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裡的世界

第2章 夢裡的世界

這感覺太奇怪了,我開始注意觀察身邊漂浮的幾個看不清的物體,用手觸摸一下,是實物沒錯,可摸不出來是什麼,我選擇離得最近的那團物體仔細觀察了起來,霧狀的圓環,很小,如果非要說像什麼的話,嗯,它像一枚戒指,隨著我心神關注這物體,它內部開始泛起金屬光澤,並且和我有了某方面的聯繫,它上面那白色的霧氣漸漸被我的心神所吸收而變得越來越稀薄,這枚東西開始逐漸顯現出來,莫比烏斯環?一枚莫比烏斯環戒指最終隨著霧氣的消散出現在我眼前。

它緩慢旋轉著在我眼前,通體散發著柔柔的白色金屬光澤,看不出材質,非金非銀非銅非鐵。隨著我心神的顫動而跟隨著顫動!

我鬼使神差的拿起它仔細觀察著,幾乎沒有重量,旋轉的平面上一根細若髮絲的金線裝飾其上,心神隨著金線探入其中,卧槽,這不就是空間戒指嘛,戒指內,確切的說是心神在戒指上看到了一個五米見方的空間。

發財了,有這個指環傍身我這不瞬間起飛嗎?想想未來,我相當於有台25立方的儲物空間,這就是發財之路呀!哈哈,我可以用來搞運輸呀,這不相當於我有了一輛25立方的貨車了嘛?哈哈哈哈

運水果,運土方,運建材,運…………我流著口水傻笑著幻想著手握方向盤,鈔票自然來!發動機一響,黃金萬兩!哈哈,滴滴悶悶,嗚!!!前面的車讓一讓,我要超車了哇!!

叮鈴鈴鈴~~~~後面居然有自行車要超車,活夠了吧,我這可是大貨車,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沒完了,找削是吧,我怒吼道。

「說誰找削呢?」

一聲冷冷的反問讓我渾身一激靈,接著耳朵傳來一陣劇痛,

「趕緊起床洗漱吃飯上學」老媽扯著我的耳朵喊到。

我徹底醒了,忙不迭求饒,「媽媽媽,鬆手,要擰掉了,我起來還不行嗎」

老媽看我一臉的生無可戀,滿意的放開了魔爪,阿不,是慈祥的手,瞪了我一眼說,:「你弟都起來半天了,單詞都背完了,你怎麼這麼懶,!」

我小聲嘟囔著說:「我不用背也能考滿分,怎麼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起來了,馬上收拾好。」

老媽沒搭理我自顧自的出了我卧室。

唉,原來是場夢,我的大貨車呀,我的發財大計呀。我苦笑著搖搖頭,以後不能再看那些不著四六的什麼奧秘,探索雜誌,什麼山海經,奇聞錄什麼的雜書了。

我抓緊起床疊被,洗漱吃飯然後和老弟一起出了門直奔學校而去。

路上老弟諾諾的問我:「哥!今天王二他們不會找我麻煩吧?」

我大手一揮,放心,昨天剛被我收拾一頓,他們都很忙,沒時間找你麻煩。

「他們忙什麼?」

王二忙著迎接我檢查,王三忙著補牙。

老弟這才放下心來樂顛顛的追著自己同學跑了。

我走到學校門口,冷著臉一掃,劉偉帶著劉宇在那等著我呢,看到我過來,劉偉拉著劉宇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跟前。

「平哥平哥,小宇昨天被王家那倆虎犢子給騙了了,才去惹的你,我已經教訓他了」

我聞聲看了一眼劉宇,果然臉頰紅腫,這是挨了巴掌了,我滿意的點點頭道:「看好你這傻弟弟,別老被人當槍使,這是遇到我了,遇到別人給打壞了不蹲笆籬子呀」

「是是是,平哥,我會看著他的,說完拿出一包沒開封的阿詩瑪塞進我的口袋」,我也沒說話拍拍他肩膀就接著往裡走。

沒走幾步王三在大門后諾諾的喊我:「平平平哥,」

「嗯?」

「我偷了家裡200塊錢,多了真沒有了,能不能緩緩我湊夠了再給你?」

昨天我爸帶我去他家給了500塊錢做王大的醫藥費,今天他才給我拿200元,我立馬瞪起了眼睛,還沒等我說話王三立刻說,「平…平哥,今天中午我帶幾個弟兄去小學門口給你齊錢去,一準給你湊齊」

「放屁,小學生的錢你也坑,丟不丟人啊你,跟你大哥一樣都是沒卵子的貨,你真有本事去派出所門口或者廠大門口去齊錢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王三哭喪著臉說道:「那…那你說咋辦?」

我看著他那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畢竟都是從小長大的,我還真咋滴你呀。但毛病不能慣著。

