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嚇暈女兒打暈娘,半夜翻牆會情郎
陽光輕暖,風輕雲淡。
月明樓,二樓雅間。
一道陰鷙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月明樓下長街之上的那幾道身影,眸光晦暗陰沉。
慕容齊一身錦衣華服站在床窗前,居高臨下俯視著樓下的慕容燁與晴兒幾人,嘴角勾著一絲森冷的笑意。
「有什麼好看的!長的再好看那也還是個男人!難道你對男人也有興趣?就算是真的有興趣也沒用,那可是凌王,哪裡是你能肖想的!」慕容齊的身後,雲徹胳膊吊著繃帶,臉纏著白紗布,一瘸一拐的跳到慕容齊的身邊,微微看了一眼長街上的人影,語氣弔兒郎當的開口,可惜那些白紗布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根本看不到表情!
「你的腦袋裡除了這些就不能想點別的?難怪會被人打成這樣!」慕容齊緩緩的回過頭,掃了一眼那一身慘狀的雲徹,嘴角勾著一絲淡淡的嘲諷!這個表弟十足的紈絝,吃喝玩樂,坑蒙拐騙,樣樣精通,秦樓楚館,花街柳巷,日日留戀!根本就屬於胸無點墨,心無城府!
「喂!你還是不是我表哥呀?怎麼可以落井下石!沒看到我都已經如此凄慘了嗎?那個可惡的拈花公子!給我等著!本少爺遲早也報這個仇!」因為動怒而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雲徹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報仇?就憑你?那些被你吹上了天的精英衛隊還不是被人家一招就給放到了?至今都還下不了床!還有那隻被你吹捧的天花亂墜的雪狼,居然臨陣投敵!就這樣被人給拐跑了!你還指望著去報仇?別做夢了!」陰鷙的眼中劃過一抹幽冷的光芒,那個拈花公子根本就是憑空冒出來!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而且,也根本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有慕容燁的貼身信物!那可是掌管生殺大權,調動千軍萬馬的凌王玉佩!見玉佩,如見凌王!慕容燁與他的關係的確是很不一般呢!
「那那……那些都是意外!天還有不測風雲呢!誰能想到那個臭小子那麼的厲害呢!不過,要不是後來他亮出了凌王的玉佩,憑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皇城禁衛軍和騎兵營,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逃之夭夭!想不到這凌王剛剛娶了王妃,就殺出個絕色男寵來!嘖嘖!那個小子可是比月河城第一美人的柳凝嫣還要美上千倍萬倍!凌王真是艷福不淺哪!」原本還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到後來竟是滿眼的艷羨之色!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那個拈花美則美矣,可是卻是一朵有劇毒的花!看看你這幅不人不鬼的凄慘模樣,居然還學不乖么?」慕容齊看著自家表弟,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出息?我還能有什麼出息呀?我也只不過是羨慕一下,他可是凌王的人,誰敢碰啊!」雲徹聽了慕容齊的話,壓根就沒聽到心裡去,語氣酸溜溜的開口道。
「哼!又是凌王!凌王很了不起嗎?就讓你畏懼成這樣?」慕容齊看著雲徹,眼神陰鷙而狠厲!這個紈絝表弟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更是色字當前人膽大!沒想到對上了慕容燁,連色心都蔫了!
「普天之下有誰不畏懼凌王的嗎?」雲徹聞言,非常的不以為意,立刻開口反駁道。他可不覺得畏懼凌王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哼!就算他再強大也還是會有死穴的!原本以為還要耐心的等上十八年,真是沒想到,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呵呵——一直不近女色的慕容燁居然成了親,娶了王妃,而且還對那個女子寵愛有加!這簡直就是天意!」似乎是被雲徹的話刺激到,陰鷙的眼中劃過一絲刻骨的怨恨與不甘!所有人都活在慕容燁光環下的陰影中,所有人都是用既敬且畏的眼神仰望著他!可是,很快,很快他的這種光環就要消失了!隨著他一起,永遠的消失掉!
目光看向長街上的人影,狀似不經意的掃過慕容燁眉心處那抹詭異魔魅的幽蘭煙羅的印跡,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劃過眼底!
「什麼意思?他近不近女色與等多少年有何關係?」被慕容齊的話說的一頭霧水,事情的具體他也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姑母與父親在凌王的身上動了手腳,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詭異的毒,要等到十八年之後才會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可是,這與女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當年就是因為他不近女色才導致我們要等這麼久!若是他與你一樣無女不歡的話,恐怕,這個天下根本就不會有戰神凌王!」只是,沒有想到,他一直對女子厭惡至極!這才導致他們根本無法認為推動其發作,只能等它自然發作!如今已是十七年了!原本以為還要再煎熬一年,沒有想到,他卻突然性情大變,被一個女子迷得暈頭轉向!這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是想說他若是和我一樣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死的很早是吧?直說不就好了,幹嘛還說的那麼文縐縐的!不過,這是為什麼呀?能不能解惑呀?」雲徹聞言,表情微微有些怪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什麼叫無女不歡?
「因為普天之下有一種異常神秘的引子,可以催動任何一種蠱毒的發作!但是,卻必須要藉助女子的身體才可發揮作用!只要將那引子隱匿於女子體中,那麼,與她們歡好的男子若是中有蠱毒者,便會催動蠱毒提早發作!呵呵!看看他們那副如膠似漆。纏綿悱惻的樣子,相信,慕容燁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陰鷙的目光落在樓下那對親密無間的身影上,嘴角一抹陰森的笑意,緩緩加深。
「什麼?天下間竟有這等的事?真是聞所未聞!這凌王大婚都已經幾日了,為何還是沒有一絲動靜呢?」雲徹聽后不由得心中暗驚,琢磨著以後自己可一定要小心慎重!這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是小心點,低調點會活得安全一點。
「慕容燁體內的蠱可不是一般的蠱!越是厲害的蠱就越不容易催動,但是,一旦發作,也絕對是神仙下凡也難救回!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蠱!呵呵——真是期待呢!」滿室陽光清淺明媚,卻驅不散那低迷的笑聲中的陰森與幽冷。
世間有多少物換星移的變遷,流年在不經意間悄然而逝,多少人,還未來得及將自己的人生梳理,便已站在了通往來生的路上!
月,清冷空寂,夜,寧和空曠。
一道白影,如暗夜下的驚鴻翩影,以鬼魅之速潛進了柳相府的後院!
