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獻祭2
拉巴斯坦還是輸了,防護魔咒被打破,魔杖被擊飛,右臂被打斷,小巴蒂拖拽著他的衣領往樓梯走去,他內心的惶恐與憤懣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小巴蒂,你也會死的,他會為了貝拉連你一起殺死的。」
「為了貝拉?」小巴蒂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憐憫的低頭看著如同死狗一樣的拉巴斯坦,「不,沒人在為了貝拉,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王,貝拉那個蠢貨竟然護不住王的身體,你們的死也是為了王,是我沒有跟你們說清楚嗎?
貝拉那個蠢貨今天也得死,你們是用來修復王的靈魂損傷,死得其所。」
拉巴斯坦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小巴蒂真的瘋了。就在小巴蒂癲狂地宣洩著他扭曲執念之時,死寂的壁爐突然冒出綠色的火焰。
「昏昏倒地(Stupefy),」小天狼星在壁爐中就直接射出一道魔咒擊向還未看清的人影,魔咒帶著帶著銀色的光弧沖向小巴蒂。
小巴蒂反應亦是極快,猛地將拉巴斯坦朝前一甩,當作人肉盾牌,同時側身閃躲,那咒語擦著他的衣角劃過,擊中身後一根已然殘損的石柱,石柱轟然崩塌,石屑紛飛。
「救我!」拉巴斯坦摔倒一邊,用左手向壁爐爬去,「我是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我是逃犯,帶我走,去哪都行......」
「速速禁錮(Incarcerous)」,哈利甩出一根繩索將他捆在原地。
德拉科則趁小巴蒂於小天狼星對峙的空擋甩出一道神鋒無影襲向小巴蒂的側面。
小巴蒂躲避小天狼星先前那記「昏昏倒地」已然有些狼狽,此刻側身再閃,卻還是被咒力擦過肩頭,一道血口瞬間綻裂,鮮血汩汩湧出,浸濕了他一邊的胳膊。
他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混著濺到臉上的血漬,顯得愈發猙獰。
小天狼星見狀,心中冷哼,手中魔杖卻未有半分鬆懈,趁著小巴蒂身形一滯,咒語如連珠箭般接連射出,無聲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無形的凌厲軌跡,只攪得周遭塵土飛揚、暗影搖曳。
小巴蒂也絕非會坐以待斃之人,他雙眼瞬間瞪大,血絲滿布的眼眸,魔杖猛地往地上一戳,地板被翻飛,朝小天狼星砸去。
德拉科和哈利躲在一個倒塌的沙發背後,德拉科拽住拉巴斯坦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獻祭』在哪裡進行?」
「帶我走,我不要被獻祭,我不要死在這裡。」拉巴斯坦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根本沒聽清德拉科說什麼,掙扎著爬向壁爐,要不是被哈利捆住,這會估計已經進去了。
德拉科抬手給他他一巴掌,在拉巴斯坦驚恐的看向他時,他的魔杖已經抵在拉巴斯坦的額頭,「攝神取念(Legilimens)」
德拉科侵入拉巴斯坦的思想,一瞬間就找到了他想看到的畫面,只是他也被看到的畫面驚的不輕。
陰暗幽深的房間中,燭火搖曳,綠瑩瑩的光映照著四周詭異的符文與陰森的擺件,牆壁上爬滿暗黑色的痕迹,像是噴濺上的鮮血。
伏地魔陰森的身影矗立在中央,黑袍如墨,肆意飄動,慘白如骷髏面龐,那兩道細長的鼻孔和血紅色的眼睛,帶著徹骨寒意與暴虐氣息。
盧克伍德被粗重的鐵鏈捆縛在地上,雙眼滿是驚恐與絕望,身體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念叨著求饒的話語。
伏地魔緩緩轉身,猶如幽靈般飄他面前前,修長枯瘦的手指輕輕撫過盧克伍德的額頭,冰冷、沙啞又充滿惡意的說:「為我獻身,是你的榮幸。」
貝拉特里克斯則躺在一旁的大床上,四肢被禁錮住,她腹部隆起,本該是孕育生命的神聖模樣,此刻卻滿臉痛苦與猙獰。
她的雙手緊扣著床褥,指節泛白,汗水濕透了凌亂的髮絲,順著臉頰滴落在漆黑的大床上,混合著嘴角咳出的血水,在身周暈染出一片污穢。
她的身體在阿茲卡班已經被拖沓的不成樣子,逃出來后又沒有精心治療,懷上孩子后開始越來越虛弱,終於,孩子才剛剛七個月她就保不住他了。
她能感覺到腹中的生命在慢慢消失。「救他,主人,救我們的孩子。」
「貝拉,你真沒用,連個身體也給我孕育不出來,還要我動用禁術提前讓他長成。」伏地魔背對著貝拉,沙啞的聲音說出的話貝拉沒有聽清,
她現在很疼,她知道主人在拯救這個孩子,只是她隱隱有一絲覺悟,她的主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死活。
伏地魔舉起魔杖,頂端閃爍起幽綠色的詭異光芒,口中念念有詞,那古老、邪惡且拗口的咒語在密室中盤旋迴盪,每一個音節都似重鎚敲打著靈魂。
盧克伍德身上開始泛起慘白色的光,他的皮肉迅速乾癟下去,生命力如被抽離的絲線匯聚向貝拉特里克斯那邊。貝拉的腹部瞬間被詭異強光籠罩,肚皮之下似有什麼東西在瘋狂扭動,那裡面的孩子似乎也在拚命掙扎......
