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與天下為敵,第五十六章,為了任務
陳君娣並沒有反駁,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著:「不錯,他們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就是怕到時候,警察局一亂,會趁火打劫。你要知道,木頭可是去暗殺的,而且是以罪犯的身份進去。時間很緊,只有五分鐘。」
阿狼泄了口氣,咬了一口蘋果,搖了搖頭:「現在組織的任務越來越嚴苛了,五分鐘?我看沒有比罪犯的身份更容易進警察局了。正要硬來,只怕會有無數把槍對著,到時候鐵定成馬蜂窩。」
「不錯。就是因為時間非常的短,能夠順利矇混進去的辦法,只有一個。」陳君娣詭異的笑著,繼續的說道:「組織的安排是對的,只要矇混進去了,一切都有機會。」
「我無所謂,要是出了點問題,大不了我去幫忙就可以了。」阿狼輕輕把吃完的蘋果核扔進了煙灰缸中,滿不在乎的說著。
「應該不會有事。」浩天幽幽的說著。
阿狼豎起大拇指,鼓勵的說道:「你辦事,我放心。說實話,我不介意你把警察局給拆了,只要你覺得五分鐘夠用。」說完變嘿嘿的笑了起來。
「兄弟,你太抬舉我了,我還沒那樣的能力,他們手上的槍可不是玩具,打在身上會痛的。」浩天露出了微笑。
「痛?痛才好啊,反正又打不死,放心吧。」阿狼走了過去,接過了陳君娣的手,幫浩天按摩著,繼續的說道:「怎麼樣,兄弟我的中式按摩舒服吧。」
浩天差點舒服的暈了過去,有意無意的點著頭。
三人不禁發出哈哈大笑之聲。
同一時間,天使組織的辦公室內。
少爺和李雲也在討論著同一件事。最近,他們一直都在密切的注意著浩天,離元旦越近,對浩天也就越不利。
「秘書,這事情你要辦的漂亮點,死神會變成組織的一個亮點。」少爺一邊說著,一邊高雅的喝著紅酒。
李雲必恭必敬的回答著:「我已經出動了所有能夠幫助他的人員,相信沒有問題。」
「那就好。最近墮落的表演,相信給他的打擊不小啊,看來墮落在這幾個月中進步了不少。」少爺幽幽的說著,握杯的手一直在搖晃,杯中的紅酒也不禁起了一個小小的旋渦。
「確實。」李雲也沒有否認著點,墮落的表演確實比原來進步了很多,他點了點頭分析著:「墮落有個好哥哥,相信他是背後的功臣。」
「你是說雷子嗎?」少爺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雷子這個人我翻閱過資料,他以前也是殺手,不過最後又轉做經紀人了。」李雲聳了聳鼻樑的上的眼鏡,繼續說著:「當年也算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吧,他弟弟和他比起來,可能差點。」
「呵呵……」少爺瘋狂的笑著,將杯中的紅就,一飲而盡的說道:「無所謂,不管他是做殺手也好,做經紀人也好,他們都是我組織的人。」
李雲默默的點著頭,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爭論的重點,只要是為組織效力的,都要盡全力幫助。
「我到是擔心一個人。」少爺插著自己的額頭,深思著。
李雲眉頭一皺,緊張的說道:「是子云嗎?」
良久,少爺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是高志。」
「是他?」李雲不禁重複了一句。自高志露面以來,就沒有他的消息,就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和「醫生」太子不一樣,這個人善於隱藏,而且相當狡猾。
「他和『醫生』之間應該有段往事吧?」少爺點燃了一根煙,說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不太清楚,都只是些傳聞,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看只有他們倆才知道。」李雲也調查過,只不過得知的相當少,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接手組織,大多的傳聞,都不足以為信。
「天生的冤家啊。」少爺吸了口煙,詭異的笑著。看他來對當年的事知道的不少。
「高處不勝寒呀。人人都想進入組織前十,但是真正有這個實力的,沒有幾個。」李雲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又怎麼樣,誰有本事誰來坐啊。現在阿飛的位置就擺在眼前,我倒要看看有幾個人有這個本事。」少爺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擺了擺手道:「今天我累了,你也休息吧。給我注意一下高志,這個人有點詭異。」
「好,我馬上去辦。」李雲立即退出了少爺的辦公室。
