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司年謀划女媧成聖

後山是司年種下黃鐘李之地，那裡有一口靈泉，底下連接海眼，端的靈氣濃厚

此時這口靈泉內正蜷縮著一條小蛇，通體純白晶瑩，不時吐一下小巧的蛇信，顯然恢復得相當好。

司年看了眼寒梅，打出一道甲木清氣給那白蛇「也算為師沒白疼你，就讓這條白蛇在這裡修鍊吧，若能化形，吾便應你所求，收作弟子！」

「多謝老師」寒梅朝白石吐吐舌頭，便拉著騰虎出去了

白石無奈的搖搖頭，朝司年恭敬的問道「師叔，那隻私自傷人的黑豹該如何處置？」

「白石，雖然物競天擇，但殺妖取丹這種事乃是大惡，那隻黑豹就處理了吧，吾與你師伯多年未出手，看來這些剛化形之輩是忘了！」

「謹遵師叔吩咐」看著司年遠去的背影，白石鬆了口氣，師叔雖然心軟，但這些事卻是深惡痛絕！

解決了白蛇之事，司年心情大好，孔宣此刻正在煉化壬水之精與弒神槍，倒是不好打擾，想起手裡那兩件東西，當下有了主意。

........

不周山上，女媧卻是搖頭嘆氣，自從在紫霄宮得到鴻蒙紫氣后，自己日日參演天機，卻怎麼也不得其法。

伏羲見女媧面色憔悴蛇尾不停扭擺，也不免憂愁，嘆道「女媧，道祖既已言明你成聖之機在於功德，為何不下山走走，也好過在這裡苦修。」

「這山下巫妖二族日日廝殺不斷，洪荒處處白骨，吾又怎生有心情！」說起巫妖之事，女媧也不免寒了心，帝俊太一二人自從建立天庭之後，便日漸狠厲，知道自己能夠成聖，更是做事不留餘地，短短几百年，好好的洪荒，已是面目全非。

伏羲看了眼山下也搖頭「帝俊二人雖然做事狠辣，到底是為了妖族，吾等也不便多做指責，當務之急卻是你成聖之事。」

女媧怎會不明伏羲之言，但天機晦澀難明，自己也不知到底該如何成聖，當下一嘆便不再言語。

百年後，從東海遊歷的司年終於還是到了不周山，一路走來，見原本安寧和睦的洪荒已是殺戮不斷，便明白，女媧造人的時機已經到了，便不再拖延

上得不周山，司年遠遠便瞧見了伏羲的身影，見他正瞧著地上的泥土發愁，便笑道「百年未見，道友怎生對這東西有興趣？」

伏羲回頭一看是司年，便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東西是我那妹子用的，也不知用來作何。」

司年心下瞭然，點點頭「吾遊歷洪荒，今日路過不周山，心中有感便上來叨擾一二，道友可還歡迎？」

收了泥土，伏羲朝著司年笑笑「同為紫霄客，又怎算叨擾，正好吾那妹子心思煩躁，多一人興許還能開解於她！」

伏羲帶著司年進殿後便將泥土給了女媧，女媧蛇尾盤起，眉間不快異常明顯，手上正隨意的捏著泥土，地上散落的泥土被捏成了各種飛禽猛獸的模樣，女媧向那些泥土吹了一口氣，它們便四下奔跑，毫無章法、靈智不開，與大地上一株凡草無二。

見次情景，女媧煩躁的手一揮，便將這些東西拋下了不周山，又開始捏起來，絲毫不理一旁的司年。

伏羲見此忙說道「道友勿怪，吾這妹子百年前便這樣，也不知為何！」

「道友不必介懷」司年擺擺手，朝女媧一笑「道友既然被成聖之機所困，不若隨貧道下山走走，興許還能給些建議。」

「道友所言當真？」女媧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姣好的眉毛蹙在一起「道祖當所言吾成聖之機在於功德，吾雖已明其意，但總也不得要領，道友既然來到不周山，便隨你走走吧！」

