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皇子下嫁
用罷午膳之後,藍璟書與易沐、冷沛涵便前去書房內批閱奏摺。
鳳傲天則端坐與軟榻上,魂匆忙走了進來,垂首道,「主子,玉羅國有消息了。」
她眸光微挑,「哦,說來聽聽。」
「玉羅皇下了詔書,應了和親婚帖子,更是昭告天下,半月之後,便讓三皇子前來和親。」魂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不免感覺到錯愕的,畢竟,對於玉羅國如此大的強國,竟然能讓衛梓陌前來和親?而且,還是下嫁,堂堂皇子下嫁,這當真是有辱玉羅國皇室,更何況,衛梓陌還背後的財力,難道玉羅皇當真捨得?還是,他同意此門和親,有著其他的陰謀?
鳳傲天鳳眸微眯,魂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讓整個帝寢殿的人都聽得真切,藍璟書與易沐手中的御筆一頓,二人對看了一眼,收斂著心神,繼續批閱著奏摺。
貓公公聽著這消息,連忙尖著嗓子,「這玉羅皇是當真?」
魂連忙將那詔書的內容抄錄了一份,遞給了鳳傲天,她接過,一一看罷,嘴角微揚,「好,既然他敢來,爺便敢收。」
貓公公嘟著嘴角,卻不像以往的心生出不滿,因為,他知曉,那衛梓陌身後代表著什麼,也許,他的到來,能夠助主子一臂之力,但是,轉念又覺得不妥,「主子,他若是玉羅皇派來的探子呢?」
「入了爺的懷,便是爺的人,即便是匹野馬,爺能將他馴得服服帖帖的。」鳳傲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後道,「如此,貓公公,這迎親之事,便交給你了。」
「是。」貓公公連忙點頭,臉上雖有不滿,卻還是隱忍著。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今兒個怎得變乖了?」
貓公公抬手,搖晃著鳳傲天的肩膀,「主子,奴才何時不乖了?」
流星坐在一側,本想著取笑貓公公一番,可是,想著那蜜餞,還有日後的口福,便隱忍了下來,一臉怯怯地盯著鳳傲天。
鳳傲天抬手,拍在流星的腦袋上,「你這幾日倒是清閑的很啊。」
流星嘴角一撇,扭著頭,不看她。
鳳傲天知曉他還在生氣,也不再說話,看著魂,接著說道,「算著日子,邢無雲最快也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到,不過,依著他那懶散的性子,估計,也要拖到二十日之後。」
「是,行程卻是很慢。」魂低聲回道。
鳳傲天嘴角一勾,「南回國在剩下的巫月國與貝立國之中,算得上是兵力較強的,若是,當真跟巫月國打起來,而這兩國則都是樂啟國的,怕是,樂啟國知曉了夜魅晞與爺之間的關係,否則,若是當真打起來,不會置之不理。」
「貝立國則屬於玉羅國的附屬國,如今,玉羅國卻表現的如此平靜,看來是暗藏殺機,貝立國如今發生了內訌,自然可以緩一緩,爺倒想瞧瞧,那貝立國的長公主能有幾分的能耐。」鳳傲天淡淡地說道。
貓公公在一側聽著,「主子,若是照您如此說來,那巫月國不是有危險了?」
「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懂樂陵真正的用意?」鳳傲天輕輕一拉,便將貓公公拽入自個的懷中。
貓公公媚眼橫生,順勢倒在她的懷中,將鳳傲天胸前的青絲勾在自個的手指上,把玩著,低聲道,「他想要將巫月國給吞了。」
「說來聽聽。」鳳傲天挑眉,低頭,在他的嘴角輕輕一啄,算是獎勵。
貓公公嘴角微揚,柔聲道,「樂啟皇知曉了夜魅晞乃是爺的人,見主子如今一口氣吞併了三個小國,這能耐可是不可小覷的,而巫月國既然是他的附屬國,日後,那便是後患,他自然要將巫月國吞入自己的腹中才能安心,故而,才會讓南回國借著尋回鎮國之寶一事,以此來挑起戰事,否則,南回國與巫月國這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更是甚少來往,又同是一國之下的附屬國,怎會打起來?不但如此,樂啟皇定然知曉了邢無雲的性子,才會提出為他賜婚一事,而邢無雲呢,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好想方設法破壞賜婚一事,只是,奴才不明白,樂啟皇怎會知曉,邢無雲一定會拖主子下水呢?」
