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思跳脫的舉動

一個面部黝黑粗壯漢子走出隊列，教官介紹道：「一胡勝，連續三年大比武冠軍，你倆玩玩吧」

「是！！！」胡勝吼聲答道。

轉身看向我道：「先熱熱身，模擬全副武裝十公里越野？」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旁邊有戰士走過來給我挎上各種增重裝備，收拾停當教官一聲令下我和一班長就向操場跑去，由於是模擬越野，我倆就沿著操場的1000米環形跑道跑了起來，我和胡勝並肩跑著，我故意聊閑跟一班長聊起了家常。

「胡班長仙鄉何處呀？多大了？當幾年兵了？打不打算轉業回家呀，家裡都著急給你說媳婦了吧？嘿嘿」胡班長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給我說：「小生瓜蛋子，說話還老氣橫秋的，裝什麼大尾巴狼」，此時教官在操場邊上看到我故意和胡班長聊天打亂他氣息就喊道：「保持肅靜，注意紀律」。

小樣，怕他的兄弟吃虧在這護犢子呢！

我大聲回答道：「贏了我再和我說紀律吧」然後邊跑邊背起了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身形徒地加速把一班長甩開，胡班長當然不服氣，加速追來，我等他追來就又放慢速度和他並肩跑著，嘴裡又不聽的在他耳邊聒噪，憋的胡班長滿臉通紅，看他剛要反唇相譏，我哈哈一笑又開始加速，就這樣一圈兩圈三圈四圈，哈哈，大家應該知道這種變速跑比勻速跑耗費體力那是成幾何倍數增大的，到了第五圈一班長氣息開始紊亂了，我哈哈大笑不理他加速甩開了他，胡班長估計是看透了我的詭計，也不理我了，就在那充耳不聞的勻速跑起來。我扣過他一圈又追了上來，在他耳邊喊道，累了吧？要不我停下來等你一圈？哈哈。

胡班長看我的目光帶著惱怒，滿臉的咬牙切齒但就是不吭聲。悶頭繼續跑著，我哈哈一聲超過他又開始加速，下一圈扣過他時又開始聊閑。可是看他氣息調勻后反而速度有所增加，特種兵真不是蓋的，這體力相當可以！我就對他喊道：「不行改改規則吧？一直跑，直到誰趴下就算比賽結束如何？」

胡班長居然難得的回話了，「行！」然後又悶頭勻速跑著。

得到他的同意我也不加速了，就跟他並肩跑著，一圈兩圈三圈，十五圈十六圈…二十圈二十一圈，雖然他氣喘吁吁，可一直沒有放棄的堅持著，其實過了十公里后的路程已經不是體力的問題了，那就是一股精氣神在支撐，胡班長速度越來越慢，可仍是堅定的跑著，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敬意，也收了嬉笑的心思，不愧是人民子弟兵呀，這份堅韌不屈相當難得。老百姓有這樣的隊伍守護，放眼天下有什麼可怕的？

眼看著總長奔著三十公里去了，我突然在教官面前停下說：「不跑了，再他要廢了，不行算我輸吧」

教官也沉默了，他看著我輕鬆愉快的狀態心裡也明白鬍班長不可能贏我，也擔心自己的愛將身體守不了，就大喊胡班長歸隊，胡班長聞言堅持著跑回了隊伍，被兩個戰士扶住。喘著粗氣說：「報告教官，我還能堅持！」

教官沒有回答他轉身對我說你贏了。

「那我回去了」

教官說：「既然都比了，拳腳功夫也露露吧，」他話音沒落，我伸手在旁邊的單杠上一甩，掌沿下方重重的砸在單杠上，匡的一聲單杠被我這一掌砸的彎曲了，教官剛要怒吼，我面無表情手一抬反嚮往上砸，「匡」一聲巨響單杠又被砸直過來了。

嘶～～～教官吸了一口涼氣又沉默了。

聽完這話教官臉色忽明忽暗，半晌沒好氣的說聲「送他走」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操場。

我被用車送回了唐爺爺家，我剛下車，汽車一腳油門就絕塵而去，我苦笑著搖搖頭，

我進了院，看見唐爺爺和李爺爺一臉陰沉著坐在石桌旁運氣，卧槽，這是準備三堂會審呀，定是學校那邊給他們打電話了。

我管理了下表情諂媚著小步跑過去給兩位爺爺鞠躬說道：「哎呦，兩位老祖宗，這是跟誰倆生悶氣呢？誰這麼混賬惹了兩位祖宗不高興，站出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說罷轉身對著我剛才站的方向點頭哈腰的說：「平哥息怒，平哥息怒，都是小的不好，無意惹得兩位祖宗生氣，小的該死！」並不停鞠躬。

