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22 主角無忌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日月光照,天鷹展翅,聖焰熊熊,普惠世人。這裡是總舵的堂主。哪一壇在燒香舉火?」
放哨的那名教徒聽了,立即恭恭敬敬的道:「紫市堂殷堂主,率領青龍壇程壇主、神蛇壇封壇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駕臨嗎?」
那牽引船上多人心思,並成功阻止了又一起PK事件的超級女聲,這時又道:
「紫微堂堂主。」
船上聽得「紫微堂堂主」五個字,登時亂了起來。稍過片刻,船后留守的十餘名教眾,便雜亂地叫道:「是殷姑娘!是殷姑娘回來啦,殷姑娘回來啦……」
俞蓮舟愕然。
殷姑娘?與五弟同時失蹤的那位殷姑娘?
在所有人的疑惑聲中,心下再無懷疑的殷揚,只留下一句「暫且罷斗,我去看看。」后,也不理俞蓮舟等人的反映,身形瞬間化作利箭,丟下仍在對峙的兩方人馬,只帶起一條白影,朝船后高速奔去。
接連飛縱,達至船舷。殷揚左足一挑,撩起一根又粗又長的碩大鐵錨。右手接住,運起神力,身子仿如擲鉛球般旋轉了一圈,將手中鐵錨遠遠投出。那枚大錨便化作一團烏光,帶起聲聲惡風,直往船后,那片海面上的一艘破爛小舟方向砸去。
殷揚片刻也不停頓,重重地一踏船舷,隨後往船外撲出。緊跟在被他拋飛的長錨鎖鏈後邊,高高躍起,雙足有若行雲流水,臨波虛踩,不時地在腳下,因錨頭的強勁去勢,而被綳得筆直的鐵質鏈條上邊凌空觸點,宛如險走鋼絲。
直至錨到中途,已有墮勢,殷揚才迅捷靈敏地輕鬆前趨幾步,在那黑沉沉的飛錨表面,單足一點,借力前沖,整個人高高飄起。接著,便如同獵鷹撲羊一般,從離開水面十多丈高的地方,劃過一道完美弧線,以極為飄逸的優美姿勢,俯衝滑翔而下。
最終,輕若無物地穩立在那艘舟形木筏之上,引得筏上三人,俱是一聲驚呼。
殷揚聞聲望去,看到一男,一女,一小,三個「野人」,正震驚地望著自己。那個鬍子拉雜,身著獸皮,很有點後現代主義環保衛士風格,眉宇間卻又神清目秀的年輕男性,更是將妻兒牢牢地護在身後,戒備地問道:「在下張翠山,小兄弟你是?」
看了眼,虎頭虎腦,滿臉好奇,小手抓在父親的背後,正偷偷打量著自己的可愛小鬼頭。殷揚嘴角的幅度逐漸放大,咧得有些略開,連他一貫溫文爾雅的標準笑容,都有了些變形。
直到,這小小木筏上,響起嬌柔的女聲,顫聲道:你……你是揚兒?」殷揚才將自己的目光,從這個「曾經」的「主角」身上撤離收回,向他身後一直抱著他的母親看去。
「姑姑!正是揚兒。你這些年……」當看到俊俏靚麗,嫵媚動人,雖是穿著件衣衫襤褸的野人毛衣,仍不能掩飾其麗質秀姿的殷素素時,即便是穩練如殷揚,也覺得喉頭一哽,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也是殷揚從小特立獨行,身上又存在著一種,這個時代人所不曾擁有的特異氣質的關係,殷素素才能從他如今英挺俊秀的眉目之間,依稀看到當年那個老愛裝成小大人的四歲稚童。
大海阻隔了十年的時間,此番回歸中原,第一個重見到的,便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定定望著對方熟悉卻又陌生的年少臉龐,殷素素倏然起了一股,之前種種,盡皆虛幻,恍然如夢般的重生感受。
情感的釋放中,殷素素猛地便撲進了只比他高出一小截的殷揚懷裡,痛泣失聲,哭得天昏地暗,只用著無人能夠聽懂的含糊喃語,自我傾訴著些什麼。
而張翠山,則仍為殷揚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輕功所撼,連自己老婆撲人家懷裡,也只是獃獃地看著。倒是因殷素素的動作帶地朝前一衝,也被殃及半夾到殷揚兩人之間的毛頭小子,伸出頭來,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母親,有些疑惑地問道:
