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癟的攤主
第24章吃癟的攤主
直播間的觀眾還在討論棒子被打的事。
有說林淵他們不地道的，說林淵坑人影響了中國人友善的國際形象。
更多的觀眾，還是看爽了。
這是爽文才有的情節呀！
網路上好多人看棒子不順眼，早想教訓他們一頓，現在林淵滿足了他們這種精神需求，讓他們六月天吃冰鎮西瓜一樣舒爽。
本來還是路人的觀眾，經剛才那樣一鬧，路轉粉了。
對於那一小撮指責林淵的人，都輪不到林淵出手，直播間其他人就把那些人噴得體無完膚，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老舅一聽是田黃石，頓時眉開眼笑。
他雖然不懂鑒定，但田黃石值錢是知道的，這品色的田黃石，不說血賺，小賺一筆應該不成問題。
亨利：「這應該是蟋蟀罐吧？」
老舅有點詫異，這老外竟然也知道蟋蟀罐？好傢夥！你去中國留的是什麼學？學考古的？「不錯！這就是蟋蟀罐。話說回來，亨利，你是怎麼知道蟋蟀罐的？」老舅有點好奇問道。
亨利嘿笑一聲：「在中國留學時，在古玩市場里見過幾次類似的罐子，老闆說是蟋蟀罐。不過，當時看的是白色的瓷器。
這種應該是陶器吧？陶器值錢嗎？」
「那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老舅跟亨利解釋，古人用來貯養秋蟲的蟋蟀罐，以瓷制、陶制、玉制、石制、漆器制等材質多見，就收藏角度而言，瓷制蟋蟀罐大約是最具收藏價值的，其屬於收藏雜項。
明宣宗以後，蟋蟀罐的花色品種更加繁多，製作人的姓名也用印章形式制於盆底，這些名匠製作的精品蟋蟀罐流傳至今已極稀少，現已成藏家競相追逐的珍寶。
「最值錢的就是瓷制和陶制兩種，我以前聽說過一個陶制的蟋蟀罐拍出三百多萬人民幣。」老舅說道。
林淵點頭：「那應該是澄泥陶制的吧？」
所謂澄泥就是經過多次澄洗的特殊細泥，用澄泥燒制而成的器物。
它們質地細膩、密緻滋潤，猶如嬰兒皮膚一般，歷經暑寒、風吹、雨打不變形，不開裂，且耐酸鹼鹽腐蝕。
澄泥做的器物有個共同的特點：晃眼一看有釉裝飾，仔細看來又不是釉；質地非同一般，似陶非陶，似瓷非瓷，似石非石，卻硬如磐石，顯然火候極高；比重與邛窯漢代雕磚和各種瓷硯相當；器物表面均韻潤光滑。
一般來說，澄泥做的東西都不便宜。
他們正說著，保羅追了上來。
「走！我帶你們去那邊看看。」保羅手指一個方向。
林淵等人沒有廢話，連忙跟上。因為他們明白，保羅作為市場管理者，對這市場的了解肯定比他們強，跟著他肯定沒錯。
沒走多遠，林淵忽然停下來。
旁邊小攤很簡陋，就鋪著一張破布，上面擺著幾件亂七八糟的東西。
攤主是個大胖子，一手拿著漢堡，一手拿著可樂，正吃著起勁。
林淵直呼好傢夥，全是垃圾食品。再這麼吃下去，這得多大噸位啊？他的目光落在一個雕件上，木頭做的。
老舅他們走著，突然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只見林淵站在一個攤位前不動，便退了回來，站在林淵身旁。
幾人都很默契地沒說話。
林淵蹲下來，拿起那個木雕，看了起來。
這就是尋寶儀所指的寶物。
林淵用英語詢問道：「haomuch?」
攤主停止吃東西，咽下口中的食物：「1000dollar。」他見林淵是個中國人，人傻錢多，便習慣性加了價。本來，這玩意他是準備賣100美元的。
這也不奇怪，好像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商販，看到外國顧客就宰。
都還沒輪到林淵說話，保羅就冷笑：「你開什麼玩笑，這東西要1000美元？你確定？」
說著，他還亮了亮胸前的工作證。
攤主一看，臉色變了變，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那你說多少？」
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
這架勢，明顯就是一夥的，他要是敢開高價，這不得讓市場穿小鞋？
老舅一看樂了，他也是擺過攤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別說討價還價了，就算不要錢，也得舔著臉給，否則後果他是懂的。
他開口：「100。」
攤主無奈道：「拿走吧！」
林淵掏出一百美元遞過去，然後把木雕帶走。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攤主吃癟的表情，也都樂了。這攤主明顯就是想宰中國客，可惜他沒想到林淵市場有人。
沒走多遠，保羅便問：「林，這是什麼寶物？」
林淵先謝了句保羅，然後告訴他，這是黃楊木雕刻的。
「黃楊木是什麼木？很名貴的嗎？」保羅繼續問道。
他是外國人，而且是外行，不知道黃楊木很正常。
老舅向保羅普及，黃楊木是常綠灌木，其生長非常緩慢，一般要40-50年才能長到3-5米高，直徑也不足10厘米，因其難長，故無大料，所以適宜於雕刻小型人物，供案頭欣賞，或製做木梳及用於刻印。
「在中國民間，黃楊木製品一直被奉為百毒不侵、鎮惡避邪、平安吉祥之上品。
這種木雕上百萬的也有。」
保羅一聽，倒吸一口涼氣，這木頭做的東西也值那麼多？
亨利倒不驚訝，他在中國留學過，見過很貴的木雕，上千萬的也存在，外國人很難理解。
「大驚小怪，千萬級別的木雕沒見過吧？」
保羅震驚：「什麼？千萬？」
他簡直無法想象，千萬是什麼概念，以他現在的薪水得工作多少年。
一輩子？
「那這木雕……」
林淵哭笑不得，想什麼呢？
他「看」了眼尋寶儀，光點散發青光，曉得價值肯定在十萬美元以內。
「沒那麼貴。千萬級別的，一般都是頂級的木料，比如小葉紫檀。這種差遠了，估計就幾萬美元而已。」
保羅鬆了口氣，說道：「也不少了。」
對他而言，幾萬美元也不少了。要知道，他一年的收入也比這多不了多少。
邊說邊走，他們很快來到保羅所說的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