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章 解毒,他是,他亦是!
章節名:092章解毒,他是,他亦是!
她是誰?
她就是江黎!
此時她卻開不了玩笑,在江權的眼中她看到了確信,江權若不是確信有把握,絕不會這樣問。
但,她能說啥!她就是江黎!此江黎非彼江黎,但也是這名字好不!
「你或許覺得我說的可笑,這皮囊就是黎兒的,我卻懷疑你不是。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和黎兒相處的一切歷歷在目,我如何忘記得了自己女兒的本性。這一年時間,你雖然和黎兒大不相同,卻也是對江家沒有心機,對我沒有心機。相反,你和黎兒一樣,對著老夫都是帶感情的,這種親情不能騙人,雖然黎兒冷你熱,……」
江權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對他是真心,他早就將江黎禁錮了,一直查不到原因,也不知道緣由。今日,江一彙報說,江黎在查探異族的事情,他才想起異族有一種換魂。
「靈魂深處不是。」
江黎大驚,難道自己穿越是靈魂附體都被發現了?不是吧?
於是,繼續沉默。
「異族一種換魂,可以交換靈魂,若你真是被換魂,那麼黎兒,在哪裡?」
江黎小心臟直接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尼瑪,不是知道穿越啊!嚇人啊!
「爹你說什麼我不懂。」
「黎兒,如今我還叫你一聲黎兒,是因為我當你是女兒般疼愛,如果這個時候還說謊,你認為有必要?」
江黎咽著口水,有些難以言語了,一直深信姜還是老的辣。但這一刻才體現的淋漓盡致。
「爹……」
「我的確不是江黎,不過是一抹靈魂罷了。」
江權突然放開江黎,坐在地上,輕笑,「果然如此,我猜得不錯。」
江黎黑線了……尼瑪,坑人!
「爹!你坑人!」
江權卻將悲傷掩蓋,他失去了女兒,卻意外又得到女兒,是不是算是回報。難怪,黎兒會將所有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記住,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就是彥司明也不行。黎兒,你現在就是江黎,懂么!」
江黎點頭,自然知道江權是內心悲痛的,看著江權如此,他思忖著要不要告訴他其實江黎就是皇騰婧媛?
「有件事我……」
話被打斷了,有人推門進來。
江權讓江黎噓聲,然後站起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全德。他是來傳授聖意的,順便看看江權父子的狀況。
見江權和江黎如此平靜,他有些意外,沒有喊冤,沒有暴躁?
「江太師,若有什麼話咱家可以帶給皇上。」
江權點點頭,「有勞,沒什麼話。」
全德一個趔趄,沒話那還點什麼頭。於是又看向江黎,「江公子呢?」
江黎瞧了眼江權,問道,「他哪知眼睛看到我爹賣國了?通敵的罪證呢?」
全德似乎早有準備,說道,「這些證據,乃是有秘密人士親自上交,自然是真實。」
「秘密人士?誰!」江黎完全不信。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卧薪嘗膽,總算是有回報,和江公子這一段,……」
全德沒多說,他其實挺信這件事,想來也覺得彥司明和江黎走不到一起。外頭那些左相派也深信,左相大人終於可以結束這一段畸形的感情了。辛苦辛苦啊!
全德走的時候讓人給江權父子換了房間,特意安排了舒適的地方,江黎卻一心念著一件事,是彥司明搜集的罪證?
是他告發的?
「爹記得六年前的錢傲的案子也是他告發的,手段倒是沒長進。不過案子倒是越捅越大了。」
江黎直接一口否決,堅定的眼神滿是不信,她不信彥司明會這樣做,她和他相處的點滴歷歷在目,那個男人認真深情的樣子,怎麼可能作假!一定有陰謀,有鬼!
對,皇騰少謙!
「離間計,一定是。」
江黎自我肯定,而後越發覺得是。一旁,江權聽著,找了舒適的位置躺好,有些困了,「既然認為沒可能,那就不要去想,事情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到時候就能見真心。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人告密,一目了然。」
「爹,您老真淡定!」
「等你到這個歲數,也就如此了。」
江權閉目休息,江黎隔著擋住的木樁子,看著。最後也平靜下來,她也要等著,看看這事情怎麼發展。
只是從事出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彥司明,不由得想著這男人怎麼回事?難道忙的脫不開身?
