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靜兒大戰雲惡少,搶個花魁送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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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氣清,風輕雲淡,月河城,長街。
雲萊客棧,天字型大小上房
南宮焰手裡手裡捧著一壺酒,面前擺著一盤雞,正有滋有味的享受著大好人生,一旁,衛聆風遠遠地縮在角落裡,臉上的神情有些驚魂未定,看著那重重的黑眼圈便知是一夜未曾睡好。
「喂!書生啊,你真的不吃嗎?你再不吃本公子可都要吃完了!」南宮焰抿了一口酒,鳳眸微微掃了一眼角落裡的衛聆風,磁性悅耳的嗓音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味道。
「小生不餓,多謝南宮公子。」衛聆風禮貌的拱了拱手,溫雅的嗓音之中有著一絲倦意。
「嗷嗚——」一聲清亮的狼嚎驀然響起,衛聆風的身子明顯的一僵,本能的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臭狼!你又來湊什麼熱鬧?這雞可沒有你的份!別再往前走了!」南宮焰聽到那聲狼嚎,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眼前的那盤雞護在了懷裡,鳳眸微眯,警惕的看著那個正一扭一扭走過來的傢伙。
「嗷嗚——」雪狼對著南宮焰揚了揚腦袋,一幅雄赳赳氣啊啊的樣子,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個臭狼!還敢囂張!再敢過來搶本公子的雞我就把你給紅燒了!紅燒狼肉應該味道還不錯!真是很期——哇!你個臭狼竟然偷襲——太陰險了——」南宮焰話未說完,阿雪便揮舞著狼爪子撲了上去,那氣勢洶洶,張牙舞爪的樣子還真是有那麼點狼威,南宮焰頓時怪叫一聲,抱著那盤雞跳上了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隻氣焰囂張的狼!
「嗷嗚——」阿雪一見南宮焰居然跳到了桌子上,頓時怒髮衝冠,迅速的扭身背對著南宮焰,狼尾巴一掃,虎虎生風,桌子毫無疑問的被掀翻了。
「哇——你個陰險又卑鄙的臭狼!居然來這招釜底抽薪!」南宮焰一個縱身離開了桌子,落在一把椅子上,雙眼噴火的瞪著氣焰囂張的阿雪,大叫。
「嗷嗚——」你個悶騷男居然敢罵本大王卑鄙!許是怒極,阿雪驟然一個飛躍,對著南宮焰便直直的撲了過去!大有餓狼撲食的架勢!
「呀——你個色狼——居然敢妄圖占本公子的便宜——」南宮焰見狀,心中大呼不妙!腳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迅速的舍了椅子,閃身朝門口跑去,對於這個完全不講江湖道義和招數章法的臭狼,還是不要與之硬拼的好!反正,腳底抹油一直都是他的拿手好戲嘛!早被靜兒給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
「嗷嗚——」想跑?哼!沒那麼容易!雞肉沒到口,本大王豈會放過你!阿雪充分發揮了它四條腿的優勢,對著欲開溜的南宮焰窮追不捨!
「哇——你個臭狼色狼陰魂不散的狼!」南宮焰見狀,抽了抽嘴角,放聲大叫。
「嗷嗚——嗷嗚——」居然有敢罵本大王!可惡的悶騷男!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也許是阿雪正在暴走的邊緣,所以,充分激發了它的潛能,也許,是南宮焰自命不凡,根本就沒有將那隻狼放在眼中,反正,一個猝不及防,乾坤逆轉,阿雪狠狠的將南宮焰撲到在地!
「哇——你個色狼——居然敢非禮本公子——我要把你先清蒸在紅燒在燉湯——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南宮焰雖然武功很強,可是在體力上還是要略遜阿雪的!而且,和阿雪那健碩的狼身子比起來,他。實在是小鳥依人型的!
「嗷嗚——」你個悶騷男!都已經成為了本大王的手下敗將了還敢這麼囂張與猖狂!
阿雪一隻毛茸茸的狼爪子按在南宮焰的胸口,制止他的掙扎,伸出另一隻狼爪子奪過依然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中的雞,耀武揚威般的送到狼嘴裡,咬了一口,然後,一副得意有囂張的模樣睨著被它撲到在地的南宮焰,明目張胆的示威與挑釁!
「書生——快來救我啊——把這隻色狼拉開——」南宮焰嘴角抽搐的看著那隻不斷挑釁的狼,心中早已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將它燉湯喝了!奈何,敵強我弱,時不我與!只得對著這房中唯一的同類,求助。不過,那人在狼人大戰剛剛打響的時候就已經扭過了頭去,不忍觀看!
「這個——南宮公子——小生——小生——小生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了你啊——」衛聆風聽到南宮焰的求救聲,從角落裡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向那一人一狼,恰好對上阿雪遞過來的滿是威脅的狼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結結巴巴的開口。
「你——你——你個沒義氣的書獃子!昨日本公子可是救了你的命的,你今天居然見死不救!枉你還學富五車,熟讀聖賢書呢!這麼沒義氣沒良心!眼睜睜的看著本公子被這隻色狼欺負——」南宮焰一聽,頓時氣結!忍不住大發牢騷!
「這個——南宮公子,不是小生見死不救,而是,小生實在是無能為力,就連南宮公子都不是那隻雪狼的對手,小生自然更不是它的對手了——」衛聆風聽了南宮焰那滿滿的指責與控訴的話語,頓時覺得有些內疚,可是,奈何實力懸殊太大,他根本就不是那隻雪狼的對手!而且,他躲著那隻狼都還來不及,哪裡敢去招惹它?沒看到他這黑眼圈嗎?還不都是昨晚被那不時傳來的狼嚎給嚇的!
「你——你——哎——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你若是過來還不夠這臭狼一口吃的——靜兒師妹呀——快來救救你的師兄我啊——你再不來的話你師兄我可就要名節不保了啊——」萬般無奈,瀕臨絕望的南宮焰只得閉著眼睛一陣鬼哭狼嚎——期望那個不知道躲在何處曬太陽的妖孽快點出現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你還有貞操觀念啊——真是難得呀——」一道恬淡如秋水的嗓音傳來,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幾分恣意洒脫,幾分淡漠不羈,卻是格外的好聽!
南宮焰緊閉著的雙眼陡然睜開,難道是出現幻聽了?他怎麼好像聽到靜兒那個妖孽的聲音了?不會是上天垂簾,真的派那個妖孽來拯救他了吧?會有這麼好運嗎?
「阿雪——你又欺負他了?」正在南宮焰眨巴著眼睛一翻雲里霧裡弄不清現實的時候,耳邊又清晰的傳來靜兒的聲音,不是幻聽!也不是錯覺!靜兒那個妖孽真的及時趕到了!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靜兒原來這麼可愛!
「靜兒呀——你快救救師兄啊——我都快被這個色狼給非禮了呀——你再晚來一步可就見不到師兄我了——」救星到來,南宮焰頓時有恃無恐起來,鳳眸噴火的瞪著眼前的餓狼,鬼哭狼嚎的控訴著它的惡行!
「嗷嗚——」而,阿雪也聽出了靜兒的聲音,扭著狼脖子回頭看了看,果然看到一襲白衣,翩躚如仙的絕美少年,頓時把南宮焰丟在一邊,身子一躍,跳到了靜兒的身邊,搖頭擺尾的蹭著靜兒的衣角,親昵撒嬌。
「阿雪——你是不是不乖了呀?」靜兒伸出手來,揉了揉阿雪的腦袋,輕笑著責問,語氣之中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嗷嗚——」一聲狼嚎,卻根本沒有之前的囂張與狂妄,反而像是在撒嬌!那狼眼睛之中分明的寫著:我沒有不乖哦!主人,我一直都很乖很聽話的!
「恩!本公子的阿雪怎麼可能會不乖呢!南宮焰,你居然虐待我家阿雪?連雞都不給它吃?」靜兒瞥了一眼被阿雪捏在狼爪子中的雞,又看了看地上那個一手油膩的南宮焰,頓時瞭然!原來,這一場狼人大戰是由一隻雞引起的呀!
「呃——靜——拈花公子!你可真是夠偏心的——居然如此維護這隻臭狼!難道,它的地位比我還高?」南宮焰一聽靜兒的話,之前對靜兒升起的那一絲感激瞬間煙消雲散,滿臉哀怨之色的看著靜兒,大聲控訴。
「當然!它可是本公子的寵物!是不是呀阿雪?」靜兒聞言,卻是懶懶的看了那個滿臉幽怨之色的南宮焰,摸了摸阿雪的狼腦袋,輕笑著開口,嗓音恬淡清涼,隱著幾分隨性不羈。
「嗷嗚——」阿雪聽了靜兒的話之後,立刻把狼腦袋在靜兒的胳膊上蹭了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呃——你這隻沒有節操沒有追求沒有自我的臭狼!都淪為寵物了還這麼一副撿到寶的樣子!真是可憐有可悲!」南宮焰看著那個撒嬌討好的雪狼,嘴角劇烈的抽搐著,這傢伙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怎麼說,那雪狼也是令世人聞之色變的凶獸!更是百獸之王!如今,竟被人當作寵物,它非但沒有一絲的怨念與反抗意識,竟然還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實在是太丟狼了!
「嗷嗚——」阿雪接收到南宮焰那不善的眼神,頓時朝著他揮舞了幾下狼爪子,一副:你再敢多言廢話本大王就把你給吃了!的表情。看的南宮焰頗為鬱悶!以前被靜兒這個妖孽欺壓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居然有多了一隻萬惡囂張的臭狼!哎!真是命途多舛,時運不濟哪!
「那個——拈花公子,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你不用陪著你家夫——呃——呵呵——」南宮焰從地上爬起來,掏出帕子擦了擦那滿手的油膩,看向靜兒,鳳眸微眯,帶著幾分促狹的笑,磁性悅耳的嗓音滿是玩世不恭的意味,不過,夫君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在靜兒那涼涼的眼神下頓住了!開玩笑!他可是剛剛劫後餘生,哪能剛出狼口又如妖孽之口呢!
「本公子自然是來看書生的!」靜兒懶懶的瞥了那人一眼,算他識趣,而後抬步朝那個仍舊躲在角落裡的衛聆風走去。
「哼!真是個沒良心的!虧我還自作多情了半天!原來是來看那個沒有義氣的書獃子的!」南宮焰有些哀怨的摸了摸好看的鼻子,不在意的打開摺扇,自命風流的輕搖著。
「阿雪?你欺負書生了?」靜兒看了看衛聆風那一雙熊貓眼,還有她微微瑟縮都是身子,回頭看向阿雪,開口問道。
「嗷嗚——」沒有!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自己太膽小了!我總不能不說話!
「那隻臭狼仗勢欺人,恃強凌弱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還用問嗎?而且,它當然不可能會承認了!」南宮焰在一旁見狀,一臉鄙夷之色的看著啊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純粹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嗷嗚——嗷嗚——」阿雪聽罷,忍不住對南宮焰張牙舞爪!這個可惡的悶騷男!若不是主人在場,它要維持一下溫馴美好的寵物狼形象,早就撲上去了!
「公子——莫非你就是那背後相救之人?小生衛聆風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衛聆風看著走到身前的靜兒,微微呆了一下,隨後起身站了起來,深施一禮,誠摯的開口說道。
「哦?你是如何知道是本公子在暗中救你的?」靜兒聞言,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淡淡詫異的問道。
「昨日南宮公子坦言是受人所託暗中保護小生,而今日乍然見到公子,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直覺告訴小生,公子便是那背後相救之人!」見靜兒問起,衛聆風微微斂眉,正色回道,看眼前的這位公子風姿卓絕,瀲灧風華,更是令那隻凶獸雪狼俯首帖耳,就連那有些輕狂的南宮公子都對他有所畏懼,雖然沒有證據,可是,直覺告訴他是這樣的。
「哦?本公子只聽聞女子的直覺向來是最為準確的,沒有想到,書生你的直覺也挺準的嘛!」靜兒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書生還真的是有點意思!雖然有點獃獃的,不過,還蠻可愛!
