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出言不遜惹禍端

230 出言不遜惹禍端

那算命人冷笑道:「我十歲上茅山,學了十五年才下山,開過天眼的!你若不信,只管找其他人去化解,大可不聽!」他冷冷地甩袖子轉身,端著架子。

王連盛那是病急亂投機,何況還有馬文俊的命令在身,笑道:「先生,我不懂這些,說句玩笑話兒,別當真!聽先生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算命者微微一笑,眼神深邃而內斂,像是有些道法的人,悠悠道:「我是南方人,來此地幫扶有緣人,也算是給自己的道法提升一層。這是你們的劫數,也是我本人的劫數。一言難盡。小爺,你可是問破解之法?」

王連盛搓著手,笑道:「自然,自然。先生,有什麼破解之法,你可不要藏著掖著,我告訴你,我們家這位爺可是金主,只要你的法子有用,賞錢大大有!哎,不瞞你說,是真的出事,否則,我們爺平日里可不信這些玩意。」

那算命人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道:「破解之法談不上,但我倒有一法可以將這災煞稍微化減。」

王連盛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著那算命人道:「那你快說說什麼法子!走,跟我見爺去。」

算命人擺擺手,道:「急不得!急不得!」

王連盛想了想,便試探他道:「我先考考你,是驢是馬都要牽出來溜溜!你先看看我家裡有什麼人。」

那算命先生呵呵笑了,道:「看你眉短兄弟緣薄,應該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看你額頭左角日官凹陷。說明你此生克夫,令尊早年過世;你額頭右角為月官,主母親,月官尚且飽滿。說明令堂安康健在。」

王連盛聽得有些稀奇,這些事情完全和他的自身情況一模一樣,嘿嘿一笑,道:「你還能看出什麼?」

那算命者笑道:「還能看出很多。比如。你眼角有痣,不掩你風/流本質;眼睛周圍有黑色雲霧環繞,說明你縱慾過度……還有……」

「停!夠了!瞧瞧你都把小爺說成什麼人了!先打住,我們說正經事,你有什麼辦法幫我們爺化解一下災煞?」

那算命者笑了,道:「不妨事,我不會亂說。如果你告訴我生辰八字,我能測出的東西就更多了。」

這時從人群里衝出來一個粗壯矮胖的老頭,上來就推開了王連盛。滿臉凶煞地看著那算命人。眼裡的凶光活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狼;王連盛被他推出三丈遠。跌坐在地上,正揉著胳膊道:「我說五爺,你吃錯藥了?這麼凶做什麼!」

此人便是柳氏口中的老五。柳氏對此人很是倚重,想來不會是吃白飯的主兒!

算命人被他那凶神惡煞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怵。獃獃道:「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收……」別看他五短身材,但一下子就把王連盛扔出那麼遠,至少是有一股蠻力的。

「哼,裝神弄鬼?」他一邊說一邊抓住那算命人的手腕,用力試了一下他的脈門,就聽那算命人哎呀一聲慘叫,抱著手腕哀嚎著。

好傢夥,這個五短身材的老頭真是不簡單!

王連盛道:「五爺,人家就是個算命的,你這又何苦呢?哎,我說先生,你沒事吧?」

老五瞪了他一眼,嚇得王連盛急忙閉嘴。

馬文俊因為左腿受了傷,所以能坐著基本上就不走,依然坐在轎子里,但那算命人的慘叫聲顯然也聽見了,派了個小廝招呼王連盛過去,王連盛狗腿的跑過去,和他說了一番,馬文俊皺眉,道:「老五是越來越暴躁了,見誰都打!」

語氣之中顯然有著不滿。

王連盛簡直就是馬文俊肚子里的蛔蟲,當即附和道:「就是呀,他總是分不清尊卑,敢在爺您面前造次!小的看這個算命先生似乎有兩下子。小的什麼都沒和他說,他光是看面相就點破了很多東西,還說如果有小的八字能算出更多的東西。」

馬文俊皺眉,道:「什麼來路?」

王連盛被問住了,試探地答道:「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要不小的找人去摸摸底?」

馬文俊繼續皺眉。

王連盛急忙補了一句,道:「不會武功,方才五爺已經出手試過了,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爺,要不要再試試?」

馬文俊道:「算了,辦正事要緊。這些鬼力怪神的東西,沒事的時候可以折騰一二,現在沒心情做這些。」

王連盛連連稱是,又道:「爺,您這腿還痛么?小的聽說那沈家小娘子開了一家醫館,口碑很不錯,就在西市。叫什麼回春坊,要不去試試?」

一聽見沈如初,馬文俊的臉上現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柔情,不明顯,但眼睛卻亮了一下,似有心動,王連盛善於察言觀色,道:「爺,不耽誤這一時啊。再說了,府衙那些人算什麼,還不都是聽從您的指令,讓他們到府上都是應該的,何至於讓您帶著傷還親自跑一趟。」