的確,彥司明忙的焦頭爛額。
底下可以的人都派出去尋找可以解江黎蠱毒之方,而他全要投身到攻破龍吟國戰役上。雖然有慕容清陽一同作戰,但是要攻打下一個國家,談何容易。
軍營內,兩人都是發愁。
慕容清陽聽聞了江家的事情,心裡著急,不知道江黎如何了?江權怎樣?
「你擔心她?」
彥司明霍然抬頭,撞進慕容清陽來不及掩飾的情緒中,他也是極其喜歡江黎吧?
「嗯,確實擔心,而且很擔心。」
「黎兒從小沒吃過苦,如今卻是這樣,心理落差不知道會不會太大。」慕容清陽無意識的念著,卻讓彥司明眉頭更加緊了。是啊,如此反差,若是江黎聽到是他告密的,會不會恨他?
「你很喜歡她?」
「不,我愛她。」
彥司明渾身一震,看著慕容清陽。慕容清陽卻苦笑,「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還愛不愛了,因為黎兒不像是黎兒了。」
「怎麼說?」
彥司明帶著一絲好奇,問詢。慕容清陽大概也是心裡憋久了,居然娓娓道來,最後感嘆道,「這樣的黎兒,和我當初愛的,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心裡只有你。」
彥司明慢慢消化這樣的信息,想起屬下彙報的那些消息,異族……換魂。
難道江黎她不是本尊?
將這種念頭壓下,他要查也只能等到日後了。如今要解決的就是龍吟國戰事,拿到解藥,無論是不是江黎,他愛上的就是那個女子,無關乎身份。就算不是江黎,也只能是他的妻。
想起江黎一次次的質問,彥司明心裡其實已經確信了,江黎不是江黎吧?
不然怎麼會一次次問他是不是喜歡江黎,是不是因為婚約?
他當初不奇怪,現在想來奇怪不已,她就是江黎,還問他喜歡江黎做什麼?可見,她是當作一個第三人問的。
她,真是個傻丫頭!
為什麼瞞著他,怕他會害怕?
根本,不會!
他愛的就是她啊!
龍吟國的這一場戰爭打了一個月之久,而彥司明對江黎的思念也長達一個月時間。
在京城。
江黎最後和江權分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她獨自一人過的。最常見到的人就是全德,時不時的帶來外頭的消息,但是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根本沒有關於江權的消息,也沒有彥司明的。
「我要見皇騰少謙。」
全德眼一瞥,朝著獄卒說道,「打開。」
「可是?」獄卒怕啊,這可是重犯!
「咱家的話你也敢忤逆?」
「小的不敢,公公請。」
全德走進牢房,將江黎裡外打量一邊,最後目光落在這一塵不染的人身上,挺感慨,若不是權臣之子,說不定就是主子的得力助手。不過現在,說不定也可以。他看主子對這個人才還是挺重視的。
「皇上要見你。」
江黎坐在牢房內,眸間光芒一閃,遂起身走出牢房,這一舉動嚇得獄卒個個面容失色,全德卻吭了一聲,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了。
出了吏部,專門的轎子已經侯在外頭,江黎直接走進去,閉眼。等過了些時候,轎子停了,全德在外頭說話的聲音,再然後就安靜下來。
「下來吧。」
江黎從轎子里出來,隨後看著所處的環境,是皇宮的後花園,御花園後頭的一個,也是靠近太池液的地方。
全德沒有跟隨,只讓江黎一個人進去,自己守在外邊。
殿內,皇騰少謙站在中央,紫色的衣袍帶著祥雲龍紋,華麗貴氣。見江黎出現,只不過一個側身,坐到了邊上的位置。
江黎自顧進來,坐於一旁,看著皇騰少謙。
「你要見我?」
「你不是也要見我。」江黎不屑,哪有這麼巧的,她說見他全德就點頭了,根本就是他要見她。
皇騰少謙微微點頭,然後笑道,「一個月,過的不錯。」
「托你的福,還算可以。」
「怎麼?不擔心你父親?」