「切——什麼直覺啊!不過是個被你那妖孽長相迷惑了的書獃子罷了!」南宮焰被忽視在一旁,心中很是不爽,見此,不由得插話道,一臉的玩世不恭。
「小生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公子,驚世瀲灧,風姿凜然!讓人欽佩!小生對公子只有仰慕之情,絕無半點不敬之念!」衛聆風一聽南宮焰那促狹不羈的話語,當即面色微微一變,看向靜兒,正色開口,一臉的誠摯與認真。
「本公子當然是相信書生你的話了!那個傢伙說話最多只能信三分!」靜兒看著衛聆風那一臉嚴肅鄭重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好笑,書生嘛!就是這樣,認死理又莫名的固執!
「呃——拈花公子你不要詆毀在下的信譽好么?在下可是一言九鼎之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傷人呢?」南宮焰聽著靜兒那煞有介事的話,頓時咋舌不已,他的話只能信三分么?那,這信譽度到底是低到了什麼地步了?
「這與信譽度沒有關係!你這人說話向來是口無遮攔,信口開河,可不就是你最大的特點!」秋水明眸淡淡掃去,不期然而的看到南宮焰那一臉吃癟耳朵表情,紅唇不由得微微上揚,欺壓南宮焰,就是她人生的第二樂趣與追求!
「……」天哪!你降一道天雷下來收了這個妖孽吧!別讓她在為禍人間了!南宮焰以手撫額,仰頭望天,目露祈求,虔誠無比!
「書獃子——書獃子你在嗎?」幾人正說話間,忽聞一道清婉如山澗清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推門卷了進來。
「書獃子你——」晴兒一陣風似的進了房間,剛想和衛聆風寒暄幾句呢,話未說完,便驀然看到站在衛聆風身邊的靜兒,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話也生生吞了下去,獃獃的看著靜兒,忘了所有的反應。
天哪!世間竟會有如此好看的少年!千萬種語言竟沒有一種可以描摹出她的半分美貌!這真的是她所見過最美的人了!那張臉,清婉似空谷幽蘭,空靈如月華流轉!那雙眼睛,純澈瀲灧如天池靜水,不染一絲凡塵煙火,通透明凈的彷彿可以洞穿人的靈魂!那一身淡漠清涼,恣意洒脫的氣質,風華無雙,絕世瀲灧!以前,她覺得二哥是這個世間最好看的男子!可是,見了眼前的少年之後,她卻覺得,連二哥也被比了下去!
「姑娘?你沒事吧?」靜兒看著那個呆愣中的少女,那張大的嘴巴絕對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了!這丫頭還真是喜歡大驚小怪的呢!暗自搖了搖頭,靜兒微微走近了晴兒幾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開口輕喚道。
「呃——啊——哦——沒事!沒事!就是,就是太驚艷了!」晴兒被靜兒這樣一喚,頓時驚醒過來,有些尷尬的看著靜兒,撓了撓頭,笑嘻嘻的開口道,沒有還真是可愛。
「呵呵——姑娘真是率真可愛!讓人一見之下,頓生好感!」靜兒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丫頭說話還真是直接!驚艷?恩?她一個小姑娘家的竟如此坦言說被自己驚艷到了?還真是有她的風範呢!
「啊?真的嗎?哈哈——公子真的覺得我可愛?真的對我頓生好感么?」晴兒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滿是璀璨的笑,這個神仙般的公子說話還真的很動聽,給人的感覺也很親切隨和,她,也很喜歡他呢!
「當然是真的!姑娘如此美麗有活潑可愛的少女,有誰會不喜歡呢?你是來找書生的?」靜兒看著晴兒,秋水明眸之中溢滿輕笑,她就是喜歡這丫頭的率真不做作。
「恩恩!是的,我就是來找他的,公子你也認識書獃子嗎?」晴兒見靜兒問起便和很快的回答,湖水般的眸子劃過一絲好奇,不由得開口問道。
「恩!的確是認識!我也是來看他的!」靜兒聞言,輕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衛聆風淡淡開口,她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他呢?他可是她的青梅竹馬呢?呵呵!雖然,是冒牌的。
「公主殿下,這為公子便是那背後相救之人!若非他委託南宮公子暗中保護我等,昨日,我們萬萬逃不過那些恐怖的黑衣殺手的!」衛走到了晴兒身邊,一臉感激之色的開口,清明是眼眸之中,映著她笑靨如花的容顏。
「啊?真的?公子你真的是有先見之明啊!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有黑衣人要來殺我們呢?難道,你還有未卜先知之術?」晴兒聽了衛聆風的話之後頓時雙眼冒著小星星的看著靜兒,那般眼神,簡直就餓膜拜的不得了。
「她可是人稱拈花公子的半仙!招搖於江湖,行騙於天下!豈會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如此的吃驚!」南宮焰閑閑的站在一旁,看了看滿臉膜拜的晴兒,未等靜兒開口,便搶先一步回答,磁性的嗓音滿是促狹和玩世不恭的笑意,鳳眸斜睨,摺扇輕搖,一片愜意!
「半仙?哇!真的呀!這麼厲害呀!呃——你剛剛說,她是誰?拈花公子?」剛剛還一臉崇敬之意的晴兒,說著說著忽然變了臉色,滿臉驚疑的看著南宮焰急急的開口問道。
「哦?難道你認識拈花公子?」南宮焰見狀,狐疑的看了一眼晴兒,她那麼吃驚的樣子,顯然是聽過拈花公子的大名的!不過,也難怪,拈花公子那麼高調,王城之中有誰不知道呢?
「你真的是拈花公子?就是那個打了王城所有王孫公子的拈花公子?」誰知,晴兒聽了南宮焰的話之後,卻是滿臉怪異的表情,直直的看著靜兒,語帶驚疑的問道,看她那一臉的表情,膜拜之中帶著一點懊惱,彷彿根本就不希望眼前的人是拈花公子一般。
「呃——不錯!在下的確是拈花公子,只是,姑娘為何會是這樣的表情?」靜兒有些訝異于晴兒的反應,秋水眸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困惑,為何她在得知自己是拈花公子之後會有如此強烈而怪異的反應?
「啊?你真的是拈花公子!為什麼你要是拈花公子!哎——怎麼辦——」見靜兒如此說,晴兒是已經接受了她就是拈花公子的事實,頓時一臉哀嘆之色的看著靜兒,像是一朵蔫了的花兒。
「公子殿下你怎麼了?沒事吧?」看著晴兒如此反常異樣的表現,衛聆風不免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輕聲開口問道。
「那個,為什麼我不可以是拈花公子啊?你和拈花公子——有仇么?」靜兒有些狐疑的看著晴兒,她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她明明就看得出,她似乎對拈花公子很有成見呢!可是,自己並未以拈花公子的身份在她的面前出現過啊。
「你為什麼會是拈花公子呢!為什麼你要是那個與我二嫂搶二哥的拈花公子!我好喜歡我二嫂的!你不知道,她可是這個天下最好的二嫂了!你千萬不要和我二嫂搶二哥——」誰知,靜兒話音方落,晴兒便一臉哀婉之色的看著她,湖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控訴!
「呃——這個,你是聽誰說的?我何時要與你二嫂搶——你二哥了?」晴兒的話讓靜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她自己怎麼和自己搶那個小凌子啊!仰天無聲翻了個白眼,靜兒輕笑開口,恬淡的嗓音之中滿是安慰。
「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此事啊!我怎麼就能會不知道!怎麼辦?我本來是很討厭拈花公子的!可是,見了你之後根本就討厭不起來——嗚嗚——我要對不起我二嫂了——」晴兒看著眼前的拈花公子,湖水般的眼眸之中滿是自責與困惑,她應該很討厭拈花公子的,她可是二嫂的情敵!可是,卻又討厭不起來,這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呃——既然討厭不起來,那就不要討厭好了——」靜兒忽然間運行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這丫頭,因為喜歡另一個自己,就要討厭現在的自己?怎麼有點亂啊!
「不行啊——你可是我二嫂的情敵!我怎麼可以非但不討厭你,反而還還能喜歡你呢——我怎麼可以對不起我二嫂呢——」一張嬌俏明燁如三月朝陽的小臉,此時是一片苦惱與糾結!
「哈哈哈哈——」驀然,一陣肆意開懷的大笑聲傳來,讓靜兒本就有些扭曲的表情,愈發的扭曲了!
南宮焰看著眼前的情形,笑的一臉妖孽!這個小公主還真是有趣的很!靜兒自己今日還成了自己的情敵了?哈哈!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偏偏,靜兒還解釋不了!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南宮焰——你再敢笑出一點聲音來,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從此笑個不停?」靜兒慢悠悠的回過頭去,秋水明眸之中溢滿點點清涼的笑意,斜睨著笑的前俯後仰的南宮焰,紅唇輕啟,涼涼的開口,恬淡的嗓音如秋水煙月般動聽,卻讓南宮焰立馬止住了那驚天動地的笑聲。
南宮焰一臉扭曲之色的看著靜兒,雙手死死的捂著嘴巴,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因為死命的憋著笑,而有些扭曲,眼中卻是滿滿的幽怨!這個妖孽居然又威脅他?還打算讓他從此以後一直笑下去?那還得了?
「公子殿下,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是你二嫂的情敵呢?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與你二嫂搶你二哥的,所以,你就別在難過了好嗎?」就愛你南宮焰終於識趣的閉了嘴,靜兒才轉過頭去,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晴兒,一臉真摯的開口保證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晴兒聞言,可憐兮兮的看著靜兒,滿意遲疑之色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拜託!本公子就是你的二嫂啊!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自己和自己搶夫君吧?
「可是,你都有二哥的貼身信物!二哥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了你!他應該送給二嫂才對的,由此可見,二哥對你要比對二嫂好!」事實擺在眼前,讓晴兒這麼去相信靜兒說的話呢!哎!單純的孩子!不能怪她的啦!
「這個,呃——其實,那信物不是你二哥送給我的!是你二嫂送給我的——」天哪!諸神哪!快點來救救我吧!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該來此!
「什麼?我二嫂送給你的?她為什麼要送給你?你和我二嫂是什麼關係?難道?」靜兒本想是讓晴兒放寬心別再追問了的,可是,沒有想到,她聽了這話,顯然是想歪了——自作孽啊!
「······沒有難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總該相信你的二嫂吧?你覺得她會是那種到處留情的女子么?」靜兒看著晴兒那一幅受了驚嚇般的表情,嘴角忍不住輕輕抽搐著,這個丫頭的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點?這都想到了哪裡去了?
「哦——說的也是!我相信我二嫂一定不是那樣的人!那好吧,既然你不是我二嫂的情敵,也不會和她搶二哥,那,我還是可以喜歡你的!哈哈——」折騰了半天,某女才終於想通了!頓時,那明燁如三月朝陽般的笑靨又回到了她的臉上,這才是屬於她的表情嘛!
「呵呵——你就好!晴兒呀,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呀?」哎!你若是再想不通的話,本公子可就要撞牆謝罪,以死明志了!這個該死的慕容燁!都是因為你還得本公子在這解釋了半天!再記一筆!
「哦——我都差點忘記了!我是來找書獃子去書院報名的!」思緒有些不再狀態的晴兒也沒有察覺到靜兒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可能的剛剛情緒太過激動了吧!此時,倒是想起了來此處的目的。
「哦?去書院報名?你打算在此讀書?」靜兒聞言,不由得有些詫異的看向衛聆風,開口問道。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讀書人嘛,還是要不斷進取,以金榜題名為奮鬥目標的!也省得去想一些庸人自擾的事情。
「是的!小生打算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十年寒窗,小生也想有一番作為,如此,不辜負父母的在天之靈,亦可報答公主殿下的寬慰,知遇之恩!」衛聆風聽靜兒問起,神色很是嚴肅認真的回道,清明的眼眸不經意的看向一邊的晴兒,星星點點清亮的光華流轉其中。
「如此甚好!男兒志在四方嘛!有點追求總是好的!那,現在天色也差不多了,讀書需及早,晴兒,你就帶著他取那書院報名吧!本公子難得出來一趟,就去外面隨便走走,南宮焰,你先護送他們去書院,晚點來與本公子匯合!」靜兒見狀,不由得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幅語重心長的樣子看著衛聆風,彷彿她是個過來人似的。
「呃——又要我去護送啊——」南宮焰聞言,不由得一陣哀嚎!他怎麼會如此命苦呢?居然都要淪為別人的侍衛了!
