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小孩木著一張臉,獃獃地坐在那裡,沒有哭鬧亦沒有表情,只是死死地盯著鳳輕塵,眼也不眨,那樣子就好像沒有靈魂的娃娃……
小孩雖不哭鬧,可鳳輕塵也不敢離小孩太遠,開槍將身邊幾個殺手搞定后,鳳輕塵便過來抱小孩,對上小孩死氣沉沉,空洞無神的眸子,鳳輕塵忍不住開口安慰:「別害怕,我不會丟下你。」
小孩眼珠子轉了轉,依舊沒有表情,像是機械娃娃。
鳳輕塵嘆了口氣,單手將小孩抱起,卻不想手臂因剛剛摔疼,一時使不出力氣,一個踉蹌,差點把小孩給摔了。鳳輕塵嚇了一跳,連忙換手,這才將小孩抱了起來。
「動作快一步,我們先進城。」鳳輕塵抱著小孩城門擠,同時出聲提醒十八騎。
這是城門口,很快就會有官兵過來,這裡的混亂不會太久,顯然對方也想到這一點,攻勢更猛,不怕死的往前沖,一副不殺了鳳輕塵和小孩,就不罷休的架勢。
「該死,根本走不動。」城門口依舊是一片混亂,人擠人,一個個哭著、喊著,鳳輕塵帶著一個孩子,根本無法往前擠,不過走兩步,就被人擠到了外圍。
而鳳輕塵也不敢往裡擠,就怕人群里混了一個殺手,對她或者小孩下黑手。
就在鳳輕塵抱著小孩,快要被擠到邊緣時,左岸師父解決了攔路的殺手,一路殺到鳳輕塵身邊……
是的,一路殺過來。只要沒有躲開的人,都一刀甩過去,至於對方是殺手,還是無辜的路人,左岸師父都不在意,他的眼裡只有鳳輕塵,凡是擋住他保護鳳輕塵的人,全部該死!
「大小姐。」一路浴血奮戰,左岸師父終於殺到了鳳輕塵面前,不過面對鳳輕塵時,左岸師父有些不安。
「沒事。」鳳輕塵看了一眼,左岸師父身後的血路,默默地收回視線。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鳳輕塵知道左岸師父這麼做不對,可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只有這樣做,才能保全自身的安全!
左岸師父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護著鳳輕塵往前擠,而此時,擠成一團的人群,突然朝兩旁退去,就如同摩西分海一樣,自動給鳳輕塵讓出一條路,左岸師父和鳳輕塵面前,一個人都沒有。
沒辦法,有左岸師父血腥手段在前,即使眾人依舊不安、慌亂,也沒有人敢擋左岸師父面前,免得被這個殺神一劍給秒了。
鳳輕塵暗暗鬆了口氣,不禁暗想:世人果然都欺善怕惡。
警察總在一切都結束前才出現,西陵的官差也不例外。鳳輕塵抱著小孩進了城,惡匪被十八騎殺得差不多了,西陵的官差才緩緩跑來。
「姑娘。」春繪一張俏臉嚇得發白,在官差來之前,把鳳輕塵扶上一輛馬車:「姑娘先上車,這裡交給我。」
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人出面解決。今天這事,明顯是沖著鳳輕塵來的,不管是出於對西陵官府的配合,還是自身安全問題,今天的事都要一查到底。
「嗯。」鳳輕塵抱著小孩上了車,春繪雖然對鳳輕塵手中的孩子好奇,卻沒有多問,放下車簾,讓車夫把馬車駛到公主府側院。
鳳謹住在公主府,卻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進出也不由公主府的正門走,這是左岸的要求,長公主雖不滿,可實在拗不過左岸,只得咬牙忍了,這也就方便鳳輕塵和小孩進去了。
左岸得知鳳輕塵進城的消息,早就派人在門口等了,馬車一到就有人開門,讓馬車直接駛進院子。
左岸要保護鳳謹,夏挽不能離開鳳謹,來接鳳輕塵的一人,便是一個陌生的下人:「奴婢宣草,奉左公子之命,前來迎接姑娘,請姑娘隨奴婢來……」
宣草走在前面給鳳輕塵帶路,對鳳輕塵懷中的小孩,沒有半分好奇,就像沒有看到一般。
鳳謹住的地方不算大,很快就走到,剛到門口,左岸和雪狼就聽到動靜,一人一狼同時走了出來。
「嗷……嗚。」雪狼沖鳳輕塵叫了一句,聲音有幾分萎靡,狼眼布滿血絲,似乎沒有休息好。左岸亦是鬍子拉茬,看上去落魄至極。
「你終於來了。」左岸的嗓子嘶啞,不知是上火,還是熬的。
「怎麼了?鳳謹的病嚴重了?」鳳輕塵知道,鳳謹的病一直沒有好,心裡也很擔心,那麼小的孩子,一病上個月,好不容易養好的底子,又毀了。
日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調養回來。
鳳輕塵一邊說一邊往裡走,左岸落後半步,低聲說道:「沒有更嚴重,可一直不見好,這幾天吐了好幾次,整個人瘦得像貓兒一樣,蔫蔫的沒有精神。」
左岸很是自責,他把所有的錯都歸到自己的頭上,要不是他沒用,保護不了鳳謹,不得不把鳳謹送到西陵,鳳謹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罪。
活潑可愛的鳳謹,一到西陵就病蔫蔫的,一點精神也沒有。要說西陵這地不和鳳謹犯沖,左岸都不相信。
左岸一心記掛著鳳謹,根本沒有發現鳳輕塵懷中有個孩子,而鳳輕塵這幾天,已經習慣走哪都帶著小孩,一時也忘了介紹,直到小孩因為左岸的靠近,不停地「嗚嗚嗚……」叫,才引起眾人的注意。
「這是誰?」左岸一驚,身上的氣勢本能的張開,小孩嚇得全身發抖,嘴唇直哆嗦,死命地咬著唇,大眼布滿驚恐與不安,額頭瞬間沁出豆大的汗珠,精神完全處在半崩潰的邊緣。
「左岸……收起你的殺氣,還有,後退兩步。」鳳輕塵連忙安撫小孩,雪狼亦是一臉不解,不過雪狼一向機敏,看情況不對,連忙退開,只是時不時地介長狼脖子,想看個究境。
「姑娘……」夏挽聽到聲音,從內室走了出來,看鳳輕塵與左岸一人站一邊,一臉地不解。
「別怕,別怕……沒事的,這位大哥哥不是壞人。」小孩在鳳輕塵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了下來,只要左岸不靠近,小孩便不會有反應。
「怎麼回事?」左岸皺眉,一臉地不高興。
他長得有那麼嚇人嗎?鳳謹怕他,這個初見的小孩也怕他。
「說來話長,一時半刻說不清,回頭再和你細說。」鳳輕塵手酸了,抱著小孩換了一下手,夏挽見狀連忙上前,準備接過小孩:「姑娘,奴婢來吧。」
「別……」鳳輕塵正要說別靠近,卻發現小孩對夏挽的靠近,並沒有表現出不安與害怕……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