德拉科一挑魔杖,退出拉巴斯坦的思想,被迫又細細回憶了一遍的拉巴斯坦將自己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雖然看到的畫面確實有些過於驚悚,德拉科卻鬆了口氣,伏地魔現在做的事情依然非常邪惡,但是他只是抽取了這幾個食死徒的生命力而不是靈魂。
「頂層,」德拉科對哈利說。
哈利從側面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和小巴蒂的戰場,就目前看小天狼星還是佔優勢的,「我們上去?」
「先解決小巴蒂,上面那個我們兩個未必應付的來。」德拉科說。
哈利點點頭,於是兩人貓著腰從兩邊向小巴蒂寶鈔過去。
萊斯特蘭奇家寬敞的大廳此刻宛如風暴的中心,魔法的力量肆意翻湧,早已東倒西歪的傢具和名貴的擺件被魔咒炸成碎屑。
小天狼星身姿矯健,在魔咒的光影交錯間靈活穿梭,手中魔杖每一次揮動,都裹挾著怒火,無聲的繳械咒呼嘯而出,意圖擊飛小巴蒂緊握的魔杖,解除他最具威脅的武裝。
小巴蒂狼狽躲閃,臉上血跡斑斑,卻依舊陰鷙如惡狼,左支右絀間,用「障礙重重」築起一道道半透明的魔力屏障,抵擋著小天狼星一輪又一輪攻勢,屏障與咒力碰撞,發出「滋滋」「砰砰」的聲響。
此時,已經靠近的德拉科目光冰冷,鎖定小巴蒂的瞬間,魔杖輕點,喝道:「速速禁錮(Incarcerous)!」一道金色繩索模樣的魔咒瞬間從杖尖射出,蜿蜒著朝小巴蒂纏去。
小巴蒂側身一閃,那繩索擦過他的袍角,纏上了一旁傾倒的椅子,將椅子捆得嚴嚴實實,「咔嚓」一聲,椅子在收緊的繩索下散了架。
另一側的哈利在小巴蒂還未站穩時揮動魔杖,「昏昏倒地(Stupefy)」魔杖噴射出一道耀眼紅光,帶著呼嘯風聲沖向小巴蒂。
小巴蒂揮舞魔杖抵擋,卻被衝擊得後退數步,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小天狼星瞅準時機,向小巴蒂竄去,幾步之邀身形發生著變化,到了跟前已經變成一隻跟熊一樣的大黑狗,只見他前爪一揮,直接將小巴蒂拍飛出去。
哈利趁趁機揮出懸浮咒,將地上散落的石塊、碎木統統懸於半空,而後猛地朝小巴蒂砸去,幾乎將他埋進碎屑之中。
「魔杖飛來(AccioWand)」,德拉科的一個飛來咒招過來兩根魔杖,應該有一根是拉巴斯坦的。
小天狼星兩下將小巴蒂刨了出來,德拉科指尖帶著青光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小巴蒂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哈利、小天狼星。
「防止他跑了。」德拉科甩了甩手指,他才不承認這一拳是因為小巴蒂將他變成白鼬的事情算賬。
「問出『獻祭』的地方了沒?」小天狼星信了他的話才怪,但確實也無所謂,想當年他打食死徒也從不手軟。
「頂層,」德拉科想了想說,「貝拉特里克斯懷了伏地魔的孩子,小巴蒂抓這些人獻祭,是因為孩子要早產,伏地魔用這些人的生命讓那孩子快速成長。」
「不忍看見自己的孩子體弱或是變成啞炮,就用別人的命來填?」小天狼星震驚道,說完又覺得是伏地魔能幹出來的事兒。
「從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的記憶來看,伏地魔可不是為了那孩子,」德拉科回想著拉巴斯坦記憶里伏地魔的話,「他那意思是貝拉懷著的是他的身體。」
「什麼玩意兒?」小天狼星瞪大眼睛。
「還記得去年三強爭霸最後一關嗎?我和哈利都到了伏地魔面前,而最後他用了我的血復活,」德拉科抬頭看向樓梯上方,
「在被小矮星彼得取血之前,我對自己做了點手腳,看來那從禁書區找到的魔葯配方比我想象的威力要大,大到伏地魔準備放棄現在的身體了。」
「你意思是說,他讓貝拉懷上他的孩子,然後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佔據他的身體?」小天狼星不可置信,「那可是他的孩子!」
「他不會在乎的。」德拉科踏上一節台階,「不能讓他佔據那個孩子的身體,有他的一半血緣,對他的靈魂不會排斥,又是新生的靈魂,簡直是在給他送菜,我可不想他補全靈魂后再做幾個魂器出來。」