我虎著臉說,「咋辦?我還沒想好,這樣,你先去我班裡幫我值日一個月當利息吧,老師問起來你就說你們年組組織學雷鋒活動,為了給高三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一個心無旁鷺的學習環境,安心迎接高考,考試前的衛生你們負責了,懂了嗎?」

王三苦著臉問:「那錢的事?」

「想特么什麼呢,這是利息,利息懂嗎?本金再議,看哥心情」

王三不愧是他家哥三里最精的,居然從我的話里聽到了希望,忙不迭點頭說「行行行,平哥你就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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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我也懶得理他,徑直走進了學校,教學樓門口我們牛校長雷打不動的在那巡視學容學紀呢,女生不讓化妝不讓燙頭不讓帶首飾,男生不讓留長發,不讓穿奇裝異服(至於奇裝異服是什麼類型最終解釋權歸牛校長所有)謙哥要是在我們學校準保被牛校長按那剃個小平頭,更別說抽煙喝酒了,弄不死他。

我目不斜視的走過校長身前,說了聲校長早上好,牛校長鼓著水泡眼驕傲的用鼻孔看著我點下頭。

我心裡嘟囔著,忘記去我家給我爸送禮那低三下四的奴才相了,擦,等你再去看我給你開門不。

(我爸是廠房產科長,全廠職工分房全歸房產科管,牛校長他兒子工齡不夠結婚分房差一點資格曾找過我爸走後門,我爸當時抹不開面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兒子多參加廠內職工技術大賽什麼的爭取個名次可以加分,現在在這假澄清么?跟我這裝大尾巴狼)

我心裡嘟囔著小九九走進教室,一進屋,四道目光盯向了我,兩道清澈,一道混濁,一道諂媚。

清澈的兩道一道屬於詩語,清澈中帶著快樂,帶著安心,我向她微微一笑,第二道清澈就是我的二初戀馬麗嘍,目光中帶著期盼,帶著疑惑,也帶著些失落,我向她翻了個白眼,第三道混濁不用問,滄桑疑問欣慰氣不打一出來的目光是我班主任李御前老師,

第四道諂媚嘛,卧槽,小夥子可以呀,居然是王三這小子來和我們班主任交涉包工程的事來了,王三沖我諂媚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和班主任說道:「為了給高三即將高考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一個………………」小嘴叭叭的說的班主任一愣一愣的。

紅腫的半邊臉頰那道檁子,略微鼓起的右腮幫,無一不向班主任透露著已經收到工程的部分預付款項,並保證在不影響學哥學姐們學習的情況下保質保量的完成高三年組的包括但不限於教室,走廊衛生間,教研組等範圍的保潔工作。

說完向我們班主任鞠了一躬,又向我笑笑就一溜煙跑出了我們班級,班主任愣眉愣眼的張著嘴獃滯了幾秒鐘然後混濁的目光又掃向我。

看到我憋笑憋的發紫的臉,有所明悟,把臉一沉問道:「陳平,這是怎麼回事?」

「哦哦,李老師,是這樣的」我做了下表情管理正色道:「剛才在學校門口我看到廠保潔隊的阿姨們在掃大街,大熱的天很辛苦,我有感而發就吟了一首詩:「夜半扛帚起,披星掃凡塵。夏日炎炎熱,爭做文明人,」

王三哦就是剛才那小子在旁邊聽了后倍受感動,說以後一定好好學習,畢業后也去當清潔工,做城市的美容師,並且求我給他找個實習單位,我開始不答應,苦口婆心的勸他好好讀書,他聲淚俱下的表示必須要為學校為社會做些什麼,我拗不過他就讓他找您請教一下,這不,他就來了。

李老師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嘴上卻沒說什麼。揮手讓我坐下就匆忙走出了教室,我洋洋自得的坐下開始準備上課用的筆墨紙硯…阿不是,是文房四寶,好吧好吧,我承認了,是金大俠的詩集賞析,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關鍵下面的註解太精彩了:

「這日晚間,石破天一早就上了床,但思如潮湧,翻來覆去的直到中宵,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我正看的入迷,感受到書桌在顫動?嗯?一轉臉看到詩語趴在桌子上聳動著肩膀笑個不停,我茫然的問她笑什麼?

她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捶打我的肩膀笑顏如花的說,你怎麼這麼貧,連李老師你都忽悠咯咯咯…

我皺眉道:「嚴肅點,嚴肅點我們正打劫呢,阿不是,是學習呢」並翹起了左手蘭花指……

瞬間…我如遭雷擊的呆住了,指環?在我尾指上赫然竟是我夢裡的那個指環!