「讓你去就去!哪裡的那麼多廢話!而且,你護送的書生很有可能就是這一屆的狀元郎!這可是你的榮幸!好好珍惜,不用感謝本公子哈!都是應該的!」靜兒見狀,暗自忍下笑意,一臉認真之色的看著南宮焰,煞有介事的開口問道。不過。她覺得,這個衛聆風還真的很有可能是今年的狀元郎呢!人雖然是呆了點,可是,才華還是不容小視的!
「公子實在是太過抬舉小生了!參加科舉考試之人全部都是有學之士,小生何德何能,可以篤信自己定會摘得那狀元牌匾!」衛聆風聞言,立刻一臉謙虛之色的看著靜兒緩緩開口,也並非他太過自謙,而是,科舉考試,三年一度,應試者的確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想要脫穎而出絕非易事!不然,從古至今就不會有那麼多失意之人了!
「書生你可一定要自信才是!本公子相信,以你之才,定可獨當一面,況且,晴兒對你如此寄予厚望,你萬不可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哦!」眨了眨秋水明眸,靜兒看著衛聆風,笑的一臉神秘,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小生一定會竭盡全力,絕不辜負公主殿下的一片心意!」也不知道衛聆風有沒有聽出靜兒的弦外之音,他聽了靜兒是的話之後,的確是一臉鄭重之色的看著晴兒,開口道,眸光清明,一派坦然與認真!
「恩恩!本公主相信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本公主的事情,高中之後一定要請本公主美美的吃一頓哦!」晴兒聽了靜兒那含沙射影,意有所指的話。卻是臉上微微一紅,對著衛聆風點了點頭,一臉嚮往之色!
「那是自然!小生一直都謹記在心!未敢有絲毫懈怠!」他可是一直都牢牢記著呢!這可是他奮發圖強的動力呢!
「好了!這樣本公子也就放心了!那,走吧!」其實,心中還是蠻替衛聆風開心的,他的一片痴情卻賦蛇蠍美人,那個柳凝嫣狠心歹毒至此,他若是知道了,自己深愛之人竟是那種不念舊情,利欲熏心之人,並妄圖買兇殺他,該是有多傷心啊!心中也好,他可以把心思轉移到求取功名之上,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而且,看他與晴兒相處的還不錯,來日方長,也許以後真的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呢!
「哎——走吧——可憐的我啊——就是命苦——」南宮焰哀嚎一聲,率先走了出去!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護送完了他們,他才有空去逍遙快活嘛!
「嗷嗚——」正在眾人慾跨出門外之時,驀然一聲清亮的狼嚎,阿雪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靜兒的眼前,毛茸茸的腦袋一直蹭著太的一角,一幅撒嬌討好的模樣。
「怎麼?你也想去?」靜兒親昵的揉了揉阿雪潔白的毛髮,輕笑著開口問道。
「嗷嗚——」想去!很想去!本大王可是很久都沒有出去透透氣了!整日與那個悶騷男呆在一起,都快悶死了!
「可是,你這樣樣子出去會不會嚇到人啊——」腦中出現了一幅畫面,她在前面悠閑的走著,阿雪在後面一扭一扭的跟著,沿街的路人全都尖叫著四散逃開,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呃——
「嗷嗚——」我會很乖的!我一定不會惹事的!
「那好吧!走吧!」反正拈花公子就是以高調為生活的宗旨!她本來就是打算出來招搖過市的!帶著阿雪才能將高調發揮到極致效果嘛!
「公子,你真的打算帶著它去逛街?這——」衛聆風微微移開幾步,與阿雪保持著安全距離,一臉驚訝之色的看著靜兒開口問道,這,若是真的帶著這樣一隻凶獸去逛街,還不知道會把不想嚇成什麼樣呢!
「嗷嗚——」你個書獃子!竟然敢破壞本大王的出遊計劃!若是主人改變了注意不帶我去,我就一口把你吃了做晚餐!阿雪頓時對著衛聆風張牙舞爪,把他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阿雪——不可欺負書生!萬一嚇傻了還怎麼高中狀元啊!」這個阿雪,還真是囂張的很哪!除了對自己服服帖帖像只小貓一樣,對其他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王氣派!呵呵!這種感覺其實還蠻不錯的!
「嗷嗚——」主人,我很乖的!我不欺負他了!你千萬要帶我去啊!阿雪不斷的曾贈靜兒的一角,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
「真是一隻諂媚沒有追求沒有節操的臭狼!」南宮焰在一旁看著,心裡很是不平衡,這臭狼也太囂張了!對誰都這麼囂張!哼!小人!呃不,小狼!馬屁精!有本事你對靜兒也囂張呀!
「嗷嗚——」本大王就是喜歡諂媚討好主子怎麼了?關你個悶騷男什麼事啊?你不服就與本大王單挑啊!
「好男不與惡狼斗——」南宮焰看著阿雪的狼眼睛中那明顯的挑釁與嘚瑟,翻了翻白眼,一幅懶得理它的樣子。
「好了好了!真的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如何和平相處到現在的!」靜兒看著眼前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一人一狼,頗有些無奈的開口打趣道。
「那是因為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它一般計較!不然,它早就本公子宰了燉湯喝了!」南宮焰頓時一臉鄙夷之色的看著阿雪大放厥詞,哎!也不想想剛剛是誰被阿雪撲到在地差點名節不保的!
「嗷嗚——」悶騷男!撒謊也不怕閃到了舌頭?敢把本大王宰了燉湯喝?要不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看誰把誰燉了?
「本公子還有任務在身,才沒空理你這隻臭狼!」看著那個張牙舞爪差點就要撲過來的氣焰囂張的狼,南宮焰秉持慣有的作風,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話語未落,人便已消失在房中。
風和日麗,春光明媚。月河城,長街之上。
果然是與靜兒之前預想的畫面如出一轍,她與紅綃在前面悠閑愜意的晃悠著,阿雪扭著狼步跟在後面,那雄赳赳氣啊啊的樣子好不威風!
沿途的路人皆是驚叫著四散逃開,生怕阿雪會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當了午餐。
「天哪!那人誰啊?居然帶著雪狼來逛街!這不是存心不讓人好過嗎?這等凶獸本就該關在籠中,怎麼可以隨便放出來?若是傷了人怎麼辦?那人還真是我行我素!」人群中一人開口,滿臉的不贊同!
「兄弟,你是外地人吧?連他都不認識?他可是拈花公子啊!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那拈花公子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啊!」他旁邊一人聽罷,頓時一臉的小心翼翼之色,拽了拽那人的衣袖,小聲道。
「哦?是嗎?為何這拈花公子就得罪不起?他是哪家王侯的公子啊?」那人聞言有些詫異,有些不以為意,王城之中多的是那些無聊的王孫公子,都是些紈絝子弟罷了,不過是仗著家中有點權勢,橫行無忌,蠻橫無度!他,可是最見不慣這樣的人了!不過,看那個拈花公子倒是生的一幅天人之姿,身為紈絝未免可惜了點。
「哎呀!他可不是一般的王孫公子啊!他的來頭可不小!凌王殿下你該知道吧?拈花公子他與凌王殿下關係匪淺,非比尋常啊!得罪了拈花公子那就是得罪了凌王殿下,試問,這天下有誰嫌命太長了敢去招惹凌王殿下嗎?」那人見狀,頓時一幅苦口婆心的樣子勸諫道。
「哦?凌王殿下名震宇內,我當然是知道的!難道這拈花公子是凌王殿下的手下?」那人聞言,點了點頭,有看了看路中央的靜兒,開口問道。
「什麼手下啊!我和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那拈花公子是凌王殿下的男寵!」說話之人小心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靜兒,貼在那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什麼?拈花公子是凌王殿下的男寵?這是真的?」誰知,那人聽了之後卻是驀然驚呼出聲!也許真的是太過意外與震驚,那一聲吼,可謂的石破天驚,氣壯山河!滿大街的行人都聽到了!瞬間,來自四面八方所有的目光齊齊的落在那人身上,有哀婉,有同情,有不忍心再看下去的,乾脆別開眼去。
「哎呀!你怎麼可以大聲的嚷嚷出來呢!拈花公子可是就在那裡!哎!這下他肯定是聽到了!死定了死定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多言!」說話的那人先是驀然一愣,而後,悔得腸子都要發青了!真的是禍從口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打死他都不會說的!
「有滿是好怕的!不就是個男寵嗎?仗著凌王殿下的名號,在此招搖過市,實在是讓人不齒!哼!生的倒是一副神仙模樣,沒有想到居然做出這樣讓天下人皆汗顏的事情來!」誰知,那個外地的大漢聞言,卻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對拈花公子委身凌王做男寵之事頗為憤慨,更對他攜凶獸招搖過市頗為不滿,當即,大聲的說道,聲傳萬里!
頓時,唰唰唰,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人全都在一秒鐘的時間之內撤離!遠離這個危險人物,以示與他絕無半點關係!拈花公子您要算賬,千萬不要傷及無辜才好哪!
紅綃與靜兒顯然都是聽到了那人的話的,靜兒本就對他的那句氣壯山河的話生出幾分不滿,如今,他又說出這樣滿是不屑與鄙夷的話,秋水明眸劃過一抹清涼的光芒,緩緩抬步朝那灰衣大漢走去。
「這位兄台,你這樣說話未免有些不禮貌,本公子與你似乎沒有什麼過節吧?」靜兒慢悠悠的踱到那人的身前,秋水明眸淡漠清涼,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落下一地清涼。
「你的確是與我沒有任何過節,只是,身為男子,你竟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難不成還想讓人對你恭敬有加?還有,你竟然帶著一隻凶獸招搖過市?這不是為害鄉里嗎?你這行為根本就是仗著凌王殿下的身份,恃寵而驕,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不知那人是膽大狂妄習慣了呢,還是看眾人都對拈花公子畏若神明,他非得來點不一樣的以顯示自己的特立獨行,反正,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振振有詞,大義凜然!彷彿,拈花公子在他眼中就是一個不得不除的禍患!而她,這樣做就是在為民除害!
「喂!你活的不耐煩嗎?居然敢這樣和我家公子說話?」靜兒尚未開口,紅綃已經自身後沖了出來,一把提起那人的衣襟,滿臉兇狠之色的怒視著他,嬌聲斥道。
「他自己做都做了,難不成還怕別人說?若是怕別人說,就不該做出這樣讓人不齒的事情來!」那人一個猝不及防被紅綃提起了衣襟,頓時臉色漲的有些紅,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個小姑娘這樣提著,任誰都會覺得面上掛不住吧?當即有些惱怒的開口,語氣相當不善。
「找死!我家公主做什麼讓人不齒的事情了?本姑娘割了你的舌頭!」紅綃聞言,頓時怒髮衝冠,對著那個的胸口便是一拳,未及那人反應過來還手,緊接著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痛的那人頓時一臉的扭曲!
「你這個口出狂言的東西!居然敢這樣污衊我家公子?不狠狠的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在哪條道上混的!」說話間,紅綃手起腳落,對著那人便是一通狂揍,似乎哎覺得不解氣般,手一揚,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鞭,揮鞭如靈蛇出穴,對著那人便招呼了過去!
「你——嗎這個潑婦——居然敢當街行兇——我要去衙門狀告你——」那人被紅綃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得一邊抱頭躲閃著,一邊還不忘出言威脅,顯然是沒有認清楚狀況!