柳凝嫣虛弱的躺在軟榻之上,傾國傾城的臉上一派蒼白之色。柳夫人正坐在床邊,一臉的心疼之色,還不時的用帕子試著眼淚。
「你不能把別再哭了!我還沒死呢!」柳凝嫣似乎心情很不好,看著床邊的柳夫人,語氣煩躁的開口。
「好好好……我不哭……不哭。嫣兒呀,你現在覺得好些了沒有?」嘴裡說著不哭,可眼淚還是不停的落下。
「好?我還能好的起來嗎?」不知為何,柳凝嫣的脾氣似乎特別的大,語氣也是非常的沖。
「當然能好的起來!你不要灰心!大夫說了,好好的調養一段時日便會好起來的!天煞的凌王!怎麼就這麼狠心!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果然是殘虐暴戾,冷酷無情,可憐了我的兒呀——」許是真的很傷心,柳夫人又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就算是好了起來又能怎麼樣?凌王他,他,他根本就是個惡魔!他喜歡的人並不是我!是林靜兒!是林靜兒那個賤人!他居然這樣對我……我好恨!恨凌王,恨林靜兒那個賤人!都是她迷惑了凌王……我不甘心!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凌王的百般寵愛?她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出身低下,無才無德,粗俗不堪,沒有爹娘教養的醜女罷了!她憑什麼擁有這一切?憑什麼……啊啊啊——」此時的柳凝嫣雖然臉色慘白,可是那雙眼中燃燒著的恨意與嫉妒分明有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因為太過激烈的情緒引起了心痛如絞,使得現在的她臉色有些猙獰扭曲。
「嫣兒——你不要激動!大夫說了你不可以情緒激動的!快冷靜下來!」柳夫人驟然聽到柳凝嫣的慘叫聲,臉色陡然一變,連忙起身為柳凝嫣揉著胸口,想要減緩她的疼痛。
隱身的窗檐上的靜兒,將裡面母女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向來淡若秋水的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怒意!沒有想到這對母女竟是如此卑鄙之人!竟在背後如此罵她!還有那晚的事情果然是她們的陰謀!
不過,他真的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柳凝嫣嗎?他對自己百般縱容也不是沖著柳凝嫣而來的?那,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知道她,就是林靜兒嗎?
靜兒正微微恍神,裡面卻又傳來對話聲。
「嫣兒呀,還有一件事娘要和你說,就是那個衛聆風今日突然登門造訪,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你嫁給凌王之事,也難怪,你與凌王的婚事皇榜早已昭告天下,只是,嫣兒你是怎麼想的?如今,凌王是沒有指望的了,那個衛聆風……」不知為何,柳夫人的話語忽而頓住,似有遲疑。
「你不會是想讓我嫁給衛聆風那個書獃子吧?你別忘了,衛家早已沒落,他現在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你讓我嫁過去喝西北風嗎?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一個窮書生的!」聲音因為心痛的折磨,有著一絲虛弱無力,但是,更多的卻是深深的不屑與嫌棄。
「為娘的當然不希望你嫁給他了!論相貌,你是北月第一美人,倫家勢,你貴為相府千金!而他,只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書生罷了!怎麼配得上我的嫣兒!還不是你爹,說什麼你與他情投意合,兩小無猜,如今又是這般見不得光的身份,女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想——」她自然是看不上那個衛聆風的,就算嫣兒不能嫁給凌王,也不能嫁給太子,可是,京城還有很多有財有勢的王孫公子不是嗎?她是絕對不會由著老爺將女兒嫁給那個窮書生的!
「什麼情投意合兩小無猜?那不過是年少無知罷了!雖然凌王無情,太子狠心,可是,我是不會放棄的!不是還有齊王殿下嗎?他可是一直野心勃勃!而且,我們手中還握有他一直在找的血蓮!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賭一賭!林靜兒那個小賤人我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至於那個窮書生,你快讓爹把他打發走!我是不會見他的!」房內傳來柳凝嫣的聲音,虛弱不堪,卻異常怨毒,恨意瀰漫。
「原來嫣兒早有計較了!不愧是為娘的好女兒,這般玲瓏心事,連娘都自嘆弗如啊!呵呵——嫣兒,那個衛聆風一幅呆愣的窮酸樣,看著就討厭,娘啊想把他早點打發走了。可是,你爹那個死心眼的未必肯同意,若是他執意留下他該怎麼辦啊?」柳夫人說著,臉上的神情也是滿滿的憂慮,彷彿那衛聆風就是一個大麻煩似的。
「哼!他必須走!娘,此事還是永絕後患比較好,若是他走了以後再回來怎麼辦?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請天一閣的殺手解決掉他!」嬌媚蒼白的臉上一派陰狠之色!似乎衛聆風在她的眼中不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什麼?殺……殺了他?這……」連夫人都被柳凝嫣那陰狠的話語和表情微微驚到,失口驚呼。
「小聲點!你怕別人都聽不到嗎?天一閣的殺手從來就沒有失手過,只要出得起價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況且,那個衛聆風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罷了,自然不會有意外的!此事須快,你明日便去辦。」窗外的清冷月光落下一地的霜華,映著柳凝嫣那雙怨毒陰冷的眼睛更加的幽冷陰暗!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成此事,嫣兒放心,娘不會讓任何人牽絆到你的腳步的!」片刻的沉吟之後,柳夫人一臉堅定之色的看著柳凝嫣,異常鄭重的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正是一對狼狽為奸,卑鄙下作的賊母女!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算計著謀殺舊情人!嘖嘖嘖!還真是翻臉無情呢!果然是個蛇蠍美人!瞧瞧!這麼美麗動人的一張臉,這麼陰暗齷蹉的一顆心!真是暴殄天物啊!」正在兩母女暗自得意之時,一道清涼似水的嗓音驀然自窗外傳來,眨眼間,便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柳凝嫣母女二人的面前。
一襲白衣勝雪,手中玉扇輕搖,一幅風流倜儻的模樣,可是,那張臉,卻是其丑無比,恐懼異常!膽小的人若是看上一眼,定會嚇得連續一個月做噩夢!
「啊啊——」母女二人乍見此人時,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得同時失口驚呼。
「真吵!不知道現在是月黑風高,良辰美景之時嗎?這般刺耳難聽的叫聲會嚇死鬼的!」來人揉了揉耳朵,一幅被荼毒的樣子,在他抬手的時候,手指似乎輕彈了下,也未見有何異常,那對母女卻突然止住了叫聲,只是,嘴還是大張著,一幅放聲尖叫的樣子,只是沒有聲音罷了!詭異!