周圍同學在詩語的講述中哄堂大笑的聲音逐漸變慢,變得飄渺,變得唯一,變成了背景音樂,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尾指上的戒指,它在我視野里逐漸清晰,而背景和背景音樂逐漸虛幻,只有它真真切切的套在我翹起的蘭花尾指上。

我一動不動,腦中如洪鐘大呂在響,這不是夢?真的存在這枚指環?心神一掃,空間也在!一霎那我思緒萬千,我的運輸夢,我夢裡的發財大計都湧上心頭。

有人晃動我的胳膊,我清醒過來看著詩語擔心到眼圈發紅的眼睛,問我:「大平!大平,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哦哦,我驚醒過來,順嘴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般。」

詩語霎時俏臉通紅,撒開拉我的手立馬正襟危坐。周圍的同學又哄堂大笑了起來。還有幾個和我要好的牲口學起了狼叫。

教室門開了,第一節語文課劉老師進屋了,先是微微詫異的看了眼大家然後宣布開始上課,班長大叫起立!劉老師:「同學們好」同學們:「老~師~好~傲!」劉老師:「同學們請坐,下面往們開始上課」(切記,東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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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上課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里,我的思緒沉浸在指環里那125立方的空間,空間怎麼裝東西?心神一動,手裡的俠客行進去了,手伸進書桌摸著書包,心神一動,書包進去了。不知道活物能不能進去,這得下課出去找活物試,用啥活物呢?我眼珠亂轉,不懷好意的看向在講台上口沫橫飛的劉老師。不行不行!萬一收進去掛了我可就背負弒師罵名了。

一節課我都在胡思亂想中度過,內心各種建設,各種推測,如坐針氈。下課鈴好不容易響了,我沒等老師宣布下課,就迅如脫兔的竄出教室,路過講台帶起一陣狂風吹起老師講台上的幾頁稿紙在劉老師驚愕的臉前落英繽紛。

我一口氣跑出學校,跑過體育館,以博爾特都望塵莫及的速度跑向學校后圍牆的池塘邊,來不及喘口氣就開始在池塘邊開始尋找活物。

嘿嘿,一隻青蛙滴幹活,一把抓住,收入空間,青蛙一動不動的漂浮在空間中,彷彿被白自在點了穴一樣,放出來,並沒有我思維慣性般跳著逃走,仍然一副白自在點穴模式,活靈活現,眼神清澈,可就是一動不動,死了?我用手指捅了一捅,觸感柔軟,和活的一樣,可就是不動,看來空間進活物就是死。實驗成功,為了緬懷因科學而獻身的青蛙,我把它葬在了池塘邊的白楊樹下。為了紀念因公逝世的青蛙,我給它命名為陳平的青蛙。

反正也出來了,不打算回教室了,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特權,本地教育戰線的都知道。我又開始嘗試各種收起來放出去,大到樹木,小到螞蟻,各種嘗試最後得出結論,是空間,只能放死物的空間,有生命的能放不能活。

我心裡活泛起來,高考結束暑假我肯定要去京城跑一趟的,得替我爸去京城唐爺爺那走一趟,唐爺爺是七幾年下放到我們這的老幹部,當年分到我爸所在的建築施工隊勞動,當時他的身份很尷尬,在單位受歧視,所有人都當他是敵人,五十剛出頭的人看著跟七十多似的,整個人很頹廢,我爸當時剛參加工作,熱血青年一枚,骨子裡的善良讓他對唐爺爺很照顧,這點我隨我爸,看不得人受欺負,在那艱苦的歲月里他倆結成了忘年交。直到八零年唐爺爺平反恢復職務才回了京城。

我記得我爸講唐爺爺臨走時正趕上我爸他們一幫打籃球歸來一身汗的往澡堂子走,唐爺爺特意站在路邊等我爸,沒等我爸打招呼就給我爸深深地鞠了一躬。

每每說到這我爸都很動情,說其實他對唐爺爺幫助有限,只是出於對知識分子的尊重,一個讀書人,上了歲數也幹不了啥活,所以我爸就儘可能的安排他幹些輕活,比如在駐地掃地,洒水,給瓦工師傅們刷工具。那時候不敢太近距離接觸,只能通過這些微不足道的幫助減輕唐爺爺的負擔,平時還要裝作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爸也是在唐爺爺的鼓勵下去考的工農兵大學,從而改變了工人的身份。

唐爺爺回去以後才給我爸寫信告訴了他的身份,原來唐爺爺是當年的部委高官,還讓我爸帶著家小去京城投奔他,我爸拒絕了,用我爸的話說,當初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那麼大的官哪輪番他一個平頭百姓關照,我媽當時還埋怨我爸假清高,不然現在孩子們都是京城戶口,考大學也容易,前途一片光明。我當時才小學,很屌的拍著胸脯告訴我爸媽,這有什麼,我在哪考大學也不得勁,全國大學您倆隨便點,點哪個我考哪個。把我爸媽樂的直揉肚子。

