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湖水中自救

一片無邊的黑暗襲來，然後就是一陣壓倒一切的窒息感，無法呼吸！胸腔要爆炸了！

戈小小一睜眼便是鋪天蓋地的水，剛想張口問一聲「怎麼回事？」，冰涼涼帶著腥味的水就直往嘴裡灌，髒水連「咕咚」聲都聽不見就往肚子鑽。

媽的！什麼玩意？老子的食道又不是下水道！這腥臭的髒水怎麼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往我肚子里涌呢？

這不合規矩！姐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千金之軀，好歹也是個正經念書的博士，文明人士！這帶有濃重腥味的水明顯沒消過毒，就是游泳也不太適合，何況是往肚子里灌，搞不好裡面有多少細菌和寄生蟲，不行！必須要自救，快速離開此環境。

雙手先合攏，向前猛伸，朝兩邊分開，划圈兒向後推，重複！

雙腳更不能閑著，向前屈，再向後猛蹬，腦袋配合四肢努力向前沖，嘴巴肯定是閉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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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朝的碧映湖在當地相當出名，佔地面積不到十畝，但曲曲彎彎的，湖岸是真不短，又種著垂柳，著實好看！

別聽這碧映湖的名字有點像「避孕湖」，它還真不避孕，因為地處大燕京都宏城之中，周邊風景又美，湖上可泛舟，岸邊可彈琴，跳舞的，吟詩的都可以找到自己發揮的平台，即使什麼都不會的傻子庸才，也可以來看看別人趕個熱鬧，所以，這裡是大燕京都年輕權貴們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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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猛衝之後，戈小小的腦袋終於「嘩」的一聲衝出水面：

啊！終可以呼吸了！雖然肚子很脹疼，不過問題不大，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就好。

現在不用太拚命了，頭露在水面，側身，單手划水，雙腳輪換著蹬，危機解除，得上岸去吐一下水。

「啊！快看！快看！漂起來了！」

「對！戈家的丑小姐真的漂起來了！你們快別吵了！」

「其實也不算丑，不過呆傻土氣些，就這麼死了，怪可憐的」。

「對於有些人來說，死反正而是一種歸宿！」

「快別死不死的了，我看見動了！瞧見沒有？手在動呢！」

「不可能！都掉下去老半天了，哪裡還能活？」

「就是，她又不會鳧水，才掉下去時只會大喊大叫的亂刨，幾口水灌下去就沉底，哪裡還有命可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已經年滿十六了，又占著丞相府嫡小姐的位置，別人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真為難人」。

「可不是咋滴？我等將人救起就得負責，誰也承擔不起，下人們救了，人家戈丞相又不答應，別媳婦沒撈著，白白換來一頓打殺，到時候去哪裡喊冤？」

「也是啊！這事還真不好處理，叫我說，這湖邊應該多備些長竹竿，畢竟會鳧水的人沒幾個，萬一有人落水，用長竹竿一撈就是了，怎麼說也是條命」。

「這主意倒是不錯，這麼一來，既可以救人性命，又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啍！好什麼好？不說長竹竿不好放置，就算用竹竿子把人撈上岸，這綢衫經水一浸，想看什麼不能看，這不又惹一身騷？」

「嗨嗨！我等可不是那等粗鄙之人，非禮勿視的道理也是知道的」。

「李兄這話就不對了，這撈人也不能閉著眼睛瞎撈不是？雖說我等是正人君子，也不想看什麼肚兜兒之類的，但這救人還是得睜著眼睛，這不又犯戒了？」

「是這個理，這說來說去，其根本原因還在落水女子的身上，身為閨閣女子就當處處小心，切莫將自己陷於危險之中，免得為難我等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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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個屁的！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