「樂陵的心思縝密,表面上看起來,不溫不火,實則,他暗中早已洞悉一切,邢無雲在樂啟國的這些時日,經常前去芙蓉閣,他自然知曉了這芙蓉閣乃是爺安插在樂啟國的暗樁,而邢無雲又是一個愛看熱鬧之人,他更是知曉爺的脾氣,當今世上,能夠將樂啟皇不放在眼裡,除了其他兩大強國,那便是爺了,樂陵怕是也對爺是暗中調查過,如此一來,邢無雲便自個給自個下了個套,如此,便正中下懷。」鳳傲天嘴角勾起,淡淡地說道。
「那邢無雲不傻啊,難道不知樂啟皇的心思?」貓公公嘴角一撇,顯然不相信。
鳳傲天低笑一聲,「他啊,在太后逼他賜婚時,便知曉了,不過是將計就計,順著樂陵的意,自投羅網罷了。」
「那他這次前來,也不會真打?」貓公公挑眉道。
「真不真打,得看他。」鳳傲天淺笑道。
「那樂啟皇的心思果然深沉。」貓公公不置可否道,「如此的話,那他還真是一箭雙鵰,一面,用邢無雲的大軍牽制鳳棲國,另一面,則用南回國的兵力來對付巫月國,他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鳳傲天低笑一聲,「嗯,確實是好計謀。」
「那玉羅皇這又唱的哪一出?」貓公公繼而問道。
「你說呢?」鳳傲天垂眸,看著懷中的貓公公。
「雨國曆來都會送公主前去玉羅國,這九公主乃是雨國出了名的美人兒,也不過才十六歲。」貓公公接著抬眸,笑吟吟地看著鳳傲天。
鳳傲天嘴角微勾,「你見過?」
「沒有,在奴才的眼中,主子是最美的。」貓公公附在鳳傲天的耳畔嬌聲說道。
鳳傲天吸允著他的唇,「繼續。」
貓公公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看著表面上倒無不妥,不過,奇怪的便是,他為何突然要將九公主賜婚給衛梓陌呢?」
鳳傲天鳳眸微閃,「你說呢?」
貓公公搖頭道,「奴才不知,此人甚少露面,奴才幾次向探入皇宮,都未曾見到他,而且,他的武功絕非在奴才之下,但是,依著這些年來的傳聞,此人的籌謀與城府比起主子,過之而無不不及。」
「一切等衛梓陌來了再說。」鳳傲天抬手,指尖劃過他的鼻尖,「他可是爺的愛妃。」
貓公公嘴角一撇,「是啊,那衛梓陌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呢。」
鳳傲天勾唇道,「的確是。」
貓公公眸光微閃,「不過,性子高傲,潔癖甚是嚴重。」
「的確是。」鳳傲天依舊是適才的那句話。
貓公公又說道,「而且,主子,您是不是碰過他?」
鳳傲天想起那日逼迫他簽訂契約時的情形,笑意深深,「肌膚很絲滑。」
貓公公抬手,勾著她的頸項,「有奴才的好嗎?」
鳳傲天垂眸,看著他手臂上的硃砂痣,低頭,吻上他的唇,用力地吸允著。
貓公公軟在她的懷中,接著將臉頰靠在她的胸前,「主子,下次,讓奴才抱著您。」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為何?」
「奴才想要好好地愛護和守護著主子。」貓公公靠在她的懷中,也許,在旁人的眼中,她是鳳棲國的皇帝,是一國之君,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她是那麼地高高在上,不容窺探,即便在她的身邊,也不能超越了君臣的禮數,可是,在他的心中,她卻是他想要好好呵護的人,是他的女人。
鳳傲天將頭靠在他的頸窩處,吸允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悠悠道,「好。」
貓公公嘴角微揚,主動地在她的唇角淺酌著。
冷沛涵垂首,翻閱著手中的奏摺,抬眸,卻看到藍璟書與易沐二人只是盯著奏摺看著,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樂啟國,衛梓陌得知消息之後,卻沒有一絲的波瀾,而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刻回玉羅國。」
「是。」身側的屬下應道。
衛梓陌注視著面前的芙蓉閣,冷艷的雙眸,透著晦莫難測的眸光。
巫月國,夜魅晞這幾日並未給南回國任何的消息,他也在等待著,南回國真正的目的。
香寒在一側,有些不悅道,「皇上,這南回國分明是將巫月國不看在眼裡,今日竟敢對您口出狂言。」
衛梓陌妖艷的容顏,波瀾不驚,他微微抬手,看著手中的那環佩,如今,他更想知曉的是,這環佩到底與誰有關。
