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擂鼓激勵士氣
張必武面對著洶湧奔來的清軍,他知道要堅持下去迎接勝利,只有一條——士氣!對!一鼓作氣!士氣絕對不能低落下去!對勝利的渴望和追求絕對不能失去!
張必武望著蹄聲雷動,飛馳而來的敵騎,他心裡想的是:「小熙,要是張叔叔戰死的話,我會在天上陪你一起玩耍!要是我能不死,那麼就證明我一定可以建功立業,在亂世中闖出一番天地來!」
張必武站在陣前,他大叫:「各位!剛才你們都看到了嗎?一向自標為強大無敵的滿兵以優勢兵力屢次進攻我們,都被我們打敗了!證明大家都是英雄好漢!你們之中個個都能成為威鎮一方的總兵,都能憑藉著戰功成為富豪,只要你們願意!只要這一次能擊退清軍!」
張必武站在了軍旗之下,他抬頭看了一眼,箭樓之上的軍旗。他要讓軍旗在箭樓之上高高飄揚,讓遠處的王朴,使王朴知道勝利是可望的,這樣援軍就會到來!重要的是軍旗可以激勵將士們奮勇作戰,士氣不泄,勝利就可望。
張必武爬到了箭樓之上,箭樓立著一面鼓,他就是要不斷地擂鼓,告訴他的一千將士們,希望永遠不會斷絕。
「明軍威武!」張必武大吼,他就是要將士們同時也吼出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清軍。
聽到了張必武的吼聲,明軍將士頓時受了感染,他們對張必武心悅誠服,現在張必武吼聲出,劉放等也跟著吼,他們當然也得吼出來了。
何況身為統率的張必武站在箭樓明顯之處,還有軍旗飄揚,他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可他都不怕,那麼將士們更加不怕。
「明軍威武!」正在衝鋒中的清軍驚訝了!他們看到的是個個視死如歸,有著旺盛鬥志的戰士,不是以前那支沒有鬥志的明軍。
「死!」清軍騎shè動了,想要通過一輪騎shè先掃蕩明軍,把明軍的士氣給打下去。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明軍的鳥銃手居然是在盾牌兵的護衛之下不懼箭雨,「嘭!嘭嘭!」的接連shè擊。
「呃啊!啊!」清兵中彈之後出了一聲又一聲地哀號隨之是翻身落馬。
「看!箭樓上!明軍的軍旗!有人擂鼓!shè殺他!」清兵覺了張必武。「shè!」「嗖嗖嗖」一些清騎沖著張必武shè擊了。
箭從張必武的身邊過去,「嗖」的一下,張必武持鼓槌的手被箭擦著過去,帶出血來了,他一持鼓槌的手不由停了一下。
張必武一咬牙,他眼中透露出的是渴望,對於勝利,對於功業的渴望。「嘭」的一聲,這一次擊鼓擊得非常大聲。
這一聲像是傳到了將士們的身體里,讓將士們心神為之一振,隨之更令他們振奮的是張必武豪言壯語:「哈哈!弟兄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一慣尚武,標榜騎shè的滿兵!他們向我shè了這麼多箭,都沒有一箭能shè中我!他們是在害怕了,害怕你們!大明軍魂在身上覺醒的你們!」
張必武用鼓槌一指遠方,吶喊:「弟兄們,看著!你們看到了嗎?你們就能奪取勝利,就能凱旋而歸,滿載著財富,在道路中受著人們夾道歡迎,朵朵鮮花擲於英雄之前!你們個個都是受人尊敬的英雄!財富、榮譽都是你們的,只要你們都像你們的祖先一樣,像個男人像個軍人一樣去英勇作戰!」
張必武全力大吼:「大明軍人沒有一個是孬種!每個奮勇作戰的軍人都是英雄!」
張必武是隨之快地轉過身來,他用力地一猛擊鼓,「咚」的一聲,像是把大地都給震撼,地動山搖!天地為之顫抖!
「這就是證實!鼓在響!軍旗在飛揚!明軍威武!」張必武最後是聲嘶力竭的吼出一聲。
鼓聲激蕩在每個明軍將士的心中,哪怕他們沒有能看得到軍旗,可是他們心中也樹立起了一面軍旗!他們原本也是個熱血男兒,現在他們一併全被張必武給激出了心中無限的豪情!
「呀!住手!」一個清騎見到鳥銃手對著同伴,他縱馬飛躍一揚馬刀,想要阻止鳥銃手。可是鳥銃手只是輕視地瞄了他一眼,無懼於寒刀加於身上。「嘭」的一聲,開槍了,把另一個清騎擊中。
「可惡!」清騎火了!手中的馬刀一揚,「卟」的一聲,一篷鮮血噴洒而出,鳥銃手倒於地上,他手中還握緊了槍,胸膛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還在外噴。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血,他只想到這是祖先傳下的英雄熱血,絕對不能對不起身上的熱血!我也是熱血男兒!絕非孬種!
他牙一咬,忍痛把彈藥裝入槍膛內。「什麼?」清騎見砍了他一刀,他不但沒有屈服,還要拖著重傷的身體繼續作戰。清騎想要回過頭來交給擊殺。
「噠,噠噠」馬蹄飛快!倒在血泊中的鳥銃手持鳥銃對著清騎,他張開血盆大嘴大吼:「來呀!」手指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一槍爆頭!清騎被擊斃,「嗖」馬刀拋了出去,隨之插到了地上,再也不能逞凶了。
可是唯一不幸的是,助紂為虐的戰馬還是奔向了鳥銃手,失去主人控制,且又受一槍傷害,戰馬最終是「卟」的一下摔下來,在地上滾了一下,重重地壓在了鳥銃手身上。
「卟」鳥銃手吐了一大口的鮮血,他最後一口氣了,他望到了箭樓上高高飄揚著的軍旗,這面軍旗艷得像火,而金線綉成的斗大明字在跳動著,像是一顆永不停止跳動的心一樣。鳥銃手朝聖般笑了,他是帶著笑容斷氣的……
「明軍威武」聲音沒有斷絕,一直持續著,傳遞向遠方。
遠方大同鎮主力明軍屯紮之處,王朴正站著,他不敢亂動,他畏敵如虎。
王朴嘆氣說:「張必武,我真的是小瞧他了!沒有想到他這麼大膽,殺了我的千夫長,奪取了一千人的指揮權,拉他們去與兇殘的滿人戰鬥,想必現在人都死光了吧?唉!就怕朝廷怪罪下來說我損兵折將,又放任清軍從得勝堡入關啊!丟官還算好的,就怕我項上人頭不保啊!不知一百俘虜能不能減輕我的罪呢?」
王朴的親信江飛則是很氣憤,他恨死了張必武,因為張必武所殺的江千總就是江飛的弟弟!他聽到之後痛哭流涕,更是立誓無論如何都要為弟弟報仇雪恨!
王朴的將領誰也不敢出聲,他們誰也不敢想到一個小卒膽敢擊殺千夫長奪取指揮權從而去與兇猛的敵人作戰,他們也清楚王朴囚禁張逸為的就是為自己洗脫罪名。
「啊!這聲音!」王朴頓時雙眼瞪得大大地,他雙耳也豎起來聆聽。「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是吶喊!一聲聲撼動天地的吶喊聲!這喊聲多麼氣壯山河啊!好像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