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4 鐵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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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兄弟如今的名氣,在北方雖也不大,但於江南武林之中,卻是聲名日盛,常人提及色變,乃是江湖中公認的新晉高手!
江南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兄弟倆,今年初剛出道的時候就幹了件大事兒,在一個月內,便殲滅了幫眾眾多,實力不弱的海沙一派。
這樣的戰績,若是放在現今人才濟濟的天鷹教里,四堂中的任何一堂,都有把握做到。但是,僅僅只憑著堂下一壇之力,就滅人幫派,強搶下原先掌握在海沙手裡的私鹽財路,順利達成自己目的的那種囂張作為,卻並非任何人物,任何勢力,都能夠做到的……
此刻的金茂酒家內,唐文亮驚問以後,聽聞過殷揚兇悍名頭的崆峒眾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各自緊張起來,看著那白衣身影的目光當中,也儘是些惶恐驚懼的不安色彩。
這個時候,「殷揚手下,速敗者眾,與之交戰,鮮有敵手」的光輝戰績,已經傳開。就連身為崆峒派名宿的唐文亮二人,也是對其生出大大的忌憚,生怕稍不留神,就會把自己這上半輩子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前輩威名,給敗個精光。
殷揚唇角一揚,笑容很不錯:「你們怕我?」
說著,一雙帶有笑意地眼睛,緩緩地從崆峒派眾人身上掃過,被觀者無不心中一凜,背後生寒。此刻,在他們的眼裡,殷揚哪裡是個才只十四歲的少年,根本就像是只擇人慾噬的餓豹猛虎。
「好大膽的小輩!對著我崆峒派,也敢信口開河!」
唐文亮的心中雖也極為顧及,但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眼下崆峒派的人馬就屬自己的輩分最高,資格最老,面對殷揚的囂張挑釁,自然不能沉默不語,任之由之,於是乾咳一聲,出言喝道。只是話雖然說得大聲,底氣卻是明顯不足。
「哦?照唐三爺的話看來,當是不怕我這區區小輩的了?」殷揚笑望著身形精瘦,個子比自己還矮上一截的唐老前輩,言語間仍舊笑意盈盈,「那就讓晚輩再大膽一次,與您老的崆峒神拳切磋一番可好?」
唐文亮聞言一怒,又看了眼已站到殷揚身後,正抱刀而立,默然看著自己的唐斬,朝殷揚喝道:「好!今天就讓你這個後輩小子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外有天!」
不待殷揚作答,唐文亮徒向殷揚攻去,別看他身形瘦小,但身法竟是靈活無比,速度奇快,這下主動出擊,卻是唐文亮對於自己可否勝過殷揚,也是殊無把握,只能試著爭取攻擊的先手優勢了。
殷揚一曬,根本不把唐文亮兇猛的攻勢放在眼裡,袖子一揚,往唐文亮的拳頭上拂去,化成一片屏障。
唐文亮陰沉著臉也不說話,拳頭上更加運起十分力道,勢欲打穿眼前那礙眼的白袖。接觸到時,先是覺得拳上渾不受力,胸口就是一悶,大驚失色間,轉念一想,心頭隨即大怒,暗道這小子竟敢耍我!
原來,他忌於殷揚的名頭,對敵時小心謹慎得過了頭,倒被殷揚看似大氣,實則虛招的一式「廣寒飛袖」陰到。唐文亮這全力的一拳彷彿擊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只感到渾身的難過。正想收拳再攻,殷揚舞成一團扇形的長袖已經先一步收回,其後一掌拍出。
拳掌相交,前者已是強弩之末,後者蓄力已久,高下立判。只聽砰的一聲,殷揚一掌將拳勢已盡,難再施為的對手推出。
唐文亮倒退三步,待要站定,豈知對方的這一掌剛勁厲猛,雄渾無比,卻是立足不住,幸好他下盤功夫扎得堅實,但覺到上身一直後仰,雙足急忙在地下前後一點,仗著輕功縱身後躍,也不顧自己撞開的桌桌椅椅,借勢縱開丈余,才敢落下來腳踏實地。怎料得,這股掌力似乎無窮無盡,仍未消解,額頭冒汗地又是踉踉蹌蹌的連退三四步,這才站穩。
抬起頭來,面色鐵青的唐文亮面帶驚懼地盯住殷揚,看他臉上的神情,似是不可置信到了極點!
崆峒派眾人一陣大嘩,似都未曾料到這殷揚竟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幾分,只一招,就逼得崆峒派第二高手如此狼狽不堪。一旁掠陣的常敬之看到情形不對,知道這時候自己再不能裝忪,也顧不得要不要臉,大喝一聲「三師兄,咱併肩子上!」,就跟緩過氣來的唐文亮,再次沖向仍舊一步未動的殷揚。
唐文亮剛才被陰,其實受傷不重,只是一時震撼於殷揚的掌法內力之強,遠超出他的外表年齡而已。這時,與老四常敬直合擊殷揚,料想他再強,也怕頂受不住吧。
這回,還真的被他給猜中了!
剛才,跟唐文亮硬拼過一招的殷揚,雖然沒退半步,甚至連身子都沒晃上一晃,但也著實吃了些小虧。先傷人後傷己的七傷拳,就算唐文亮的內力或有不足,尚不能發揮這套奧義拳勁的全部威力,但拳擊中數重剛柔並濟,或陰或陽的古怪內勁,卻是對殷揚造成了些麻煩。
殷揚內外兼修,原是最不怕這種拳掌鈍勁的。但是這七傷拳乃是內家拳法的顛峰之作,最講究的就是殺傷力,實不可與一般拳掌的進攻手段相提並論。因此,唐文亮二人聯手擊來的時候,殷揚還正在運功努力化解對方剛才的氣勁。
這時候,旁邊的唐斬出手了,未曾拔刀,只是帶著刀鞘,劈出一記半月形的猛斬。勢沉力重,速度飛快,劃過空氣的弧度漂亮之極。僅僅這一招,就將常敬之連人帶拳的劈得向旁飛出。
旁邊正一拳攻向殷揚的唐文亮看得一楞,心道,他的武功時候這麼厲害了,剛才那下若再重點,怕是得把老四的拳頭給挫斷……
「唐三爺小心了。」
耳中剛聞此言,就覺得自己的拳頭已經被人抓住,對方剛勁有力的手指抓在手背上,但覺生疼無比。卻是殷揚調息完畢,趁唐文亮三心二意間,單爪電出,扣住了攻來的拳頭。
唐文亮尚未來得及重施故計,再次加勁,就被殷揚給拽著拳頭遠遠扔出,直往酒家一邊的木製牆面飛去。
殷揚的這下投擲,用的膂力極大,唐文亮瞬間被人丟出,空中又無法著力,眼見著就要撞上那面粗糙的牆壁。他人在空中,只覺得木牆在自己的眼裡越來越近,幾乎一頭即可撞上。當唐文亮略蜷起身,已然做好被撞的準備,一捧亮光忽然照射在正自飛行的他的臉上。
他看到,六根鋒利無雙,寒光逼人的利刃,穿過酒家的木牆,將室外的陽光引入。在一片木屑紛飛中,帶著太陽的反光,凌厲地朝他抓來。
冷芒閃爍的兇器,伴隨著血腥地氣息,激在他的頭上。唐文亮只駭得魂飛魄散,自想這回怕是要死了,下意識的雙眼緊閉,心中只餘下最後的一個疑惑念頭,就是這隱伏在酒家牆外的鐵爪之主,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