「卧槽！好膽！！」我又轉過身站到剛才罵人的位置頤指氣使的罵道：「你是有點飄了？還是認為祖宗們提不動刀了？提著燈籠上廁所找屎（死）是吧？你小子………」

「行了行了，別在這耍寶了」看到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都直不起腰的小卉，端著的嚴肅氣氛蕩然無存，唐爺爺嘆了口氣說道：「小大平我問你，當兵怎麼了？學好本領，保家衛國，你怎麼這點覺悟都沒有？」

李爺爺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看我。

我委屈的說道：「只是受不了規矩太多嘛！」

李爺爺轉過臉餘氣未消的說道：「你是夠強，但也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吧？本領還會嫌多？」

我毫不退縮的說：「李爺爺這麼跟您說吧，我目前的狀況就是不折不扣的滿級人類在我面前也不夠看，之所以麻煩二老想辦法讓我不用去讀書是為了節省時間」有大學四年的時間我能在外邊給咱們家帶回多少好東西呀！」

唐爺爺看自己的老夥計余怒未消，就打圓場道：「得，我說不過你，那就老老實實上學去吧，我不能去插手正常的教學秩序」說罷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我弱弱的問：「那要是學校我自己搞定了，您能不能轍給我辦個護照出去？」

「等你搞定了再說」說完不再搭理我。

小卉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對我說，「這下完了，你徹底把兩個爺爺給得罪了」

我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怪你，你早點給我通個氣至於鬧成這樣嘛，說好的初戀呢？說好的二人一心呢？」

小卉騰的臉通紅，嚅囁著小聲說道：「兩位爺爺不讓說的」

我大聲說道：「你個女陳世美，貪慕權貴，背叛親夫，人神共憤」

「你還說，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小卉嬌羞的撲上來粉拳雨點般捶在我胸口，正常劇本我應該摟住她那啥，可兩個祖宗在我不敢！只好硬挺著挨揍了。

好在在我和小卉的插科打諢下事情算是混過去，李奶奶開了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吃過晚飯小卉陪李爺爺回家，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我惦記著棗樹的病情，連忙跑過去用心神仔細觀察，那刷著白灰的破損處已經癒合，棗樹體內的生機隨著我心神的探入彷彿歡呼雀躍的和我呼應，讓我的心神也得到了滋潤，那舒服的感覺就像我在夢裡吸收霧氣一樣。

哦？我治癒了棗樹，棗樹還能反哺我的神魂，這好事呀？我腦袋又開始轉筋了，我如果去用神魂澆灌更多的樹木，那豈不是讓我的神魂無限制放大？全世界多少樹木？我的神魂豈不是能大到籠罩這個世界？那得滋潤多少樹木，我發財啦，我想著想著嘴裡流出了眼淚。

迫不及待的我心神四下掃動尋找樹木，院子外馬路旁的一溜槐樹被我的神魂掃動樹葉發出沙沙的歡笑，樹木上的病蟲害蟲感受到我的神魂到來紛紛逃跑，大樹體內煥發出更強大的生機滋養著自己並反哺著我。連我身體里的一些小毛病青春痘什麼的都在一點點肉眼微查的消失，皮膚內的蟎蟲黑頭全都在出逃消失，我愈發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神魂和大樹形成了循環，共同改造這自己和大樹的體質，我的心神隨著大樹樹根一棵連著一棵的越傳越遠，看來理論上只要有大樹，有樹根，它們彷彿就成為了我心神的延續，新的神經末梢，看來理論上講只要我附近有植物，我就是這一片的主宰。

現在京城各個街道都有綠化樹木，它們都成了我的眼睛和手？我思忖著，試探著，總結著，心神已經通過樹木發散到整個西城區乃至整個城市，腦海里漸漸形成了整個心神籠罩下的城區地圖。每棵樹周圍的環境，聲音，還有公園深處的大樹旁幾對情侶的竊竊私語，甚至羞羞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棵垂柳下的一對青年男女，兩人正在卿卿我我，我看著來氣，心想放開那個女孩。惡作劇之心大起，心神微動，操控著垂柳的樹枝照男人的后脖領子就狠狠抽了一下，啪的一聲，嚇得那男的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左右觀看也看不到誰幹的，女的也嚇夠嗆，一直追問怎麼了，男生感覺后脖領子直冒涼風，拉著女生就離開了。我笑得直打跌。