「去呀!衙門就在對面的街上,離這裡半個時辰的路程,你怎麼不去啊?要不要本姑娘親自送你去啊?」說話間,紅綃一個軟鞭揮去,緊緊的纏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一收,那人像個氣球似的順著鞭子滾到了紅綃的腳邊,沒有絲毫猶豫的,紅綃立刻抬腳,狠狠的踩在那人的胸口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怎麼?去呀?去告我們呀?好好的走你的路,什麼事都沒有,非得要做出頭年,不是找抽么?我看你就是犯賤吧?」腳下的力道猛然加重,那人瞬間臉色蒼白,滲出一層冷汗來。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你說,他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拈花公子!那些話說的也的確是難聽了些!」人群中有人看著那人的慘狀,微微有些不忍,卻也不敢上前幫助。
「這也怨不得別人,那些話任誰聽了都會動怒的!這個紅衣少女還真是潑辣!出手也太狠了點!你看那人都被打成了什麼樣呢了!那一身的鞭傷恐怕就是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一人看了看那破碎的衣服下露出的傷口,搖了搖頭,一臉的同情之色。
「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哎!傷還能好,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離開!只是這個少女出手就這麼狠了,拈花公子可是還沒有出手呢!」那人看了看靜兒那一臉淡漠清涼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些為那個灰衣人擔心。
「……你……你們動用私刑,你們目無王法,居然敢在天子腳下毆打我,你們好大的膽子——」那人被紅綃踩在腳下,那一身的傷早就痛的死去活來,還不忘出言指控著。
「哼!王法?王法是什麼?本公子不知道哎!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我?」靜兒聞言,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剛剛那麼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罵她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王法呃?那般污衊之詞實在讓她聽的很不爽呢!
「你……你們將我打成重傷就是犯了——啊——」那人怒視著靜兒,剛剛想要指控一下她們的罪行,只是,話未說完,便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傳來,生生的讓圍觀的眾人抖了三抖。
「怎麼樣?本公子的王法你可還滿意?」靜兒輕輕吹了吹手指,緩緩退開一步,好整以待的看著那人,涼涼的開口,恬淡的嗓音淡漠清涼,帶著幾分囂張幾分輕狂。
「啊啊啊——」那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因為一開口便是一陣更為驚人的慘叫聲。
「公子,你對他做了什麼?」紅綃看著腳下那個不斷抽粗著的人,看他的樣子,彷彿正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他全身的骨頭一般,那種痛徹骨髓的感覺——但是想一想都覺得恐怖,踩在他胸口的腳也不自覺的收了回來,看著那人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著,抽搐著,扭曲著,哀嚎著。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玩意罷了!送給他做個見面禮!」靜兒將目光自那人身上別開,似乎看一眼都覺得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哼!對於得罪她的人,她可不會心慈手軟!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償之!
「哇!公子,你還私藏了這樣好用的寶貝!不如也給紅綃一點了?下次若是遇到打不過的人,我也賞他點這樣的寶貝!」紅綃聞言,頓時一臉新奇興奮之色的圍著靜兒,這麼好玩的毒她當然是想要得到點了,下次看誰不爽,就給他來點!哈哈——
「這怎麼行!小孩子家家的哪裡可以玩這麼危險的東西!」靜兒有些好笑的看著紅綃那一臉興奮之中又帶點諂媚的表情,轉了轉秋水明眸,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她,那口吻完全像是在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說話,聽的紅綃一臉的扭曲。
「公子!你好像也不比紅綃大多少吧?」真虧的小姐還能這麼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她自己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說的好像她已經七老八十似的。
「那怎麼能夠一樣!你可是個女孩子!當然是要溫柔似水了!和本公子哪能比呢?」娥眉輕挑,秋水明眸中帶著點點促狹的笑意,靜兒一手執著玉扇,看著眼前的紅綃一本正經的開口,恬淡去秋水的嗓音滿是理所當然。
「……公子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當男子了?而且,誰說女孩子就一定要溫柔似水了?」紅綃聞言,嘴角不可抑止的抽搐著,這小姐是扮男裝習慣了嗎?都忘了自己也是個女子了么?
「噓——你家公子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本來就是一個美男子!不要亂說哦!」靜兒聞言,忽而伸出一根手指覆在紅綃的紅唇之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開口,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般。
「呃——」紅綃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感覺著那覆在唇上的纖纖玉指,小姐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很勾魂哎!就算知道她是女子,也不禁要為她目眩神迷了!
「這裡發生了何事?何人如此大膽?敢在這裡生事?」正在紅綃暗自犯著花痴的時候,驀然一陣騷動自人群之外傳來,須臾之後,便見一隊手執兵器的官兵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勢洶洶的將靜兒與紅綃二人圍在了中央。
「大人——你們要為小人做主啊——他們——他們目無王法——」原本已經快要痛的昏死過去的那個灰衣人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官兵,瞬間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強忍著痛意,出聲狀告靜兒與紅綃二人的暴行!
「什麼?天子腳下,王城重地,豈容爾等放肆!你,叫什麼名字?識相的話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那跟班為首之人聽罷,頓時一臉怒氣的指著紅綃高聲喝道,靜兒因為的面朝著紅綃的,是以,漫天根本就沒有看到靜兒的容貌!
「哦?你是想讓本公子束手就擒么?」靜兒聞言,緩緩的轉過身去,秋水明眸斂著點點清涼淡漠的笑意,紅唇輕啟,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說話之人,淡淡開口,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意。
「啊——你是——你是拈花公子——」在靜兒回頭的瞬間,那人終於看清了她的樣子,頓時驚的張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腿,居然在微微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
「怎麼?你認識本公子?」靜兒斜睨著那人,唰的一下打開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搖著,淡淡的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認——認識——拈拈花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下官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驚驚擾了拈花公子的雅興——罪罪該萬死——下下官這就告告退——」那人連忙開口,牙齒卻不停地打著顫,幾句話說的是斷斷續續,語不成調!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今日是倒了什麼霉?出門居然遇見拈花公子這個煞星!那人可是他得罪不起的呀!只要一想到那個彷彿地獄修羅般的凌王殿下,他就忍不住心底發涼!這拈花公子與凌王殿下的關係天下皆知,縱然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開罪呀!那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哦?打擾了本公子的雅興?本公子卻是不知你所謂的雅興是指?」靜兒見狀,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看那人一副三魂被嚇走了七魄的樣子,拈花公子的名頭就這麼可怕?
「拈花公子在此教訓不知好歹之人——下下官不該前來打擾——壞壞了公子雅雅興——實在是惶恐——」那人說著,不自覺的又試了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悔得腸子都綠了!你說你沒事帶著些蝦兵蟹將的瞎晃悠什麼?現在好了!遇見了這麼個惹不起的煞星!
「哦?原來是這樣啊!剛好,此人一直嚷著要去衙門狀告本公子呢,不如你就順便把他帶去吧?如何?」靜兒聞言,忍不住娥眉輕挑,看來,這些人對拈花公子還是忌諱頗深的呢!不!應該說是對凌王畏懼頗深!不過,不管怎樣,這種橫著走的感覺還不錯!哈哈!
「拈花公子吩咐,下官焉有不從之理?可以為拈花公子效力那是下官的榮幸!來呀!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本大人帶回去!竟敢觸怒拈花公子!實在是罪無可恕!」那人聞言,立刻點頭哈腰的回答,隨即,翻臉像翻書一樣,對著那些蝦兵蟹將高聲吼道,看著地上那灰衣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都是這個晦氣的東西害得他差點把拈花公子給得罪了!這不是要害死他么?一定要帶回去好好教訓教訓,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什麼?你——你們——官官相護——」那灰衣人一聽,頓時傻了眼,當即拼了,命的大叫,不過,被靜兒那毒藥折磨了這麼久,那聲音根本就是細若蚊蠅。
「拈花公子,那下官就不打擾您與侍女遊玩的的雅興了——下官告退——」那人轉向靜兒的時候卻又立即換上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一句話沒說好無辜送了小命!
靜兒聞言,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那人便像是得了特赦似的,領著一群蝦兵蟹將拖起地上的那人,逃也似的離開了長街之上!
「公子,想不到你真的是惡名昭彰啊!居然還可以嚇退官兵!不錯不錯!」紅綃滿臉玩味的看著那些慌不擇路的官兵,微微湊到靜兒的面前,嬉笑著說道。
靜兒聞言,一記爆栗毫不客氣的賞去。
「怎麼說話呢?這是在誇你家公子么?恩?」這丫頭真是被她給寵壞了!居然敢這樣調侃她?惡名昭彰么?靜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她有嗎?
「哎呀——公子你又欺負我——」紅綃揉了揉被靜兒敲過的腦袋,紅唇嘟起,一臉委屈之色的看著她,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滿滿的都是控訴!
「呵呵——你可是本公子的紅綃美人!我哪裡捨得欺負你?」靜兒見狀,不由得伸出兩根手指挑起了紅綃小巧的下巴,一臉紈絝之色的開口,那般語氣,那般神態,儼然就是一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絝惡霸!
「……公子——你不做紈絝可惜了——」紅綃嘴角抽搐著,一張小臉五官幾乎要糾結到了一處!天哪!眼前這個一臉紈絝惡少樣的人真的是她家小姐么?
「哎——真是無葯可解了!你也就這麼點追求了么?」不知何時,南宮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後,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捶著胸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靜兒,扼腕長嘆!
他剛剛可是都聽到了眾人的小聲議論了!這個妖孽不僅把人給毒成了那個慘樣,居然還讓官兵把那人帶走!聽著百姓的說辭,那個小芝麻官應該是對那個人恨得牙痒痒的,這一去可不就是永別了么?哎!這個妖孽啊!居然還有當惡少的潛質!
「公子的追求可高尚了!豈是你這等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花枝招展,腹內空空的花花公子可以比擬的?」靜兒尚未來得及開口,紅綃已經是一臉憤憤加鄙夷之色的瞪著南宮焰,語氣不善的開口,毫不留情的批判!
「呃——本公子有那麼差么?」南宮焰聞言,鳳眸之中劃過一絲錯愣,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微微有些扭曲,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也成功的僵在了嘴角。
「不然你以為呢?和我家公子比起來,你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哎!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家公子?有空還是多想想自己那一片黑暗的未來吧!堪憂啊!」紅綃見狀,把頭一揚,神采飛揚的開口,對於南宮焰絲毫就不存在客氣、禮貌這回事!這廝,就是欠打擊類型的!
「呃——妖孽——呃不——靜兒——也不對——花花——你怎麼也不管管你家侍女?如此牙尖嘴利,野蠻潑辣!這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啊!」南宮焰看著紅綃,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向來精明靈活的腦袋有些瞬間的短路,根本有種不知所云的感覺。
「什麼?我哪裡有野蠻潑辣?而且,就算是我嫁不出去又怎樣?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嫁不出去也好過你拈花惹草、四處留情的好!」紅綃聞言,瞬間有些怒髮衝冠,這人居然敢咒她嫁不出去?雖然,她的確是想過要永遠待在小姐的身邊,這一生都不嫁人!可是,那也不能被那個傢伙那樣明顯的說出來啊!
「南宮焰——如果我家紅綃美人真的嫁不出去的話——」因為南宮焰的那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花花』而眼角抽筋了半天的靜兒,終於是回過神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眼角,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看向南宮焰,紅唇輕勾,彎起一絲令南宮焰腳底發涼的笑意,慢悠悠的開口,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紅綃的抗議聲打斷。
「公子啊——你說什麼——你也要幫助這個風流鬼欺負紅綃——嗚嗚——紅綃好傷心——」紅綃微低著腦袋,雙手抹著眼淚,一副好不傷心的模樣,只是,她抹了半天也沒有抹出一滴眼淚來。
「呃——本公子當然不捨得欺負你了!紅綃乖啊!若是你真的嫁不出去,本公子就做主將你許配給南宮焰!他若是敢待你不好,哼哼!本公子就把他整容成曠古爍今的天下第一醜男!保證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保證以後再也沒有女子會多看他一眼!」靜兒見狀,秋水眸中不由得劃過一絲錯愣,這丫頭演戲的本事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嘛!假以時日,好好栽培,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隨即,紅唇一彎,笑意嫣然的開口,恬淡如秋水的嗓音帶著點點揶揄促狹的笑意。
「我才不要嫁給他呢!」紅綃聞言,驀然抬起頭來,滿臉錯愣的看著靜兒,語帶驚詫,極快的反對道。哼!誰呀嫁給那個風流的花花公子啊!
「呃——本公子沒說要娶你!而且,娶了你那就等於是娶了一個定時炸彈回來!隨時都有可能把本公子炸的屍骨無存!不過,花花你也太狠心了點!居然想出這麼缺德的辦法對付我!哎——」南宮焰此時簡直連以死明志的心情都有了!靜兒這個妖孽!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了!他可是還要靠著這張臉去招搖行騙呢!若是真的被那個妖孽給毀了,他就乾脆不活了!直接一頭撞死在凌王府的大門前,說不定還能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胎可以不再被這個妖孽禍害!最好是風水輪流轉,換他欺壓她!哼!好好報仇!