而她們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指著自己發不出聲音的嘴巴,一臉的驚恐之色。
「你們太吵了!上帝給了你們聲音不是要你們荼毒他人的!你們難聽的嗓音不要也罷!所以,本大爺已經代上帝收回了你們發出聲音的權利!」來人,摸了摸臉上那一道從左邊額頭一直蔓延到右邊嘴角的刀疤,一手搖著摺扇,語氣涼涼的開口,本該是風流瀟洒,優雅飄逸的動作,可是,配上那張恐怖猙獰的臉,實在是——毛骨悚然!
柳凝嫣母女聞言,差點驚的從床上摔下來,眼神恐懼而駭然的看著他,他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們以後都要變成啞巴了嗎?不——這怎麼可以!
「恭喜你們猜對了!本大爺的毒可是很厲害的!不過,雖然你們是一對卑鄙下流,無恥齷蹉,心狠手辣,嫌貧愛富壞到人神共憤的狗母女,但是呢,本大爺向來懂得憐香惜玉,這麼漂亮的小美人,縱然是個蛇蠍美人,本大爺也還是會好好疼惜你的!那毒最多也就五十年的效果吧!五十年之後你們還是可以開口說話的!」那人翹起一隻腿架到桌子上,一手叉著腰,一手搖著玉扇,一幅:本大爺已經手下留情了,你們不用太感激我的模樣!
柳凝嫣母女聞言,卻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五十年?五十年之後柳夫人說不定已經投胎了!柳凝嫣,就算還沒有投胎,估計也已經入土為安了吧?這分明就是個無期徒刑,枉那人還能一幅悲憫之色的說出!真是……
「柳小姐,**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佳人在側,豈可辜負了上天的一番美意!來,讓本大爺好好寵愛你!」說話間,那人已經收回架在桌子上的腿,朝柳凝嫣走去,笑的一臉曖昧,一臉邪惡!牽動這那道長長的傷疤,分外驚心駭人!
「啊啊啊——嗚嗚嗚——」柳凝嫣一聽那人的話,立刻嚇得三魂少了七魄,雙手驚恐的揮舞著,臉上的表情一片慘白,奈何卻發不出求救的聲音!
柳夫人護女心切,竟是忘了害怕,一下子沖了過來,緊緊的抱住那人的腿,一臉的祈求之色!不——嫣兒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怎麼忍心讓她在被這惡人糟蹋了!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護住她的清白!
「還真是母女情深呢!只是,你們害人的時候也沒見有過一點半點的惻隱之心!美色當前,本大爺豈能輕易放過?」現在知道害怕了么?在她們心安理得的做著傷天害理的勾當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呢?靜兒微微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抬腳,將柳夫人踢開!
這個惡毒的婦人!當初是她軟硬兼施要求自己代嫁的,一定是認為自己一定會被暴虐的凌王折磨死!只是,沒有想到,凌王對她很好,百般寵愛!於是她們便心生歹念,不但想置自己於死地,還妄圖色誘凌王,結果未遂,便又心生歹計!如今,連那個衛聆風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柳夫人被靜兒踢了一腳,面容瞬間扭曲,卻發不出慘叫的的聲音,飛出去的身子如一片落葉般狠狠的摔在地上。
「對於又老又丑的又惡毒的女人,本大爺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靜兒大步向前,直直的朝床上的柳凝嫣走去,還不忘出口閑閑的說道。
「嗚嗚——嗚嗚——」柳凝嫣想要求救,奈何根本說不出話,原本已經慘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了一點的血色,身子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劇烈顫抖著,死命的搖著頭,一幅驚魂未定的可憐模樣!
「小美人——不要怕——本大爺對待美女一向是很溫柔的——不要躲嘛!本大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個樣子可是會很刺激到本大爺的自尊心的!若是本大爺受了刺激,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知道——所以你還是乖乖的伺候好本大爺——」靜兒走到床前,伸手輕輕的一扯,便將柳凝嫣已經躲到牆邊的身子拽了過來,再輕輕的一點,原本瘋狂掙扎著的她,忽然就不動了,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神驚恐而駭然的看著他,一臉的死灰之色!
「本大爺喜歡溫柔的美人兒!你這樣掙扎可是會擾了本大爺的興緻的!所以,迫不得已,只能點了你的穴道——哎——本大爺也很捨不得的——」伸出摺扇,挑起她的下巴,靜兒故作一臉色眯眯的表情看著驚懼到極點的柳凝嫣,笑的異常邪惡!
「嘖嘖嘖!真是美!看的本大爺都心癢難耐了!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不甚嬌柔!只是,可惜了,臉色慘白如鬼,看著有點慎人!不過——本大爺就勉強享用吧——」靜兒一邊色眯眯的打量著她,那邪惡放肆的眼光彷彿在打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說話間,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衣領,意圖,再明顯不過。
「嘖嘖!瞧這纖細的不盈一握的脖子,瞧這瑩白如玉,恍若透明的肌膚——」一隻長滿粗粗的厚繭的手,輕輕的撫過柳凝嫣的脖頸,一幅流連忘返的樣子,還不忘出口讚歎。
此時的柳凝嫣,原本就被那心絞痛折磨著,如今又被這漫天而來的恐懼所湮沒,居然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咦?美人怎麼這般柔弱?本大爺還沒開始呢!這就暈了?真不愧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如此的弱不禁風!」靜兒收回放在柳凝嫣胸前的手,一臉感嘆之色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她,萬千感慨!
見靜兒站起身來,原本已經絕望了的柳夫人,那面如死灰的臉上忽然又燃起幾分希望,嫣兒昏過去了,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劫了呢?
「暈了也沒關係!只要是美人,不管是暈著的還是醒著的,本大爺都照單全收!」淡淡的掃了一眼柳夫人那死灰復燃的臉,靜兒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清冷的笑意,故意抬高了聲音,一臉煞有介事的表情開口道。
什麼?連一個昏迷的人都不願意放過?這個其丑無比的採花賊!
「本大爺可不是一般的採花賊!本大爺是明震關東的玉面公子!」靜兒邁著悠閑愜意的腳步走到柳夫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笑的一臉嘚瑟!