「你想怎麼樣?」她心一緊,的確有些擔心,江權那一晚談話后就失蹤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所有人口中時不時的提及江權,卻是欲言又止。
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更顯焦急。可是誰都不會告訴她,所有消息對她都是封閉的。
「朕可以放你自由,然後看著這一場變故。也讓你看看,你所敬仰的父親,如何真正成為一個權臣,如何真正的通敵賣國。」
皇騰少謙拿出一些密信,這時候卻忽然起了興趣,遞給江黎,「十幾年前,京城內亂,有人慾行謀刺先帝,同時想要趕盡殺絕,將唯一的幼兒斬殺。同時,絕不放過在場的大臣,那是一場浩劫。所幸,當年的皇妃不顧自己救了先皇后和幼子,但卻自己被殘忍殺害。也因此,先皇后撫養了當年皇妃的女兒,也就是此刻的二公主。」
江黎看著這些密信內容,上面清楚記載著關於當年的事情,包括那時候為江權而死的姚清的父親。在那之後,江權掌權,一手建立自己的勢力,同時謹遵先帝的遺詔,輔佐年幼的太子,並助他的登基。開始長大八年之久的控權。
「江黎,這八年,朕忍了江權,不僅是因為這些年朕不夠權利去反抗,也因為那一年的事情,他救了朕一次,所以八年的權利朕給了他,如今,是朕收回來的時候。」
皇騰少謙對江權這個人感情很複雜,他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要一點點教他權術,一點點的看他成長,而不是讓他直接廢了。這樣豈不是更好,他可以永遠把持朝政。
他曾想,也許是想看著小豹子鋒利,然後再慢慢的折磨,就好像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畢竟,在這個京城,在西楓,沒有人敵得過江權。
可是,他想錯了。
「江黎,其實朕應該感謝你父親,是他給了朕生機,也因此讓朕一點點查明真相。當年的叛亂,不過是他一手策劃,一手除去那些大臣,而後換血大清洗,建立自己的勢力。卻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讓朕的父皇母后,最後抑鬱而終!」
江黎沒有聽皇騰少謙說什麼,因為這些都是密信上有的,她一點點看著,一點點的想象著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天衣無縫的調查。她都差點相信了這些。只是,這不過是皇騰少謙一面之詞。
「你說的是你的想法,你的調查,可並不一定是真相。」
「不錯,所以朕和江太師對質,他承認了。如今,卻潛逃了……江黎,這樣還不坐實?」
皇騰少謙厲聲,一點點收回密信,然後燃燒殆盡。最後看著外頭,「江黎,你不知道么,你父親已經是全國通緝的賣國賊,如今再也不用調查,呵呵!」
「皇騰少謙!」
江黎騰地站起,直接一拳輪過去,對眼前這個人討厭至極。什麼歪理,什麼貨真價實,都是狗屁!
「你用了什麼手段,逼得他逃離?」她才不信,江權會賣國?一切一定有陰謀,「彥司明呢?慕容清陽呢!」
皇騰少謙擦拭嘴角的血跡,滿不在乎,這一拳倒是他心甘情願受的,「他們?替朕去打下另一座江山。」
「龍吟國?朕要他們一個月打下龍吟,要龍吟易主。如今,正好過去一個月。捷報應該快到了。」
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江黎在太池液,和皇騰少謙一起等來捷報。
龍吟國果然易主了,主帥不是慕容清陽而是彥司明,他用他的手段拿下了龍吟整個國家。
江黎震驚的,可是卻心情太複雜。這時候他去攻打龍吟做什麼?
「很快,他應該要回來,朕會讓他代替你父親的位置,然後,全國通緝你父親。江黎,你說可好?」
皇騰少謙像是孩子般的詢問,親昵的語氣無辜又=嬉鬧,但是卻讓她心寒。全國通緝么!