「什麼?你敢說我是定時炸彈?風流鬼!你是不是找抽啊?」紅綃聞言,頓時小臉一怒,唰的一下抽出纏在腰間的軟鞭,作勢就要朝南宮焰揮去。
「哇——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女!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如此野蠻的女子!如此潑辣的性格!你若是嫁的出去本公子的名字都倒過來寫!」驟然見到紅綃的動作,南宮焰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是往後一躍,遠離了那軟鞭可能波及的範圍!鳳眸微眯,薄唇輕勾,看著紅綃大叫道。
好吧!他還是應該感謝靜兒的!若非靜兒的訓練,他怎麼會有如此敏銳的嗅覺?又怎會又如此神速迅捷的反應?
「切——你懂什麼?這叫強將手下無弱兵!」靜兒聞言,不由得仰天翻了個白眼,摺扇輕搖,懶懶的開口,恬淡清涼的嗓音滿是鄙夷。
「沒錯!我可是我家公子的紅護法!豈會是弱兵?風流鬼!你若再敢對我和我家公子出言不遜的話,可別怪本姑娘鞭下無情!」紅綃看著南宮焰那一臉吃癟的表情,頓覺痛快!這廝就該她和她家小姐一起收拾!頓時,滿臉趾高氣揚的瞪著南宮焰,揚了揚手中的軟鞭,明目張胆的威脅,氣焰絕對囂張!
「紅護法!紅綃女俠!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得罪你們這紅花二人組了——那個,還請您高抬貴手收回神鞭!小的我看了心裡瘮的慌!」南宮焰頗有些幽怨的看了看那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心中頗有種遇人不淑的感覺!天哪!估計這個天下最野蠻潑辣不講道理的女子兩個女子都被他給遇見了!他這是得罪了哪路天神啊?
「什麼?紅花二人組?」兩道聲音,異口同聲!一道如黃鶯出谷,宛轉動聽,一道如天際煙月,北溟秋水,空靈恬淡,卻是同樣的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紅綃剛剛收回去的軟鞭又唰的一下抽出,提在手裡,隨時都有揮出去的跡象,靈動的雙眼閃爍著憤怒的小火焰,不斷的朝南宮焰射去,恨不得將他頃刻之間化為灰燼!
靜兒,嘴角微微抽搐著,一雙純澈瀲灧如天池靜水般的眼眸斜睨著南宮焰,眸光點點清涼似水,絲絲危險瀰漫其中!娥眉輕挑,紅花二人組?這麼沒有水準的名字他也想的出?還真是如紅綃所言,花枝招展,腹內空空!
「呃——失言——失言——是美男靚女二人組——呵呵——靜兒呀,那個你不是喜歡玩嗎?今日千嬌閣的第一花魁芊芊姑娘拋售初夜,出閣迎客,出價最高者便可成為芊芊姑娘的入幕之賓!這王城所有的達官貴族,王孫公子可全都去了啊!那些人啊,被你揍的傷都還沒好,便趕著出來爭搶這花魁了!這千嬌閣可是王城最有名的紅樓,這芊芊姑娘更是花名遠播的第一花魁!貌比天仙,比那柳凝嫣絲毫不遜色!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啊?說不定,那芊芊姑娘被你這妖孽般的相貌所迷,把你召作入幕之賓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說到後來,南宮焰似乎連害怕都忘了,腦袋湊到靜兒是面前,一臉神秘兮兮的開口說道,磁性悅耳的嗓音滿是嚮往與興味。
「喂!你這個風流鬼!自己風流還不夠么?竟然還想帶壞我家公子!」紅綃一聽,瞬間怒火中燒,這個色胚!竟公然唆使她家小姐去逛青樓?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么?她家小姐可是個女子愛!女子!
「是嗎?那芊芊姑娘當真如此有名?能讓那些個紈絝帶傷爭相爭相前往?」靜兒聽罷,卻是微微一挑眉,輕問出聲,秋水眸中劃過一抹淡淡的興味。
「當然!那可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嬌滴滴的我見猶憐!哪裡會像你們這兩個——呃——呵呵——失言!那個,拈花公子要不要前往一睹佳人風采啊?」說著,還對靜兒眨了眨眼睛,一幅極力想要誘其前往的樣子。
「公子才不會去那種鬼地方呢!要去你自己去!」靜兒尚未回答,紅綃便一臉怒意的瞪著南宮焰,氣呼呼的開口道。
這個色胚風流鬼!整日就知道流連煙花之地!一點追求都沒有!
「呃——紅綃美人,你家公子我還真的很想去見識一下這王城第一花魁的風采呢!要不,你也與本公子一同前往?」靜兒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紅綃對她還真是信任的很呢!只是,她似乎要讓這個小丫頭失望了呢!
「啊——小——公子?你說什麼?你真的要去那種地方?」紅綃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可是,眼前的人那一臉莫測的笑意分明就寫著她很想去這幾個字!天哪!難道她家小姐真的是扮男裝扮習慣了,真的把自己當男子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還是拈花公子有魄力!怎麼樣啊?紅綃女俠,你有沒有膽子也一起去啊?哎!問了也是白問,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是沒有膽子去千嬌閣這樣的人間曼妙之境了!」南宮焰在一旁見狀,心底歡快的嘆了一口氣,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了!當即,緊緊的把握住機會,鳳眸微眯,軒眉輕挑,一臉挑釁之色的看著紅綃,得意的開口。
「你——哼!本姑娘有什麼不敢去的?不就是個小小的千嬌閣嗎?就算是龍潭虎穴本姑娘都照樣去!」被南宮焰那挑釁的話語一激,紅綃當即一臉豪情萬丈的瞪著南宮焰大義凜然的開口道,那般風姿,還真的有點像壯士上戰場時的鐵血豪情與悲壯!
「呃——不是吧?你不是開玩笑?你真的要去?」南宮焰原本只是想打擊一下紅綃,並沒有真的想到她會去,可是,眼下看著紅綃那一臉壯士就義般的表情,微微有些咋舌,這丫頭還真的打算娶逛青樓?
「本姑娘才沒有功夫和你開玩笑!不是要去嗎?千嬌閣在哪裡?帶路!」紅綃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願看南宮焰那張驚魂未定的臉,婉轉動聽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帶著豪氣衝天的凜然!
「呀——真不愧是我家的紅護法!有魄力!本公子喜歡!喂!南宮焰,你還愣在那裡幹嘛?沒有聽到我家紅綃美人的話么?前面帶路去!」秋水明眸之中劃過幾分錯愣,隨即轉為璀璨如星光的煙華,這紅綃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雖然有被南宮焰刺激的成分在,可是,呵呵——這性格!她喜歡!當即,轉了轉秋水明眸掃了南宮焰一眼,懶懶的開口。
「呃——好吧——」南宮焰自錯愣與驚怔中回過神來,摸了摸好看的鼻子,認命似的開口,哎!他怎麼竟遇到這樣一些不像女子的女子呢——
千嬌閣,北月王城第一紅樓!名揚塞外,天下聞名!
千嬌閣的第一花魁——芊芊姑娘,其名更是遠播北月各座城池,世間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王孫公子幾乎都聽過她的美名!有多少男子一揮千金只為買紅顏一笑!有多少男子,做夢都想著有一天可以成為芊芊姑娘的入幕之賓!
而今日,便是這芊芊姑娘出閣迎客的第一天!公開拋售初夜,價高者得!
北月王城中幾乎所有的王孫公子全部齊聚一堂,只待可以一贈千金,抱得美人歸!
當靜兒幾人出現在千嬌閣門口之時,那老鴇頓時滿臉放光的迎了上來,看著靜兒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一隻超級巨大的金元寶!還是那種長的很漂亮的金元寶!一張塗滿了胭脂水粉的老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看著真的是讓人頓覺倒胃口!
「這位公子很是面生啊!是頭一次來么?哎呀——您可真是慧眼獨具啊!我們千嬌閣啊那可是天下最有名的紅樓!這兒呀,什麼樣的姑娘都有,保準會有何公子胃口的——公子,您喜歡什麼樣的呀?不妨和奴家說說?」那老鴇擺著一副自認為很**很迷人的笑,肥豬般的身子也藉機朝靜兒是身上靠去——
「靠!你想老牛吃嫩草啊?長的這麼丑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噁心!我家公子也是你能褻瀆的嗎?再敢放肆休怪本姑娘鞭下無情!」還未等那塗滿胭脂水粉的手探到靜兒的衣角,紅綃便一把將那老鴇給推開,雙手叉腰,滿臉怒意的瞪著她,順手一摸,軟鞭已如靈蛇般滑落在手中。
「哎呀呀——這位姑娘說的哪裡話——奴家哪敢有那等非分之想啊——看來您是誤會了——快快快!裡面請,這拍賣就快要開始了,千萬不能耽誤了時辰呀——」那老鴇被紅綃這麼一推,一瞪,一吼,一威脅,早就嚇的三魂少了七魄,連連陪著笑臉和小心,只想著儘快把這尊煞星給送進去!哎!那個公子美則美矣,還是小命和銀子重要啊!
「哼!算你識趣!」紅綃不屑的冷哼一聲,收回軟鞭。
「啪啪啪——果然不愧是紅護法!夠氣魄!」南宮焰在一旁看到俊臉微愣,想不到這丫頭還有如此囂張霸氣的一面啊?果然是物以類聚!和他家師妹果然是一個類型的!
「哼!要你管!」紅綃見狀,卻是絲毫不領情,把頭一揚,丟給南宮焰一個囂張有瀟洒的背影。
「呵呵——紅綃美人發起威來果然很迷人!本公子喜歡!」秋水明眸劃過幾許錯愣,幾許笑意!這丫頭還真是護主心切!生怕她會被那噁心的老鴇佔了便宜,可是,紅唇輕勾,若那老鴇真的近了她的身,受苦頭的可是那老鴇哦!不過,這種被人關心與保護的感覺還是蠻好的呢!
「公子喜歡就好!」靜兒三言兩語的戲言或者誇獎都會讓紅綃高興半天,而南宮焰無論是說好話還是歹話,紅綃似乎都會非常的不滿!總會與之敵對!
「哎——你已經被她洗腦了——萬全喪失了自我——」南宮焰在一旁看的直搖頭,也許,他根本就是羨慕嫉妒恨吧?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拍賣的現場,果然是人山人海,滿室沸騰!
秋水明眸在室內隨意的一掃,便發現了坐在第一排的那幾道身影,紅唇緩緩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波光劃過秋水明眸。
「看吧!我沒有誇張吧?這些個京城的王孫公子可都來了!你看到那些纏著紗布吊著繃帶的沒有?哎——真是鳥為食亡,人為色死啊!」鳳眸微眯,隨意的在室內一掃,入目,皆是有些負著傷的病患!這畫面看起來還真的是有點詭異!
「一群**熏心的臭男人!」紅綃見狀,不由得冷嗤一聲,嬌俏的臉上滿是不滿與鄙夷之色。
「這叫人不風流枉少年!」南宮焰聞言,不由得摸了摸好看的鼻子,有些無辜的開口解釋道。
「借口!」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那凌王殿下也是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為何就沒有來呢?
「各位公子,各位大爺,所有今日來到千嬌閣的貴賓們,今日便是我們千嬌閣第一花魁出閣迎客之日,還是以往的老規矩,沒有最高價,誰出錢最多,今晚便可獨擁佳人一夜!競拍——」滿室喧嘩之中,一名綵衣女子走上中央的高台,對著滿室的賓客福了福身,笑著開口,解釋一番歷來的規矩。
「這些規矩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麼多年不是都沒有變過嗎?快點讓芊芊姑娘出來!」下放方貴賓席中,一人開口打斷,滿臉的不耐之色。
「是啊!這些不都是廢話嗎?經常來此的誰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啊?快點讓芊芊姑娘出來——」一人開了頭,很快便有人起鬨附和。
「快點讓芊芊姑娘出來——快點讓芊芊姑娘出來——」頓時,哄鬧之聲充斥著整座千嬌閣大殿!