還玉面公子?是鬼面夜叉還差不多!柳夫人在心中不屑的嘲諷,卻是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那張恐怖猙獰的臉。
「本大爺雖然生性豪爽,不拘小節,可是也不喜歡在與美人纏綿之時有人在一旁觀看,所以,就委屈你暫時閉上眼睛吧!」話音未落,靜兒忽然彎腰,對著柳夫人的臉就是一巴掌招呼過去,柳夫人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便頭一歪,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一臉的脂粉——真噁心——」靜兒看了看自己沾滿脂粉的手,一臉的嫌棄之色。動作優雅的從衣袖中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帕,擦了擦手,復又朝柳凝嫣走去。
「就算你暈了也沒用,本大爺雖然對女人沒興趣,可是,也不代表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靜兒俯身在軟榻前,衣衫撕裂的聲音不時地在暗夜中響起,分外清晰!
「呵呵——不知道明日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這般模樣會是怎樣的反應呢?蛇蠍女,居然敢謀殺那個書獃子!齷蹉女,居然敢在背後辱罵本姑娘!還膽敢暗算本姑娘!若不是念在你爹的份上,本姑娘早就送你去投胎了!卑鄙小人,居然還敢去色誘小凌子!本姑娘的人你也敢覷視?你不是喜歡色誘別人嗎?本姑娘就成全你!」靜兒一邊撕著柳凝嫣的衣服,一邊滿臉憤憤的嘀咕著,一口惡氣壓在心頭許久,這下總算是出來了!
良久之後,靜兒看著那個已經是衣不蔽體的柳凝嫣,滿意的拍了拍手,退到了一旁,很是欣賞自己的傑作!
「唔——忙活了半日困死了——這麼晚了,不知道小凌子回來了沒有?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被他發現我不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識破本姑娘的身份?」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靜兒忍不住碎碎念,衣袂輕揚,身影微動,人,已經掠出了窗子,月色之下,形如鬼魅!
月明九天,繁星似水。淡淡的星雲漂浮在如幕的蒼穹,空曠而渺遠。
一道白影,翩躚如驚鴻照影,輕靈若零落於凡塵的天山之雪,以飄渺空靈之姿落向凌王府方向!
驀然,前行中的白影微微一頓,凝眸看向暗夜之中那抹如鬼魅般閃進凌王府後院的黑影,秋水明眸之中劃過一道清冷凌厲的光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夜探凌王府?還剛好被她給逮個正著!
此時的靜兒已經摘去那張其丑無比的刀疤面具,恢復了本來面貌,此刻的她一襲勝雪白衣,容顏絕美若仙,儼然是拈花公子的裝扮!
紅唇緩緩上揚,勾起一絲絕美的笑意,她倒要看看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也就算了,居然還翻牆翻到了她家後院?這還了得!
心思微轉間,靜兒已將她那神鬼莫測的輕功施展到極致,白影恍若流星過境,瞬間便已沒入凌王府的後院,臨風而立,站在牆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抹鬼鬼祟祟的黑影,一副愜意悠揚的樣子!她現在並不急著去抓他,她倒要看看他大半夜的來凌王府是想幹嘛?反正,哼哼!量他也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
地上的黑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監視之中,躡手躡腳的四下張望著,非常輕鬆的避開了巡邏的守衛,看他那輕鬆的樣子,似乎是對凌王府的布置了如指掌!
那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邪肆幽深的眼睛,眸光之中完全沒有做賊的覺悟!倒是閃爍著點點莫名興奮的光芒!
黑影一路輕鬆躲閃,避開重重守衛,宛若入無人之境般,直奔夜華殿的方向而去。
「難不成還是家賊?如此熟悉地形!」站在牆頭上的靜兒,乾脆一拂衣袖坐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雖然說避開這些侍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可是,那些侍衛可都不是泛泛之輩!簡直比皇宮大內的禁軍還要厲害!這人竟能如此輕易而巧妙的躲過,只能說明兩點:其一,他身手不凡,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二,他非常的熟悉凌王府的守衛布置,知道他們的巡邏路線與時間!
只是,他去夜華殿幹嘛?不會是沖著她去的吧?難道是採花賊?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應該不至於吧!她今天剛做了一回採花賊,打暈了柳夫人,嚇昏了柳凝嫣,這麼快就有人為她們伸張正義了?
正在靜兒天南地北的想著的時候,卻見那道黑影已經折了回來,低著頭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很是入神,就連那橫在眼前的柱子都沒有注意到,眼看著就要一頭撞了過去!
「月黑風高,小心眼前!」靜兒雙腿懸空坐在牆頭,一副愜意慵懶的模樣,好心的出言提醒!開玩笑,那柱子可是上好的紅松木!若是被他撞壞了她可是會心疼的說!
「砰——」低頭深思的黑影被這暗夜中突然響起的聲音唬了一跳,猛地一個抬頭,動作又急又快,不偏不倚,剛好與眼前的紅木柱子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只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喂!我可都是提醒過你了居然還往柱子上撞!哎——可憐的柱子呀!站在那裡又沒招誰惹誰居然還被人這樣迫害!」悠閑的坐在牆頭上的靜兒,秋水明眸溢滿清淺瀲灧的笑意,看著那個眼冒小星星的黑衣男子,涼涼的開口,一副悲天憫人的惋惜之色!只可惜,她惋惜的不是他,而是那紅木柱子!
「誰?誰在說話?」還在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的黑衣人,乍然聽到那恬淡如秋水,空靈似月色的聲音,微微一愣,四下張望搜尋著,許是那撞飛了的心神還沒有完全歸位,他把四周看了一個遍,就是沒有想到看牆頭!
「這裡——這裡——如此低的沒下限的智商居然也敢學著別人翻牆入院!哎!實在是辱沒了翻牆這麼崇高的意境!」靜兒頗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個四下張望著的人,懶懶的開口,一副欲扼腕長嘆的樣子,為什麼他就不知道抬頭看呢?
「什麼?我智商沒下限?辱沒了翻牆的崇高意境?你這個胡說······」那黑衣人乍然聽到靜兒這麼說,頓時一臉的義憤填膺之色,霍然抬頭朝牆頭望去,口中更是憤憤出聲,驀然,聲音戛然而止,那人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裡,獃獃的看著牆頭上的人影!