「你想要我做什麼?看著這一切?」
皇騰少謙把玩著手指上的扳指,一圈一圈,望著燦爛的驕陽,說道,「江黎,其實你可以選擇不知道,如同什麼都不不知道。反正,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不是么!真正該擔心他安慰的應該是她吧!」
「什麼?」
「你以為你和她的談話,朕會一無所知?即便是彥司明和江權多方阻攔朕對你的打探,卻忘記了朕同樣在關注朕的皇姐,不想卻知道了這個秘密。異族換魂嗎?江黎,是如今朕的皇姐?」皇騰少謙突然大笑,眼底滿是悲愴,那麼,他的皇姐又在哪裡?那個肯為他犧牲性命也要護他周全的女子。是眼前的這個江黎嗎?
可是,明明感覺不是。
「你告訴朕,朕的皇姐在哪裡?」
江黎如今淡定了,既然江權能感覺出她不是江黎,那麼皇騰少謙對皇騰婧媛定然也有感覺,察覺到異樣憑著他的性格絕對會查明,她忽略了。或許從來沒想過,這個年輕的帝王,會如此一步步算計。
如今,流露出的那一點悲哀,是因為真正的皇騰婧媛嗎?
只可惜,那個女子已經離開了。
「我不知道。」
「朕知道,她已經離去了。」所以,這世上再也沒有誰會那樣無私的關心,所以要天下要江山也只有他一人而已,沒有什麼是可以珍惜的。
「除了天下,朕大概什麼也要不起。」
良久,皇騰少謙莫名的嘆息,內心漸漸恢復平靜,望著江黎深深的注視,「當初如果你走向的是我,也許,一切會變得不一樣。」只可惜,她走向了彥司明,所以,他只有天下。
註定,要不起感情。
江黎內心一陣悲哀複雜,她看不透皇騰少謙,如今卻替他感到難過,高處不勝寒,他從八歲,或者更早就見證那些謀殺爾虞我詐,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要不起大概不僅僅是愛情,連親情也是吧。所以才會在乎那一丁點存在的親情,對皇騰婧媛的信任。只不過如今,那個女子也不在了。
皇騰少謙,亦如瘋狂的野獸,近乎掠奪。
「你其實可以的,選擇相信,可以是朋友,不是么!」
她試著去安慰,想要讓這個瘋狂的人走出來,但是,卻換回來一個消息,讓她無措。
皇騰少謙不屑的笑,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朋友?江黎,呵……你說的朋友么,是向秦遠顧朝夕一樣?」
江黎猛然想起,她對那兩個人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們怎麼了?」
「怎麼了?很好,朕自然不會動國家棟樑,尤其是這些以後或者現在就是朕的人。」
她眼神眯著,感覺到一絲不安。
「還記得一個人嗎?清瀾。你大概忘記了,不過朕可以提醒你,這個人如今可是好好的,不過改了名字,大概那清瀾本就不是他的本名。顧朝夕,才是他的本名!」
江黎死死的咬住唇角,她對顧朝夕的情誼不深,但是也是當作朋友的,但如今皇騰少謙這樣說,她大概明白那個人應該是皇帝的人了。
「是你的人?」
「不過是各取所需,他要生存,朕要暗衛。」皇騰少謙想起顧朝夕,看著江黎有些發白的臉,並不多說,這樣就夠了。
至於現在,沒有什麼意思。
「既然他不是你的生父,朕不會遷怒與你,且看著,這一場遊戲角逐。」
江黎渾渾噩噩的站在太池液殿外,外頭的光線太強烈,刺眼極了。她用手捂著自己的眼,心裡卻念著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另一個人的,一遍遍……
父親,彥司明,父親,彥司明,……
想起自己剛穿過來的那會兒,活的如何瀟洒,怎的如今,會變成這樣?
她就知道,一旦卷進去,就開始再也不能沒心沒肺的笑了。
「也好,總算是認清了人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不是收穫了親情愛情么!如此,也沒有遺憾了。
大軍按計劃返回,這一日,江黎在城門口看到了彥司明,還有慕容清陽。
但她沒有現身,只是在暗處看著,如今的她原本應該在牢里。
她看到彥司明上前,和皇騰少謙說話,然後深深的擰緊眉頭,她想知道原因,卻什麼也聽不到。
而後,大軍進城了,她也跟著回去。
彥司明要解藥,但是此刻他更想知道江黎在哪裡?