「呃——各位請稍安勿躁!只是,今年多出了一個新鮮的規矩,出價高到一定程度者,可以把芊芊姑娘領回家,為妻為妾都可以!」那綵衣女子見狀,小心的陪著笑臉,把這最重要的一點給補上了。
「什麼?此話當真?」人群之中,頓時一片沸騰,這還真是個不同以往的新規矩呢!
「絕對當真!這也是芊芊姑娘自己的意思!下面,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大家開始吧!」那女子微微一笑,說完之後便退了下來。也許,每一個女子但凡有所選擇,都不會讓自己委身於風塵之中吧?可是,世間本就有千百般無奈,一言難盡!
那綵衣女子剛剛走下去,便有一位身著天藍色輕紗長裙的女子款款而來,那般曼妙的身姿,那般柔弱拂柳的纖腰,那般嬌若芙蓉美若青蓮的相貌,依稀之中透著一股清水出芙蓉的清爽來,想不到這風塵之中竟還有這等女子,難怪她會提出那樣一個要求呢!
靜兒打量著那高台上的女子,而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靜兒的目光,微微抬起頭遙遙的看了過來,待看到靜兒的面容時,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之中劃過幾分迷離恍惚之色,不過,很快她便有低下頭去。
「本少爺出價兩千兩!」芊芊姑娘一出現,台下很快便有人喊出了價格。
「本少爺出三千兩!」那人話音方落,便又有一人高喊。
「本大爺出價五千兩!」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高喊,看那外貌不似王城中人,竟是從外地特意趕來競拍的胡人么?
「本少爺八千兩——」又一人不服氣,直接加到了八千兩,開玩笑,堂堂帝都,怎能被一個胡人給比了下去?
「本大爺一萬兩!」之前喊價的胡人似乎抱著志在必得之心,一口價加到了一萬兩,引得場中許多人暗自不滿!有這樣加價的么?
「本公子,三萬兩!」一道紈絝十足的聲音傳來,帶著滿滿的囂張不可一世!彷彿,那芊芊姑娘註定是他的囊中之物般。
那胡人微微抬頭看了那喊價之人一眼,牛眼之中劃過幾分怒意,這人是存心找茬么?
「五萬兩!」那胡人把台面前面的小牌子一舉,丟出了一個天價!要知道,這以往競拍之時,價格從沒有高出四萬兩過。
他這一聲價可是把場中許多的人都惹怒了!一下子把價格抬到了這麼高,他們還拍個鬼呀?
「八萬兩!」雲徹,甚至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慢悠悠的喊出了一個天價中的天價!
滿室皆驚!許多人已經識趣的放棄了競拍!有雲少在此,他們也只有多看幾眼美人,飽飽眼福的份了!
「你是存心在找茬嗎?」那胡人聞言,騰地一下自座位上站起來,看向雲徹,開口質問,聲如洪鐘。
「但凡有本公子出現的地方,你覺得還有你囂張的份嗎?」雲徹手裡端著一杯酒,左擁右抱兩個妖媚入骨的女子,一張臉上滿是囂張狂妄的紈絝之色。
「你什麼意思?小子!不要太猖狂了!」那人聞言,顯然是聽懂了雲徹的話中之意,用著一口生硬的漢語吼道。
「本公子有猖狂的資本!有本事,你就加價!沒本事,就滾——」雲徹雙手擁著美人,一臉的囂張之色,語氣極為猖狂,人,更猖狂!
「十萬兩!」那胡人聽罷,頓時漲的滿臉通紅,剛欲發火,卻被身邊的隨從勸阻了,也不知道那隨從與他說了什麼,他便一咬牙,報出了一個數字來。
「二十萬兩!」幾乎是那人話音方落,雲徹便出口喊價,頭微微揚起,斜睨著那人,一臉的囂張之色,竟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派財大氣粗的闊少風範。
「你——五十萬兩!」這分明就是故意和他杠上了嘛!那胡人幾乎已經壓抑不住那滿腔的怒意,許久,才微微平息了那滔天的怒火,沉聲開口,擲地有聲。
那胡人一語出,頓時滿殿嘩然!就算這芊芊姑娘再怎麼美貌,那也不管是一個青樓女子!何曾值這樣的價錢了?誰知,眾人的驚呼聲還沒有完全炸開,場中便有傳來那雲徹滿是囂張與不在意的聲音。
「一百萬兩!」雲徹只是微微扭了扭脖子,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吐出了這個數字,那輕描淡寫的樣子,彷彿那一百萬兩根本不是銀子,而是幾個銅板一般。
全場一片寂靜!良久之後,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就彷彿炸開了鍋一般!就連那高台之上一直微微低著頭的芊芊姑娘也不由得抬起頭來多看了雲徹幾眼。
天哪!一百萬兩足以買下整座千嬌閣了!這雲徹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紈絝子弟!如此揮金如土卻只為一個青樓女子!實在是讓人咋舌不已!
「你這分明就是咄咄逼人!既然你一再挑釁,我還會怕了你不成?」你胡人愣了一會之後,瞬間滿臉怒不可遏的看著一幅愜意姿態的雲徹,牛眼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閃著紅光,看起來極為駭人,此刻,他唰的一下抽出了背上的大刀,指著雲徹,怒吼出聲。
「怎麼?你還想和本公子動手不成?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執意找死,本公子就成全你!」雲徹看了看那手提大刀隨時都會殺過來的胡人,紈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依然是美人在懷,美酒在側,好不愜意,好不享受!話語落地,雲徹便對著身後那些手執佩劍的尚書府精英衛隊揮了揮手,無聲下令。
一聲令下,那些精英衛隊瞬間殺氣四射的沖了過去,而那胡人身後的隨從們也殺了過來,頓時,兩幫人馬戰在了一起!
人群四散著避開,那些千嬌閣的女子們更是驚叫著東躲西藏,以免自己被那兩方混戰給波及到,無辜送了性命豈不可惜?好好的一場競拍瞬間亂作一團!
混亂的人群之中,靜兒看著場中的情形,秋水明眸之中溢著點點輕笑,紅唇更是微微上揚,彎起一絲清淺瀲灧的弧度,一幅看好戲的神情,似乎很享受著眼前的混戰。
「呃——靜兒,你似乎對於他們打起來很開心?」一旁,南宮焰看著靜兒那一臉的興味,摸了摸好看的鼻子,有些鬱悶的開口問道,這個妖孽,感情是來看人家大戰的?而根本不是來看那芊芊美人的!
「生活如此無聊,難得遇到點樂趣嘛!豈能不好好欣賞?」靜兒聞言,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回道,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呃——公子,這個雲徹還真是囂張狂妄的很哪!你看看他那副德行,還以為自己是這王城之中多了不起的人呢!哼!還不是被公子打的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如今,這才剛好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招搖了!居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一贈白萬兩白銀!真的是敗家子!」紅綃看了看那個在混亂之中仍然不忘左擁右抱的雲徹,一臉的鄙夷之色,憤憤的開口。
「那有什麼辦法啊!人家的老爹有錢啊!一贈千金博美人一笑也是很極盡風雅之趣的!像你這等俗人自然是無法理解的!」南宮焰有些好笑的看著紅綃那一臉的心疼之色,這丫頭還真是愛銀子啊!那一百萬兩雖然的確是多了點,可又不是她的銀子!有必要這麼心疼么?
「什麼?本姑娘是俗人?難不成你是聖人?哼!只會拈花惹草,四處留情的聖人!」紅綃聽了南宮焰那明顯打趣的話,頓時雙手叉腰瞪著他,小臉之上一派趾高氣揚之色,滿滿的都是不屑與鄙夷!
「要不,你們也來比試比試?耍兩下,錦上添花,讓本公子好好飽飽眼福?」靜兒看著那劍拔弩張的二人,看他們那架勢還真的有一言不合就立即動手的意思呢!當即2,娥眉輕挑,眸光清淺,指了指場中的混戰局面,一幅興緻盎然的樣子開口建議道。
「呃——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又欺負紅綃——」紅綃聞言,頓時一臉錯愣之色的回過頭來看向靜兒,待看清她眼眸中的那抹戲謔之色后,不由得紅唇微微嘟起,不滿的看著她控訴道。
「哎——靜兒,既然你這麼喜歡熱鬧,那不如你去參和一腳,把他們都給解決掉?」南宮焰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抬手這麼一指,看向場中的戰局,戲謔開口。
「他們都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本公子怎麼忍心橫插一腳呢?還是讓他們慢慢的拼個你死我活吧!這樣看著才有意思。」靜兒聽了南宮焰那分明是打趣的話之後,卻是一臉的認真之色,看了看場中的戰況,微微搖了搖頭,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開口道。
「……」好吧!妖孽就是妖孽!這麼希望人家拼個你死我活?貌似那胡人並沒有得罪她大小姐吧?哎——
「公子——你希望哪一方被幹掉?」紅綃聞言,也是滿臉興味的看向打鬥激烈的兩方人馬,靈動的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開口問道。
「呃——誰把誰幹掉都可以——不過,最好是彼此幹掉對方更有趣——」靜兒哈人聽到紅綃的話,秋水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錯愣,這丫頭還有這麼豪邁的一面?她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南宮焰在一旁聽得嘴角抽搐,俊臉扭曲。忍不住撫額長嘆,眼前這兩個真的是女子么?
正在幾人說話間,場中的戰況已然見分曉,那胡人明顯的不敵雲徹的那些精英衛隊們,漸漸的敗下陣來,很快便被精英衛隊消滅的所剩無幾。
「哼!怎麼樣?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你還沒有那個分量!」雲徹懶懶的看了一眼那渾身多處負傷的胡人,得意一笑,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諷刺道。
「哼!你們中原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我一定回來報!」那胡人看著雲徹,一臉的隱忍,開口說道,聲如洪鐘。
「哼!本少爺隨時奉陪,不過,下一次,你可能就沒有活著離開的機會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本少爺網開一面,滾——」雲徹斜斜的看著那胡人,一臉囂張紈絝之色,看的那胡人幾乎要壓抑不住那滿腔的怒氣,差點就要又沖了上來,還好被那名隨從及時的拉了出去。
「好了!繼續!」那胡人走後,很快便有千嬌閣的護院們將眼前的殘局收拾掉,場面又恢復了之前的競拍。雲徹,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芊芊姑娘,紈絝的臉上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光,高聲道。
「還有誰要出價的?」那老鴇滿臉堆笑的出現在高台之上對著殿中的眾人高聲吆喝著,一張塗滿胭脂水粉的臉上滿是笑容,幾乎都要合不攏嘴了,真是沒有想到今年的競拍居然抬到了這麼個天價來!
場中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再喊價了,那一百萬兩根本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他們可沒有雲少那麼財大氣粗,也沒有揮金如土到這種境界的資本啊!
「如果沒有人再喊價的話,那麼芊芊姑娘就以一百萬兩的高價歸雲少了!」老鴇看了一眼場中,心知,在場所有的的人肯定都沒有富的過雲徹的,也沒有想過再賣出更高的價格來,畢竟,這已經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數字了!當即,便笑嘻嘻的宣佈道。
「好了,不要再廢話了,有道是,**一刻值千金,趕快將芊芊的賣身契哪來給本少爺吧。」雲徹悠閑的抿了一口美人喂的酒,看了一眼那老鴇,不耐煩的開口催促。
「是是是豈能耽誤了雲少的良辰美景,我這就去拿芊芊姑娘的賣身契,從今以後啊,芊芊就是您的了,呵呵——」那老鴇滿臉的笑,說話間就欲去內院拿那賣身契。
「慢——」那老鴇剛剛邁出了一步,便有一道恬淡如秋水的嗓音將她打斷,老鴇微微一頓,看向出聲的靜兒。
「這位公子還有何事?這芊芊姑娘已經被雲少一一百萬兩的高價拍下了,難不成公子——」難不成你還想和雲少爭?你爭得過嗎?那老鴇將靜兒打量了一番,直覺的,在這月河城中,出來幾位王爺之外,根本就沒人爭得過雲徹的!
「怎麼?還有人想要和本少爺叫板嗎?」雲徹頭都未抬,一臉囂張之色的說了句,不知道,若是他看到了靜兒的面容之後,會不會還這麼的淡定加囂張?
