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世易時移

黃興的勸說之旅並不高調，只是帶了一些行禮，外加帶了林長民與林覺民兄弟、還有林文、方聲洞等幾個幕僚與隨從護衛，就輕車簡從的來到了太平府。

由於這幾個人畢竟是名人，加上李志高對這幾個人也比較敬佩，所以在對方登門拜訪，特意提出要求見李志高之後，李志高也就沒有再像過去那樣只是在自家領地藏著掖著，而是大大方方的跟著幾個人在馬鞍山的陳家莊別墅區見了面。

見面之後，直脾氣的黃興也不多廢話，一上來就把他們的提議給提了出來，簡單說就是想要把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的職位給李志高，條件則是李志高承認中華民國新政府，遵守並維護剛剛在參議院選舉會議中制定出來的《臨時約法》。

等黃興說完條件，李志高只是笑了笑：「克強兄……呃，不介意我這麼叫你？」

「不介意。」黃興搖搖頭，「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

「好，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李志高笑道，「克強兄，平心而論，或者說易地而處，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們的那些條件么？」

「如果是我，我會。」黃興立刻道，「我會同意這些條件。」

「可惜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大公無私，所以我不會。」李志高搖頭。

「文青，大家都是反清的革命志士，何必這麼見外呢？」黃興道。

「反清的革命志士？見外？」李志高好笑的搖搖頭。「好，既然你說起反清志士，那我們就好好說道說道。對於反清起義這件事。首義是我們，主力是我們，壓力也主要是放在我們身上，你們同盟會在其中並沒有多少實際的作用。

好了，現在滿清被推翻了，你們卻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私下搞了個什麼參議院選舉會議。搞出個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定了個臨時約法，把我們光復黨之前血戰而來的成果都給推翻了。換成你們這一套，嘖嘖，你們做的這事兒，很明顯是不地道的搶班奪權啊。

之前。你們想強行靠著你們自己定的規矩從我手裡搶奪我的勝利果實。發現行不通之後，又想到了跟我談條件，送我個什麼臨時大總統。呵呵，你覺得我很像冤大頭么？就那麼容易被你們哄騙？你們說什麼，我就得聽什麼？」

「事情不是這樣的！」說話的是黃興身後的林覺民，「李都督，參議院選舉這件事，是在南京搞的。那應該是屬於你們打下來的地方？而且，也是你們那個自封的江南軍政府邀請我們去的。是你們當時的政府首腦陶成章先生倡議在南京舉行參議院選舉會議的，而且一切行程都是公開而為，這怎麼能說是我們不地道的搶班奪權？」

「這位就是林覺民，果然是一表人才。」李志高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身西服打扮的林覺民，倒還真是一個大帥哥。

歷史上，這傢伙本來應該死在黃花崗起義的，然後因為《與妻書》聞名天下，而他的堂哥林長民，就旁邊那個留著山羊鬍的傢伙，更是親自參與草擬了《中華民國臨時約法》，並且他還有個天下知名的女兒，民國超級大才女林徽因。總之，這林家一門都是精英，不可小覷。

「可惜，年輕人，雖然你跟我差不多大，可在這裡你只是黃先生的一個小小隨扈。」林志高笑著對林覺民道，「所以說，您還沒資格在這裡教訓我。」

「你說什麼？」被李志高這麼不軟不硬的一說，脾氣本來就火爆的林覺民一下就站起來，這就要走到李志高面前理論，可他剛一站起來，還沒向前走呢，就一下站住了，因為在李志高背後的四名年輕女保鏢迅速就掏出了她們隨身的usp手槍，一起瞄準了林覺民。

「意洞，你幹什麼？回來！」黃興立刻怒喝，「人家說的對，誰讓你隨便插嘴的？」

「可是我……」

「出去！」黃興一指大門口，「趕緊給我出去！」

聽黃興這麼說，林覺民回頭看了看悠哉游哉喝茶的李志高，這才哼了一聲，轉過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等林覺民離開后，李志高身後的女保鏢才收起了槍，繼續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不過，經此一事，在場的人誰也不認為這幾個穿軍裝戴墨鏡的女子是花瓶擺設了，不說別的，就說對方那拔槍速度跟持槍的姿態，就看出絕對不是練了一天半天。

事實上，這些女保鏢都是女子特勤隊出身，別看身材嬌小，但每天都有射擊訓練跟拔槍訓練，訓練方案都是後世的經典方案，這天長日久的訓練，再加上usp手槍小巧精緻，這才讓她們表現的如此搶眼。