直到我快上高中以後在唐爺爺的一再邀請下我爸才帶著我去了趟京城,見了次唐爺爺,從那以後兩家來往不斷,就算見不了面每年也會互相郵寄東西往來,今年我高考結束鐵定是要去一趟的,要不我給唐爺爺帶一車(一空間)東北大米吧,嘿嘿,唐爺爺吃不了我就賣了換錢,回來再帶些北京特產什麼的,一車烤鴨?想著想著眼淚就從嘴角流了出來。

正想著看到我張叔開著警車從我身邊經過。張叔是我爸的老同志,最早都在一個施工隊,對!就是和唐爺爺相識的那個建築施工隊。我剛想喊他,車速很快的就跑遠了,我正納悶呢,心神一動,不對,路過的警車裡一共五個人,神情嚴肅,全副武裝,有情況,我拔腿就追著警車跑去,警車去的是商場方向,我抄近道一路狂奔,心神始終鎖定著警車裡的我張叔,他居然一直在我腦海里顯現出影像,張叔一路都在打電話,彙報著情況,我凝神感受,張叔正在呼叫增員,說讓其他同志馬上去商場增員,有歹徒持槍劫持人質。

我腦海里忽然想起來昨晚在燒烤攤遇到的那三個青年,一定是他三個,沒錯。

商場距離我不到兩公里,很快就跑到了,警車斜停在商場門口的廣場上,張叔他們幾個持槍以警車為掩護嚴陣以待的對著商場門口,周圍擺攤的商販都被勒令離開疏散,張叔緊張的呼喊還沒疏散的群眾趕緊離開或者找掩體,我跑了過去到我張叔身邊,張叔先是一驚,看是我馬上說道:「大平???你怎麼來了,趕緊離遠點找掩體」我問道:「張叔,啥情況,是不是有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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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嚴厲的對我吼道;「小孩子跟著摻和什麼,這裡很危險,歹徒有槍!快走開,聽話」

我急忙道:「張叔,是不是三個歹徒,一短兩長」

「你怎知道?大平你快說,誰告訴你的,說完嚴厲的目光掃視身邊的幾個同事。」

我急忙道:「沒人和我說,我昨天在燒烤攤看到了三個人,一個身上有把黑星,還有一個拎著個大旅行包,挺重,目測大小能裝兩把五六式」

張叔瞪大了眼睛,趕緊拉著我向遠處的一個切諾基警車貓腰跑去

報告領導,我老同事家孩子見過匪徒,車裡一個五十多歲身穿警服的領導模樣的人嚴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問道:「孩子,別緊張,慢慢說」

我就把昨晚看到的和推論的仔細的說了一遍,領導詫異的看著我卻沒有問什麼,情況和我說的基本吻合,市局增援也馬上就到了,領導命令現場人員圍而不打,拖延時間等待增援,警員們迅速展開包圍隊形。

就在這時,亢亢兩聲槍響在商場里傳出,一個歹徒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手裡有人質,你們趕緊後撤五百米留下一台車,放我們走,不然就殺人質。

卧槽,悍匪呀,還給你們留台車,你咋不要直升飛機呢(九龍重案組總督察黃啟發)。幸虧我只是心裡嘟囔,不然非得闖禍。

張叔此時突然說,這樣不是辦法,萬一匪徒啥人質就麻煩了,我去和他們談談,爭取拖延時間到增援來到。

我一把拉住張叔,你不能去,那三個一看就是悍匪,身上一定有人命,你著裝進去他們受刺激別說人質還有你都得遭殃,張玉還小,你不能冒險。

領導沉默了,張叔拍了我一下說:「大平別搗亂」轉身對領導說,讓我去吧,我有把握。

我急得上躥下跳,衝動大叫道:「我去,我是孩子,還穿著校服,一定能最大程度的麻痹匪徒拖延時間」喊完我也一怔,我怎麼這麼帶種?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胡鬧!」張叔喊了起來,「別說你還是個孩子,就算你長大了你也是群眾,哪有警察讓群眾衝鋒在前的」

正說話間,又一聲槍響,一個歹徒從商場二樓窗戶露出了頭喊道:「當我說話是放屁是吧,行,現在我就殺一個給你們看看,」

張叔大喊:「你不要衝動,有什麼話我進去和你說」,

「說個屁的說,趕緊滿足我要求,不然我就殺一個人質,說罷拉過來一個雙手反剪的女職員手槍頂住了她的太陽穴」

我熱血上頭大喊道「你想好了,不死人你們就有機會活命,死了人還談個毛,我們警方什麼時候和敵人談過條件。」

張叔一把捂住我的嘴說「別刺激他們,」我掙脫張叔的手繼續喊道:「渴了吧?餓不?要不要吃的喝的?」

歹徒愣了一下,然後喊道,「小兔崽子,挺有種呀,那行,就你進來吧,別人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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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烏斯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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