「不錯!本公子還沒有喊價,老鴇你怎麼就可草率定論?」靜兒唰的一下打開摺扇,優雅愜意的輕搖著,秋水明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老鴇,紅唇輕啟,嗓音清涼。
「呃——這位公子,雲少已經將價格出到了一百萬兩,如果,您也喜愛芊芊姑娘的話,那就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價吧。」老鴇微微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說道。
靜兒淡淡的看著那老鴇,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來,但笑不語。
「呃——一千萬兩?」那老鴇見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滿臉震驚的看著靜兒,顫巍巍的吐出一個數字來,嘴巴因為吃驚而張大很大。
「錯——」靜兒見狀,卻是微微搖了搖手,紅唇輕啟,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呃——難道是——」那老鴇已經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不是一千萬兩?那會是多少?這一根手指的意思能是多少?
場中所有的人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獃獃的的看著靜兒,心中既畏懼又震驚,這拈花公子還真是囂張猖狂的不得了,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居然要喊出這樣的天價中的天價來。
「喂——你到底要出價多少啊?不管你出價多少,本少爺都會跟!這個芊芊姑娘本少爺是志在必得,你最好不要和本少爺爭,否則——」因為靜兒的位置比較往後,而雲徹又是坐在首位的,是以,高傲張狂的不曾回頭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靜兒是誰,是以,也才會這般囂張吧?
「十萬兩——」見那老鴇一直愣在那裡,一幅魂飛天外的樣子,靜兒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直接報出了價格來。
「什——什麼——十萬兩?」眾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拈花公子是來存心找茬的嗎?人家已經將價格抬到了一百萬兩,他居然要出十萬兩?哪裡有這樣的規矩?果然,拈花公子就是囂張!
「什——什麼?公——公子,你你你確定你沒有說錯?這十萬兩——公子莫非是來存心砸場子的?」那老鴇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滿臉驚詫的看著靜兒,要麼就是這位公子腦子不好使,要麼,他就是存心來砸場子的。
「哼——小子——沒錢就別出來丟人現眼——還是趕緊滾回家去吧——」雲徹一手環著美人,一手端著美酒,好不享受,好不猖狂。
在場的其他人聽了,都不由得暗自為雲徹捏了一把冷汗,這,這可是男孩公子那尊煞神啊!你居然還敢這樣和他說話?哎!你自求多福吧!我們可都是愛莫能助!
「黃金——」靜兒緩緩的看了場中所有的人一眼,都是一臉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怎麼?都以為他是仗著身份來橫行找茬的?要找茬當然是沒有人攔得住她,不過——紅唇緩緩勾起,一絲惡作劇的笑意劃過秋水明眸,靜兒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靜!滿室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眾人皆是一幅見鬼了的表情看著靜兒,就連那個一直都未曾回過頭來的雲徹也不由得回頭看來,只是,這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他他他,他居然是拈花公子?這下死定了——
「什麼?十萬兩——黃金?有沒有搞錯?他不是在說笑?真的是黃金?」良久之後,眾人方自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吞了吞口水,艱難的開口。
「天哪!拈花公子居然要用十萬兩黃金拍下芊芊姑娘——」眾人有些難以接受,這,這真的是事實嗎?
「公公公公子——你你你真的要出出出十萬兩黃黃黃金拍下芊芊姑娘?」那老鴇的腦袋此時實在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雙眼震驚的看著靜兒,結結巴巴了半晌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不錯——」靜兒淡淡的看了那老鴇一眼,紅唇輕勾,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來,卻是如鐵板釘釘般敲在了眾人的心中。
「那那那,好,奴家奴家這就去那芊芊姑娘的賣身契——」老鴇說著就要奔下高台去,看那急急的動作,彷彿生怕靜兒會反悔了一般,不過,可能是她倒像在都還有些雲里霧裡,所以,她剛剛跑了幾步,便一跤摔倒在地,圓圓的身子滾了老遠。
「雲公子——你不是說,無論本公子出價多少,你都會跟的嗎?如今,本公子已經出價,你倒是跟哪?」靜兒緩緩的走向一臉呆愣加痛悔的雲徹,摺扇輕搖,紅唇輕勾,秋水明眸溢著一絲清淺的笑意,好整以待的看著他,一幅,誓要與他較量到底的模樣。
「我我我——那個——拈花公子——呵呵——一場誤會!絕對是誤會!我不知道是您來了啊!若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和您爭的,既然您也看上了這芊芊姑娘,那就讓給您好了,我,我不要了。」雲徹一驚之下驟然回過神來,頓時滿臉諂媚之色的看著靜兒,小心的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開口,一掃之前的囂張狂妄不可一世之態。
「哦?你讓給本公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異?這芊芊姑娘明明就是本公子出了十萬兩黃金拍下的,怎麼會是你讓給本公子的?」靜兒聞言,卻是不由得蹙起娥眉,一臉不認同的看著雲徹,淡淡開口,恬淡如秋水的嗓音之中帶著幾分凌人的風華,秋水眸中更是一片清涼,生生讓雲徹打了個冷戰。
「這——是我說錯了話。是我表達有誤,這芊芊姑娘就是拈花公子您的,我是一定不會和您爭搶的,呵呵——她本來就是您的——」雲徹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急急的開口解釋。
「哦?是嗎?可是,本公子覺得這樣沒意思,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呢,不如你再出價,與本公子一決高下,看看到最後,誰可以抱得美人歸?」靜兒是存心不想放過雲徹,根本就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她不找著千嬌閣的麻煩,是另有原因,可是,這雲徹,之前居然敢在她的面前囂張,雖然他並不知道是自己,但是,那也一樣不可原諒。
「你——你是故意要找本少爺的麻煩嗎?我好話都已經說盡,你居然還死死的咬著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剛剛的一再相讓已經讓雲徹深覺羞愧了,如今,見靜兒根本就沒有饒過他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怒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怎麼說自己也是京城第一紈絝,現在又是當著所有京城紈絝們的面,若是,他一再退讓卻還沒有換來拈花公子的讓步,那以後還怎麼在這偌大的王城中混?面子作祟,膽由心生,當即一臉怒意的看著靜兒高聲嚷嚷道。
「沒錯——本公子就是故意的——」靜兒聞言,卻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什麼?你——你——太過分了!」沒有想到他竟會這般直接的坦言?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雲徹徹底的被激怒了!
「過分又怎樣?本公子樂意!有本事你就把你的那些個蝦兵蟹將都叫出來給本公子練練腳。」摺扇輕搖,紅唇輕勾,娥眉輕挑,一臉的囂張之色。
「什麼?練練腳?你也太猖狂了——」雲徹聞言,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也深知拈花公子的實力,那些精英衛隊根本就不夠他練練腳的。
「本公子有猖狂的資本,你不用擔心。」哼!和她比囂張?那就讓你輸得連家都不認識。
「你你你你——呼——氣死我了——你們,給我上——」想不到有一天她雲徹居然會被人欺負到這份上,簡直是丟人丟到了奈何橋了!真是窩火!
一聲令下,那些精英衛隊們雖然是心有畏懼,卻還是不敢不聽雲徹的命令,一個個舉著劍,戰戰兢兢地沖了上去,只是,那衝鋒的速度完全可以媲美龜速!
「都沒吃飯嗎?一個個的飯桶!快點!慢的人丟進暗牢喂毒蛇——」雲徹一看那些人龜速一般的挪著,瞬間怒火中燒,不由得厲聲吼道。
這一聲吼果然是有效的,那些精英衛隊們瞬間像是打了雞血般,爭先恐後的沖了過去。
這,被拈花公子殺死,至少是一招斃命,不會有什麼痛苦,眼睛一閉也就過去了!可是,若真是被丟進了暗牢去喂毒蛇——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阿雪——該你表現和報仇的時候了——千萬不要客氣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靜兒看了一眼那些爭先恐後衝上來的精英衛隊,勾唇一笑,輕輕的喚了一聲。
「嗷嗚——」一聲清亮的狼嚎響徹整個千嬌閣,眾人的臉色狠狠一變,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不由得驚叫著四散逃開,紛紛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頓時,場中一片混亂。
混亂之中,阿雪身姿矯捷如獵豹,揮舞著那對鋒利的狼爪子,毫不留情的撲向那些精英衛隊們,頓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些精英衛隊們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後退,要喂毒蛇,前進,要被狼咬!為何他們的命會那麼苦啊——下輩子投胎還是做一隻狼好了!那樣,就可以是他們去咬別人了!懷揣著這樣偉大的夢想,他們一個個的閉上了眼睛——相約前往奈何橋。
「阿雪——去問候問候你的老主人——」靜兒閑閑的站在一旁觀看著場中的戰況,見那些精英衛隊差不多都死傷殆盡了,便輕輕的喚了一聲,素手纖纖,遙遙指向那個已經嚇的面色蒼白的雲徹。
「嗷嗚——」靜兒一語落,阿雪便騰空一躍,直直的向著雲徹飛撲而去,標準的餓狼撲食!
「啊啊啊啊——」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劃破長空,震得整個千嬌閣都在搖晃。
「哈哈哈——阿雪——千萬不要客氣哈——好好問候問候!只要不把她真的吃了就行!」靜兒看著那個被阿雪撲到在地的雲徹,紅唇輕勾,秋水眸中溢著點點笑意,饒有興味的欣賞著。
「天哪!這個臭狼——下爪子還真是夠狠啊——」南宮焰在一旁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鳳眸微微張大,看著那個被狼虐的雲徹,心中卻啊暗自慶幸!今日,他雖然也遭遇了阿雪的餓狼撲食,可是,阿雪顯然是對自己太溫柔太慈悲了!與眼前的情況比起來,那根本就算的上是狼的擁抱了!眼前這才叫撲食呢!
「啊啊啊啊——」雲徹此時只覺得全身都在痛,幾乎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早知道會是這麼慘無人道的折磨,什麼面子啊里自啊統統的都不重要!何必要和拈花公子較那一口氣呢!哎——可能是被阿雪的狼爪子問候的,可能是痛悔過度,雲徹眼一閉,頭一歪,暈了過去。
「阿雪——回來吧!差不多了!玩死了下次可就沒的玩了——」靜兒看了看已經暈死過去的雲徹,對阿雪招了招手,紅唇輕啟,緩聲開口,那般輕描淡寫的語氣配上那話,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心底發涼!
在場的眾人很有默契的一致決定,以後遇見了拈花公子絕對要繞道走!就算那道上有豺狼虎豹也沒有關係,總比這拈花公子和善的多不是?寧可得罪小人,也千萬別得罪拈花公子!這是他們今日總結出的金玉良言!
「那個——公子——這裡是芊芊姑娘的賣身契,給您!那十萬兩黃金,呵呵,您——」錯過了一場精彩好戲的老鴇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眼睛一直鎖定著靜兒的身影,居然對場中的血腥場面絲毫未察,刀山火海無阻的直奔靜兒的身前,笑得一臉諂媚,也不好意思直接索要黃金,而是伸著雙手,非常含蓄的,非常委婉的欲言又止——其意思再明顯不過。
「恩——」靜兒緩緩的接過那張賣身契,拿在手裡看了看,秋水明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靜立在高台之上的芊芊姑娘,眸中劃過一絲淡淡的異色,她竟然沒有被這等血腥的場面嚇到,雖然,臉色也是微微有些發白,可是,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尖叫著躲在桌子底下,凳子底下。
「喂——靜兒,你瘋了?你哪來那麼多黃金啊?難道,你打算賴賬?還是你打算要強行搶人?好吧,如果你要搶人的話,一定也是可以成功的!」靜兒尚未來得及回答老鴇的話,便被南宮焰拽到了一邊,俊臉湊在她的耳邊小聲提醒道。
這個妖孽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那個芊芊姑娘,打算髮揮她的橫行囂張,直接將人搶走?她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黃金啊?別說黃金了,白銀都沒有。
「切——本公子可是文明人!怎麼會搶人呢?那樣豈不是成了土匪了?」靜兒聞言,不由得微微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開口道。
「不是搶人么?好吧!那你哪來的那麼多黃金呀?難道你這麼些年背著師兄私藏了小金庫?」南宮焰聽了靜兒的話之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難道她誤會了這個妖孽了?其實她還是很講道理的哦!不過,他卻是真的好奇了,她,哪裡來的黃金?