初夏與香寒對看了一眼,「皇上,凌霜雪那處並未有任何的動靜。」
夜魅晞漫不經心道,「由著她。」
「是。」初夏回道。
夜魅晞依舊斜卧與軟榻上,美眸流轉,只是那眸底的冷光,卻顯出他如今的深沉與不悅。
如此,過了幾日,邢無雲依舊是隨心而為,而衛梓陌則是慢悠悠地乘著他特製的馬車前往玉羅國。
玄墨國,軒轅彧恢復了以往的神態,每日,皆是按部就班地上朝,處理朝政之事,對於外界之事,卻是充耳不聞。
白楓終於趕回了玄墨國,便接到了楚凌天成親一事。
他剛剛回到京城,便前往宮中復命,卻在大殿外跪了整整兩日,暴晒之下,他依舊是挺拔不動,最後,還是未見到軒轅彧一面,回了府內,閉門思過。
不知不覺,便過了五日之久,夜色寂靜,他卻獨自一人站在院中,發獃。
楚老夫人看在眼裡,著實心疼,這哪裡像是新婚之人,一看便是害了相思的痴情郎,她走上前面,站在楚凌天的身側,「凌兒啊,你再如此下去,這身子可是要垮了。」
楚凌天轉眸,看向楚老夫人,接著垂眸,幽幽地嘆了口氣,「母親大人,孩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楚老夫人抬眸,看著他問道。
「成親如期舉行,孩兒會親自將您的兒媳帶回來。」楚凌天沉聲道。
楚老夫人微微一怔,想著這傻孩子,如今才開竅,連忙握著他冰涼的手,「那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楚凌天心思一動,連忙點頭,接著半跪在她的面前,「孩兒不孝。」
楚老夫人連忙將他扶起,「傻孩子。」
楚凌天隨即起身,轉身,離開了楚府,連忙離京,向鳳棲國趕去。
楚老將軍見他離開,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便入了屋內。
棲城,冷千葉與慕寒遙這幾日心情有些沉重,因著,他們如何也想不到,這玉羅皇竟然同意將三皇子送與鳳棲國。
是夜,冷千葉剛剛巡邏回來,解下身上繁重的盔甲,便見慕寒遙走了進來,手中拎著兩罈子酒。
冷千葉只穿著一件常服,二人心照不宣,便坐了下來,一人拎著一個酒罈,寂靜的營帳,便聽到酒罈碰撞的聲響,接著二人便仰頭,灌著酒。
若是,從前,皇上娶誰,與他們何干?他們不過是臣子,盡好臣子的本分便好,可是,如今的皇上,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甚至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而她身邊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遠在邊關的他們,只能獨自的黯然神傷。
冷千葉抬眸,看著慕寒遙,「你說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因著酒氣,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他吐了一口氣,接著灌著酒,「那你說我呢?」
冷千葉看著他,想到自個,二人又是大笑一聲,繼續飲著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雪珂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這幾日,總是淺眠,適才吐了一次,便再無睡意,她索性走出營帳,走在空曠的草地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黑幕,一改往日的明朗,俊俏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的愁緒。
錦堯正忙完,遠遠便看到她的身影,緩步上前,「還在想那個人?」
雪珂抬眸,看著錦堯,露出淺淺地笑意,「哪有?」
「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錦堯嘴角一勾,笑著說道。
雪珂低笑一聲,「他中就是不是我的。」
錦堯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種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臭男人,不要也罷。」