嘿嘿，你就感謝你平哥心地善良吧，沒選在最關鍵的時候抽你，不然以新星醫院會收留你的。

操控著心神流連忘返的在城市的樹木花草之間流淌，滋潤著它們也反哺著自己，同時窺探著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發生的點點滴滴，家長里短，人間煙火氣。

一點也沒有心神枯竭的感覺，畢竟這種滋養是相互的，只能讓我的心神更加壯大，看來理論上來說，我得改變下發展的思路，必須到樹多的地方去生活，這尼瑪要被扔在塔克拉瑪干，我不就廢了嗎？這要是去南美叢林那南美那些地方不就都在我的籠罩下！嘿嘿，我邪惡了。巴西，桑巴美女………做著美夢嘴裡流著淚水我沉沉睡去，睡夢中體內神魂的小循環聯通著整個城市植物的大循環在周而復始的一遍遍流淌著，滋養著，壯大著……。

清早醒來，我睜開眼睛，吐出一口青蒙蒙的濁氣，一伸懶腰感覺到渾身骨節啪啪作響，我這是突破了嗎？進入築基了？哈哈，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嗯？哪來的惡臭？我低頭一看，身體體表一層令人作嘔的黑色粘液，嘔，……我才半個月沒洗澡，怎麼臟成這樣。

趕緊跑去衛生間，看看鏡子里的我，臉上黑乎乎油膩膩的一層，沃尼瑪，這是青春痘的內涵和黑頭的底蘊全出來了嗎？嘔………我趕緊清洗起來，打了十多遍肥皂，才算清洗完畢，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我，劍眉星目，鼻直口方，面如冠玉，就差腳下一雙抓地虎快靴了，身高好像也漲了點，我以前180現在應該181，嗯一宿一厘米，一個月就能代表我國去打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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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這體質去打美式橄欖球就問誰能攔得住我，想著我抱著橄欖樹身上帶著七八個對方隊員，一步一步的走向端線，我就樂不可支，什特么戰術，躲避，快跑，配合，我就像阿三家的火車一樣雄赳赳氣昂昂走到端線，身上全是旅客，阿不是，全是對方球員，抱著我腿的就有三四個，都被我一往無前的帶著走到端線把球往地上一立，掐腰大喊：「還有誰！！！！！！」

糟糕，要遲到了，趕緊收拾下去上學，路上在早點攤買了套煎餅果子就奔學校跑去。

到了學校找到昨天那個讓我去找教官的老師說明情況，老師應該是接到上級的通知了，並沒有驚訝，帶著我就奔經貿系去了。把我交給老師就自顧自的走了。

我們班主任在大學叫輔導員了，我們輔導員是個二十多的女老師叫秦書瑤，據說是我們學校的師姐，因為成績優異被留校任教了，長得那叫一個漂亮.

秦老師顯然不知道我的情況，一雙桃花眼上下的打量著我，問道：「家在京城住？走讀生？說說你的特長愛好」

「是的老師」我老老實實回答著，「家在後海使館區，平時走讀，愛好涉獵廣泛，特長語言，各種競技體育，天文地理，周易八卦，梅花算術，歷史地理，時事政治，軍事槍械，………」

行了行了，你走錯門了，你應該去天橋報到。

我撓撓腦袋沒吱聲。

「有沒有說的這麼厲害？我怎麼感覺你是來學校教我們的！」

秦老師白了我一眼，拿出張單子遞給我，「這是課本學習資料領取的單子，拿著去領資料然後去1001教室報道」

說完就走了，我一路打聽找到領了資料又一路打聽找到了教室，一進門教室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什麼情況？我後退一步又看了看門牌，對勁呀，我又走了進來，秦老師站在講台處也跟著鼓掌道：「歡迎陳老師蒞臨本班調研指導！」

我一看，這是給我上眼藥呀，調皮！你等著看我怎麼拿下你阿不是，是教訓你。

我大大咧咧走到講台上雙手虛按，讓大家靜下來，轉頭問秦老師今天上什麼課，秦老師眼中戲謔著回答今天這節是經貿在人類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