一襲勝雪的白衣,翩躚不染纖塵,一張絕美的容顏,清宛絕俗,空靈如月!紅唇微微上揚,彎起一絲清淺瀲灧的笑意,一雙純澈瀲灧如天池靜水般的眼眸,通透明凈的彷彿可以看穿人的靈魂般,風華無雙,絕世瀲灧!他,姿態慵懶而隨意的坐在牆頭,懸空的雙腳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晃著,手裡拿著一把玉扇,優雅的搖著,整個人說不出的恣意慵懶,隨性洒脫!如水的月華之下,美的近乎幻覺!
「拈花公子!」極度的驚愣過後,那人驀然回神,眼中的驚艷被滿滿的興奮與驚喜替代!雙眼眸光霍霍的看著牆頭上的靜兒,失口驚呼,邪魅慵懶的嗓音中是滿滿的激動!
「哦?你認識本公子?」秋水眸中劃過一抹淡淡的詫異,靜兒微微挑眉,看向那人,開口問道,嗓音清涼似水。
「呵呵——當然!拈花公子容貌驚為天人,武功出神入化,風華絕世無雙,簡直就是九天宮闕的神仙少年零落凡塵!你現在可是風靡王城的風雲人物!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您呢!」那人揉了揉裝的發矇的腦袋,倏地一個飛身而起,落在牆頭,非常自覺而熟稔的做到了靜兒的身邊,一臉膜拜之色的看著她!
「哦?原來本公子在閣下的心中竟是這麼偉大的形象啊?真是受寵若驚哪!」秋水明眸淡淡的看了那貼過來的人影,這人還真的是自來熟!她有讓他坐上來嗎?雖然這牆頭很是寬敞,可這裡現在可是她的地盤!
「當然!拈花公子的大名王城百姓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人人對你奉若神明!你可是一口氣把那些橫行王城的紈絝子弟們教訓了個遍,可是為百姓出了一口惡氣!他們現在對你簡直是崇拜的不得了!在下對拈花公子也是萬分膜拜!」那人扶了扶蒙在臉上的黑巾,一副信誓旦旦的口吻說道,異常的真誠!
「小意思罷了!權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不必如此崇拜本公子!」靜兒聞言,淡淡的挑了挑眉,隨意的揮了揮手,輕描淡寫的開口,恬淡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彷彿被人們敬若神明的事情在她看來不過是平常罷了!
「……拈花公子果然是氣度非凡!如此寵辱不驚的修為實在是讓人欽佩啊!只是,拈花公子深夜出現在此,是不是來私會凌王啊?」那人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拈花公子如此的不知道低調!不過,也只是瞬間的腹誹,便立刻換上了一臉八卦而興奮的表情,微微湊到靜兒的眼前,神秘的眨了眨邪肆的黑眸,語氣曖昧的開口!
世間可都是傳的沸沸揚揚,凌王大婚第二日,京城便驚現凌王的男寵——拈花公子!那個無論是相貌,武功,氣質,風華,都堪稱絕世的神仙般的白衣少年!如今可是王城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
而他,對他是凌王的男寵一事,可是特別的上心!在那泛濫的好奇心的驅使下,在如此良辰美景的時刻,放棄了與佳人共度良宵的機會,就為來一探究竟!你說他容易么?原本是一無所獲,敗興而歸!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了拈花公子!哈哈!今夜真是不枉此行!
「私會凌王?本公子為何私會他?」靜兒對著那探過來的腦袋非常不客氣的一巴掌揮過去,險些將那人打落牆頭,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開口反問道。
看那人一臉的曖昧之色,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萬惡的流言啊!她的一世英名啊!
「拈花公子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小的我可經不起您的一招半式,現在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您與凌王殿下那非同尋常親密無間的關係,您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呢!又不是秘密了真是!」還好他眼明手快,反應靈敏才沒有被那個拈花公子一巴掌拍下去!看他生的絕世美貌,風華瀲灧,這性格怎麼這麼的粗魯呢?一言不合就動手!連招呼都不事先打一下?思及此,不由得微微挪了挪身子,還是離他遠點比較有安全感!
「哦?本公子怎麼不知道自己和凌王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呢?」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明明是對她頗有畏懼,卻還偏偏不怕死的一再追問這個問題!哎!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呀!
「拈花公子啊!您也是個爽快人,又何必這般拐彎抹角,含糊其辭呢?凌王殿下的貼身玉佩都送給你作了定情信物,你還在這裡狡辯有什麼意義呢?那玉佩可是凌王身份的象徵,不僅掌管生殺大權,更可調動千軍萬馬!威震天下的黑騎與火狐更是只認凌王玉佩和凌王殿下本人,除此二者,就連皇帝陛下都無權調動指揮!他都將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你了,你還說你們沒有特殊關係!這誰會相信啊!」他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足足愣了有半個時辰!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因為,以前世間雖然傳言那小子有斷袖之癖,可是,他可以肯定那些都是謠傳!可是,拈花公子的出現,讓他相信了這個事實!想不到,他親愛的凌王殿下真的是斷袖!而且還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麼重要的信物居然都可以拿來送人!
「那塊玉佩真有如此重要?」靜兒聽了那人的話之後,面上雖然淡靜如常,心中卻是翻卷著驚濤駭浪!她知道那塊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徵,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權利竟會大到如此地步!居然可以調動連皇帝都無權調動指揮的黑騎與火狐!這······可是,這塊玉佩明明是初見時,他便送給她的!難道,那時的他,便已經······而當時的自己並不知道他凌王的身份,只道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沒有想到,竟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若她當初知道這些,是否還會坦然的收下呢?
「當然!你不會不知道吧?怎麼?他居然沒有告訴你?」那人聞言,卻明顯的詫異,狐疑的看了看微微出神的靜兒,邪魅慵懶的嗓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那小子既然將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他,又怎麼會沒有告訴他這塊玉佩的秘密呢?
「如你所言,本公子只道那是一塊普通的定情信物了,是以,並沒有多問!不過,本公子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淡淡垂眸。斂了斂心神,靜兒抬頭看向那人,語氣漫不經心的開口,定情信物?呵呵!虧得那人想得出來!不過,聽起來貌似還不錯!
「你怎麼可以把它當做普通的定情信物呢?真是暴殄天物啊!不過,拈花公子有何疑惑儘管開口,小的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公子解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人只是略微嘀咕了幾句,便一臉殷勤之色的看著靜兒,信誓旦旦的開口。十分諂媚。
他現在可是對這個貌比天人的拈花公子好奇的不得了呢!還有他和那小子的事情,更是攪得他心癢難耐!去問慕容燁肯定是自尋死路!現在難得的碰到了拈花公子本人,絕對不容錯過!