雪珂幽幽道,「我知道。」
她轉身,看著她,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一陣腹痛,皺著眉,「好痛。」
錦堯眸光一沉,連忙扶著她,「怎麼了?」
「痛……」雪珂彎著腰,面色慘白地靠在她的懷中,「錦堯,我好害怕……」
錦堯看著她,知曉她的身子,受不起寒冷,連忙抱著她,「走,我帶你回去。」
「嗯。」雪珂點頭,「孩子不能有事。」
錦堯抱著她,連忙轉身向屋內走去,便見一道身影落下,在錦堯警惕時,已經從她的懷中,將雪珂抱入了自己的懷中,低頭,看著她,低喘氣,「怎麼了?」
雪珂忽然靠在一個結實的懷抱中,鼻翼間充斥著熟悉的氣息,先是一怔,卻倍感安心,「痛……」
他眸光一沉,看著錦堯,「去找大夫。」
錦堯連忙點頭,便轉身離開。
「你……怎麼來了?」雪珂抬眸,緊蹙著眉,咬著唇,低聲道。
楚凌天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趕往不遠處的府邸,「哪間是你的?」
雪珂指著前方,將頭埋在他的臂彎下。
楚凌天抱著她疾步行至屋內,連忙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便看到她的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見她緊咬著唇,已經咬破,他連忙將自己的手背放在了她的口中,「不許傷到自己。」
雪珂又是一愣,因為疼痛,她卻不願咬傷她,只能這樣看著他,楚凌天握著她的手,覆上她的小腹,「痛就咬著,聽話。」
雪珂微微點頭,眼眸中泛著淚光,想著這幾日的委屈,便緊緊地咬著他的手背,楚凌天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眸光冷沉,低頭,吻著她的額頭,直直地看著她。
不一會,走進來的不是大夫,而是,得到消息趕回來的鳳千凝,她連忙上前,待看到楚凌天時,便瞭然,隨即說道,「讓我看看。」
「你是?」楚凌天看著眼前的女子,錦繡華服,言行舉止,更是秀麗大方,他不禁疑惑道。
「我是千凝公主。」鳳千凝自報家門,在楚凌天起身時,便坐了下來,接著將手中備好的銀針包鋪開,拿出銀針,扎在了雪珂的重要穴位上,而後,為她把著脈象,眸光一冷,「你若是深夜再吹風,你這胎兒還想不想要了?」
雪珂緩解了痛意,有些虛弱地看著她,「公主,奴婢的孩子……」
「日後可要小心,這些日子,你便安心地躺著,不可亂動。」鳳千凝接著收起銀針,放好,抬眸,看向楚凌天,「你看好你的女人,若是再敢亂動,到時候,不但胎兒出問題,她都會喪命。」
楚凌天一聽,眸光一冷,看向雪珂,接著抬眸,再看向鳳千凝,「多謝公主。」
鳳千凝起身,看了一眼楚凌天,接著便離開,「我去給她熬些葯,你好好陪著她。」
「是。」楚凌天轉身應道,待目送著鳳千凝離開,接著看向雪珂,徑自坐下,撫摸著她因著疼痛隱忍,額前噙著的冷汗,他將懷中的絹帕抽出,正是她當初封著他嘴時用過的,他輕柔地為她擦拭著額前的汗珠。
雪珂目光怔怔地注視著他,「你怎麼來了?」
楚凌天沒好氣地開口,「你這個女人,佔了我的便宜,便將我丟了,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
雪珂眨著雙眸,看著他,「那你想如何?」
楚凌天,低頭,吻上她的唇,卻不敢用力,只是輕柔的吸允著,接著看著她,「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雪珂怔愣片刻,接著轉身,不再看他,「我們是不可能的。」
「你沒有試過,怎知不可能?」楚凌天盯著她,「難道你想我娶別的女人,與她耳鬢廝磨?」
雪珂側眸,閉上雙眸,第一次,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
楚凌天一愣,連忙低頭,將她眼角的淚水吻乾淨,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入懷中,「看到你哭,我會心疼。」
雪珂靠在他的懷中,再也抑制不住,大聲地哭起來,楚凌天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道,「不能再哭了,難道,你想動了胎氣?」