牢里?跟根本沒有人。
全德帶著她離開,就再也沒有送回來,他知道人在皇騰少謙手裡。一個月,江家被封了,通敵賣國?
可笑,他卻笑不出來。
慕容清陽有些失魂,他不信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黎兒和伯父,不知道怎麼樣?」
彥司明望著身邊的男子,卻沒有說話,他想著皇騰少謙的話,要解藥還是知道江黎下落?
二選其一。
可是,他都要!否則,便沒有意義。
「如果我都要呢!」
「可以,作為交換條件,坐上江權的位置,然後親自緝拿江權。」
彥司明緊握雙拳,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還是小看了皇騰少謙,這個帝王,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年了。
如今的皇騰少謙,心思深沉,城府之深,只會比江權更可怕。
這樣的帝王……
彥司明沒有立刻答覆,他回了左相府,開始慢慢的等待消息,那些派出去的人所帶回來的消息對他至關重要。
不過對於這答案,他還是有些遲疑了?
「三塊玉?」
「是,主子。一塊便是墨色的玉,另一塊是血紅玉,最後那一塊是東耀國玉璽上的玉。這是樣圖。」
彥司明拿過一看,視線落在那血紅玉上,這是他的玉佩!還有那墨色的玉?和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屬於東耀皇室的玉,除了玉璽那一塊玉,剩下的兩塊玉,是東耀國先皇所有,後來分別賜予一個皇子,還有一塊下落不明。」
彥司明手一頓,下落不明?是他那一塊嗎?
「這三塊玉,何解?」
「將三塊玉融合,便能解開陰陽蠱,或者,打開中州的通道,越過蒼海,據說可到達另一個大陸,便是上古記載的元州。主子所查的那些簡體字,亦或西楓國的古老字體,應該都是出自那個大陸。」
彥司明讓人退下,這些消息卻讓他心情異常沉重。如果是之前,他或許會高興,可以查探身世,不過如今卻沒有意義。
因為敵不過江黎的性命,他要拿三塊玉,解開陰陽蠱。
但是,時間不多了,他只有一塊玉,如何拿到另外兩塊?
江黎的蠱毒,又一次發作,不過這一次,卻並不疼痛。大概是皇騰少謙給了她葯,她只是感覺有些發脹。頭隱隱作痛的難受。
躺在太池液,有些昏昏欲睡。
皇騰少謙見著這樣的狀況,心裡一沉,這是蠱毒不受控制了。
他的陽蠱已經無法控制她的陰蠱,陰蠱在一步步脫離,這是前所未有的。頭痛一直在持續,而身體沒有任何痛楚,江黎以為是他的藥效發作了,可是他明白是蠱毒侵入身體。
沒有傳說的疼痛,陰蠱自行發作只會有一種可能,讓人在昏昏沉沉中死去。而江黎如今的狀況就是這樣。
皇騰少謙蹲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江黎的臉,內心掙扎,眼底帶著些疼惜,「為什麼要一次次掙扎?若不是你衝破次數太多,它也不至於會失控,如今,這樣你滿意了?」
江黎似乎聽到了聲音,但是卻不想理會,眼睛有些睜不開。
皇騰少謙緊緊握著江黎的手,卻感覺她的身體在一點點的發燙,繼而冷下來,這樣忽冷忽熱,不是好的兆頭。
「男女交合,徹底脫離蠱毒,情蠱陰陽蠱原本就有此能力,可是你卻不願。即便是你清醒,你也不會點頭。」他隨之嘲諷的笑著,明明人就在他眼前,要解開蠱毒只要自己要了她就好,第二日他可以封她為自己的皇后,亦可以讓她留在他身邊,只是那顆他最想要的心,卻不屬於他!