「這塊玉佩的秘密應該不是公諸天下,人盡皆知吧?你為何會知道的這般清楚?你認識凌王?」秋水明眸淡淡的看向那人,眸光清淺瀲灧,卻有種讓人無所遁形的通透明凈!恬淡的嗓音淡漠清涼,淡淡疑問的話語,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呃——這個——呵呵——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罷了!小角色不值一提,怎麼可能會認識鼎鼎大名的凌王殿下!拈花公子說笑了!」那人聞言,連忙往後退了退,別看目光不去看靜兒那淡漠清涼卻氣勢凌人的眼神,失口否認道。
「是嗎?可是,本公子已經盯了你半天了,你對這凌王府可是了如指掌呢!應該是常來吧?」靜兒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那人分明就是一副欲蓋彌彰的心虛模樣!看他之前逛凌王府就如同逛自家後院一般熟稔,還敢說不是認識慕容燁?
「啊?你早就發現我了?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你呢?」那人聞言,明顯的一驚,隨即用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看著靜兒,心中一片驚疑!
看著拈花公子年紀輕輕,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吧!憑著自己的武功居然沒有發現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天啊!他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他一直以為慕容燁那個傢伙已經是個異類了!沒有想到,這個拈花公子更是妖孽級別的!難怪他們會擦出曖昧的火花來,原來是物以類聚啊!
「那是你修行的還不夠!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夜探凌王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靜兒聞言,滿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她若是刻意隱匿聲息不想被人發現,這天下可以發現她的,除了師傅好像還沒有第二個!
「沒沒沒——我絕對不認識凌王殿下!我只是好奇你們的關係嘛!你也知道的,現在你與凌王的事情可是傳的滿城風雨!偏偏,與此同時還有著另一則傳言,王城百姓都在說,凌王對凌王妃,百般寵愛,縱容無度!一個小小的回門禮都遠遠的勝過了一般王孫公子迎娶正妻的場面,更是對凌王妃的大膽言行一再縱容!我只是有些困惑了,你與凌王妃,似乎都很是得凌王的寵愛!那道他,他,他居然是男女通吃?」許是被自己這個大膽冒出來的想法驚到,那人驀然跳了起來,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大聲嚷嚷道。
「……」靜兒見狀,嘴角止不住的微微抽搐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她簡直有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了!世人若是知道被他們津津樂道的凌王男寵與凌王王妃根本就是一個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以死謝罪的衝動呢?畢竟,他們把凌王殿下傳的這麼的······
「天哪!真是想不到啊!看他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一本正經的模樣,還以為他是不近女色的聖人那!原來竟是有這等特殊的癖好!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天哪!不行了——太受打擊了——」那人一副神遊的模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編織的幻影中,也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襲他面上黑巾的素白玉手!
「呀——你——」一陣微涼的風拂過,被他一直蒙在臉上的黑巾輕飄飄的落下,留戀在那一片夜風之中!彷彿一隻折翼的蝴蝶!那人驟然一驚,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目光滿是指控與抗議的看著靜兒。
「風月笑!果然是你!別捂了!本公子已經看到了你的臉!」靜兒看著月下那個緊緊捂住臉的黑衣男子,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說道。那雙邪肆幽深的眼睛她可是認得的!之前也不敢確定,不過,一個人再怎麼掩飾,他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有那周身瀰漫的氣息都騙不了人!如今揭開了他蒙面的黑巾,果不其然看到那張傾倒眾生的邪魅俊臉!
「啊?你你你認得我?」風月笑一聽靜兒居然直直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由得有些震驚,他確定今夜是他第一次見到拈花公子!之所以會一眼認出他是拈花公子,是因為他回京聽了那些傳言之後一個沒忍住命人調查了他!調查的情報之中自然有他的畫像!可是,這拈花公子不該認識自己才對。
「你都可以認識本公子,本公子又為何不能認識你?」知道他為何疑惑,他當然不知道自己認識他是因為那日在柔然長街的短暫交鋒了!
「呃——還有這樣的道理?」風月笑聞言,也不再躲藏,乾脆放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只是,對於靜兒的話,全然不認同!他可不覺得這個拈花公子也如自己一般無聊,沒事去調查別人。
「道理都是人說的!本公子說是,那自然就是!只是沒有想到,堂堂統領黑騎的風將軍,居然也做起了這梁上君子!真是世風日下啊!」居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大致也可猜得出他是為何而來了!還真的是個好奇心泛濫的傢伙呢!
「呃——我只是來自家表弟的府上串串門而已,哪裡會是什麼梁上君子!拈花公子真是嚴重了!不過,拈花公子還真是一個風雅之人!這月黑風高,良辰美景,的確是翻牆入院私會情郎的大好時光!」風月笑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梁上君子?這也太有損他風大將軍的一世英名了!若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在軍中樹立威信?況且,這本來也就是自己表弟的後院嘛!他也沒有說錯不是?
「月黑風高?私會情郎?恩?」靜兒乍然聽到風月笑那無盡曖昧,無盡遐想的話語之後,眼睛不可抑止的狠狠抽了抽,她只不過是回家而已!怎麼就成了爬牆私會情郎了?還是美少年戀上冰山男的那種!
紅唇輕勾,笑意清淺,眸光瀲灧,嗓音清涼!靜兒緩緩抬步,慢悠悠的朝那個笑得一臉曖昧的男子走去,那般漫不經心的語氣,那般悠閑慵懶的神態,卻看的風月笑暗自驚心,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迅速的蔓延自全身,雙腳無意識的向後退去。
「沒……口誤……一時失言……絕對是失言……你們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兩情相悅怎麼可以說是私會呢?這明明就是花前月下,有情人一解相思之苦——」風月笑一邊往後退去,一邊還滿臉討好之色的解釋著,卻不知道,他這分明就是越描越黑,越解釋越亂,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總之,他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便一個縱身朝後躍去,那急切的樣子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開玩笑!那個拈花公子已經出掌如電,朝他劈來了!那呼呼的掌風若是真的招呼到了他的俊臉之上,那還不得毀容了?這能不跑嗎?