雪珂低低地抵住了哭聲,抬眸,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楚凌天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想你。」
雪珂凝視著他,看著他俊朗的容顏,周身還有著些許的寒意,髮絲有些凌亂,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你下月便要成親了。」
楚凌天微微點頭,「在這之前,我會陪在你的身邊,我不會逼你離開鳳棲國,但是,我只希望,你知道,不論發生何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如果,到時候,鳳棲國和玄墨國打起來呢?」雪珂抬眸,看著他,問道。
「我也會在你的身邊。」楚凌天低頭,吻上她的唇角,「你永遠是我的。」
雪珂破涕為笑,看著他,「那你下月成親?」
「你會跟我回去成親嗎?」楚凌天目光直視著她,「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我去了還能再回來嗎?」雪珂柔聲問道,她不能離開主子,更不能離開鳳棲國。
楚凌天緊緊地抱著她,「會,你我成親之後,我便送你回來。」
「可是,玄墨皇……」雪珂低聲問道。
「兩國還未打仗之前,你我都可以相見的。」楚凌天低聲道,「我只要你,無關其他。」
雪珂感受著楚凌天寬闊的胸膛,散發著的陣陣的暖意,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楚凌天,你說,我為什麼會放不下你呢?」
「我又何嘗不是。」楚凌天幽幽地嘆息著。
雪珂自他的懷中出來,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看著他手背上的牙印,低頭,在上面輕吻著,「破了。」
楚凌天低笑一聲,看著她,「安心地躺著,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雪珂靠在他的懷中,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卻覺得甚是安心,緩緩地合上了雙眸,安然地睡去。
錦堯在鳳千凝回來之時,便碰見了鳳千凝,如今二人正站在屋外,看著屋內床榻上的二人,錦堯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鳳千凝端著葯碗走了進去,看著他,「待會她醒了,你便讓她喝下。」
「嗯。」楚凌天微微地點頭。
鳳千凝淺笑一聲,便走了出去,看著錦堯,「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錦堯低笑著,二人便離開了屋內。
京城皇宮內,鳳傲天這幾日按部就班地過了些舒心的日子。
貓公公端來了湯藥,遞給鳳傲天,「主子,這幾日也有何反應?」
鳳傲天看著他,「還好。」
貓公公連忙將蜜餞遞給她,「主子,待會沐浴時,奴才瞧瞧。」
鳳傲天低笑道,「爺這身子,你可都看光了。」
貓公公面帶羞赧,低聲道,「主子,您真是的。」
鳳傲天一把將他拽入懷中,「怎得,得了便宜賣乖?」
貓公公抬眸,勾著她的頸項,「那爺打算何時將奴才給看了?」
鳳傲天低笑一聲,「你打得什麼主意,爺可甚是清楚。」
貓公公連忙蹭著鳳傲天的臉頰,「奴才這是為了爺好。」
鳳傲天又是一笑,「爺這幾日出去一趟,你乖乖等著爺。」
「哎,主子又要去會哪個美人兒?」貓公公適才笑著的容顏,此刻,連忙堆著醋意。
鳳傲天抬手,捏著他的鼻子,「不告訴你。」
貓公公嘴角一勾,「主子不說,奴才也知道,自然是去看巫月國的那位美人兒了。」
「還是你聰明。」鳳傲天揚聲一笑,接著起身,牽著他的收,回到內堂。
魂的身影落下,「主子,那環佩乃是巫師司雪衣帶走的。」
「他為何要帶走環佩?」鳳傲天不禁問道。
「宸妃娘娘乃是巫族聖女,當時,離開巫族時,中了邪術,後來,遇到司雪衣,正值毒發,司雪衣得知這環佩可解她身上的巫術,隨即,便前往南回國宮中偷了出來,之後,這環佩便成了二人的定情之物。」魂接著回道。
鳳傲天眸光一沉,「只是,這環佩之事,又是何人泄露出去的?」
「屬下尋到了那密函。」魂接著將密函遞給了鳳傲天。