他還不屑於這樣。
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就好。
即便是孤寂,即便只能隱忍的喜歡,也不願強取豪奪。愛情是奢侈的,他可以選擇不要,也不願搶。
「你若是一點喜歡我,我立刻就會要了你,只可惜,你一點都沒有。」
「全德,那匕首來。」
全德站在外頭,聽到聲音立刻拿了匕首,遞給他的主子,皇騰少謙直接那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湧出,枕頭剎時嫣紅。
「主子!」
皇騰少謙像是沒聽到,將血灌入江黎的嘴裡,見她張不開嘴,於是就自己允著自己的鮮血,然後抱起她想要以嘴喂之。但是懷裡的人一聲嚶嚀,無意識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名字卻是彥司明,他的動作隨之僵硬。而後,苦澀的將血咽下,改為用手撐開她的嘴,將血滴進去。
全德傻眼了,他不知道皇騰少謙在做什麼,但是如此喂血,要死人的!
這血的量太大了。
「主子,您!」
「出去!」
帝王威嚴四射,嚇得全德直接退下,轉而,卻是溫柔的看著懷裡之人,「也許應該信命運,朕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感覺你的不一樣。也許彥司明比朕幸運,他沒有帝王束縛,沒有夙敵怨恨,更沒有一廂情願。」
他沒有解藥,所謂的解藥不過是說辭,當初用陰陽蠱時就知道,這世上沒有解藥,有的不過是想要江黎為此情動而已。他大概已經猜到了結果,就是用自己的血餵養陰蠱,然後,解除。
鮮血流了一晚上,剛開始血量有些大,但是後來直接以一滴一滴的方式進行。
知道天際破曉,他感受著她體溫正常,察覺到體內的陰蠱慢慢消融,才撐起自己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出去。
殿外,全德見到一副鬼一樣蒼白的男子,立刻上前扶住。
皇騰少謙卻吩咐,「早朝罷免。」
西楓國帝王第一次早朝罷免,一連十天,轟動京城。世人不知原因!
彥司明沒有見到皇騰少謙,直到第十一日,才被宣進紫宸殿。
皇騰少謙恢復了血色,他等著彥司明的答案。
「解藥。」
彥司明乾脆利落,直接要解藥。他不能確保三塊玉收集的到時,江黎是否還活著。
「呵,很好,那就給你解藥,不過朕好奇你不是對江黎情有獨鍾么!」
「是,所以我答應你的條件。接手江權的位置,然後替你找出江權,唯一的一點,這些暗中進行,你撤銷全國通緝。」江權的事情,或許對江黎更重要,他不想江黎為她的父親擔心。
「你在和朕講條件!」
「不過是各取所需,你要找到江權而已,不需要如此。通敵賣國這罪名你認為可靠嗎?你知道這些是楚雄的罪孽,不需要我說明吧!而且,她在你手上,你認為江權會不會來么!」
「所以呢?」
皇騰少謙靜靜的等著。
「西楓國和龍吟國不可能,沒有他的蹤跡,唯有一個可能,東耀。我打算去東耀。但是在此之前,將解藥給她,我要看到她平安。」
「你選擇了解藥,並不是江黎。」
彥司明點頭,「是,所以解藥,你給她。我知道她在你手裡,給她解藥解毒,你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
「你?不見她?」皇騰少謙一愣,轉而道。
彥司明卻搖頭,「想又如何,比起這些,我更想她活著。」
皇騰少謙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大概正是合了彥司明的意,「朕答應你。給她解毒。」
「很好。」
江黎醒來時,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拉開自己的衣袖,卻發覺那紅線不見了。不由得大驚,邊上卻傳來低沉的男音,皇騰少謙放下書,看了眼她,「毒給你解了。」
「你又要做什麼?」
他低笑,「不過是做個交換條件,如今是他區幫朕辦事的時候,而你,就看著。看看他是否有能力做到,帶回你的父親,和朕交差!」
「你對彥司明做了什麼!」
皇騰少謙氣血一涌,卻極力按住湧上來的血腥,沉聲,「你的眼裡認知里,朕就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
江黎起身,朝著外頭看去,「你不就是么!」
皇騰少謙和江黎同時沉默,半響,他起身走出去,「朕讓二公主來陪陪你,這幾日你就散散心。」
於是,江黎被送離了皇宮去了公主府,再一次見到皇騰婧媛。
傳的晚,我想多寫點咩……原來我吧,呵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