夜是如此的寂靜,寂靜中又帶了點兒熱烈,使秋聲的喧囂在樹梢達到了**。月的光芒迷離而無依無附,營造出一種氤氳的氣息,「霧失樓台,月迷津渡」。一個「迷」字便函攝住了月光的那種朦朧與迷離的氣息,彷彿在訴說著人世間的悲涼與殘忍,在這個看不見光的「世界」中,許多模模糊糊的往事在朦朦朧朧之中,走進了這群「夜行者」的心中。他們生活中唯一的色彩就是血色的鮮紅,他們做著一般人無法完成的事,他們都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這一刻,就屬於他們自己。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蒙蒙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布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霧中。今天,就會用血來祭奠這新的一天的開始,浩天已經早早的做好了準備,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黎明的霞光已經漸漸的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也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鮮。一剎間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萬變化;空間射下百道光柱。
「終於天亮了。」阿狼看著窗外照進的第一縷陽光,柔和的說著。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浩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關節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興奮。殺警察,我還是第一次。」
「警察也是人,不過不是一般的人,警察變了質,那就會比壞人還要壞。簡直就是有牌照的流氓」阿狼躺在沙發上悠閑的說著。
「所以才興奮。」浩天咬牙切齒的說著:「就是這個社會真正的警察太少,所以壞人才會邊多。」
「你在說我們自己嗎?」阿狼嘿嘿的笑了起來,繼續的說道:「說到壞人,我們比誰都惡,比誰都絕。你好象說反了,呵呵……」
浩天一陣木然,頭上流下一滴汗,咽了口口水。
其實阿狼的話可一點沒有錯,他們都是壞人中的極品,偶爾為這個世界做了一點點好事,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名,所以自己也不算是好人,反而是天下最邪惡的人。
「什麼狗屁好人壞人?」陳君娣不屑的說道:「這些東西都還不是人規定出來的。有些人明著是好人,可是背地裡做的都是些壞人的勾當,相反,有些人雖然明著是壞人,但是做的事情也不一定都是壞事。這些規矩都是人劃分出來的,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什麼是規矩?規矩就是訂出來再讓人破壞的,我們就是來破壞規矩的人。」
阿狼坐了起來,讚賞的拍著手,說道:「有水平,果然是有水平啊。我的意思也是這樣。」
陳君娣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除了會『馬後炮』外,能不能幹點實事,每天都看到你在遊手好閒。」
「我?」阿狼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呲牙裂嘴的說道:「你錯了,我的工作就是遊手好閒。所以每天我都很忙,就忙著遊手好閒。」
「真是不知所謂。」陳君娣撇過臉去,理都懶他。
浩天呵呵一笑,揚眉的說道:「夠了吧,你們!整天看你們爭來爭去的,也不知道能爭出個啥東西來?」
「不蒸饅頭我爭口氣,我就是想咽不下這口氣。」陳君娣憤憤的說著。她每天和阿狼爭這爭那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阿狼無辜的說道:「兄弟,我可沒想和你老婆爭什麼,是她自己針對我。」
還沒來得及等浩天出口,陳君娣就叫了起來:「我針對你?哼!有嗎?是你天天都在氣我。」
阿狼玩性大發,饒有興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氣你了,我天天都像菩薩一樣供著你。」
「謝天謝地,好在我被你供著,不然早被你氣死了。」陳君娣毫不示弱的回答著。
浩天翻了翻白眼,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嘀咕的說道:「又來了,又來了。真是沒有片刻安靜。」
阿狼和陳君娣就這樣一來我往的一人一句鬧上了天。浩天每天都要受到這種「動人音樂」迫害,可謂是苦中作樂。也許真有天清凈了,反倒還不會習慣。
「你們不走,我走了。」浩天沒工夫理這倆人,直接穿鞋出門。
他們倆人一看,相互橫了一眼,直接跟了上去。
陳君娣駕車在警察局門口轉了一圈,開到隱蔽處停了下來。
「我們還有時間。仔細觀察一下。」陳君娣穩重的說著。
浩天冷靜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