「拈花公子——你怎麼可以偷襲人?一言不合就動手!這麼粗魯!真不知道燁怎麼會這麼重口——居然喜歡你這——哇——你來真的呀——」風月笑一邊潛逃,一邊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著靜兒大放厥詞,不過,那後果就是換來靜兒更加凌厲的掌風!
「與你說話簡直就是辜負這良辰美景,大好時光!也太麻煩,本公子向來都喜歡簡單點的,所以,直接動手省時省力!」靜兒一邊飛身朝風月笑追去,素手輕揚,長袖翩飛,掌風凌厲!
「哇——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麼愛動手,分明就是小人行徑——」堪堪的躲過那橫空飛來的一掌,風月笑形容之間頗為狼狽,卻還不忘呈口舌之快,繼續出言不諱!
「哼!敢說本公子是小人?我先把你打成小人!打成了小人之後貼在門上辟邪!」這個沒有口德的男人!居然敢罵她是小人?秋水明眸微微一眯,靜兒忽然凌空躍起,身形在半空中一個輕旋,驀然落在風月笑的身前,嘴角噙著一絲涼涼的笑意,好整以待的看著他。
「哇——你是鬼啊——」風月笑跑的正起勁呢,驀然看到直直的出現在眼前人影,驟然頓住腳步,一臉見鬼的神情看著眼前勾唇淺笑,一身淡漠清涼,風華凌人的靜兒,失口驚呼。
天哪!這是什麼輕功?也太詭異了點吧?分明都可以與御風而行的仙人媲美了吧?
「你說呢?不過,本公子若是心情不好的話,極有可能把你變成鬼——」秋水明眸淺淺笑,玉扇輕搖,衣袂飄飄,月華之下,如仙如幻。
「呃——那個,拈花公子啊——怎麼說我也是燁的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吧?你要是真的把我變成鬼了以後還怎麼面對我那表弟呢?要不我回去噹噹說客,讓我那表弟把柳小姐給休了,讓他娶你過門如何?」好像這個想法也很不錯!眼前的拈花公子那宛若天人的絕美容顏,那絕世無雙的瀲灧風華,比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還要美上千萬倍!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嘛!若是,他是女子的話,那簡直就堪稱完美了!興許連他都會動心的!
「閉——嘴——!」驀然一聲河東獅吼劃破凌王府的夜空,直上九霄,欲與天公誓比高!震得整座凌王府都晃了三晃!
「……天哪!指責就是傳說中失傳已久的獅吼功嗎?果然非同凡響!」風月笑揉了揉有些發矇的太陽穴,滿臉膜拜之色的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少年,那雙恬淡如秋水的明眸之中正閃爍著點點憤怒的小火焰,墨發無風輕揚,衣袂翩翩若飛!絕對的氣勢凌人!
「……」靜兒的嘴角不可抑止的微微抽搐,他那是什麼表情?崇拜她?切!還不都是他總算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會這麼一個沒忍住怒吼出聲嗎?哎!極力想要維持的優雅形象呀!就這麼沒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夜闖凌王府?抓住他們——」驀然,一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便有一隊手持火把與長劍王府侍衛趕了過來,迅速的將靜兒與風月笑二人圍在中央,為首之人看了二人一眼,怒喝道。
「看吧——都是你——那麼氣壯山河的獅吼功,雖然很厲害!可是,萬萬不該在此時用嘛!現在好了,把侍衛都引來了吧?哎!這可如何是好!」風月笑邪肆的眸子微微的掃了一眼將他們團團圍住的侍衛,看向靜兒,一臉如臨大赦的口吻說道,可是,那邪魅的俊臉之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你還好意思說本公子?若不是你如此多話會變成現在的情況嗎?」靜兒聞言,忍不住仰天翻了個白眼,看他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不知道心裡又在盤算著什麼?
「哎呀!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嘛!只要你亮出身份來,他們自然對你奉若上賓,哪裡還敢有絲毫的造次嘛!說不定,凌王表弟還會親自前來迎接你呢!」風月笑微微湊近靜兒,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兮兮的說道,一臉曖昧不明的笑意。
「風月笑!你再敢提此事,信不信我先滅了你。再滅他們?」這個該死的男人!老是拿這件事來做文章!靜兒涼涼的看著他,紅唇輕啟,嗓音異常的輕柔,彷彿那拂面而過的三月清風,江南煙雨,可是,卻讓風月笑生生的感覺到一絲漫天飛雪的涼意來,那輕輕柔柔的嗓音分明隱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別!咱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蟻,落水了大家都得一起淹死,千萬不能窩裡反!要團結!你看看他們,那可都不是普通的角色!這些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身經百戰的鐵血之師!可不是那麼好滅的!」風月笑的嘴角有些抽搐,這個拈花公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狂妄!居然揚言要滅了他?他好歹也是個征戰沙場十餘年的將軍吧?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給滅掉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那些侍衛她自然知道都不簡單,可是,若是想滅了他們,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只是,她也沒想過要把他們怎麼樣!這可都是慕容燁的兵,她怎麼能說滅就滅?
「呃——各位侍衛大哥,在下真的不是什麼壞人!在下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凌王府來了,驚擾了各位侍衛大哥,實在是對不住哈!在下這就消失!」看了一眼那些面無表情持長劍嚴陣以待的侍衛們,風月笑倏地抱起雙拳,陪著滿臉的笑,小心翼翼的開口,頗有些諂媚之色。
靜兒聞言,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抽,微微扭頭掃了那人一眼,不置可否。
「什麼?隨便走走?凌王府是什麼地方,那是你能隨便走走的嗎?你,又是怎麼回事?」那侍衛首領聽了風月笑的話,又板了板面無表情的臉,揚聲喝道,隨即抬手一直靜兒,高聲喝問道。
「我?出來賞月的——」靜兒見狀,仰天翻了個白眼,輕描淡寫的回答。
「什麼?賞月?王城那麼大,為何偏偏跑到了凌王府來賞月?」那侍衛首領聽了靜兒那漫不經心的回答,微微皺了皺眉頭,喝道。
「這裡的月亮比較亮——」見鬼的賞月!她是趕著回家好不好?真是悲催!回個家都這麼命途多舛!