我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然後面對同學們開始洋洋洒洒的從原始社會的以物易物開始講到封建社會統治階級的虛偽，一邊享受繁榮的商業帶來的種種福利，一邊打壓污衊商人是賤業的虛偽醜惡嘴臉又講到工業革命以後經濟的蓬勃發展給這個世界帶來的種種好處，中間打諢插科的旁引博證，聽得同學們都入了神，這秦老師請來的大咖是誰？這麼年輕居然觀點如此犀利，大神呀。

秦老師在旁邊也驚奇的張著櫻桃大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小子商業之神赫爾墨斯附體呀？看我講的熱鬧也就沒揭穿我，一節課就這麼在我的滔滔不絕下完事了。

鈴聲響起，我站直了身體說了聲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有什麼不懂的課下可以去問秦老師，我課程安排很忙，還得去下一個學校，同學們再見！

聽不到班長狗腿的喊起立，我還有點悵然若失。趁同學們和秦老師正在愣神，跑！我快速的走出教室撒丫子就跑，一口氣跑出教學樓，停下看看秦老師沒有追出來，應該是還在愣神哈哈。

我哼著小曲打算先逛一逛校園了解下。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一邊神魂發散向校園的樹木涌去，九月的京城裡流風似火，蔫巴的花草樹木被我的神魂滋潤著紛紛昂起了頭，嗯嗯，那邊是食堂，這邊是宿舍，那邊是操場，那邊？？等等，學校小湖畔有個蒼老的身影煢煢獨立在水邊，背影蕭瑟。

不好有人要跳湖，我風一樣的跑過去不由分說像拎著個小雞一樣把老頭拎到了遠離岸邊的地方.，嘴裡還叭叭著，你這是幹什麼，挺大歲數想不開學小年輕跳湖殉情呀？

老頭被嚇了一跳，聽我在那胡咧咧大怒道：「你哪裡看我像自殺殉情的，我是風把我假髮吹走掉湖裡了我正在琢磨怎麼撈上來，你是哪個系的學生？」

我看老頭吹鬍子瞪眼真生氣，就弱弱問道：「真不是？那你站水邊那麼近，我就以為你…………對不起了大爺，沒拽疼你吧？」然後定眼一看，水中的確漂浮著一副假髮，隨碧波蕩漾，若隱若現，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於是邊和老頭說話邊催動神識，果然，神識聯繫到水中的水草綠藻等浮游生物在我的催動下慢慢的把假髮往岸上慢慢的推過來，看起來就像自己隨波漂過來一樣。

老頭看我態度誠懇，面色稍霽問道：「學校都在上課，你怎麼跑出來了？要去幹嘛？翹課呀？」

我大大咧咧的回答：「啊不是，我尋思去找校長聊聊天」

老頭好奇道：「找校長？你一個學生找校長打算幹嘛？」

我一本正經的說：「鑒於學校的教學方式刻板，無法調動同學們的學習熱情我打算給學校點建議，做些對學生有益處的改革，樹立一兩個典型，這樣既能調動學生的學習熱情，又能讓同學們有個榜樣可以追趕」

「說人話」老頭不耐煩的說

「哦哦，我不想上學，還想拿畢業證打算找校長走後門」

說話間假髮飄到岸邊，我伸手撈了起來遞給了他，老頭看假髮濕透了也沒法帶就掛在岸邊的樹枝上晾著一邊和我說：

「這你就是痴心妄想了，咱們學校的領導可不會因為你這點小心思而徇私」

「關鍵我大學課程都自學完了，在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嘛」

「呦呵，狂的你，還都學完了，地球裝不下你了唄？須知道學海無涯呀，活到老，學到老，你看我這把歲數了仍然在學習呢」

「人和人能一樣嗎？那是你資質愚鈍，難成大器」我臭屁的說

老頭又要怒，我連忙搶先說：「大爺大爺您別急聽我說，學校的任何考試我都有把握過，教材上有的沒的我都了如指掌，不信你組織考試考我」

老頭突然想起什麼說：「我知道了，你是唐老的那個孫子吧？全明白了，就是你自稱學貫中西，無所不能是吧？昨天去部隊還不願意呆，一路比試闖關當了逃兵」

我怒道：「哪個勾欄子打老子小報告？」

「別罵街嗷，罵街抽你」老頭脾氣也不咋好，緩口氣接著說「你爺爺給我打電話說的，我就是你要找的八路，阿不是，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