萊斯特蘭奇莊園的頂層房間內,搖曳的綠色燭火下,伏地魔修長的手指從貝拉的肚皮上劃過,「還差一點,小巴蒂那個蠢貨,連個人都抓不回來。」
伏地魔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寒夜的幽風,絲絲縷縷都透著蝕骨的怨怒與不耐,血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詭異的光,像隨時準備擇人而噬野獸。
房間的角落裡幾個食死徒已然乾癟的屍骸癱在地上,空洞的眼眶仿若兩個無盡的黑洞,見證著被獻祭的慘烈命運。
而貝拉特里克斯則面色慘白如紙,氣若遊絲平躺在床上,凌亂的髮絲黏在汗濕的臉頰上,嘴唇毫無血色還微微顫抖著,她腹部那隆起之處雖因方才邪惡儀式有了些許變化,可生命氣息卻愈發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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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滿是恐懼與絕望,含著淚光盯著伏地魔,卻無力發出哪怕一絲抗議之聲,猶如待宰羔羊,只能在這惡魔主宰的修羅場中等待未知且大概率悲慘的結局。
「等不了了,不過有你的應該足夠了。小巴蒂的愚蠢我會懲罰他的。」伏地魔乾枯的手指捏著魔杖,杖尖指向貝拉的眉心,「貝拉,你總是說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現在,把你的生命給我,讓這個孩子徹底長成。」
「主人......你......你會將他養大......養大的對嗎?」貝拉拼盡全力問道。
伏地魔微微歪了一下頭,似乎是思考了一瞬,他回答,「只要這具皮囊合用,這身體承載了我的力量與意志,自然會成長,成為我真正重生、再度降臨巫師界的關鍵容器,你該感到榮幸,能為這般偉大使命奉獻至此。」
他的聲音冷冽,不帶絲毫情感,那血紅色眼眸中只有對力量的貪婪渴求和對眼前工具人瀕死掙扎的漠視。
「容......容器嗎?」貝拉臉上竟擠出一絲慘笑,那是迴光返照般的決絕與癲狂,「主人……既如此,我……我甘願……」
她氣若遊絲,話語斷斷續續,眼中曾有的瘋狂與殘暴此刻化作了對伏地魔扭曲的忠誠與獻祭的決絕,像是要用自己徹底熄滅的生命之火,去點燃伏地魔重生的柴薪。
伏地魔口中念起古老而邪惡的咒語,魔杖頂端幽綠色光芒大盛,如鬼火搖曳,絲絲縷縷地纏繞上貝拉的身軀。
貝拉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肌膚迅速失去血色,變得灰暗乾裂,生命力如被扯斷的絲線,源源不斷地沿著那詭異綠芒匯聚向她隆起的腹部。
貝拉雙眼圓睜,空洞無神卻又滿含眷戀與狂熱,死死盯著伏地魔,喉嚨里發出微弱「咯咯」聲,似在做著最後的呢喃,隨著最後一絲生命力被抽離,她的頭顱無力地歪向一旁,雙手癱軟。
曾經縱橫巫師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食死徒,如今不過是一具乾癟、毫無生機的軀殼,唯有那未瞑目的雙眼,還殘留著對伏地魔荒誕承諾的篤信與對新生「使命」的期許。
伏地魔的杖尖劃過貝拉的腹部,那裡的皮膚如同紙屑一般被輕易劃開拉,殷紅的鮮血汩汩湧出,洇濕了床單。
隨著一道虛弱卻清晰的啼哭打破室內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一個渾身沾滿血水與黏液的嬰兒從那道猙獰創口滑落出來。
是個皮膚粉嫩褶皺,四肢纖細孱弱的嬰兒,他正揮舞著小拳頭,哭得聲嘶力竭,每一聲啼哭都透著初臨世間的驚慌與疲憊。
他小小的胸脯急促起伏,在滿是血腥與罪惡氣息的房間里,努力汲取著第一口新鮮空氣,全然不知自己誕生於怎樣的煉獄,自己的母親又付出了何種慘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