「胡說!這天下就一個月亮,哪裡的月亮不是一樣的?」那侍衛聞言,明顯的是不相信,滿臉威嚴的看著靜兒,吼了一句。
「呃——侍衛大哥,其實他說的是真的,這裡的月色的確是比別處美!而且啊,他要賞的月也只有你們凌王府才有!」因為他根本就是來翻牆私會情郎的嘛!那情郎,自然就是你們的凌王了!要賞凌王當然是來這凌王府賞了!風月笑在心下陰暗的想著,口中卻是別有深意的說道,還對靜兒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滿臉的曖昧之色,看的靜兒差點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拍過去!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看你們就是存心來找茬的!別再廢話了,先拿下再說!」那侍衛眼神威嚴的在風月笑與靜兒二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覺得不對,遂,一抽長劍,對著那些侍衛下令道。
「慢——喂!你們連本將軍都不認識了?仔細看看,是我啊,我是風月笑啊!」一聲令下,那些侍衛便欲揮劍上前,風月笑一見,立即高喝一聲,指了指自己,開口道。
「什麼?風月笑?你?怎麼可能!風將軍現在人在皇宮參加宮宴,哪裡有時間來這裡?更何況,風將軍要來凌王府,還需要鬼鬼祟祟的翻牆而入嗎?」那侍衛首領一聽,便揮手制止了侍衛們的動作,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風月笑一番,之後,搖了搖頭,一臉認真之色的開口道。
「不是吧?他們並不認識你?你這個將軍是怎麼當的?人品也太差了點吧!」靜兒將那些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風大將軍!當下不由得滿臉鄙夷之色的看著風月笑,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擊!
「呃——可能他們都是一些小將,平日里沒有什麼機會見到本將軍,所以才會認不出來——」風月笑聞言,邪魅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這些不開眼的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這不是讓他在那個狂妄囂張的拈花公子面前顏面盡失嗎?回軍營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大膽小賊!居然好敢冒充風將軍!罪加一等!拿下——」被風月笑這樣一攪和,那侍衛首領明顯的有些動怒了,當即不再多言其他,對著那些侍衛吼了一聲嗎,自己也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目標直指一臉扭曲表情的風月笑!
「等一下——就算你們不知道本將軍,那你們總該知道他吧?你們若是敢傷了他,小心凌王將你們全部軍法處置了!」風月笑看著那些去勢洶洶衝上來的侍衛,頓時伸手一指靜兒,語帶威脅的開口,邪魅慵懶的嗓音透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氣息!
「什——什麼?他是何人?」那些侍衛乍然聽到風月笑那好整以待,有恃無恐的威脅,頓時有些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凌王的威儀在他們的心中那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容的絲毫的閃失!
「哼!他是誰?你們居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么?拈花公子知道不?眼前這位就是如今風靡全城的風雲人物——拈花公子!」哼!小樣的!本將軍還治不了你們?這下總該怕了吧?那可是凌王殿下的心愛男寵!也是你們敢動的嗎?一抹異常得意的笑容浮上嘴角,風月笑雙手環胸,好整以待的看著那些人。
「拈花公子是何人?沒聽過!」那人打量了靜兒半晌,然後,一臉認真之色的開口。
什麼?居然還有人不認識拈花公子?而且,還是凌王府的侍衛?這——風月笑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開,便驟然僵住!
靜兒的表情也是微微有些怪異,這些侍衛還真不是一般的誠實!這個風月笑還能真不是一般的點背!
「拈花公子可是凌王殿下最寵愛的男寵——」正在眾人暗自疑惑,靜兒暗自偷笑之時,寂靜的夜空下突然響起一道異常響起,異常堅定的聲音!中氣十足,理直氣壯!清晰的傳人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靜!死一般的沉靜!沒有一絲的聲音!
「風月笑——你個該死的——本公子滅了你——」三秒鐘之後,一道堪稱史無前例的河東獅吼驟然響起,直上九霄,氣貫長虹!
伴隨著那道驚天動地,氣壯山河的吼聲,一道白影如暗夜下的飛鴻般掠起,瞬間襲向風月笑!掌風如電,絕不容情!大有一掌劈了他的架勢!
「媽呀——你想殺人滅口呀——」風月笑一個激靈,飛身閃躲,腳下虎虎生風,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開玩笑,這個拈花公子的妖孽武功他可是已經領教過了的!他可還沒有成親呢,可吧想這麼早就去投胎!
「是你自己急著去投胎,本公子只好成全你——」靜兒一邊開口回答,手上的攻勢卻是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還是越來越快,大有將他立即超度了的打算!
一群侍衛愣愣的站在那裡,一臉錯愣之色的看著那激戰的二人,臉上的神情一片茫然與困惑,似乎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內戰?還有,那個黑衣男子的那句話,驚的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神,那個容顏絕美的白衣少年真的是……是……他們尊貴的凌王殿下的……男寵嗎?
「拈花公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本將軍——我可是你未來的表哥啊——你怎麼可以大義滅親——」風月笑雖然武功不弱,可是,他此刻面對的可是被南宮焰稱為妖孽的靜兒呀!面對靜兒疾風驟雨般的攻勢,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一邊腳底生風,一邊還不忘出言套近乎!
「閉嘴——見鬼的表哥——今天先把你超度了!看你下次投胎時有沒有那個福氣做我的表哥——」靜兒聽了風月笑的話,攻勢愈發的猛烈了,一掌揮去,風月笑束髮的玉帶瞬間脫落,那如瀑的黑髮便瞬間飄灑而下,夜風之下,潑墨狂舞,別有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你難道真想要滅了我嗎——」散亂而下的黑髮,將那張邪魅俊逸的臉遮住了大半,風月笑滿臉幽怨之色的看著靜兒,語氣幽幽的開口,一陣冷風吹過,落下一地陰森森的氣息!
「不錯!本公子今日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孽!」靜兒看著月下那個披頭散髮的男子,秋水明眸之中劃過一絲難掩的笑意,他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像那從忘川江畔逃出來的冤魂!
「……」妖孽?風月笑聞言,嘴角劇烈的抽搐著,他豈會是妖孽?明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妖孽好不好?真是顛倒黑白!
「你們在做什麼?」驀然,一道冷若飛雪,沉若冰霜的聲音傳來,音色冷寂清寒,彷彿極寒之境的冰雪滴落在幽寂冰封千年的寒潭深處的聲音,蝕骨冰涼,冷冽沁心!
伴隨著那道聲音而來的,是一襲黑衣如魅,一身冷冽冰寒的慕容燁!那周身瀰漫著的氣息彷彿來自寒冰地獄般,讓人瞬間如墜寒冰,血液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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