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石猴拜師
八景宮中,通天氣呼呼的瞪著老子,顯然對他答應准提之求氣不過,原始知道通天脾性,只得看向了司年。
司年微微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通天道友,這西行之事乃是天定,即使吾等阻止也不過是將時間拖一拖,倒不如現下賣個人情給准提。」
通天還是氣不過「難道就看著他佛門大興不成?」
老子罕見的白了眼通天,道「盛極則衰之理,你難道還未曾悟透?他佛門能鎮壓氣運的只有九品蓮台。即使此次借得東方氣運,也不過亡羊補牢之舉。」
「正是此理」司年笑得高深莫測「西行之路何止萬里,取經人自該歷盡劫難,吾道門也不是無事可做。」
通天眼睛一亮,不懷好意的開口「若那取經人死在路上,這佛門臉面可就丟盡了。」
「此事還需好生琢磨」原始有些為難的開口「天意興佛,吾等即使有心相阻,恐怕也是神通不敵天數。」
老子沉默片刻,點點頭「正是此理,那猢猻乃天定佛門護法,不過他與女媧師妹淵源甚深,吾等自可從中下手。此事卻還得勞煩護法出手才是。」
女媧身具無量功德,手中又只有哪吒與陸壓這兩個不算傳人的傳人,若誰能將那猴子收為門下,自可借得女媧氣運為己用,是以當日石猴出世,准提才樂不可支的來到了方寸山等候這猴子上鉤。
「大師兄妙計」想通關鍵,通天與原始哈哈一笑。
出了八景宮,司年有些失笑,自己來到洪荒,別的事沒做,倒是一個勁的與佛門卯上了,也不知此事過後,准提會不會見著自己就想打殺。
此時那猴子也正因拜師學藝一事,從東勝神州來到了西牛賀洲,不過因其模樣古怪,嚇得百姓紛紛逃避,只得朝著深山而行。或是天意使然,這石猴所走的路正是前往靈台方寸山之路。
這日,石猴正在趕路,忽見前方有一老者著蓑衣垂釣,忙想避開而行,就聽得這老者已開口「小猴子,既見著老人家,為何又諸多閃避?」
石猴愣了愣,慢慢來到近前,看著這老者問道「老人家,我這模樣你為何不怕?」
老者放下漁具后,仔細看了看這猴子才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是一隻會說話的小猴子,有何可怕的?山長水遠來到此地,可曾想過你父母會擔心?」
聽聞老者談及父母,石猴頓覺委屈萬分,語氣也有些哀怨「老人家,我乃是石頭所生,沒有父母」
「荒謬」老者瞪著石猴道「萬物生靈俱有父母,你怎會沒有?莫非看我年邁好欺不成?」
「老人家,我真沒有誆騙你!」
見這猴子急的抓耳撓腮,老者又笑了出來「就當你未曾欺吾,吾且問你,你來此地作甚?」
「我是來尋仙的!」石猴雙眼一亮,兩手扒著老者問道「老人家,這山上可有神仙?」
老者笑眯眯的搖頭,高深莫測的開口「吾從未聽聞此山有何神仙,倒是那東海之地,相傳有一座瀛洲仙島,島主乃是人族聖師司年,若你想尋師,倒是可去尋尋機緣。」
「太好了,多謝老人家!」聽聞此言,石猴扒著老者親了下,一蹦一跳的跑下了山
「這潑猴」老者無奈笑笑,身形一晃便化作了一明黃道袍的青年,正是那人族聖師司年。
斜月山星洞內,准提正默默的等著石猴來尋,忽然感覺這猴子與自己師徒情分正逐漸淡去,大驚之下忙一陣掐算,片刻,睜開眼的准提只氣得勃然大怒「如此卑鄙,吾定不與你好過!」
......
解決完石猴之事,司年正駕著雲朝瀛洲而去,正來到東勝神州,就感覺一道無形的威壓朝著而來。
擋住這份威壓,司年看著虛空笑道「准提道友,你又何必鬼鬼祟祟?」
「司年,你端得不為人子!」現了身形的准提指著司年就罵,那模樣當真恨不能將此人除去
「道友當心犯了嗔戒」司年一臉壞笑,看向准提「早在彌羅宮吾就曾言,道友與吾瀛洲一脈因果盡消,此時道友擋住吾道路又意欲何為?」
准提怒不可遏,就連手指也在顫抖「司年,你明知那石猴與吾有緣,為何又暗中使計將其蠱惑,壞了吾師徒之緣?」
「道友此言好生沒理」司年撇了撇嘴,無奈道「吾又不是聖人,怎會知道那猴子與你有緣,吾不過見得那猴子頗通靈性,一時生了收徒之念。況且看猴子也並未拜道友為師不是?」
准提怎會相信這等鬼話,當即將七寶妙樹掏出,「道友幾番與吾佛門為難,真當吾這聖人是泥菩薩不成?今日少不得要將你教訓一番。」
「道友難道忘了道祖之言?」司年冷笑一聲,看了眼准提「若想對貧道動手,道友還是先考慮如何向道祖解釋才是。」
鴻鈞的可拍旁人雖然不知,但身為聖人的准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當日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五位聖人心中一陣無力,自己可不想去證明聖人是否不死不滅。
准提也急了,眼看佛門大興在即,好端端的佛門護法沒了,自己向女媧借氣運之事也成了泡影,這讓自己如何向師兄交代?
