃了。
就如西門慶說的,修身養性,保養一下身體吧,不過想想那種縱橫馳騁的狂野感覺,真讓人慾罷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