「私藏?切——本公子身無分文!不過,慕容燁應該不缺黃金吧?」靜兒聞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才沒有私藏小金庫的習慣呢!虧他想的出來!
「啊?什麼?你打算用凌王的錢來揮金如土?還是,用在了競拍一個青樓女子?」南宮焰聞言,頓時張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靜兒,這個妖孽沒事吧?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吧?而且,那又不是她的錢!
「當然了!反正不是本公子的錢,揮霍了也不心疼!」靜兒聽罷,卻是微微挑了挑眉,一臉不在意的神情開口,嗓音恬淡如秋水,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促狹。
「……凌王他,得罪你了?」無語!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個沒有公德心的妖孽?拿著別人的錢當糞土!沉默了半天,南宮焰才擠出來這麼句話來。
「本公子發現你是越來越聰明了!的確是他得罪了本公子!所以,本公子只好對不起他的銀子了!」誰知,南宮焰本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當真,可是,靜兒卻立即承認了!這樣南宮焰頗感詫異。
「什麼?他得罪你了?他做了什麼讓你很憤怒的事么?」頓時,南宮焰一臉緊張之色的湊近靜兒,急急的開口問道,一看那著急的樣子,就知道,這廝又想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有兩件事得罪了本公子,一,他明明是早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卻還是裝作不知道!居然敢騙我!你說——」靜兒看著南宮焰那臉上寫著的幾個大字,忍不住仰天翻了個白眼,懶懶的開口道,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南宮焰的一聲驚呼打斷。
「什麼——你被識破了——這——唔唔——」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呼聲,響徹整個大殿,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完,嘴巴便被靜兒捂住了,這個傢伙!是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么?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不準再給我尖叫——」靜兒涼涼的的看著他,淡淡開口,威脅意味十足。
「嗯嗯嗯——」那人被捂著嘴巴,只能點頭如蒜搗。
「哼!一驚一乍的!真是——」靜兒鬆開了捂著他嘴巴的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
「既然他都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那為何沒有聽到一點的風聲?難道,他沒有拆穿你嗎?」沒有理會靜兒那滿臉鄙視的表情,相較於此,南宮焰更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本公子就不得而知了——」靜兒聞言,微微斂眉,淡淡開口,秋水明眸之中劃過幾分清淺的笑意,沒有拆穿她的原因,之前她的確是不知道,可是,現在她卻很清楚。
「哦——你也不知道啊——這個凌王做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呢!不過,沒有拆穿你就好,他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所以才不忍心拆穿你?」南宮焰聞言,不由得充分發揮他強大的想象力,暗自揣測著。
「······不要亂猜——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靜兒聞言,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這個傢伙!雖然他踩得的確是不錯,可是,他卻不知道慕容燁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在雲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相識了,算了,這寫事,還是等到以後再告訴他吧!
「那,還有一件事情呢?不是有兩件嗎?」南宮焰可是天生好奇心泛濫,現在他可是非常的好奇慕容燁是如何得罪靜兒這個妖孽的,遂,急急的開口問道。
「哼!不說這件事本公子還不來氣!這個可惡的慕容燁!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嫌棄本公子粗魯暴力!你說,本公子粗魯嗎?」說起這件事,靜兒頓時滿臉的不滿。
「呃——這個——凌王他見過這個樣子的你?」南宮焰聞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著,心中大叫:粗魯?你何止是粗魯這麼簡單啊!你簡直就是暴力蠻橫囂張猖狂——
「是的!見過一次,還追了本公子大半夜——」想起那晚的情形,心中竟花光一絲微微的甜蜜,就是在那晚,她知道了他的心意的,也知道了,他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呵呵!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明明識破了自己卻還要配合她演下去。
「喂喂喂!別笑了!看你笑得可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看來,你對這個凌王也不是全無好感嘛!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何還要如此揮霍他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南宮焰看著靜兒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由得微微一愣,直覺的,靜兒並不討厭那個凌王,而且,對他似乎還很有好感,你看看她說起慕容燁時,那眼角眉梢的表情,雖然的滿臉的慍怒,可是,那卻更像是情人之間鬧著的小彆扭。
「哼!本公子賞罰分明!雖然他還不錯,可是,他得罪了本公子還是要受到懲罰的!好了,你別再多言了,這個黃金本公子是揮霍定了!」一碼歸一碼!雖然,之間對他也已經是敞開心扉接受了,可是,帳,還是要算的嘛!誰讓他老是嫌棄她粗魯的?
「老鴇,你差個人去凌王府取錢吧!」靜兒微微走開幾步,看向那個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老鴇,看她那副樣子,彷彿是生怕自己會跑了一般。
「啊?什什麼?去凌凌凌王府取錢?」那老鴇乍然聽到靜兒的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頓時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的看著靜兒,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本公子說的不夠清楚么?去凌王府取黃金!」靜兒見狀,不由得微微蹙起娥眉,絕美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耐之色,看向那滿臉震驚的老鴇,涼涼的開口。
「啊——可是,這凌王府——凌王府——我們不敢去啊——公子,要不您親自去把黃金取來,我們派個人跟著您去?」你老鴇實在是沒膽去凌王府要錢,這凌王可是名震宇內的不敗戰神,世人對之皆是避而遠之,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誰會嫌命太長了么?去他府上要錢!
「怎麼?你不去?那也成,反正,本公子是讓你去取了,你不去那就是你的事,與本公子無關了、」靜兒聞言,涼涼的看了那老鴇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言外之意,你不去取的話,那這黃金就等於是打水漂了!
開玩笑,她能親自去嗎?那多不好玩!
「啊——公子——你的意思是——」靜兒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那老鴇雖然笨了點,可也是聽了出來,卻依然不死心的問道。
「不錯,你不去,這黃金就沒了,芊芊姑娘本公子也會帶走的。」這下夠清楚夠直白了吧?就算你是個智障腦殘也應該聽得懂吧?
「好好好!去去去!我這就差人去取,只是,凌王殿下他會認這筆錢嗎?我們有什麼憑證啊?公子,有沒有什麼信物?」那老鴇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那十萬兩黃金?不過,卻也不傻,去凌王府要錢,那可是等於把腦袋繫到腰帶上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摔個腦漿迸裂!還是要個信物比較有安全感一些。
「信物?沒有!你只要和他說,是拈花公子讓人去取的就好!」唯一的信物可不就是那枚玉佩?她自然是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的。
「呃——就只要報出公子的大名就可以了嗎?」那老鴇聞言,頓時有些傻眼,只是報個名字就可以讓凌王府拿出十萬兩黃金么?這拈花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如此大的面子!
恰此時,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湊在老鴇的耳邊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老鴇頓時一臉的詭異之色打量著靜兒,眼神,那叫一個詭異!
「還不快去?本公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廝說了什麼!好吧!拈花公子與凌王還真是炙手可熱的話題!當即,臉色一冷,喝道。
「哦——好好好——這就去!」那老鴇被靜兒一吼,瞬間收回了那詭異的目光。連連開口說道。
「記得,把這個芊芊姑娘也一起打包送去凌王府!就說,這是本公子特意為他準備的禮物。」紅唇緩緩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劃過眼底,靜兒喊住那欲離去的老鴇,輕描淡寫的開口吩咐道。
「什什什麼?把芊芊姑娘也一併送去?這樣不太好吧?」那老鴇以為自己聽錯了!頓時瞪大雙眼看著靜兒,不可置信的開口道,這拈花公子不是凌王殿下的男寵嗎?他揮金如土拍下的美人竟然是要送給凌王殿下?這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這樣做分明就是自己給自己整了個情敵出來嘛!
「你不用管那麼多,本公子說什麼,你只要照做就行!」對老鴇那一臉看白痴的神情看著自己很是不滿,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是是是——公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奴家這就差人前去——」算了!人家自己都不擔心會失寵,她擔心個什麼勁啊!哎!這拈花公子生的如此美,沒有想到,腦子竟有問題!哎!果然是,人無完人啊!老鴇一邊在心中感慨著,一邊差人將芊芊姑娘安置了一起帶去凌王府。
「靜兒?你真的要把這個女子送給凌王?你真的沒事嗎?」待那老鴇走後,呆愣在一旁的南宮焰堪堪回過神來,一把拽住靜兒的衣袖,滿臉擔憂與關切的表情看著她,急急的開口問道。
「當然!你也看到了!人都已經出發了!本公子會有什麼事啊?」對於南宮焰那一臉溢於言表的關切之情,靜兒只覺得嘴角,眼角都在抽搐,這人,為何也與那老鴇一樣?一臉看白痴的神情看著她?只不過是送個美人給慕容燁而已,要不要吃驚成這個樣子么?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你怎麼可以花這麼多的黃金為自己拍下來一個情敵呢?還要將她送給凌王殿下?你這是生活太無聊了?還是根本就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腦子有些不大好使?」靜兒的話音剛落,紅綃便一陣風似的撲到了靜兒的身前,雙手死死地抱著靜兒的胳膊,一臉哀痛之色。
「呃——這個——紅綃——」靜兒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絕美的容顏有些扭曲,這,這是什麼個狀況?在他們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受了刺激以至於腦子不清醒的人!現在在做的事看在他們的眼中更是無法解釋!簡直就是抽風!試問,有哪個正常人會一贈千金抱得美人送情郎?
「小姐呀——你怎麼會做出怎麼糊塗的事情呢?凌王殿下他待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送給女人給他呢?」紅綃真的很無法理解靜兒的做法,像凌王殿下這麼出色的男子,世間根本就難尋第二人!更難得的是,凌王殿下待小姐一片真心,連她這個小丫頭都看出來了,難道小姐這麼精明的人居然沒有看出來么?還是說,根本就是當局者迷?她一定不能讓自家小姐錯失幸福!
「是啊!靜兒,你這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哎!若是凌王是個好色之人也便罷了,你這說不定還能令他心花怒放,可是,他可是最討厭女子的,呃——你除外,你這樣的做法就不怕他生氣?」南宮焰很是配合紅綃,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默契的很,說的靜兒都有種以死謝罪的想法了!
「你們,這叫夫唱婦隨么?」嘴角劇烈抽搐的靜兒,娥眉輕挑,秋水明眸之中溢滿促狹的笑意,斜斜的睨著那兩個不斷對她說教的都喜歡穿紅衣的人,懶懶的開口,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呃——小姐!你胡說什麼呢?看來你今日真的是腦子不太清醒!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紅綃被靜兒那滿是打趣的話說的小臉一紅,憤憤的瞪了靜兒一眼,這小姐真的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總喜歡開她的玩笑。
「靜兒——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還是想想回去之後怎麼應對凌王吧——」南宮焰被靜兒說的也有些微微不自在,鳳眸看向旁邊的紅綃,她正滿臉紅暈的瞪著靜兒,側面望去,倒是有種不甚嬌羞的感覺,嬌若桃花的臉,很是迷人!看得他不由得微微一愣,總是見慣了她潑辣囂張的一面,還沒有見過這樣嬌羞無限的她,別有一番另類的風情。
「呵呵——是嗎?本公子一點都不擔心!我倒是很期待他看到美人時的反應——哈哈——」靜兒聞言,卻是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呃——你實在是太妖孽了——」南宮焰不由得撫額長嘆,這個凌王還真是命苦啊!竟然娶了這麼個妖孽回家!以後的人生啊,堪憂哪!
「好了!這裡血腥味瀰漫,空氣一點都不好,本公子可是難得出來一趟,走吧,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靜兒看了看那兩個神情怪異的人,秋水明眸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而後開口說道,摺扇輕搖,轉身便朝門口走了出去。
「……」也不想想這血腥味是怎麼來的?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么?之前還看的一臉興味,現在倒是嫌棄了?心中腹誹著,南宮焰轉頭看了一眼紅綃,抬步朝門外走去。
「哎——凌王殿下你好可憐啊——」紅綃有些回不過來神,迷迷糊糊地跟著南宮焰走了出去,心中一直在為凌王叫屈喊冤!不知道凌王殿下看到那張收款單和那個嬌滴滴的芊芊姑娘之時會是怎樣的反應?會不會憤怒的想要把她家小姐掐死?可是,凌王殿下並不知道拈花公子就是她家小姐啊!哎——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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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更新了三萬多!有木有?夠看嘛?菇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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