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半夜談
「嗯？怎麼是你？」
羅霸道推開門一看是趙小強愣了愣。但旋即看到趙小強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昂然傲立的黃瓜忙一轉身進去了。趙小強也隨後跟了進來。
羅霸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經地問道「大夜裡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學生……學生挂念老師特來看看，可剛走到窗前就聽老師一直在念著春啊春的，不知道老師在幹什麼」趙小強忍住笑擺出一幅天真好奇的樣子來。
「唔……這……這個嘛。老師在作詩」
「作詩？做什麼詩啊？能不能說給學生聽聽。我好背誦下來。春……春什麼啊老師」趙小強裝出一副極度好學的樣子，仰著臉獃獃地望著羅霸道。
「春……春光華逝秋意濃，遍野菊黃楓正紅，問君別燕何時重？稻香千里寄長風。「羅霸道手捻著鄂下幾根稀疏的鬍鬚緩緩道「這是為師秋夜有感，做的一首小律」
「老師吟詩的聲音真好聽「趙小強一語雙關地道。心裡卻想這老傢伙淫蕩是淫蕩了點。可反應還真快，就說這詩可不是誰都能這麼快就編出來的。
「老師明天就教我畫魂術嗎？「
「嗯「羅霸道應了一聲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番茄這老禿驢到底要幹什麼。苦苦設了五年的一個局，騙贏了我一把。難道就是為了讓我教這個孩子？恐怕沒這麼簡單吧？可那老禿驢還隱藏了什麼沒告訴我呢？
嗐。我想這麼多幹嘛。老頭轉念又一想。我羅霸道風行世間，自由自在，即便是天塌了又與我何干？愛有什麼就有什麼吧。我就當是晚年生趣，教了個徒弟就是了。想到這兒摸了摸鬍子笑呵呵的說」對，明天開始我就教你畫魂神術「
「老師，反正現在咱倆都睡不著。你就給先我說說唄」說著趙小強撅著屁股爬到了椅子上。
兩手墊著腦袋靠著桌子，撲閃著一對兒大眼睛可愛地望著羅霸道。
「好，那我就先跟你說說」也許是羅霸道剛剛釋放完，心情大好。順手捏起桌上的茶碗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要說咱這畫魂一派可算得上是流長久遠。從盤古開天地……」
「啊？從那時候就有？那麼說盤古還是咱的祖師爺嗎？」
老頭兒瞪了他一眼斥道「別插嘴！」趙小強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從盤古開天地直至如今，放眼天下金木水火土五國各個門派之中，唯有我畫魂派是最風雅，最高潔，最有情調，最有正義……」
「除了我們畫魂還有別的門派？」
「你到底想聽不想聽？！」羅霸道正說到讓他引以為豪吹噓了幾十年的語句上被人打斷，很是氣惱。怒氣沖沖地擰著眉問道。
「想……」趙小強小聲地說。
「想聽就別插話，你若再插嘴就回去睡覺去!哎？我說到哪了？」
「你說咱畫魂派都是些個牛逼人」
「對，咱這些逼人可都是天才啊。這天下共有九大神功。不過其他八個不是召些個貓貓狗狗，就是打打殺殺的。跟畫魂術比起來簡直就是粗鄙不堪，一點情調都沒有。就說這練氣吧。九大神功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神氣。咱畫魂術練得就是最美的綠色神氣。你看一提到綠色馬上就能讓你想起什麼春意盎然，碧波蕩漾之類的詞兒。多美！「羅霸道說著。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抬眼一看趙小強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問道」你說美不美？「
「美」趙小強撇嘴應道。心裡卻想綠色美個屁啊美。一提到綠色馬上就想到了綠帽子這個詞兒，還有什麼綠草地，西瓜皮，王八蓋子，郵電局。這個有名的四大綠。我咋沒發現哪美呢。
羅霸道潤了潤嗓子接道「這畫魂術從念墨到幻形共分九個層次。每遞進一層都能獲得更大的威力。從最開始只能在畫上做些微小的改變直到最後能憑空搬出大山，揮灑長河。威力步步驚人。」說著有些得意的捋了捋鬍鬚「為師目前已經達到第七層境界傳神，想來不久便可衝破第八層寫意」
「老師是一代天才，就是突破第九層也不是什麼難事」趙小強趕緊迎風拍馬。
果然這回插嘴老頭沒生氣。反而笑道「但願吧……從今以後你也要好好習學。爭取早日成為畫魂師」
「老師。我想問個問題」趙小強這回學乖了。撅著小屁股給羅霸道倒滿了茶水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你問吧」
「老師剛才說這天下有九大神功，那這九大神功能不能一起學呢？」
「一起學？」羅霸道楞了楞。隨即使勁地搖了搖頭說「絕無可能，這九色神氣互為沖逆，無法并行。要想習學第二種神功必須把先前的那種練至第九層，達到無色無形的境界才可以。可數千年來達到九層的大師也不過十幾位。能並修兩種神功的也只有千年前的司馬大師。而有多少人終其畢生也只能修至五六層而已。況且各門派對門徒的擇選極為嚴格。收徒最多的也不過一代三五人。修鍊法門更是絕無外傳。想同修九門神功。嘿嘿，怕是神仙也難啊」說完抓起杯來一飲而盡。用手抹了抹嘴巴說。
「還用學什麼九種神功，你只要學會了畫魂術一樣可以傲視天下。哪怕你只學到三四層就已經是世間罕見的高手了。畫魂派歷來都是遊戲人間，揮灑自如更沒有什麼狗屁規矩。唔……只有一條你要記好了」老頭昏黃的眼珠轉了一圈掃了掃趙小強。
「那就是一定要尊——師——重——道」羅霸道拖著長聲字字重道。『必須尊崇師長，以孝師道，不得違逆師命，以下不敬。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趙小強也拉著長聲回答說。心想怎麼當老師的都喜歡來這一手？記得小時候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教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師好。一定要聽老師話，當個好孩子什麼的。看來古往今來，所有的老師最害怕的事情可能就是學生不聽話了。
羅霸道滿意地點了點頭。提起茶壺來晃了晃已經空了。扭頭沖趙小強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明天我就教給你畫魂神術入門神氣」
「哦」趙小強應了一聲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老師也早點休息吧」說完一轉身瞧見了門邊那塊濕乎乎的破抹布笑了笑。
「老師，淫得一手好濕並不難，難的是淫的一被子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