「真是抱歉。」等林覺民離開后，黃興才對李志高道，「我的人有些太衝動了。」

「沒關係，年輕人嘛，衝動在所難免。」李志高擺擺手，一副小意思的樣子。

「不過他說的話卻還是有點道理的。」黃興忽然又道，「《臨時約法》是經過你們的同意，在你們的地方舉辦的，整個會議過程都是公開的，是各方人都有參加的會議，因此嚴格意義上說，這個會是你們自己主辦的。現在，你們自己主辦的參議院會議，你們自己卻又不承認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說出去，那是要給別人看笑話的，對您的聲望也不好不是么？」

「我就猜你會這麼說。」李志高道，「不過還是那句話，那是陶成章在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搞的，他同意了，我可沒同意。現在，他已經被我撤掉了江南政府行政院院長的職務，再也沒有什麼實權。因此他之前承諾的一切，在我這裡一切作廢。」

「可外人並不這麼看。」黃興道，「外面的人並不清楚你們這些內幕。他們只知道你們江南政府出爾反爾，只看到你們自己出門舉辦了參議院選舉會議，自己搞了臨時政府選舉，卻又自己帶頭不執行。嗯，我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們沒有地盤，而且本來就是受害方。可你們不同，這樣的情況，會對你們江南政府的聲望造成很惡劣的影響的。如果你不承認由你們自己舉辦。並在你們的地方選舉出的臨時政府，那以後大家都會對你們這個政府的權威與信用產生懷疑，到時候離心離德，這種後果你們想過沒有？」

「呵呵。說的挺好聽。難道就憑這個，就想讓我交出我自己血戰而來的權力？」李志高笑眯眯的問道。

「不是讓你交出權力，而是讓這份權力變的更完善。」黃興道，「雖然你跟你的軍隊是反清的主力，你的功績大家也都看在眼裡，不過，打天下容易，坐江山難。你手下一共就這點人，你總不能就靠這點人去坐穩整個江山？甚至就連你現在的江南地區。你吃下來恐怕也有些困難，否則，以你的軍力，根本不用怕袁世凱的北洋軍，幹嘛停下腳步，不繼續北伐，進而統一全國？還不就是你手下缺少合格的人手，還無法完全控制好你吃下的地盤？

現在好了，現在經過一個公開的參議院選舉，可以讓更多的有識之士加入進來，讓他們在一個公選的政府下各司其職，貢獻他們的才能，幫你維護地方，這樣才能不給你拖後腿，讓你安心的發展軍力不是？」

「咦？」李志高忽然好奇的道，「克強兄，你居然能說出這番話，讓我很驚訝，我以為你還要跟我說一通什麼革命偉業，什麼共和優勢呢，沒想到你卻跟我說這些**裸的利益問題，呵呵，你不覺得這麼說，有些功利主義么？」

「什麼主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情說明白。」黃興搖搖頭，「文青兄，我知道你的貢獻與力量，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中華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關鍵點，那就是軍閥割據的情況已經凸顯。在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才對。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跟我們唱反調，那我們最後也只能跟你反著干，甚至發展到兵戎相見。真到那個時候，最高興的是誰？還不是袁世凱他們？而且，因為這些分歧大打出手，只會拖累了你的發展腳步。

你雖然有地盤有軍隊，但我們同盟會的勢力也不差多少，也就是說，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既然我們已經同意把大總統的寶座給你，你又何必執著於過去？就算當時開會的時候沒讓您在場，但我們既然已經做出了退步，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呵呵。」李志高笑了笑，卻沒說話。

「這樣，只要你同意維護臨時約法，同意就任臨時大總統，我們保證以後只在政府部門要一些職位，不會對你的軍隊插手，這樣總行了？」黃興又道，「我們同盟會有很多優秀的人才，都是國之棟樑，為了意氣之爭而拒絕他們，這實屬不智。相反，你如果當了大總統，那麼人事任命其實你自己也可以說了算，換句話說，我們的人就算得到幾個政府部門的職位，但還是在你的管轄之下，等於成了你的手下，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兒啊，等於增強了你的力量不是么？」

「這樣啊。」林志高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剛才話的意思是，只要我承認你們這個政府，承認你們的臨時約法，併當上大總統的話，你們就只想要幾個政府部門的職位，然後依然會聽我的命令，受到我的控制，是不是這樣？」

「當然。」黃興道，「你當上了臨時大總統，就是政府的最高首腦，作為政府部門的官員，當然要聽你的。」

「可是總理卻是你們的人。」李志高道，「你們現在說得好，萬一到時候我當了大總統，你們卻不聽我的，給我拆台，那怎麼辦？」

「怎麼會，既然雙方說好。就不會有那種事情。」黃興道，「總理雖然是我們的人，但依然要受到你這個總統的領導不是么？何況你掌握軍隊。屠刀在你手裡，只要你別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是真心為這個國家民族著想的話，我們又怎麼會輕易反對你？簡單點說，為什麼要搞參議院選舉會議？還不就是要搞一個新的秩序，一個大家一起商量著來的新秩序？如果還是跟以前那樣專斷獨行，那跟帝制有什麼分別？你當初起兵是為了什麼？你打的是什麼旗號？這些你都忘了么？」