「媽媽,你幹嘛哭啊?這個會飛的哥哥又誰?」
聽見兒子充滿稚氣的童言無忌,殷素素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直起身來,不好意思地後退兩步,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朝著面露尷尬的大侄子,羞澀地靦腆一笑。哭過以後,倒彷彿回到了當年的少女時代,摸摸兒子的腦袋,她又朝丈夫調皮地一抿嘴,才介紹道:
「五哥,這就是我常提到的,我大哥的兒子殷揚。無忌,快叫哥哥。」
等無忌稚嫩地叫了聲「哥哥!」,張翠山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心想素素鮮有提及天鷹教的事情,卻沒少說過這個自小便極「天才」的寶貝侄子。回憶起,剛才那個遮陽蔽日,橫行無忌,從高空急速飛下的傲絕身影,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妻家內侄打招呼。
難道,抱一抱拳,道聲「久仰!」?
還好,張翠山的這個困擾,倒是並沒有持續多久。
與殷素素說了兩句,了解了一些自己本就了解了的故事情節。殷揚便主動地微一躬身,雙手作輯,笑眯眯地喊了聲「姑父」。姿勢優雅,聲音爽朗,倒令張五俠好感倍增,暗贊名門子弟,果然風度非凡。他倒是暫時失憶,忘記自家嬌妻的碼頭本是拜得邪教來著。
殷揚客氣幾聲,捏了下因為頭回碰上除了爹娘,義父以外的生人,而顯得有些乖乖怯怯的無忌小表弟,他那張很是招人喜歡的清秀瓜子小臉。心下奇怪地想到,金大師究竟是怎麼寫噠……這張小白臉,以後咋就長成了四方國字的憨厚形狀呢?不會是水土不浮吧?
而後,才向殷素素兩人詢問道:「姑姑,姑父,那謝遜是否尚還活著?」
木筏上有些沉默,殷素素看了眼沉吟不語的丈夫,也是三緘其口。
殷揚見狀,卻是相當乾脆,索性將目光轉往張翠山的臉上,朝他微笑道:「若是真有其事,還請姑父早些告知詳情。不然,等會兒上了大船,怕是又要引起許多紛爭。」
說著,伸手指點了一個方向。
張翠山聽了,順著殷揚所指一看,卻是不遠處的天鷹教大船下方,已經派出快舟前來接洽。回首正欲作言,旁邊近鄉情切,正緊緊摟住他手彎的殷素素,已先一步道:「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惡賊謝遜,早在九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殷揚對殷素素的說法,毫不介懷,只是淡然的問了聲:「哦?他死了?」
殷素素雖然詫異於他的平淡,但還是抱著兒子,仍是說道:「便在我生育無忌的那天,惡賊謝遜狂性發作,正要殺害五哥與我,突然間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為的惡賊謝遜便此死了。
這時,起先聽得一楞的張翠山,已然明白過來,愛妻一再的講「惡賊謝遜」已經死了,也可說並未撒謊。
因自謝遜聽到無忌的第一下哭聲起,便即觸發天良,自此收斂狂性,去惡向善,至於逼他三人離島,更是捨己為人、大仁大義的行徑。而「好人謝遜」則可說是在九年前的那個晚上誕生。
所以,此刻也是微點了下頭,坦然地出聲附和道:「不錯,那胡作非為的惡賊謝遜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惡賊謝遜』做了那麼多壞事……惡有惡報,死了也就死了吧。」
殷揚泰然自若,微笑著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