馬文俊聽著有理,這段時間是不能近女色了,畢竟腿上打了石膏,還隱隱作痛,那些床第之間的快活事肯定是做不了了。

「那去一趟?」馬文俊笑道。

王連盛見馬文俊難得露出笑容,當即手舞足蹈,笑道:「去一趟,爺,咱們現在就走!」

但是還沒來得及讓轎夫轉頭,老五又沖了上來,瓮聲瓮氣道:「這是要去哪裡?怎麼變道了?」

王連盛有馬文俊的指令在身,自然說話硬氣些,笑道:「五爺,咱們爺要去看大夫,這不,腿上受了傷,正痛得緊,要找個大夫去看看!」

老五不買賬,喝道:「不行,夫人有令,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爺早上出門時已經上了葯,也請了大夫看過了,暫時沒有大礙。我告訴你,你小子不要整天迷惑爺做一些五迷三道的事情,不務正業,看我不回了夫人讓她攆了你滾出去!」

王連盛一臉的無辜,打是打不過這個倔老頭了,何況資格也沒他老,賠笑道:「別介,五爺!我平時可是尊重您老。這不是爺的意思嘛,突然間痛了,咱們這做嚇人的,不能代替爺痛,還不能幫爺分憂么?」

老五冷道:「必須去府衙,商討護衛之事。」現在軍隊抽不開人,馬家府上有數十人;今天為了保護馬文俊,這數十人里抽調一半出來,這樣一來馬府就沒有守衛了。按照柳氏的意思,是一定要寫信給馬征明,讓他指派一些人手回來,但是卻被馬文俊強烈制止住了,她也只得作罷,另作她想,便想著從府衙調派一些捕快和兵卒來守衛。

何況,崔明月之死、馬文俊受傷,這些事都要交給府衙的人來查辦。

馬文俊不喜老五這麼頑固,卻也懶得與他爭執,擺擺手,道:「去府衙,去府衙!」

那算命先生湊上前,拉著王連盛,道:「這位小哥,轎子里這位貴人的吉位在正西方,這東北方向是大凶,去不得去不得呀!且看這轎子頂上的一團黑氣,正是朝著那東北方向飛去。」

王連盛冷道:「你這是唬人吧?」

那算命先生道:「唬人?我是開過天眼的,這口飯是祖師爺給的,可不是信口開河!何況,我有多大的膽子敢和轎子里的這位貴人說玩笑!」

老五一個箭步衝過來,拽著那算命人的衣領,一下子甩了出去,道:「我看你就是膽子夠大!滾,不要讓老子看見你!」

那算命人被扔出好幾丈遠,甩在地上,皮青眼腫的,半邊臉當即被擦破了,滲著血。

王連盛嚇得摸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對馬文俊道:「爺,咱們還是繼續行路吧。」

馬文俊來了氣,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就連馬征明也極少當著他的面發這麼大的脾氣,他老五算什麼東西?再老資格還不是個奴才!他若是好生相勸,馬文俊興許就聽了,畢竟心裡舒坦,他分得清好壞對錯,也不至於太過荒唐,但老五這麼一再在他面前耍橫,讓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臉色陰沉了許多。

王連盛最知道馬文俊的脾氣,心中對老五的野蠻舉動也懷恨,當即煽風點火,道:「爺,您說五爺這脾氣怎麼比您這當主子的還大呢!瞧瞧那個算命的先生,人家也是為了爺好,這算命打卦的人最是得罪不起,不指望他們能排憂解難,但是他們使壞的話,那還得了?」

他一驚一乍的,說得馬文俊心情更加不爽,當即道:「我今天還就不去府衙了!轉頭,我要去回春坊。」

王連盛笑道:「爺,好嘞!您只管去醫館,小的現在就派個腿腳利索的人去府衙啊,把那群大人都招到府上商議,耽誤不了您的大事。」

老五見轎子轉頭,當即氣惱,於是說話的口氣更加不遜,打著嗓門道:「爺,你這折騰什麼?正經事不做,又受王連盛這小子挑唆!」

王連盛仗著馬文俊撐腰,說話便也不客氣了,道:「你別總惹咱們爺生氣好么?爺最近心情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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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紅遍天下0、門前買菜的老奶奶兩位親送的平安符;鞠躬感謝逝去-獨舞親送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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