鳳傲天打開密函,看著上面的字跡,接著收起,「好,下去吧。」
「是。」魂垂首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上前,自鳳傲天的手中拿過密函,看著上面的字跡,「這字跡看著倒像是女子所為?」
「嗯。」鳳傲天點頭道。
「雖然,模仿男子的筆力,卻還是能看出形態來。」貓公公看向鳳傲天,「主子,您是不是猜到是何人泄露的?」
「爺倒要好好地去瞧瞧。」鳳傲天嘴角一勾,接著看向他,「去備浴湯吧。」
「是。」貓公公點頭道。
鳳傲天收起密函,而後,坐與龍榻上,看著鳳胤麒,低聲道,「小傢伙,你何時能醒?」
只是,那龍榻上的人卻並無半分的反應,依舊沉睡著。
流星突然跑了進來,看著鳳傲天,「聖主,您要出遠門?」
「嗯。」鳳傲天點頭道。
「流星要跟聖主去。」流星連忙上前,抱著鳳傲天的大腿說道。
鳳傲天看著他,「好。」
流星顯然未料到鳳傲天竟如此爽快地應了,他眨著雙眸,看著她,「聖主,您真的答應了?」
「不想去了?」鳳傲天沉聲道。
流星連忙搖頭道,「去,當然想去。」
鳳傲天抬手,撫摸著他的頭,「還不去睡覺?」
流星連忙鬆開鳳傲天的腿,一溜煙跑了出去。
貓公公看著流星笑得一臉的得意,他嘴角一撇,上前,看著鳳傲天,「主子,您為何不帶奴才?」
鳳傲天看著他,「你對醋過敏,爺可不想讓你一醋不醒。」
貓公公連忙扭著腰肢,坐在她的身側,「主子,奴才不醋不就可以了。」
「當真不醋?」鳳傲天自然不信。
貓公公連忙撇嘴道,「哎,主子,奴才乖乖地待著便是。」
鳳傲天點頭道,「聽話。」
「奴才伺候主子沐浴。」貓公公說著,便拉著鳳傲天的手向屏風走去。
鳳傲天褪下衣衫,坐與浴桶內,貓公公已經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胸前,看著,接著便抬手,掌心碰觸在胸前的肌膚,頓時,臉色一紅,便收了起來,看著鳳傲天,「主子,比前些時日,有了很大的變化。」
「嗯。」鳳傲天微微點頭,低頭,看了一眼,卻是豐盈了許多,不過,比起她前世的傲人身姿,顯然,還未發育成熟。
貓公公卻覺得收效甚好,心情更是愉悅了不少,實在,碰觸在掌心的柔軟,讓他心神蕩漾,險些控制不住。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貓公公連忙搖頭道,接著垂首,仔細地為她沐浴,而後,二人出了屏風,鳳傲天便穿著一件明黃色常服,三千墨發只用一根錦帶束著,她姿態肆意,每一步走得甚是狂肆,她看著貓公公,「今兒個,你便與流星在這處歇著。」
貓公公嘟著嘴角,「主子,每次都是如此。」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在他的唇角輕輕一點,「你不是爺的第一小貼心嗎?」
貓公公媚眼微斜,接著便抬手,將鳳傲天往外推,「好,主子去摘您的那些個嬌花去,就讓奴才這根草在這處迎風遙望著便是。」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模樣,隨意一笑,便踏出了帝寢殿。
流星見鳳傲天離開,連忙湊了過來,看著貓公公痴痴地望著大殿處,笑著道,「哎呀,明兒個,我便隨著聖主出去逍遙了,你便好好地在這處待著。」
貓公公上前,一把將流星的耳朵擰著,「好啊,日後,你便少吃我做的吃食。」
流星連忙將貓公公擰著他耳朵的手扒拉開,捂著自個泛疼的耳朵,「我不過是說說而已。」
貓公公冷哼一聲,隨即轉身,不再搭理他。
流星連忙上前,躺在了龍榻上,側身,看著身側的鳳胤麒,內心閃過不詳的預感。
貓公公隨即,褪下身上的外袍,躺在他的身側,「你為何用如此的眼神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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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這兩天,大姨媽來了,比較可憐,更的有點少,後面會崛起的,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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