二人也不駕雲，沿著不周山走了幾日，這幾日女媧始終眉頭緊鎖，司年也不在意，指著不遠處開口「歇歇吧」

尋了一處乾淨之地坐下，女媧又開始捏起了泥土，洪荒各種走獸飛禽被她捏了個遍

司年沉默半響開口道「女媧道友，你看吾等妖族，天生各種形態，但化形之後，總會修出道體，卻是為何？」

這幾日陪著司年到處遊走，建議沒得到，倒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女媧語氣也不太好，說道「你當吾不知嗎，道體連通天地、法於陰陽，正合天數，修道者莫不以修出道體為目標，」

司年也不在意女媧之言，指了指她的妖身「既然道體如此重要，道友為何常年保持妖身，為何不按照自己道體的模樣捏出一物來？」

女媧聽到后豁然開朗，仔細看了看自己長長的蛇尾，又看了看司年的雙腿，頓時心神透徹空靈起來，明白自己成聖機緣就在此處，當下化了人形，朝司年一拜「道友資質卻是常人所不及，女媧這謝過了。」

這女媧的一拜，常人如何能受的，司年急忙閃身避過，女媧也不管，拿起泥巴就捏了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度了口氣，那人動是動了，但是卻目光獃滯，傻傻的，女媧急了，把那人一拽，卻是拽下個胳膊來。

司年急忙將九天息壤拿了出來，遞給女媧「此物乃混沌而出，靈氣充沛，用來捏制最是適合。」

女媧也不客氣，取了自己一滴心血捏了一個泥人，想了想又照著伏羲的模樣捏了一個，滿心歡喜的吹了口氣，這兩個泥人立馬化作了一男一女，對著女媧一拜「見過母親」

見這兩個人目光清明，天生道體，女媧很是高興，又繼續捏了起來，轉眼間，這地方便站滿了人，女媧卻是有些累了，司年立馬將葫蘆藤遞了過去，女媧拿著葫蘆藤在泥中一沾，往下一甩，便出現無數男女。

女媧見這一地的男女，笑道「爾等為先天道體、天賦異稟，異於天地間任何一族。今賜名曰『人』，以合天數。」

造人乃是盤古開天闢地后的第一大功德，霎時間天降祥瑞，地涌金蓮，一道功德金光如同瀑布般自九天傾瀉而下，直往女媧處奔來，光芒落下后，有一層功德落在了葫蘆藤上，又有一層落在了司年身上。

只見女媧沐浴在功德金光中，渾身妖氣盡去，巨大的功德金輪凝成實質，龐大的天地威壓朝著天地各處而去，洪荒中眾生靈俱皆朝之下跪，口呼「聖人萬歲！」一時好不壯觀。

女媧成聖眾人自然有感，老子眼睛睜了又閉，對著丹爐狠狠扇了幾下，原始哼了聲，不再言語，通天周身殺伐之氣越來越強盛！接引面色更加苦楚，准提也捏碎了幾顆念珠。

司年離得女媧最近，承受的威壓最大，見抵抗不得便跪了下去，不成聖終為螻蟻之意，被他體會了個遍。

不多時，女媧便收了威壓，看著地上的人族，皺了皺眉，這時混沌天外鴻鈞的聲音也遠遠傳來「女媧即刻來此開闢聖人道場。」

司年看了看這些懵懂的人族，便說道「女媧娘娘若然放心，吾願代為照顧人族！」

女媧聽后大喜，自己得人族之功成聖，人族又是她的血脈，正愁不知如何安置，司年的話確卻是讓她少了煩惱「甚好，今後汝為人族聖師，代吾照理人族」說完便朝混沌飛去！

司年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不勝唏噓，雖然自己來到洪荒之後拋卻前塵，但自己原本就是人族一員，感情上多有親近，如今又成為人族聖師，當下毫不猶豫說道「既已答應聖母女媧娘娘，吾自當護你等周全，只是你等還需團結一致，自助助人，此才是洪荒生存之道！」

「謝聖師慈悲！」眾人齊聲歡呼，跪拜謝過。

司年心下澎湃，這洪荒已是巫妖天下，將人族安置在這卻是不美，當下卷了這些人朝著東海飛去。

人族誕生以後，自要經過多重磨礪，才能慢慢發展，直至以後三皇五帝教化眾生，才算真正成為洪荒主角，司年也不敢做得太過，只結合實際，教會了他們基本的強身之法，又教會了他們安居之法與取火之法便化作一道白光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