「我？呵呵。」李志高淡淡一笑。「如果說，我起兵就是為了造反，我造反就是為了取清廷而代之。你會怎麼說？」

「這……」被李志高這麼**裸的一說，黃興愣了下，這才接著道，「只要你不恢復帝制。只要你還承認共和。只要你肯讓我們共同為這個國家出力，那我們就支持你。」

「真看不出，你的口才居然也挺不錯。」李志高搖搖頭，「不過你想過沒有，你們只是找我承認也沒用，畢竟我只有江南一地，不是全國。我承認你們了，袁世凱他們可沒承認呢。他們可佔了大半個中國。」

「沒關係，只要你承認我們的臨時政府。那其他軍閥就不足為慮。」黃興笑著道，「別說我們了，相信就連你自己，也不會同意那些軍閥繼續格局中國？難道你不想當一個名正言順的中華民國大總統？當一個統治全中國的領袖？所以，掃滅各地叛軍的重任，不用我們督促，你自己也會辦成，是也不是？」

「嗯，說真的，本來我是打算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聽的。」李志高搖搖頭，「不過現在你說的這些，倒是有點打動我了。」

「啊，那太好了，只要……」

「但是！」李志高擺擺手，「我還要時間考慮考慮。這樣，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我讓人帶你在太平府四處轉轉，讓你看看在我治理下的這個地方究竟如何，等，嗯，三天後，三天後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如何？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這……好。」黃興只能點頭，「希望你仔細考慮清楚，這是絕對的合則兩利的好事情，而且我們也是十分有誠意的。」

聽到黃興這麼說，李志高按了一下電鈴，很快門外就走進一個穿著黃綠色軍裝的女軍官，這個人正是尹銳志。

尹銳志是李志高早就調過來在門外候著的，此時聽到鈴聲進來后，先是大步走到李志高跟前敬了個禮，然後才立定道：「報告首長，女子第一軍團第一軍第一師第二團第三十八營營長尹銳志，特此報道。」

「很好，尹少校。」李志高站起身，指了指有些目瞪口呆看著尹銳志的黃興，「你今後的任務，就是專門接待這位黃興黃先生，讓他在我們這裡多看看多走走，了解一下我們這裡的實際情況，只要是他想看的，我們又能讓他看的，就都讓他看，能做到么？」

「保證完成任務！」尹銳志敬禮道。

「好！」李志高轉頭看向黃興，「怎麼，黃先生有些驚訝？是不是覺得我怎麼讓一個女軍官來接待你們？」

「這個，願聞其詳。」黃興道。

「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她就算你以前沒見過，大名你想必也聽過。」李志高笑著道，「這位尹少校，就是原來光復會裡的尹銳志。怎麼樣，有印象沒？」

「光復會？尹銳志？」黃興皺眉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哦，記起來了，光復會的尹銳志，那可是有名的俠女，大名如雷貫耳，我當然知道。哦，對了，我記得她還有個妹妹，叫尹維峻？」

「是的。」李志高道，「她妹妹如今也在我這裡，不過因為年齡小，還在這邊的學校里學習，所以沒在這。」

「哦。」黃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畢竟他對尹銳志姐妹倆也就是聽說而已，卻並不是多在意，畢竟這不是後來這倆姐妹給孫文當保鏢的時代，因此過去沒什麼接觸，自然也就沒什麼感覺。

其實，尹銳志此時之所以有點名氣，更多的是她女性的身份，在這個時代有些獵奇性。還沒有後世的那種影響力，而黃興又是難得的不怎麼好女色之輩，道德上堪稱楷模。這點跟孫文等人是不同的，所以面對尹銳志，他也只是順著李志高的意思點點頭，稱讚幾下而已，沒有過多關注。

「尹少校跟你們也算革命同志了。」李志高笑著道，「相信有她帶著你們，你們會有很多話題可聊的。」

「嗯。那就多謝了。」黃興再次點點頭。

等尹銳志帶著黃興等人離開之後，李志高又把女保鏢都打發走，單獨留下了同樣一身女保鏢打扮的趙嘉怡：「剛才黃興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他的提議如何？」