思來想去,准提只得閉上了眼,做了一件很是無賴之事,就是擋著司年的路,與他在此地乾耗著。
見准提鐵了心攔著自己不讓過,司年差點噴出一口鮮血,這哪裡還是聖人,就連地痞無賴也比不得他臉皮厚。
時間一點點過去,司年端坐雲頭看著眼前這尊巍然不動的大佛,長嘆口氣「道友,你也是一方教主,更是聖人之身,如此做法就不怕被眾人嗤笑?」
准提睜開眼,有些哀怨的看著司年,問出了多年來的疑問「吾與道友也算同袍,更同在紫霄宮中聽講,吾自問未曾做過任何對不起道友之事,道友又為何如此與吾佛門作對?」
「這....」見准提如此作態,司年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事還真是自己不對在先。
「道友也是身具大功德之人,此事本也無關道友之事,道友又何必如此替那三清出頭?」准提苦口婆心的勸道「此事關係吾佛門大興之機,還望道友成全。」說完卻是對司年行了一禮。
見准提如此行事,司年嚇了一跳,忙側身閃過,「道友這是何意?使不得!」
抬起頭,准提目光有些深意「道友當真決心與吾佛門作對?」
「哎...」司年坐在雲頭長嘆一聲「准提,吾也不想與你兜圈子,吾幾番與你作對,實屬看不過你行事作風,尤其是三山關之下,吾與孔宣更是差點遭劫。」
「吾也不過為西方著想」
看了眼准提,司年搖搖頭,有些好笑「道友為了西方大興一事寧願放下聖人麵皮,這點吾確實敬佩,但道友可知為何這麼多年來,你的實力一直排在聖人最末,就連女媧聖人也勝不過?」
准提愣了愣,也有些臉紅,聖人不死不滅,爭鬥中比的便是對天道的領悟,而自己多年來為西方奔走,對天道的領悟難免少了。但西方之事乃是自己心中執念,若不能真正見得佛門大興,自己又如何能安下心來?
「執念成魔」司年搖搖頭,有些唏噓「道友想必也是深知其意,佛門本就先天不足,憑藉偷來的氣運又能長久何時?下次量劫來臨,你佛門又能剩下多少?」
准提聞言卻是沉默下來,面色幾經變換,司年見得他如此,嘆道「罷了,你既然不明吾意,吾也不用浪費唇舌,這石猴之事吾既然失了計較,便答應你,讓他護送那取經人上路,讓你佛門真正做到大興。」
「道友此言當真?」准提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司年
「自然是當真」將准提逼得如此失態,司年也有些好笑,「不過你得答應吾,待得西遊之事了結,你佛門不可留難。」
石猴與西方因果已變得淺薄,准提本以為東進之事將要無限擱淺,現下聽聞司年承諾,當即點頭「吾定不留難,只要見得佛門大興,吾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如此便別過道友」司年笑笑,便駕著祥雲飛向了瀛洲島
准提頗為唏噓的搖搖頭,正要朝著西方而去,卻突然心有所感,又朝著方寸山而去.....
剛回到瀛洲島,司年就聽聞寒梅氣鼓鼓的說道「老師,島外有隻猴子來拜師,趕也趕不走。」
這麼快?司年有些納悶,忙讓寒梅將那猴子領了來,見得正是那石猴,問道「你來吾瀛洲島所謂何事?」
石猴見得上方端坐之人面色俊逸,仙風道骨,當即一喜跪下道「求仙長收我為徒!」說完還擔心這人不肯收下自己,只一個勁的磕頭。
看著這猴子,司年有些好笑,手輕輕一托便將他扶起,柔聲道「你也是大有來頭之人,不必如此行事,便做吾門下五弟子吧。」
頓了頓,司年又道「你且先向那人族聖母女媧娘娘行三跪九叩大禮!此間因果,以後再慢慢和你明說!」
石猴雖不明其意,但見得這人答應收下自己,當即恭恭敬敬的朝著媧皇宮方向那三跪九叩大禮!
媧皇宮內,女媧欣慰的看著那猴子,想到「這猴子能拜在此人門下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愿,畢竟瀛洲一脈屬於道門,總好過去做那勞什子佛門護法」
(天津)