「聽起來很美。」趙嘉怡笑了笑。

「哦，那就是實行起來很難？」李志高道，「你的意思是不贊成？」

「最近我一直在看這個時期的中國歷史書。」趙嘉怡道，「我發現。在原本我們那個世界。這些人一開始也是把權力讓給袁世凱的，可後來又開始反對袁世凱。這說明什麼你知道么？」

「說明什麼？」

「說明這些人，其實根本就不打算放棄手中的權力，壓根不是真心為國家著想。」趙嘉怡道，「在原本的歷史，他們之所以放棄權力，讓袁世凱當大總統，是因為他們知道鬥不過袁世凱。為了不徹底鬧翻，被對方立刻趁機剿滅。所以才給了臨時大總統，給了一部分權力，為的就是一個緩兵之計，是想著做迂迴抗爭，避開軍事衝突，在政治領域上慢慢爭奪權力。可惜，袁世凱是個狠角色，沒給那些同盟會的人多少實質權力，特別是沒給孫文多少實質權力，所以孫文帶頭搞了個二次革命，那其實就是要權不成的結果，但黃興等人卻不贊成這樣做，是孫文的一意孤行。

很顯然，這次也是一樣，黃興過來說讓你當總統，他們的人只參與政府，受你的領導，就是想避開跟你在軍事領域衝突，畢竟那樣你勝算太大，他們勝算太小，而是想著先讓你麻痹大意，再通過議會等部門，通過制定法律，在政治領域來跟你斗。」

「呵呵，沒槍杆子，這一切都是水中花。」李志高笑了笑。

「所以，他們必然會想辦法建立他們自己的軍隊，或者拉攏其他督撫，還是搞原本那套用其他督撫反對你的那套手段。」趙嘉怡道，「不過現在么，他們還有些稚嫩，也只能先走政治鬥爭這條路了。

袁世凱當年之所以失敗了，歸根到底不是這些革命黨多厲害，而是袁世凱自身的原因。也就是說，袁世凱的集團，是一個單純靠金錢湊起來的集團，一旦財政方面出了問題，這個集團也就完蛋了，所以袁世凱一上台就開始大借款，但這必然遭到反對。

而且，袁世凱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搞銀元制度，不搞紙幣，這才是他敗亡的罪魁禍首。你不一樣，你有兵有地盤，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作支撐，有諸多利潤爆高的貨物，有不斷壯大的工業跟農業，還有各種新技術，這讓你的財政一直處於盈餘狀況，再加上你即將發行的紙幣政策，這註定了你這個集團的財政會相當充裕，只要你不缺錢，又不缺武器不缺人，按部就班的做，那最後的勝利就一定是你的。」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同意不同意黃興的建議。」李志高道，「我的優勢我知道，問題是，現在要不要跟同盟會那些人合作，還是現在就決裂？」

「還是合作。」趙嘉怡搖搖頭，「黃興說的對，不管真相如何，那個參議會選舉，的確是在我們的地盤，由我們的人主辦的，在外人眼中，這個會議就是我們為主導。如果我們一下子不認賬，那影響是十分惡劣的，雖然不至於對我們傷筋動骨，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既然這些人天真的打算跟你在政治上玩，那你又何必害怕呢？只要你掌握監察權跟人事任命權，到時候那些人就會慢慢被你所同化。也就是說，只要你的待遇好，權力大，慢慢的，那些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的同盟會的人就會向你這邊靠攏，而逐漸排擠不能給他們好處的孫文等人。

簡單說，合作以後，贊同你的，你就扶持，不贊同你的，就給個罪名排除出去，比如給個貪污**或者桃色緋聞啥的，那不比明著決裂要好許多？而且這麼一來，還能顯示出我們的大度，也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一國領袖，何樂而不為？」

「可是，當了大總統，就成為眾矢之的，這跟我們之前的低調發展不太相符合。」

「這有什麼不符合的，世易時移嘛。」趙嘉怡道，「現在的你，早已經不可能低調發展了，因為你已經是眾人舉目的焦點。既然如此，就不必藏著掖著了，直接登台，當最大的主角，這樣才可以掌握整場戲的主動權。只要你當了總統，你就是名正言順，到時候只要你實力足夠了，看誰不順眼，安個罪名就可以出兵討伐，這樣一來，對方先天就比你弱了一個名頭，這是多好的事兒啊？」

「這個……」

「我說老闆，你還遲疑什麼啊，這是個真正名利雙收的好事兒，可別就此放過了。當然，必要的晾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能讓對方覺得咱們太急，得讓他們求著我們，求著我們當這個大總統才行，而且，既然要換總統，那就得重新舉行新的參議院選舉，制定一個對我們有利的新的臨時約法，如果是這樣，當一下這個大總統，又有什麼不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